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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我才现出身走近那间房。知道这五星级饭店到处都是监控设备,我也不能探头探脑在门口一直晃,干脆大大方方,我按了门铃,

    “叮铃!”

    听见里面有人声,“谁?”

    “客房服务!”

    “我们没要客房服务——…”很标准的京腔,看来这还两个京油子———

    门打开,那男人看见我愣了下,老子则干脆直接往里闯,c!闯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这是不是太冲动了?可闯进去了看见床上————我们家那神仙痛苦俯爬着,一个男人在揭他背后的衣服————

    老子挥着棒球g就冲上去了!

    那男人当即就挨我一狠g,他闷哼了下站起来,还算镇定,可是也十分恼火,“你谁呀?!”后面那个这时也冲了进来,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可也火大地盯着我,

    老子则早已一脚跳上床站着挡在习沫面前,一手举着棒球g,一手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别过来啊,过来老子就报警,夯不死你们,”其实手已经在按“110”,还一脚轻轻踢了下还趴那儿的习沫,“你没事儿吧,”

    可,老子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腾,那两个站着的只火大冷冷地看着,而当老子刚才那一小脚踢了下习沫,他们俩眼见着就要冲上来,“喂,你轻点儿,你踢他——…”

    老子当时那哪管他们这是什么心态,我只意识他们要冲过来,丢了手机双手抓着棒球g就要挥过去————可,他们停住了,也躲过了我这一挥,也没再上前,————他们盯着我,我狠狠盯着他们,

    在我神经高度紧张时,这两人却只是非常非常不耐烦地又瞟我一眼,竟然,都出去了?

    这下,留老子高举着棒球g站床上那儿,愣了!

    我放下棒球g支床上站那儿啜着气,确实够紧张的,老子还以为很有一场恶斗的,可,又觉得别别扭扭的,象那里不对劲?

    不过,刚斗了狠,现在一下松下来哪还想得了那么多,走下床坐床边我看了眼习沫,他还趴在床上,整个脸都埋在被单里,我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喂,恩你还好吧,”我也有些别扭,他要真是遇上那挡子事儿还真他妈…不知怎么,老子心里也有气,这么个神仙般的人儿,老子昨天还想着他应该被私藏不可亵玩什么的,今天,他就这么被糟蹋了

    他只是稍稍挪动了下头看了我一眼,c!就他妈这一眼,老子心猛地抽了下,那水润眼睛里的委屈如此似曾相识,好象…可没容我想明白,我听见他说,

    “我背受伤了,很疼,”

    “我看看,”我下意识去掀他的衣服,只一个小角,老子就瞪大了眼,全淤青犯红!

    “他们打的?”

    他也不做声,只稍稍支起身让我顺着帮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轻轻脱下来,“那里有药,你帮我擦一下,”

    因为脱衣服,他下额靠在我肩头,说这话时热气就呼在我耳旁,老子一颤,感觉真他妈奇怪,可看他是真疼地难受,脱衣服时眉头都蹙地紧极了,

    他上半身已经全l了,我发现他的皮肤真不是普通的白嫩,没淤青的地方真可算是莹洁剔透,看得人喉咙都发干,我还看见他脖子上框着一个非常奇怪但别致异常的小瓶,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亮红亮红的…当然,我也看见他背上的淤伤,整整一大片,这是怎么搞的,也不象被人打的啊,…

    他还是那样趴在床上,我给他轻轻擦着药,他也不看我,头埋在被单里,身体绷地紧紧的,是很疼吧…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好象他轻呼吸声都抽搐着疼,老子心里奇怪的难受极了,手下更是轻极了,生怕让他更疼……

    “叮儿个铛,老狼要回家,…”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接起,是蓬蓬,

    “习享,你还没走?我看见你的车停在门口呢,我们也弄完了,能不能一起回去啊,”

    “可以,我马上过来,”挂了机后,我发现他也扭过头看着我,

    “你先送我回去吧。”我点点头,又帮他一件件把衣服穿上。

    扶着他走出这间房时,还好,没有任何人堵门口,我问他,“他们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吧,”他没回答我,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蓬蓬看见我扶着他走过来,都愣了下,我说,“这是我二哥,生病了,”

    蓬蓬他们帮我把他安顿在后面一排,我开车时,蓬蓬凑过来小声说,“你们家老二真他妈正点,象神仙样儿,”

    老子笑地很不正经,蓬蓬真是跟我混大的,感觉都他妈一样,可不,老二这一病怏怏样可不更象世外仙人!

    第二十六章

    前里门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有一夜消费万元的高级会所,也有这样百十块就能玩个够本的小混地儿。人呢,无非就是两种,买的和卖的。买的,自然都是买个快活,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卖的,卖物质,卖精神,卖r体————反正,前里门,夜色一下,就一销魂地儿。

    老子经常混的这地儿叫“炮楼”,里面几百桌台球一摆,谓为壮观。

    “嘿,享头儿,好久没来了,”

    “老习!”

    “习享,等会儿来一盘!”

    一进去,沿路都是打招呼的。没办法,这里开张老子就在这儿混了。

    走到癞子那一桌更是亲热的不得了,

    “啧啧啧,发现没,享头儿又水灵不少,这院住的舒坦,”

    “习享,住了院也不跟哥们儿哼一声,咱也拎个水果篮去看看啊,”

    “就是,瞧不起哥们儿怎么着,”

    老子已经抽了根球杆,嘴里叼着烟直摆手,“晦气!老子都不想住院儿那一茬儿了,哥儿几个还往上面挑?”

    大家一哄笑。开局!别说,老子手痒着呢。

    几盘下来,不是顶级发挥,关键是老有熟人过来打招呼,咱得应酬不是吗。

    “原来‘炮楼’换东家了,咳,几天没来,天下都变了,”老子一手夹着烟赖在沙发上,脚吊儿郎当地撑在茶几上,大发感慨,难怪没看见老孙头那满口大黄牙的家伙,

    “政变了呗,老孙头儿跟他主子去上海混了,这里现在是苗苗盯着呢。咳,你说,这变化咋这快咧,一晃眼,老子们都成中年浪尖了,”

    “是啊,癞子,该想想办事儿了,小米都跟了你多少年了,小心人真出了国不要你,你当你还跟那些孩子似的,”我朝那些年轻孩子扬了扬眉,就癞子他们带来的就有好些个生模子,更别说这全场多少后起之秀。小米是癞子的女朋友,人家正宗舞蹈学院的高才生,可就看中了癞子还跟着磨了这么多年,

    “咳,”癞子淡淡笑了,嘬了口烟,“你也别说,现在的孩子可比我们那个时候不地道的多,我们那时候什么不讲,还讲个‘义’字吧,现在,这各个儿跟黄鼠狼似的,他妈放p跟唱歌一样,更他妈不要脸,你看那个漂亮的,知道他哪儿的,”

    癞子指了指那边正在擦杆的漂亮男孩儿,真的很漂亮,而且是那种朝气蓬勃的漂亮,老子努了努嘴,“学院派?现在出来卖的不讲出身了,”我淡淡地戏谑的说,看癞子这神情,也知道那小子不是好鸟儿,老子出来混这么长时间,什么林子的鸟没见过,现在,什么都不能看表面了。

    “他叫余乐,老头儿还是市常委的,还不是照样出来卖?听说他一晚上被八个男人压,片子都流出来了,闹腾了阵儿,不过现在不照样玩儿的欢,”

    我习惯地扬了扬眉头,“这不是他妈的贱,我以为他这样的喜欢去压别人,”可不是,象这样的小公子哥儿有的是条件让他疯,可这疯劲头也着实是贱的厉害,一晚上被八个男人c,可别那p眼都拳头大了,

    癞子笑地邪气,“那是压他的更有来头。他混的那个圈子他老头儿那算个p!现在,皇城根儿下的‘八旗子弟’们有些也喜欢上咱们这儿来混了,那京城来的,摸错儿了家也是个省部级,听说最近还来了几个正宗‘镶黄旗’的,那在四九城都没人敢摸的主儿。所以,这小婊子被人压敢吭声?”

    “如今的人呐——…”

    我叹了口气。突然邀上癞子的肩头拍拍,“老们儿还是找个热炕头老实过日子得了,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癞子嘬着烟笑着直点头。

    从“炮楼”出来,哥儿几个直接打的去四方街消夜。

    红灯停处,街面霓虹拂在脸面上让我微薰,这浮华妖艳的人世啊——

    对面是“北夜”私会所,是前里门最华贵的俱乐部,里面出入的非福即贵。这时,正好从里面走出几个男的,我一眼就看见习宠。

    权贵。看也分档次的吧。我说的这档次,当然不是指你家有几个臭钱,有多大个权杖,是人的份儿,俗点儿,就是气质!

    刚才癞子说的那些“八旗孙子”也许面子上贵气人,可里子,全他妈禽兽。你看我眼前那几个,————可能也是禽兽。可,禽兽的有品位。几个男人站在门口彼此聊天,淡淡地笑,开怀地笑,一举手,一抬足,就是风度,气质是股子里的,他们会让你觉得,即使他们是禽兽,也不龌龊。起码,我觉得,你让习宠去和其他八个人去压一个男孩儿,他不会,一,他嫌脏;二,他不和人分享。

    想着,已经换绿灯了,车滑过去,习宠他们的身影就在身后远离————

    这时,手机响了,我唇边还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巧吧,就是习宠。

    “喂,我看见你了,”头倚在车窗边笑盈盈,窗外霓虹依然五彩斑斓,我抢在他前面先说了,很明显他愣了下,真想看看他此时握着手机四处张望的模样,

    “你在哪儿?”

    “和你擦身而过,我打的去四方街消夜了,”

    “你怎么————妖精,招呼都不打一声,”

    “妖精,就不跟你打招呼怎么着了吧,”我也喊他妖精。别说,这样的夜,身旁闹哄哄,却贴在耳边听着他的声音,真的很————说不出的性感!

    “呵—”他沉沉地笑,“能怎样。”就这三个字,可就能撩拨的我心痒痒的,我都能想象的出那湿润的唇————我咬着唇也吃吃地笑了,

    “习享,你明天来西山一趟,”他突然说,我就这么一愣,“西山?去哪儿干什么,”

    “啧,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自己来看吧,”说着,就这样不咸不淡把电话挂了?

    他这才是吊人胃口咧。我捏着手机真有些咬牙切齿。

    第二天,我自己开车就进了西山。

    “你叫习享吧。”西山管理处的看门儿从小窗口看见我就问,我点点头,“那东片儿都是你的,”他指了指,还特意看了我好几眼。老子“哦”了一声,他又说了一遍,“都是你的了,”我还是“哦”了一声,开车进去了。我想,有什么细问的,进去直接找习宠!

    都是我的了?

    一边开车一边往车外瞧,其实,有点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心里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习宠…

    一直往东开,又碰着一道卡,下了车,那里几个制服保安站着,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

    “习享小姐吧,”西装革履迎上来,一脸微笑,我再次点点头,“您好,习先生在上面的大棚里等着您呢,您直接开车上去,”

    我上车,又扭头问他,“那沿途过来堆路边的都是什么,”

    “瓜种。瓜农明天都会过来。”

    我点点头。这次笑出来是真的很开心。习宠…心里一路念着他的名,开车过去,想快点见到他!

    上面真有一块非常开阔的地儿,搭着个大棚,看来是才临时做起来的,外面停着辆车,是习宠的。我推开车门就跑了过去,

    “习宠!”

    兴奋地掀帘就喊,可,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我疑惑地瞄了一圈儿,走出来,外面就两辆车,也没见人呐,我又向前跑那开阔地四处看了看,还特意绕到大棚后面,都没人,

    这习宠跑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喊了几声,也没人答。拿出手机按过去,响了好半天也没人接,这人上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又喊了几声,很大声,山里面都有回声了,

    还没见习宠,到是把刚才那几个保安和那个西装革履给招上来了,他们都是跑上来的,还在啜气,我过去就急忙问,“习宠呢?他不在上面!”

    “怎么会,习先生一早就过来了,他说要上来一个人先等你,也没见他下来啊,诶,他那车不还在那儿吗!”西装革履也一脸疑惑,

    “不在啊,不在啊,”我隐隐有些不安了,急地四处转,那几个人也四散跑过去,

    “习先生!习先生!”

    “习宠!习宠!”

    后来连当地的农民,西山管理处的,全上来找人了,这东片儿————山这么大,怎么找得到?还是没音信,

    “习小姐,还是报警吧!”西装革履神情凝重地说,我只有点头,心,拧地跟什么似的————

    习宠,你上哪儿去了啊?!

    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当天,消防搜救,直升机、搜救犬————算把整个西山都翻了个遍吧,哪有人影?

    这几天家里更是警察往返出入。习宠一直生活在纽约,这趟回国也一直就住在家里,警察走访了他工作、生活、交际尽可能的一切联系,依然无所获,但把事情越闹越大。

    因为,惊动了习宠的交际圈,他的朋友们,纽约的,这里的,————这几天家里门口来了走走了来的小轿车天天都能蜿蜒停到外街口。

    老头儿都病倒在床上,不时还有一拨儿人是来看望他的,他又忧心地有时候一口饭也不吃,我急了,有时候就吼他,说他添乱,他有一次哭了,我把端着的饭碗都砸了,这憋着的难受真不知————这时候,老二就一声不响地把我往外拽,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他什么忙也帮不上,我看他就真是个神仙吧!我使劲甩开他,直冲楼上喊,“春儿,喂他吃饭!他不吃是不是也想让我去死!”

    总之,家里乱成一团。

    我到不是担心没人找,这么多人,————光我见过习宠那圈子里的人,各个都能力滔天。我是担心根本就找不到,他彻底消失在这个空间了————

    我越这样想,心,越冷。抱着自己,眼通红,再想下去,都有死的心了,————“习享,要死死一块儿!”“习享,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都不知道脑子里还能想些什么了。

    “习裕在哪儿,让他回来管管吧,这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那天,我蹲地上收拾我刚才摔碎了的碗,人呆呆的说。床上躺着的老头儿直叹气,半天,说了声,“小享,别和爸爸怄了,爸爸也要不了几天了,现在小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我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头,血涌了出来。又是老二,他慌忙拉着我的手为我包扎,————他只会做这,除了做这,他什么都不会做————我无力地看着他为我小心又小心地包扎着手指,“二哥,你是神仙吧,你真是神仙吧,”我问地有多讽刺,有多讽刺,————他也不做声,只专注着他手里的活儿,而且,非常不熟练,————我能怎样,任他吧,任他吧————这家里人,都没有生气了,没有了————

    我昏沉沉地就睡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这几天,我都是窝在这里,醒了就亲自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务,没事儿做了,就睡,否则,一停下来,我怕我胡思乱想。

    “叮铃铃!”有电话进来的时候,市局刑侦处的王处长还有省厅的一个人正在楼上和老头儿说话。是春儿接的电话,一接了电话就大叫,“小享姐!小享姐!是小宠哥哥,小宠哥哥!”我冲上去就拿了电话,

    “习宠!!”我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没事儿,我在日本,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爸爸别担心,我处理完就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都想死?!”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

    “好了,小享,我回来再说,让爸爸别担心,你也别担心,回来再说。”他挂了我的电话。

    我茫然地握着话筒一直愣在那里,———他挂了电话————就这样挂了电话?在我为他担心了五天五夜,为他魂不守舍要死要活了五天五夜后?他就这样挂了电话?

    我咬着唇,狠狠放下了电话!

    “不找了!让他去死好了!”

    紧接着,听见电话被扫下地摔的粉乱的声音。小春一脸惊惶地看着盛怒中的我。

    第二十七章

    “八筒!”

    “三万!”

    “个养的,看老子摸了个什么,条子一色单吊七条!”龙龙把摸的张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不知多痛快样儿,我们能怎样,他今天火是好,只有甩钱了咧,

    “啧,今天火不贼,——小冬,小冬,搞点西瓜过来吃!——把老子火都搓哪儿去了——…”我一边搓混牌,一边嚷着,龙龙、地皮他们可笑的欢,“习享这几天火是不贼,诶,你是不是要去烧香拜拜貔貅了哇,”

    “老子是准备搞个貔貅放门口的,那天在休泗街都看好了,这么大,”我叼着烟一边比豁一边说,“可那个老姐非要老子六万,老子是个二百五紧他宰?——…”我说着时,小冬把西瓜已经端了过来,我拿了块儿正往嘴里塞,听小冬喊了声,“小享姐,他又来了!”

    我挑眼望过去,我店门口停着辆奥迪,车前站着个西装笔挺的手拿公文包的男人,就是那天在西山的那个西装革履,他叫汪岩,是个律师。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找我,说是西山那块地最后那道从属文件一定要我签,还有,就是什么本来习宠中意的地盘比现在拿下的范围要大,但由于土地局那边的原因,只拿到现有这块儿,不过,听汪岩的意思,这几天土地局那边又有些松口了,可习宠还在日本,就说让我跟着汪岩去跑跑,实际上也不让我多费劲,就是去和土地局那帮人吃个饭————

    老子当然不答应,吃饭?现在那块地的事儿老子都不稀罕,还跟你去跑更大的?我是真跟习宠气上了,他那通电话来了后就再没跟我联系,我还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