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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去常吃的东西,排骨,蒸鱼,鸭子。可实际上一切全变了,除了肖锐,所有的全变了,肖锐看著碗里的白米饭,听马青亲亲热热的叫自己母亲妈妈。

    肖母一脸喜色,‘没想到吧,没想到吧,我猜你就得吓一跳,谁叫你这小子往回打个电话像要你命似的,就得好好吓吓你。’

    肖锐的确是吓到了。吓都算轻的,他就觉得整个人被雷劈了。

    这是一件多麽荒唐的事。马青竟然就是肖瑾要嫁的那个人,太胡闹了,太诡异了,也太不可思议。

    什麽东西也吃不下,肖锐盯著马青似乎这样就能把马青看透了。马青想干什麽?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麽样的人,结婚,和肖瑾,他想干什麽,报复吗?

    马青一脸淡然地和肖母肖瑾说话,说婚礼的置办,该请什麽人,该提前做些什麽安排,同时还不停地给肖瑾和肖母碗里夹菜,说这个好吃,那个清淡,似乎整个人都被洗礼了一样,教养十足。

    最後,肖锐傻傻地看著那两个人拉著手相携出去。

    肖锐差不多快疯了。

    “妈,为什麽,您为什麽不拦著他们,您就不觉得马青根本就不配不上小瑾。”

    肖母挺奇怪地看著他。为什麽,我还以为你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马青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肖锐惨笑。他还从没想过他和马青有可能是朋友,他们除了不停的上床似乎从来没有上升到朋友这个领域上去。

    “反正他们两个不能结婚,再说小瑾年纪也还小,急什麽。”

    “我觉得行,马青人聪明,虽然现在挣得不多,没有钱,没房子,但他多用心啊,我就没见过这麽用心生活的孩子,以後肯定不错的,现在这种人不多了,而且马青这孩子对我好,对小瑾也好,是真心的那种好,肖瑾实习去外地,我急性胸膜炎,他能半夜赶过来送我上医院,两天不合眼,你都不一定能做到,我就是喜欢马青,把小瑾交给马青,虽说过不了大富大贵的生活,但马青肯定不会让小瑾吃苦,就冲这一点,我也放心让他俩结婚。”

    一锤子定音。

    没有办法,肖锐去找肖瑾。对於哥哥嘴里马青根本不可能给她幸福的说法,肖瑾笑得很淡然。“说具体点,你觉得他除了没钱,没房子,没前途还有什麽不行,都一一说出来,还有他为什麽就不能给我幸福。”

    肖锐噎住了。他不能说马青压根就不喜欢女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说了,这事就全滩开了。

    “那你爱马青吗?”肖锐问的小心翼翼。

    “爱!”肖瑾说的斩钉截铁。

    肖锐最後找到马青的时候,马青在一家不大的公司里做翻译刚下班出来。

    两个人坐在离马青公司不远的咖啡厅里,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沈默不语。

    肖锐静静地盯著马青,马青和两年前没什麽变化,没高没胖,除了头发剪得短短的,显得更精干,再穿了一身公司里要求的衬衣西裤,白净的脸平白无故成熟了几分。

    “为什麽要这麽做?”肖锐强压怒火,他不敢发火,真要发火他能一拳头把马青的脑壳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麽是他非要纠缠到底的,他们俩早结束了。不,不能说结束,他们压根就没有开始过。这样纠缠下去对谁能有好处,马青他就不知道他一时发疯去和肖瑾结婚,这一毁就会毁了两个人,甚至更多的人。

    “马青你想报复我是不是,你仍然在怪我对不对?”

    马青晃著手里的咖啡低著头没太多的表情,好半天才轻笑了一声,“你太自信了,肖锐,你以为我会为了你搭上我自己的幸福……”马青顿了顿抬起头,“再说,你也不欠我的,我为什麽要报复你,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你当初你去宿舍找我,又帮我治了腿,我就算没挂了也是个残废,这两年我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这件事,我有什麽可报复你的,说感激倒还差不多。”

    “那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什麽?”马青冷冷的接话,“明知道自己是个gay,还要无耻的结婚是吧。”

    肖锐脸冷了下来,“我不管你结不结婚,你爱结婚是你的事,和谁都可以,和肖瑾就不行!”

    “你知道怎麽做的,怎麽阻止我和肖瑾结婚,如果想,你完全可以去做,求我没有一点用。”

    马青站起来,往桌上扔了一张钱,“我的咖啡钱,你的,你自便。”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c!肖锐愣愣地看著桌子上了那张钱,气的脸都青了,也掏出一张扔桌上拔腿追了出去,在路口挡住了正在等公交车的马青,马青还要挣拔,肖锐抓著马青领口就把他提到了咖啡厅後面的一条背街上。

    “马青你给我说,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怎麽就对不起你了,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上杆子找你的吗,你别人太盛,那不都是你自己贱死缠著我。”看到马青的眼睛迷了起来,冷冷地看著他,肖锐不知怎的就虚了,“好,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我妈,小瑾哪一个不是真心对你,就算你恨我,冲著我来就行了,为什麽非要把她们也拉下水,马青,你今天给我说,你想要什麽,你到底要怎麽样才放了肖瑾,你倒是说啊,别的我现在给不了你,我还得上学,回国来更是想都别想,钱行不行,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放了肖瑾行不行,马青?”

    马青不知怎麽的就觉得肖锐这副穷图末路的样子挺好笑,和过去冷硬的模样成了两极。马青扯了扯肖锐拽著他衣领的手,没扯开,马青的脸愈发的黑了起来,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肖锐的手上,“肖锐,你给我仔细听好了,我就说一遍,说完了,就完了,别的我也没什麽可跟你讲的,咱俩本身也没什麽好说的,第一,我从不认为你对不起我,当初的事是我自愿的就像你说的我贱也好,那都是我自找的,我硬贴上去的,我活该,我他妈的早在两年前就认了,所有的苦水我自己咽了,你走了之後,还去你们家,可不是我腆著脸硬上,是你妈妈非要让小瑾把我叫到你们家的,你妈找不到我,通过王海还来我工作的地方看过我,我不去你妈还不乐意。第二,当初我收不了你的1000块,现在一样收不了你的一毛钱。别再用那个东西侮辱我也别侮辱你自己,咱们的交易到那个晚上就全部结清了,你不欠我的,我不欠你的。第三,我没有拉你母亲和肖瑾下水,是肖瑾非要跟我结婚,我不同意,她我,我没有一点办法。”

    “你,你他妈的胡说………”肖锐眉毛都竖起来了,拳头也准备好了,可看到马青一脸的怒气心又软了,“那你喜欢肖瑾吗?”

    马青像听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一样,捂著肚子哈哈哈笑了起来。

    那就是不喜欢了。不喜欢还要和肖瑾结婚。

    本来肖锐是一点也不想跟马青发火的,两年後的再见面,虽说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快把他搞糊涂了,可当马青的脸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还是让肖锐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可马青怎麽能说是肖瑾他呢,就肖瑾那种处处要强的性格怎麽可能一个不喜欢她的人跟她结婚,她发疯了。肖瑾那句毫无商量的我爱马青和马青现在毫无顾忌的嘲笑就像是马青凭空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这不是马青故意使坏还能是什麽原因,不是马青惹得肖瑾动心思故意来折磨他还能是什麽原因。

    肖锐一点没客气狠狠的一拳头砸在马青肩窝上。“马青,你真他妈的找死,早就给你说了别惹小瑾,别惹小瑾,你不勾她,她怎麽会对你动心思,你个贱货,你的那点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呢,当初你不就是那样缠著我的,就你那点龌龊想法还敢抵毁小瑾,还结婚呢,你想他妈的都别想。”

    马青被砸得一个趔趄撞到墙上,咬著牙撑起身子,眼神恨恨的盯著肖锐“滚你妈的蛋,你才贱货,看看咱们俩现在的样子,谁更像个贱货,你以为我稀罕和肖瑾结婚,别胡乱做梦了,我不理你你还来劲了,要发疯别到我这来发,老子压根就不待见你,滚他妈的一边去,爱找谁找谁去”。看到肖锐拳头又抡过来了,马青毫不犹豫挥著拳头就扑了上去。

    马青挥出去的拳头还没碰到肖锐身上,肖锐早早地等在那里,抓著马青的胳膊一扭手卡在肩窝背一摔,“!镗”把马青狠狠地掼到了地上。

    “肖锐”马青躺在地上想爬起来,试了试後背抽得痛没撑起身体,索性放弃了,指著肖锐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妈的孬种…,你是个孬种,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的孬种,有本事别在我这逞能,到你妈面前能去啊,到你妹面前能去啊!就算我心术不正好了,就算我对你还有企图好了,肖锐,你给我听好了,我就不想你过好日子,我就要让你每天忐忑不安心惊r跳,我不喜欢肖瑾,我就要跟肖瑾结婚,我就要他妈的活活的气死你,有本事你去拦著呀,该你去的你为什麽不去,该你说的你为什麽不说………”

    “你丫的………”肖锐咬著牙拳头又想上了,蹲下来刚抓住了马青的衣领子,竟然看到马青笑的满脸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淌。

    肖锐松了手,心里不知怎麽的就被挖掉一大块,痛的撕心裂肺还说不出来,愣愣地看了马青半响,突然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

    那个晚上,肖锐不清楚是怎麽过来的,进了母亲的屋子,母亲正翻看著他和妹妹的照片,从一岁的到现在的,说著笑著,小瑾的出色,他的争气,以及她对马青的满意,还有对以後美好生活的期望。好几次肖锐就要张开嘴说了,说马青和自己的身份,说马青和肖瑾结婚是一个错误,可看著母亲的笑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出来之後她们会怎麽样,那个笑容会变成什麽样,那个三天後就要举行婚礼该怎麽办,母亲会怎麽样,肖瑾会怎麽样,家还是不是家,兄妹还是不是兄妹,会不会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塌了?

    肖锐害怕了。

    最终肖锐还是躲回了自己的房子里,留下了一地的烟头。

    小马快跑!………29

    肖锐回来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这一个星期,肖锐也没敢在家里住。给母亲找借口说他要帮一个朋友弄一个课题,需要去外地,肖母倒也没有怀疑。

    肖锐说要给人帮忙其实并没骗人,他帮的是他在美国的一个师兄梁恺,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总共就几次,但因为肖锐的父亲的好友和梁恺的哥哥是多年的朋友,仅有的几面让他们对彼此都颇有好感。

    梁恺知道肖锐回国就请求他帮点忙,虽说肖锐知道梁恺让他帮的忙有点荒唐,但能不见马青不见肖瑾就是他最想干的事,他一直和梁恺扎在一堆,中间甚至还和梁恺去了一趟西藏,当然他不是去旅游的。

    後来当他看到蓝天站在飞儿的墓前一脸死灰,就好像看到了当年马青大睁著眼盯著房顶,就好像看到马青是怎麽趁著黑收拾东西,不多的东西,那个小马,那些小摆设,还有那个他送给他的滑板,然後坐在饭桌前,找来几把筷子摆‘生日快乐’四个字,最後趁著夜色悄悄离去。他看著蓝天垂下来无力的肩膀,他真的很想上去扶一把。扶著蓝天就好像能扶著当年的马青,他知道此时的蓝天一如当年的马青一样心如死灰。可现在的马青却不是曾经的马青了,马青像一个毒瘤一样潜进了他的生活,这还不算,他还渗透进了肖家每一个人的血y、神经里面,牵一而动百发。

    等肖锐从西藏回来的第二天,马青结婚了。和肖瑾。不算太热闹的婚礼,除了肖家不多的亲戚,马青家里没有人来,只来了一个锥子。

    肖锐知道不管这两年心里是不是还惦记得马青,又因什麽而惦记,他和马青这回算是彻彻底底的走到头了。

    整个婚礼肖锐刻意地躲避著马青和锥子还有一脸y沈死死盯著肖瑾的王海。

    肖锐看到马青穿著一身窄版的西服挂著新郎的红花躲在卫生间里一根一根的抽烟,然後咳嗽,然後出来对著所有的人微笑。

    肖锐不敢看马青的微笑,那笑容就像他最开始一次次把马青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时候马青脸上的笑,那背後一定在滴著泪流著血。

    等马青再一次躲进卫生间里,手里的烟刚点著,还没放进嘴里,肖锐跟了进去,站在镜子跟前看著镜子里的马青问他,“你什麽时候学会抽烟了?”

    马青笑笑把烟放进了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没吭气,眼睛倒是一点也不错开地迎著肖锐的。也许只有通过镜子,他们还能这麽直线相对,离开了这个载体,该怎麽著,两人心里都没底了。

    从此後,他是他的妻哥,他是他的妹夫。

    肖锐看著马青看了足有三分锺,等到里面一个隔档传出来冲水的声音,肖锐才把视线撤开,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又停下了,“肖瑾说她爱你,马青,如果说你以後敢做什麽对不起肖瑾的事,你就等著你的骨头让我一根一根的卸下来,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

    马青轻轻吐出嘴里的烟圈,看著烟雾从自己眼前飘到肖锐後脑勺上,淡淡回了句,“我等著。”

    我等著。

    肖锐想了好久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应战、挑衅还是单纯的就是等著。

    肖锐是看到马青和肖瑾的新房竟然就是过去他和马青一起住过的那套房子,才完全崩溃了,他知道他错了,早在第一次打开这个门把马青弄进来,就错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马青竟然还能住进这套房子,竟然还敢住这套房子,而另一个主人荒唐地换成了以前主人的妹妹。

    这是一场多麽荒唐的闹剧。

    马青是他自己亲手在身上种下的毒瘤,什麽时候恶化就看马青想什麽时候爆发了。

    马青用他最厉害的一招把他打出了肖家的领域,他不能回来,没法回来,没法战战兢兢地看著马青和肖瑾一起生活,身後埋著一根长长的引线,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点燃了。

    肖锐没等整个婚礼结束就逃出了那个让他恐惧的场所,马青在肖锐跟他母亲告别时一直静静地看著他,那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点点凌迟著他。

    肖锐逃了。他的飞机改签了,一分锺都没法再待在有肖瑾有马青有妈妈的环境。他躲进了梁恺新买的那套院落,这也是他回来後一直借住的地方。

    听著卧室里俨然激情正浓的声音,肖锐的手在发抖。

    肖锐不明白梁恺是怎麽做到的,蓝天又是怎麽做到的,昨天他还以为蓝天会成了第二个马青,可一转眼全变了。梁恺最後一刻的放弃,和蓝天从开始就一点点的放弃刺激了他。他们放弃了放手了,反而得到更多,而他自己从来都是什麽也不会放弃的人,他的目标很明确,远远的在那等著他,他喜欢的专业,能出人头地的梦想,母子亲情、兄妹感情他哪一个也不想松手,都用力的握在手中,所以,他没法想像当初他可以为了马青放弃什麽,放弃去美国和马青在一起,去喜欢马青,太荒唐了。他也没法想像他会对母亲合盘托出,从此做一个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的儿子,太恐怖了。

    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肖锐真的後悔了。听著卧室里蓝天的兴奋的叫床声,肖锐後悔了,他知道马青是一个多麽执著的人。看著蓝天上了楼去烧那几本梁恺念念不忘的日记,而梁恺一脸释然的靠著墙。肖锐後悔了。梁恺和蓝天之间的障碍扫清了,而他的才刚刚开始。

    肖锐回了美国,知道肖瑾很快生了个儿子,他有了一个外甥,知道了不久之後王海和锥子成了一对儿,一年後他们也结了婚,整个结果就像老天爷睡迷了眼,一失手弄了两对说怪不怪的婚姻。

    时间过得太快,快得没有人能回头去看过去究竟发生了什麽。哪些事对了,哪些事错了,年轻的还什麽都不懂的时候,不懂感情,不懂爱情,不懂什麽是生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来了,来的没一点章法,没有一点规矩,也容不得一点点後悔,事情就成形了,变都变不了。

    小马快跑!………30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

    肖锐靠著墙看著眼前乱糟糟的一切,被谁弄的一团糟的。

    肖锐静静地缩在墙角,马晨已经打得累了,塑料金箍棒中间被打折了,成了歪歪扭扭的模样,马晨偶而鼻子还会抽泣两声,小心地偎著爸爸坐著,眼睛却始终充满敌意地看著肖锐,似乎这是一个暂时沈静了的恶魔,随时都有可能现出原形冲上来再对著爸爸拳打脚踢。

    马青仍趴在地上喘著粗气,脸上的血还是恐怖地糊了一脸,他想尝试著爬起来,可稍微一动,整个後背就像钉子正往身上钉一样扯著他全身都痛。

    “豆豆,给…给你锥子阿姨打电话。”

    马青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座机。豆豆听话地爬了过去,还没拿起电话,门就“!、!、!”地砸起来了。

    “马青,马青,你没事吧,海子说肖锐过来找你了,肖锐来了没有?”

    马青还没应声,马晨先‘哇’的一声哭开了,跑过去把门一开,抱著锥子就嚎起来了“阿姨,爸爸快被坏人打死了,你快救救爸爸。”

    锥子冲进来一看这屋里的情形,眼泪“唰”的就下来了,马晨手上到处沾著血,吓得锥子先把马晨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还好血不是马晨的,进了客厅,看到萎在墙角的肖锐和趴在地上的马青,顾不得看马青的伤,锥子先拣起脚旁边掉得一个沙发软垫冲过去就没命地朝肖锐的头上打去,“畜生,畜生,马青怎麽著你了,你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啊?你太没人性了,太没人性了……”

    看到肖锐像傻了一样蹲在那里没有反应,软垫打一下他的头歪一下,而马青更是不能动弹,嘴里还淌著血,锥子打了两下知道事得得有个轻重缓急,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到马青身边一看情况严重还不敢乱动,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等到车来了,马青被抬下去了,旁边的一个医护人员告诉锥子最好赶紧报警,锥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把马晨一抱也走了。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是马青还是自己。肖锐糊涂了。

    如果那个晚上他最後冲进了母亲的房里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