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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斯底里、呼吸不顺、夺门而出,还有愤怒————对佛的愤怒!

    是的,原来当初我睁开第一眼的地方也是隶属一个佛堂的一隅,现在看来,————相当精美。窗外的细竹;精致的古经青灯;一只鸽子从房檐飞落下来,在沙砾上咕咕地信步啄食;穿廊的清风褪尽尘俗之气,人的心性也随风变得空灵;还有墙上的“咫尺西天,佛祖心中留。”————如今,这一切,对我,就是一种变质的“魔美”。我根本受不了这一切。

    仿佛偌大个天地,独独这小小的一个空间我不能独留,每天我都处在极度焦躁不安中。这里空气很好,我却觉得非常沉闷,这里温度很好,我却觉得热地要灼烧肌肤,冷地心底寒战,我睡不好觉,总做些繁杂的梦,吃不好,一吃就吐,————我知道很不对头,可偏偏承阳回府后遵照了他父亲的圣旨还是把我圈在佛堂里,仿佛我是个妖孽————这里我才想,这孩子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他怕失去我,但他更相信用他父亲的方法来制住我:用佛家的“清心寡欲”囚住我!!无所谓,无所谓,可独独这王府里的佛堂我呆不下去,这里真有鬼,有只在心中s动的鬼————

    我逐渐消瘦下去,没有人真正关心我,府里的奴才们会为我端来最丰盛的菜肴,可没人在乎我到底吃了没吃。我的活动范围也仅限这个佛堂的小院儿,景致绝佳,却沉闷至底。宫人们看见我,会恭敬地跪下尊我一声“公子”,却没有人敢多言,没有人和我说话。承阳更是一次再没有见到,听说他还住在宫里,而,据说这几天朝堂上热议的是远征南陵的大将军人选————

    可我更心挂的是,习宠到底怎样了?

    习宠,

    习宠,

    连老子自己都要唾弃自己,这他妈的鬼地方把老子变成个神经叨叨的疯子?!

    我就是这样一天神经衰弱似一天的过着,今天一早睁开眼,我竟然首先呕吐出一把清水。完了,老子一把小命要丧到这初来之地了。

    却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快,快,圣驾已经到前门了,公子醒了没?”

    “不知道,你进去看看,”

    “我才不敢呢,王爷明令,谁和公子多说一句话,斩!你去,”

    “你以为我敢掉脑袋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孤寂就他一个“斩”字造成的,难怪谁见了我象见着了鬼。

    “好了,我已经醒了。”

    老子拖着怏怏的身体一推开门,门口站着的太监们立即全低下了头,象训练好的机器人一样,该进来整理屋子的整理屋子,该给我准备漱洗的准备漱洗,早点马上也有人恭敬端了过来,

    “不是说皇上来了吗,咱这儿需要准备吗,”

    没人回答你,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老子泄气地端起一碗小粥漫不经心地就坐在门槛上搅来搅去,咳!到底要我怎样?!你说!我他妈“亲爱的”佛祖大爷!!

    当我正对着清粥里倒影出的佛堂那尊慈祥佛祖形象心里骂骂咧咧时,哦,骂地太专注,也太痛心,没注意一群人竟然已经浩浩荡荡向这边开拔来,————等我意识到气氛突然有些不对头时,————一抬眼————

    够震撼!龙驾已经威严地就摆在佛门前。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除了我。我是故意慢一步折腾着跪下去的,显地特别艰难,仿佛老子就快要嗝p了,

    这是做给他们看的!!

    有你,死皇帝!

    有你,燮承阳!

    还有你!习宠!!你终于做成和尚了又怎样?你一身单薄的佛衣显的清矍出尘又怎样?看看我啊,看看我啊!骨瘦如柴,脚镣胳着腿脖子都叮当做响!你就是这样照顾你老妹的?“咱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帐这次算是吃了点苦头了”,是吃了点儿?!看看,看看吧!

    老子心虽这样叫嚣着,可却也没瞪着他瞧。老子识大体着呢,这里,皇帝到了,太子也在,承阳,他的其他兄弟们,还有那些重臣,关键是,出了家的习宠,还有,瞑空和尚————我知道,此时要上演一出什么戏。

    果然,皇帝只是若有似无瞟了我一眼,却是漫不经心地开口,

    “瞑空,你是说那肩口有佛莲的女子在这里?”

    “回陛下,不是贫僧所说,是佛的指向,”

    “哦,那这里只有这么个女子啊,是她吗,”

    “如果只有这一女子,那定是她,”

    老子一直跪趴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怎的,心里就“突突”地跳着,不安心,

    却这时听见了承阳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战抖,这孩子仿佛在竭力稳定自己,可又控制不住————

    “不可能,父皇,她是我的人,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我的,没有什么佛莲,她是我的,”

    咬着牙地低声说着这每个字。我知道他在盯着我,那仿佛会把我剜出一团血r模糊的————不知怎的,我的心突然真的痉挛地痛起来!不是怕,不是怕——真的,不是怕,是他所说的每个字确实如诅咒般往心里刻————

    皇帝却没有再出声,四周也是极静下来,我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会有人上来剥离我的衣裳,他们需要在众目睽睽下求证我是否有佛莲,与其这样,不如自己————

    我突然直起了身体,谁也不看,只盯着承阳,

    一朵媚笑,笑地相当迷魅。没良心的习享知道对男人这样笑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们的痴迷,我会尽收眼底!这时我是习享,不是那个被佛囚着的佛隅!

    轻轻解开胸前的婉扣,非常优雅地半褪下————我依然跪在那里,全束起的发让洁白颈项间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我微笑着,象个无良的天使———展示着美好,又破坏着美好。

    “殿下,”我一手背后,一手护前,微微倾身,象个谦卑的使者,“我的肩口确实有一朵佛莲,这要感谢您,天天让我陪伴在佛祖的身边,他给了我眷顾,给了我最美丽的印记,”

    从来不觉得,我的声音竟能如此甜美,甜美的仿佛彻底染上了毒汁————

    “不!!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

    我的身体被冲上前的承阳狠狠地扳了起来,“你!你!——…”他紧紧地掐着我的肩头看着我的眼睛,他那双赤红的眼睛————说实话,我看着难受!可不能不看,甚至,我要保持那样完美的微笑————

    “佛隅!你骗了我!!!”

    他狠狠地甩开我!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我还给你机会,我原谅你,我还给你机会——…”他在喃喃,仿佛在等待什么,在乞求自己什么————

    我有些不懂了,却————只听见那边的皇帝开口了,是对习宠,不,是福禾,而且,语气沉重,而伤心,

    “你真这样做了,真这样做了,她身上的佛莲是你烙印上去的吧,你竟然串通瞑空————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只是贪玩,你不会背叛我,————我给过你机会,我阻止你出家,我不希望你带我来这里,我不想看见这个女人肩口的佛莲————你————福禾——…”

    只那么一瞬,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习宠的面容————

    就那么一瞬,一瞬————我所有的一切全被带走!随着————随着————他的首级被————

    也许,

    这只是我的又一个梦魇,我睡不惯那佛堂,

    甚至,这也许,只是习享的一个漫长的梦魇,她酗酒,常常宿醉不醒————

    可,

    还带着恬静笑颜的首级就滚落在我的腿边,他是,福禾?他是,习宠————

    我轻颤着想要抱起它————

    “不,佛隅,不要他了,跟我走,乖,跟我走——…”

    我两手茫然地停在首级旁,迷茫地抬起头,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乞求地看着我?

    我笑了,因为,越过他,我看见他身后的佛在朝我咧开了嘴,

    他在召唤我,他在召唤我————

    “不!!佛隅!!”

    当我的身体狠狠撞击上那尊佛像时,

    我真正看见了盛开的佛莲。

    (ok,罪孽真正开始了。我写了快十万字就为了享受下面的?呵呵,也许,我真的变罗嗦了。确切的讲,后面的作品属性应该改成“伦理禁断”,这下大家有点谱儿了吧,下面的够乱够无道,喜欢的话,就再多些支持我啊,多给点评论哇,多投票哇,我写的才更带劲呀,是不是。哥们儿,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十一章

    “我在等待

    我们在等待

    等待天崩地裂

    填了地,补了天

    换了人间

    那时,禁果熟透坠了地

    那时,蛇缠住了十字架

    那时,黑云遮住了太阳

    那时,枯枝上落满乌鸦”

    猛地睁开眼!!

    柔和的白光依然刺眼,还有浓重的消毒水味儿,刚才脑海里不绝耳的鬼嚎已经淡去,静静听,静静听,我听见仪器“滴答”声,这是…——

    “啊!习叔叔,快看,小享姐醒了,醒了!”

    确切讲,老子还没醒透,可小春这么一兴奋狂喊,只把老子还没飘回来的七魂六魄全归了位。小春是老头子家的小保姆。果然,紧接着,我就看到老头儿真快要喜极而泣的眼睛,说实话,蛮不习惯,我和他没那么亲,

    “太好了,太好了,小享,你终于醒了,急死爸爸了,真是——…”

    我确实有些不自然,眼睛往别出瞥了过去,他可能也看出我的不自然,自己也稍许控制了下,

    “我,我出去看看,小春,你呆这儿看着,医生,医生马上会过来——…”

    他这时出去的好,省的他尴尬,我也尴尬。这间看上去是间特级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小春,

    “春儿,这里是——…”

    我话还没问出,一大群医生护士就鱼龙灌出地走了进来,一个领头戴金丝眼镜儿的,看了看各种仪器,又低头仔细瞧了瞧我的眼睛,

    “恩,醒了就好,其它都没什么大碍,就是这腿骨了折,”我早看到自己高高架起的左腿,“不过,很快会好。呵呵,车好就是不一样,奔驰就是奔驰,它的安全气囊很好地保护了你们俩,”

    “你是说我躺这儿还是因为那个车祸?”我惊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这——这————

    “不是车祸是什么,你和你哥都是腿骨了折,你是左腿,他是右腿,卡在刹车那儿了,”

    我想起最后我是狠狠踩向他的刹车,

    “习宠他醒了没?”

    “他比你早醒一个小时,你们兄妹两同时昏迷这两天,可把习老急的——…”

    “曹易,谢谢你,谢谢你们,我这——…”

    “习老,您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

    原来他们和老头儿认识,在那儿寒暄。可我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

    不可思议!这真是太————太离谱不?!

    两天?!离车祸发生,只两天?!可我们明明在那个鬼时空呆了快两年,人家不是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难道咱现在是天上?!切,管他天上地上,咱这里对老子来说确实就是天堂,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还有,习宠他比我早醒一个小时?哦,也对,他那时比我早死一会儿嘛,天呐,哦弥佗佛,哦弥佗佛,老子回来了,老子回来了,哈哈,大大的好,大大的好上加好咧,难怪老子在那个破佛堂那么不对劲,原来,就那么回事,你第一次落到那个时空的地方,只要再死在那儿,就能回来?这么简单,还难为习宠同志什么出家当和尚,找什么无涯乌鸦的————哇靠,这是谁和老子开的玩笑啊,佛祖吗,你算让老子又回来了,真好,真————太好了!!

    可能,我真有些喜不自禁了,笑地忒傻,直到听见老头儿有些担心的,“她这是——…”

    “呵呵,没事儿,我保证您闺女儿没撞坏脑子,她这可能是大难不死——…”

    这医生也逗。我立马慢慢收回了傻笑,闭上了眼睛,确实心里还在大大地窃喜:可不是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咧!

    “小享姐,你要干嘛,你腿还——…”

    老头儿被劝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小春在我这边守着。我支撑着一边软塌塌的身体,突然强行要去解开束着左腿的吊绳。小春慌忙扶着我急地都快哭了,

    “嘘,没事儿,不就是骨折了吗,还不上了石膏嘛,”我拉着吊绳,在小春的帮助下抱下了自己的左腿。咱又不是没骨折过,这点儿伤算什么,老子现在急着是想去瞧瞧习宠,有些事儿要搞明白,

    “你扶我去习宠那儿,”我一只脚找床下面的鞋,小春给我穿上,

    “可现在是半夜,习宠哥哥可能已经睡了,”

    “睡了就把他叫醒!现在还睡得着——…”我嘟囔着就架在小春身上一蹦一跳地悄悄出了病房,

    确实是半夜,走道上只微弱的灯光,静悄悄的,值班护士正低着脑袋,我向小春示意了下,快步走了过去,幸而,习宠的病房就在我的隔壁,

    一推开门,————

    这小子人缘比我好,深夜,还有这么多人在瞧他,都是男的,三个,各个人模狗样,有一个吊儿郎当地坐在小沙发上,见了我,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习宠,半夜还有佳人探啊,”

    老子自然没理,让小春扶着走向他床边一坐,侧头只望着床上看着我的男人说,

    “我是半夜来探你啊,要不要我脱了衣服上床来细细探探你啊,”

    他看着我没好气地笑了出来,

    “钱黎,你们先回去吧,这是我妹妹,我看她是迫不及待想要来探探我,”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起身走了。小春也出去为我们关上了门。

    病房里,就我和他,一坐一半躺,两人都倒霉地腿上绑着石膏。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谁也没说话,

    我先挪动着身子上去摸了摸他的脖子,“没坎断啊,”他呵呵笑着,捏住我的手腕,“坎断了又长上了,”惑人的呼吸瘙痒着我的脖子,我扭开了他捏着我手腕的手,坐直身体,居高临下斜睨着他,突然,一个坏笑,翻了个身,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我的手————沿着被端钻了进去,非常准确的——捏住了那里!

    “恩,”他闷闷地叫了声,“小妖精,”

    我吃吃笑着,不怀好意,“看看你还是不是太监呀,你不也要我来探探吗,”我的手已经变成轻轻地揉捏,隔着睡裤,他那里已经慢慢坚挺起来,————

    “习宠,我们现在回来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他无力又轻叹地呢喃着,那模样————柔媚极了。那里真是男人的致命处,再加上老子手上功夫又好————他一指轻轻抹上我的唇,细细摩挲着,眼底的光芒————

    “哇呜”我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指,同时,被底里手里的劲儿一紧!

    “啊!”他抓住了我的手往被子外一丢,被我咬着的手指也抽了出去,人还在轻啜着,“妖精,你有事要问我吧,还玩?”

    我呵呵笑着,得逞似地望着他娇笑,然后坐起身,正儿八经地望着他,“习宠,你知道我们在那儿死会回来的是不是!”

    “这你可高估我了,”他起身往旁边挪了挪,细心地为我腾出块地儿,招呼我躺好,然后学着我样儿,双手枕在脑后,说,

    “这么能回来,我都没想到。习享,直到听说你也醒了,我这颗心才算真回到心窝里,要不,真得再死一回,看能不能回去,”

    别说,静静的夜,暖暖的光,听见这样的话,真怪舒服的。我头一侧,望着他,“那你怎么不先来瞧瞧我,”

    “等着瞧你的人多着呢,何况,我知道你一腾出心思,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我这,还有这儿——…”他也不看我,一手先搭上我的脖子,然后直接拍向我的下身。我呵呵笑着双腿夹住了他的手,一翻身,下巴枕在他肩头,“算你了解老子,”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快躺好,你腿不伤着,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他要放好我的身体,我坚持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他只有手还夹在我双腿间,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腰一使劲,让我伏趴在他身上,“看我好了怎么治你,”我只咬着手指甲吃吃地笑,

    “算我们命大,真的,我现在想起来,那皇帝一早可能就想着要杀我了,也怪我疏忽了,他那么尊佛,怎么这么宽容地饶了口出狂言的肖奕?他那是故意在试探瞑空,也是在试探我————不,他确实也是非常在乎福禾,甚至瞑空,他不相信他们会串通起来骗他,他在用肖奕提醒他们————”

    看他那样似乎在自言自语的瞑思,我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去了解,反正已经回来了,那些七弯弯八绕绕的事,老子还真不想再费神去搞清楚。我更有兴趣的是,————

    “习宠,我一直挺纳闷,瞑空那秃和尚看起来挺难搞,你怎么就让他这么听你的话?他上了你?”

    只觉他没好气地在我p股上狠狠掐了下,“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低级好不好,说起来,瞑空那和尚挺有格调,我跟你说过,人傻都是因为他们有弱点,我只是摸清了他的一个弱点,确切的说,是他痴迷的一个爱好,”

    “什么爱好?”我好奇地支起头望着他,

    他微笑着也不做声。我忽然感觉他用手指在我背后划着方格,

    “猜猜看是什么,”他抬起头衔住我的唇亲昵摩挲着,

    我还真一本正经皱着眉头想着,“飞机棋?”

    “傻子,”他低笑着小咬了下我的唇,

    我手抚向背捉住他的手指随着他的指滑动还在想,

    “围棋?”

    “再想想,看我划的可是九个——…”

    “哦,哦,是数独,是数独游戏,——…”我堵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他的笑,他轻揉着我的发,模糊地听着他喃着我的名,“习享,习享——…”

    谁还管他怎么用数独游戏赢得一个和尚的信赖,现在,我只信赖他的吻是这个世上最甜蜜的游戏。

    第二十二章

    咱俩还真不愧为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而且都被种歪了的那种。装精的板眼不是盖的。

    第二天一早,习宠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