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睡前贴两片黄瓜!”

    “回家?”某人扯嗓子咆哮,“需要去一年吗?连声招呼都没有!”

    “算了,萧然。夕夕回来就好……”

    “她会回来多久?今天还是明天?还是转眼间又没了?”某人大踏步近前。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美人师父骗我的好不好?”这话已经说了n多遍,舌头都要起泡了!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走,难道他拉你不成?”

    “我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只是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会去这么久啊。”

    “那你走时为何不跟我们说一声?还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怎样都与我们无干?”

    “萧然!”

    “要不是你们集体给我气受,我会走吗?”已经被玄辰星骂得很惨了,现在又要被他骂。就算我心里有愧也会冒火!“我在那边吃好喝好住好,帅哥满大街都是,要不是想着你们我会回来吗?”

    “那你能保证之后再也不走吗?”

    “我……”

    “呵,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你倒不如不回来的好。”

    “萧然!不许再说!”

    “有何不能说的?你以为她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你对她怎么样?她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

    “萧夕夕你莫当我们是乞丐,等着你施舍。有你无你,我们都过得很好。你既然注定要走,就不要再来来去去趟这浑水!这世上没谁值得谁等一辈子!尤其是你!”

    眼圈都酸痛起来,我气到身上发抖,哆嗦着嘴唇好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罢了,既然我不该回来,倒不如走了干净!猛提口气窜出门去,不理会身后的惊呼声,死盯着一个方向狂奔!何止一针见血?萧然是把话直刺入我的骨缝里!骂得我无地自容!

    不知不觉间已出去村子好远,来到一座小山近前。小山不高,却很陡,几乎都是45度以上的那种斜坡,而且光秃平滑,罕有落脚的地方。我自负轻功了得,使出能耐,硬是攀到山顶。却不料好容易上去了,却也累得气喘。这不能怪我,刚生完孩子才两个月,身子不虚才怪!

    看看天色,已然全黑。心下记起午饭之后,就再没吃别的,便没来由得觉得自己可怜。

    山的另一边是一片很茂密的树林。树林很深,我忍住饥渴又用轻功飞了许久也没看到尽头。于是拣棵比较粗状的树,倚着它的根部缓缓坐下。心中一口闷气无处可发,我为求宣泄,两手抱膝痛哭出来。听说适当哭泣有益身心健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哭着哭着,隐约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腹中馋虫翻腾,稍稍隐去了一点心中不快,我寻思着吃饭铁定比掉眼泪来得有营养,便胡乱忙抹把脸,如狗狗一般耸着鼻子寻过去了。

    树木渐稀处,有一座小小的院落。茅草屋顶,小木门。半掩的窗子下,透出微弱的橘光,很古朴温馨的感觉。

    紧走几步入了小院,我勉强堆起笑脸,刚想敲门,却闻得其中传来说笑声:

    “如何?为夫的手艺还可以吧?”

    “差劲。连玄辰星一半都比不了。还有你别总‘为夫’‘为夫’的,我又不是你老婆!”

    “可在我心里,却是一直盼着能娶你为妻的。好了,秋玉,莫再生气了。为夫不都跟你道歉了吗?如今这方天地,唯有你我两人,不必害羞。来,尝口菜。为夫还是头次为人下厨呢!”

    没谁能等谁一辈子吗?呵,萧然你错了。那两人兜了那么大一圈子,不是终在一起了吗?

    只是,为什么心更痛?又想哭了?

    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我又逃入树林之中,无目的地行走。

    脚底不慎踩到什么东西,头顶响动,继而落下一张大网,欲要将我罩入其中!提起轻功躲闪,在张慌逃窜间,不晓得又碰了什么,只见黑暗中枝叶抖动,无数银亮暗器由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再也不知该往何处逃了,索性张了翅膀悉数承受!

    剧痛中我不忘心存感激,暗道还真是救命的翅膀!惭愧当初还想除了它!

    只见暗器是小巧的铁箭。头部锋利,有倒钩,c入骨r很难拔下。我试着想折断其中一枝,却力小没用,只好任由它们c着,把我打扮成刺猬。

    朱君止和程情在这里,八成玄辰星也在的吧?我考虑着要不要找他帮帮我。

    “何人大胆,敢擅闯言庄?”

    我闻声看去,只见离我大概十步远位置站着两个少年。因为天色很暗,看不清衣着相貌,只觉得身形瘦削,肩宽腰窄,似是练过武的。

    我说:“我不是擅闯是误闯。我被你们的机关弄伤了,你们得负责给我医好。”

    两人都冷笑出来,刚才说话的少年更道:“入庄唯一途径由我们兄弟守侯,未曾见你,可见你是翻山来的。刚才机关发动时,你又以绝妙手段躲过第一关,足证明非等闲之人。江湖规矩,入人家中得需通报,你不请自来,定不是好人!看我兄弟拿你!”

    两人一左一右抽出腰间利剑向我攻来。我不会武功,翅膀又伤得不轻,哪里对付得了?只躲了几下便力不从心摔倒在地。眼看二人剑刺面门,我不由心中哀叹,这趟果不该回来的!

    乒乓两声脆响,只见两剑在我眼前忽然止住,并因冲力过大剑身崩裂,带着火星散落入草丛。

    我与两少年俱是吃惊,却还未待发问,只觉瞬间刮出一股巨风,将那两少年吹上半空,重重摔出好远!

    “夕夕!”一人影由远及近迅速窜来,脚步之快,仿佛蛇游一般!他窜到跟前,猛扑入我怀里,嘴里叫道:“夕夕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是风契。这小家伙真是紧张我的很,那么大个人了,还眼泪叭嗒的。

    “没事,没事,就算为了你,我也会没事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天知道我现在快要痛死!其实也不是不该回来的,就算我再不值得别人等,他也会等我。乖孩子。不枉我给他生了宝宝!当下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哪天决定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一定得带上他!

    “你怎会跑到这里?”真是冷冰冰的话,那避瘟神一般,站得离我足有五米远的人,好像还没消气呢。

    刚刚热乎点的心情,又被冷却了。仿佛气血流尽一般,我无力地叹口气,懒懒地说:“呆得烦了,出来晃晃。”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你的事儿办完了?”

    “差不多。”

    “那好,我走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我有心想快也不行啊,翅膀痛得厉害,而且流了很多血。

    “夕夕你……”风契看到我的伤处,心疼地摸着我的翅膀。

    我不待他说完,便把他的手抓开,对他笑笑,说:“没事。我回去等你。”不想他说出来,不想让玄辰星知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什么我不该来的地方?不就是怕我碰到朱君止和程情吗?我已经碰到了,听到了他们的甜言蜜语,又能怎样?

    脚尖发力用轻功飞起,却未窜出几步便眼前金星乱冒,直撞上一棵大树!抱着树杆滑下来的时候,我莫名想笑,觉得自己特像卡通人物!

    “夕!你快醒醒!老板查岗了!”

    “哦?哦!”

    “嗯。很认真嘛。工作态度这样好的员工很难得,年终奖金加一倍。”

    “啊?谢谢老板。”

    “夕夕今天下班真早!出去吃晚饭吧,妈给你相中个男朋友。是公务员呢!”

    “好。可是,妈,你不是在老家吗?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萧小姐你好,我叫费思特。”

    “靠!你就是我妈介绍的公务员?不是干牛郎的吗你?”

    “太太你看,你的孩子多健康?还是个男孩儿呢!”

    “……我怎么记得是女孩儿?还应该有尾巴翅膀的说?”

    “妈妈!我数学考试得一百分!”

    “一边玩儿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是优秀少年!”

    “阿姨您好,请您同意我和您儿子的婚事,我,我已经怀孕了。”

    “又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

    “乃乃,你不要死,你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醒了,也就结了。

    窗外鸟儿宛转啼鸣,不知是在欢快歌唱,还是在骂老公窝囊?定是嫌带回家的吃食太少,把肥虫都孝敬给二奶了吧?

    爬起来抻个懒腰,感觉翅膀在背后张开,舒展自如,一点都不痛。

    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小丫环。手里捧着水盆。见我坐着看他,吓了一跳,扔了水盆就往外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嚎:“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醒了就醒了呗,一睡不醒的才了不起!

    然后呼啦啦就进来一大堆人!都是大帅哥!我大概数了一下,足有七个……等等!七个?

    “一,二,三,四,五,六,七……喂!费思特,你跑错场了!”

    第八十九章

    被叫到名字的帅哥用让我不太舒服的眼神瞟我,没被叫到名字的帅哥用让他不太舒服的眼神瞟他。

    “怎么?我来这里不应该吗?还是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不配来?”说得满不在乎,可话语的尾音是上挑的,不小心露出了他的得意。

    “丫你找抽是吧?张嘴跟我找气受!”刚刚醒来的轻松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捏得指关节卡卡作响,一并在肚里计较:别几个我打不过,揍他应该绰绰有余!

    费思特不言语了。他就这点好处。懂得拿捏分寸,清楚我的底线。算是职业病吧,言谈话语间,只要不是他的精神分裂期,他相当懂得进退尺度。

    “是我带他来的。”一人道。白衣银发,貌似冰雕,语气却柔和很多。“你这回伤得不轻,我怕羽衣会毁,就拿了你的镜子去找玄琥珀。碰巧他也在那,就顺便带来了。”

    “哦?”精神一下子亢奋起来,我对费思特道:“你去找美人师父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遵照约定,没有按时回去的关系?你有没有搬煤气罐炸他全家?啊?哈哈!真想看他从花尾巴孔雀变成秃毛j的样子!”疯子对疯子!美人师父你可有对手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约好每隔六天回去一次的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说话跟放p一样!”

    “fuck你的!当初我跟你商量说六天回来一次时,你不是不同意吗?既然不同意,那我多久回一次,都不碍你事儿了。再说我头上长着p股,你脑袋上顶着什么?敢不敢再骂一遍?当心我把你小弟弟皮给扒了!”

    “你……我,我又没说不同意。”

    “可你也没说同意。我看你成天泡在酒吧里吊马子相当惬意,还当你根本不在乎呢!”

    “我在应酬。做生意的总得和工商税务什么的搞好关系吧?”

    “哦,是这样啊!我当你借酒浇愁呢。”

    “……”

    “夕夕,为什么费哥哥骂你,你却要扒他小弟弟的皮?他的弟弟又没惹你,而且不在这里啊。”多么纯洁的声音!多么可爱的人儿!

    “小风风啊!心头r!小甜点!宝贝疙瘩!快来让小夕夕抱抱亲亲!”

    “可是夕夕你还没回答我。”

    “嗯!今天天气不错啊。嘿嘿,小风风你越长越帅了!不过为什么嘴巴脏兮兮的?说!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不想着我?”

    “没有!没有啊!”慌张地一个劲用手背蹭嘴,见我还是盯着他看,干脆蛇尾一摆游出门去,“我去洗干净再回来看你哦!”

    “……娘子?”

    “秀秀乖,过来坐。这么快就能走路啦?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呵,别害羞嘛,老夫老妻了都,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研究过……哎,我不说了,别走啊!”

    “娘子……”

    “小铭铭我不是告诉过你要贴黄瓜了吗?根本没睬我是不?瞧你眼角又多了道细纹!对了,找费思特要点抗皱霜吧,男士专用的,他就算出门也会随身带一大堆!”

    “娘——子——!”

    “呵……我困了,刚才跟周公下棋好容易才占到上风,回去迟了他该耍赖悔棋了!”扯了被子蒙住脑袋装睡,为求真还猛打呼噜,吼得嗓子痛。

    “……罢了,咱们迟些时候再来吧。”

    错觉吗?冰雕叹出的气,居然不冷!

    “夕夕我……唉……”

    又是叹气,这玩意儿连倔驴都能传染?

    还好朱君止免疫力高,听脚步声,他是最痛快走人的。嗯。似乎都走了,门也带上了,好啦,可以出来透气了!睡时好像有放p,被窝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的说!

    “妈呀!你个死bt!吓死人不用偿命呀?”一抬眼皮就对上一张大脸,任那张脸再俊,也会被吓个半死!

    “吓死旁人不用,吓死了娘子就用。”

    “切。你的娘子那么多,天知道你说哪一个?”

    “娘子知道的有哪些个?”

    “……”

    “娘子不知道吗?为夫可知道,为夫的娘子可只有你一人呢。”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为夫想娘子想得心都痛了,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

    “……娘子想不想听故事?”

    “我倒愿意别人讲故事哄我睡觉。”

    “那为夫哄娘子睡觉。”

    “哄我睡觉也不准碰我!警告你不准企图挤上我的床……哎呀!好歹把外衣脱了先!别弄脏我的被子!还有鞋!鞋!”

    朱君止讲的这个故事有点长,可以用longlongago起头。

    从前有个小孩,因为家乡发了水灾,被迫跟着大人们离乡逃难。途中母亲经不起颠簸跋涉,客死他乡,父亲则带着他沿路乞讨。一直到了某个小村子。小村子里并不富裕,不过其中一户大家的家主,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那家主真是好人,不但收留了他们,按排给他们很轻松的活计,还给工钱。后来孩子大了点,更是收为徒弟,教习武艺。

    孩子很聪明,学得很快,但也很顽皮。上房爬树,抓j撵狗无所不为。后来有一天,孩子在家主独居的院墙下,发现个狗d,觉得很好玩就钻过去了。院墙的另一端是家主的卧室,孩子爬起来,刚好能从未栓严的窗棱缝中看到屋内景象。

    当时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一丝不挂地仰在床上,而家主也光溜溜地伏在父亲的身上动弹着。那时孩子并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家主满足的喘息,还有父亲要死要活的吟叫声,听得他脸红。

    那之后,孩子就时常去那里,偷偷地看。有时也带家主唯一的儿子去。家主的儿子很漂亮,却有点骄傲,总是抬着下巴看人,不喜欢和仆人们多话。可他跟孩子很不错,两人年龄相仿,又一起习武,很玩得来。他们常去看家主和孩子的父亲做那种事,看得多了,也渐渐明白点,想尝试了。

    有了长时间的耳熏目染,尝试起来并不很难。家主的儿子被人伺侯惯了,懒得动弹,就在下边,孩子好动,辛苦点,就在上面……有了第一次的甜头,自然想要第二次,第三次。而到后来做成了习惯,失了防范之心,被家主发现,也在情理之中了。

    家主一气之下,要杀孩子。孩子的父亲为了救孩子,以身挡剑被刺死了。家主的儿子穿着孩子的衣服引开家主,帮助孩子逃了出去。

    孩子逃到离小村子很远的地方,拼命苦练武功,又用了种种手段壮大势力,想要回去找家主的儿子,可他必竟是个孩子,为求疾速达成目的,忽略了很多。行差踏错没人指点,做了违背良心道德的事也不知改过。

    再后来孩子长大了,羽翼丰满了,德性养成了,许多滔天大错却也已经注定,无法挽回。正当他想去找家主的儿子时,却得知自己日夜念着的人已做了正派武林的盟主,并且来劝他改邪归正。对于此,他一百个愿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就算散尽又有何谓?

    可是没人相信他会改好。他结的仇怨太多,就算他想改过,仇家们又哪能放过他?

    他不愿理那些江湖人,他又不是为他们活的,管他们怎么想呢!他当着那人的面宣布散教,然后戴上假面皮,抱着那人隐退江湖。但是哪里又不是江湖?人有心,心有欲,欲比海深,比天高,小小江湖哪里形容得了?

    他不想杀人了,人家却想杀他。因为曾经做恶太多,连怀中人都不信他!一次次飞鸽传信,他勉强隐忍了。偶尔听到几声暗号密语,他也全一笑了知。可在某天,某个不知好歹的刺客,要杀他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分筋错骨瞬间将刺客制之死地!这一幕刚好被那人看见,那人疑他杀瘾又犯,竟与他拔剑相向,要同归于尽!

    他愤怒至极,却也感悲凉。便不反抗任由那人拿剑刺了。可那人毕竟仍对他有情,剑至面前,再不忍刺下。只好从怀里拿出小瓶毒药,要他分食。这药旁人不知,他自己却是一闻就能认出的,正是曾经为祸害别人,从教中传出的毒物!他不动声色饮去一半,将另一半递还那人。他想这药毒发的慢,待得过一两日,那人气消了,再吃了解药就没事了。可那人性情刚烈,竟不愿碰他唇沾过的东西,自己运气断了经脉速赴黄泉!

    爱人已死,他不愿独活。可又想到那人死前刚烈,必不愿与他同x而眠。便好好安葬了爱人,自己选择投湖速死……

    “……那个……你挖得坑有多深?程情怎么跑出来的?”话一出口我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