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服自己!人家在讲生死恋好不好?我怎么会问出侦探类问题?

    朱君止倒是不在意,挂着bt笑说:“盗墓者连皇陵都能出入,何况小小坟墓?也怪我把那坟堆弄得奢华了点,我为他名中带个玉字,便用白玉做的墓碑,没想引了人家窥觑。要不然也不会弄得今天娘子不高兴了。”

    靠!他倒不说正是这样,才救了他一条小命!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的娘子不是知道了吗?我落水被你所救,之后以身相许报答娘子。”一边说着,一边还往我身上蹭来。一双毛手上摸下摸,我掐他都挡不住!

    “扯你的!”我可没忘他毒发吐血那段!那时他还是想死的吧?不然干嘛不服解药?

    “本来为夫生无可恋,死也不惧。可是后来发现娘子如此珍惜我的性命,也就不舍得死了。为夫要好好留着这条命,哄娘子开心啊。”

    “哦!”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可不可以说是找到新精神寄托?“那之后你在鸳喜楼看到程情,以为言秋玉没死,就旧情复燃了?”问得很直接,心里却很难受。就好像有把带锯齿的小刀,在我的心角划拉着。

    朱君止没有立刻回答我,他想了想,然后板了bt笑,很正经地告诉我:“若他真是秋玉,怕会如此的。”

    狠狠向他踹去,想要把他踹下床,“滚出去!不准再跟我说话!”

    可是朱君止的武功实在很好,也不见他做什么,就是定了身形,任我怎么踹,怎么推,动也不动。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散泼,偶尔还逮了我的脚心呵痒痒。

    “不准碰我!你个死bt!你找你的老情人去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实在气极,他不走我走!打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还真就躲不起了!我还没把脚伸下床呢,就被朱君止一把抱住,窝在怀里一顿猛亲!“娘子吃醋了!让为夫尝尝是不是人都变酸了?”

    “滚开!你再碰我我就要喊了!叫你心爱的秋玉过来看你的混帐德性!”

    “娘子尽管叫吧。为夫也想知道如何把一个死人叫活呢。”

    “程情本来就没死!”

    “可是言秋玉死了。”朱君止坏笑道:“娘子听明白了吗?言秋玉死了,活着的不是他。”

    “……”

    “若是秋玉没死,我也不知该如何决择。可是他死了,娘子你就占大便宜了。”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言秋玉,却不喜欢程情!即使相同的皮相,灵魂换了,他就不要了!好笑的讽刺!我的爱情要人家牺牲性命才能成全!

    “娘子还记得方顺舟吗?若当初他没死,你又怎会与我们做成这种荒唐夫妻?”

    “……”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在提醒我吗?要我别跟个死人计较。就好像那时我跟他说的一样。死了就是死了,一辈子放在心里怀念,没有第二条路。

    “为夫的性子跟娘子一样,都好色风流。平时见了貌美之人,少不了起贪心亵玩,可是真正喜欢的,却只有娘子你一人。你无声无息地走了,为夫伤心得很,不找几个发泻的,怕就要像月秀一样自残了。”

    忽略那些不健康的,听起来让自己不舒服的,我捡了句中别个重点!“自残?你确定?”月秀身前身后,大腿手臂全是刀伤,除非他会用头发,否则自己哪里砍得过来?还有他伤口上的毒药损到伤天害理,他根本不可能弄到!

    “娘子可真让人伤心。为夫在与你说你我两人的事,你却偏偏扯到别人。”

    “那你接着说吧。”实在看不惯他故做哀怨的表情,我只好暂时放弃询问,告饶道。

    “呵,说到哪里都忘了。不过这回程情倒帮了为夫的大忙。要没他与为夫作戏糊弄言默,为夫还真脱不了身呢。那言默虽然年纪大了,武功可不差,为夫走时顺手拿了他几套不外传的武功秘笈,相信凭为夫的姿质,至多再练两年,就可以荡平言庄,把他也关起来,饿上个三年五载!”

    “……”话里不带一个输字!不知道的听他的得意语气,还会以为他打赢了呢!他说要抓了言秋玉的爹饿个三年五载,恐怕是因为那老头也饿过他吧?老头抓了他,却不愿让他痛快好死,就想着慢慢饿死他,折磨他。可没想到朱君止命大,倒给了他时间等来救星!朱君止输得很不甘心,走时就偷走人家的武功秘笈。不知那言老头发现时会不会气到中风?

    “娘子不信吗?今晚我带娘子去看绿妖和程情的d房如何?前些日子娘子昏睡养伤时,为夫无聊有幸看过几次,觉得实在有趣。”朱君止见我不语,还以为我不信他清白,忙又搬出绿妖来解释和程情的关系。

    实在为他的无耻下流感到脸红,他打小偷看他爹还不过瘾,现在又偷看曾和自己有过关系的两人!思想之变态,性格之扭曲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过……耽美激情戏我也很想看啊!罢了,他是bt,我是色娘!刚刚好天生一对!“走!吃饭去!”养足了精神,恢复了体力,才能通宵看毛片!

    第九十章

    出了房门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是客栈。朱君止说因为我和月秀都有伤,不能远行,所以他们不能回玄门,就找了间比较上档次的客栈包下来。他说最近几天玄大厨猛钻食谱,厨艺又有进步,要带我去试试。

    我谢绝了。借口想看外面风景,拉着他上街吃饭馆去。说实话,我有点怕那个冰雕,也有点怨他。玄辰星是好人没错,可就是太正直了,对己对人,要求都太高了。大多数人都有缺点,可是没人愿意总被指责批评。就好像在圣延老人与警察之间,人们更喜欢的是那个爱笑的老头儿。

    客栈座落在个小县城里,据朱君止说,离言庄不太远。

    我问他不怕言默追来吗?

    他超bt,超自负地说:“那老不死胆小的很,只仗着家里一点机关小技保命。他若是离开那里,为夫随便使上几个手段,就可以送他去见阎王!”

    “得,在我面前你甭吹。你要真那么拽,当初怎么被人家抓住的?”不客气地泼盆冷水。老夫老妻多少年了,还装!

    “那时为夫没有娘子陪伴,心中抑郁得很,才会没经思量找他晦气。现在为夫精神了,再要对付他就会思谋计策。娘子你想,他要真那么本事,为何不早来抓为夫?你也说过,江湖非是武场,成败非只由武功高低来论。”

    “被你说得我心里可真难过,就好像是我把你这个大好青年得去自杀似的!再说我可没说得这么费劲,我就在你说对付月秀小菜一碟时,说过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而已。”武功相当于文凭。这就跟念了大学之后找到的工作,不一定就比职校出来所找到的工作,工资更高一样。

    “正是如此,”他夸张地面带赞许道。也不知他说的是“我他自杀”正是如此呢,还是“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正是如此。

    见我不言语,他又接着道:“他言庄从主到仆才几人?为夫教中教众又有多少?除此外,在他眼里,他的宝贝儿子是跟定我了的,他要敢对我不利,就不怕我也对他儿子做点手脚?”

    心里感激他的善解人意,故意只捡另个话题不让我难勘。我主动挽上他的胳膊,又问:“那他是怎么放任他儿子跟你了呢?之前你不是说他不同意,还要砍你吗?”

    “娘子是愿意我死呢?还是愿意看我跟言秋玉在一起?”

    “什么意思你?”不舒服地欲将胳膊从他臂弯里抽出,却刚一动就被他紧紧抓着!

    “若是为夫的话。是宁愿看你周旋于许多男人之间,也不愿迫你放弃,忍痛寡欢的。”bt地笑着,他更将我拖近他,两人紧贴得几乎没一丝缝隙!

    “……相公你好伟大!我觉得我是恶魔配不上你!”再反抗我就太不知情趣了!鼻头一酸,眼圈里潮乎乎的。

    “娘子你看那边有个美人儿生得多标志?为夫去弄来方便你我一起享乐如何?”

    “前一句话我收回。”

    朱君止的意思是说,他和程情演戏到位,让言老头误以为自己的儿子没了朱君止就不行,所以才放过朱君止,还让程情跟他走。如此说来,那老人是个很爱儿子,很务实的人,玉碎或瓦全之间,他亦然选择保住儿子的命,并且成全他——虽然朱君止用我们伟大的爱情比喻人家的爱子心切,很有点不搭调。

    再一次不得不感叹,那两人都是实力非凡的演技派,不抓回二十一世界拍电影,是全世界娱乐圈的损失!

    思绪之间,朱君止已拖着我往他所谓的“美人儿”处走去。那是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她挎着篮子正在一个小摊贩前买东西。从背面看去,那女子身材苗挑,举止抚媚,很有些女人味。

    “这位小娘子……”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魔爪去拍人家肩头。

    有首诗怎么念着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淑女前面走,君子后面瞅。

    悄然拍肩,蓦然回首。

    哇靠!霸丑!

    差点没吐出来,我连忙转开视线,以免眼球再遭强暴壮烈牺牲。标志的美人儿?周某人电影里的如花都比她要来得顺眼!浓眉大眼阔嘴巴,白得可比冬雪的脸面上重重地涂着大红色腮红!比发情的猴p股还要娇艳!

    朱君止似也愣住了,僵了半天才道:“误会,小生认错人了。”

    “哼!登徒子!”娇着嗓子斥骂着,“美人儿”扭捏着柳腰渐渐行远了。

    “如此登徒子当得可真是冤枉。”朱君止摇头苦笑,然后又不解道:“还从未见过有女人这么糟蹋自己的,娘子你眼神好,可巧仔细了,那真是一女子,不是男人假扮的?”

    为了多活几年,我才不愿看呢!便说:“不确定你去摸摸人家胸脯不就知道了?”再让他色!活该!被报应遇上东施了吧?

    要吃一个地方的特色美食,是不能去大酒店而要去街头小馆的。因为大型酒店为附合南来北往,各种高档人的品味,已将饭菜做的大众化了,而街头小馆只针对附近百姓,做出的菜才是地方原味。

    我和朱君止就进了这么一家小馆。窄窄的长条板凳,旧得裂了缝隙,却擦拭得很干净的桌子,还有个说书老头儿。

    看店中客人,无不翘首聆听的样子,我猜这老头儿铁定特能侃,这家小馆八成也指着他赚银子呢。

    随便点了几道菜,我们与其它客人一般,静听说书。

    “……话说那武林大会呀!可谓英雄枭雄齐聚一堂,个个对那盟主位子虎视耽耽。谁人都知道,绿林朝廷素来分得清楚,互不干涉,江湖就是又一个天下!谁要得了盟主之位,就成了土皇上了,要什么,得什么,张张嘴就来,美女金钱,一抓就是一大把啊……”

    “这老头儿也太胡说了,月秀也做过盟主,却没见他风光到哪里。”朱君止bt笑着,对我小声道。

    “他才做几天?况且就他那小受脾气,别人不明面上给他气受就不错了。”就算当领导也要有当领导的潜质。还是那句话: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

    “……这武林大会五年一次,选武功高者为盟主。其目的专是为团结正派力量,对付邪魔外道的武林败类……”

    朱君止轻蔑一笑,没说话。那小样儿就好像在说:邪魔外道头子在此,有本事砍我来!

    “……提到武林败类,就不得不说魔教教主朱君止……”

    白上朱君止一眼。怎么样?说到你了吧。

    “……尔等不知,这姓朱的魔头其实是地狱逃出的鬼魅!他心狠手辣,凶残至极。吃人饮血,无恶不作。当年他为一从墓x中爬出的妖女大开杀戒,血洗整个武林,才使得如今武林人材奇少,今年的武林大会也被迫取消……”

    朱君止抛我记媚眼,那意思显然就是:娘子稍安勿燥,也有你的份。

    忽有一人拍桌子发言道:“我怎么听说那不是妖女,是仙女啊?听俺住凤凰山的老哥们说,人家是羽化成仙了呢!”

    说书人被顶得面上不大好看,重声道:“与仙人在一起的是仙,与魔物在一起的是妖!莫说她,就连凤凰山上的神人玄门主也是!再说你知那妖女是谁?正是大名鼎鼎的采草贼——萧夕夕!她是y娃转世,祸害男子无数!身边还有至少十位的随身夫侍!”

    额滴娘呀!什么时候多出三位的?偷眼看去,只见朱君止面色如常,还因这话笑出声来,才从心里松出口气。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听到了,不炸锅才怪!

    之后那老头就开始讲朱君止怎么怎么不厚道,怎么怎么不是东西,我怎么怎么qg良家美男,怎么怎么诱拐了十个夫侍。也难为他讲得有头有脸,虽然莫名虚拟了三个人,情节也大多杜撰,但像玄辰星,月秀,铭王爷的名字都讲出来了。剩下的风契,他说是个眼如铜铃,身高五丈的妖怪,而萧然则说成敌国的叛军,因为我的关系,免了一场兵戎相见。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色娘还有点用处。

    我和朱君止不动声色地一边听,一边吃。觉得有些饱了,就叫伙计结帐。临走时,朱君止倒了一杯茶,亲自端着给那说书人送去。面上笑嘻嘻道:“老人家辛苦了,晚辈给老人家敬茶。”

    我心道不好,这家伙又要害人,忙欲上前拦住。可那老人猴急得狠,我刚刚扑过去,他就端着杯子喝个精光!

    “谢谢小兄弟啦。小兄弟生得如此英俊不凡,一表人材,不知尊姓大名?”说书老头儿笑容可掬道。

    “姓不尊,名不大,区区敝人,朱君止是也。”抱拳作辑,答得真体面!

    老头儿一下子被噎住了,张嘴瞪眼没了声响!其余看客也是,原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狠推朱君止一把,小声跟他道:“自己名声臭怨不得别人!你下什么毒了?快把解药给人家!”

    朱君止貌似可怜无辜道:“为夫虽最擅于使毒,身上毒物甚多,可也不至对一老人家下手。娘子须得相信为夫。”他说自己擅于使毒,身上毒物很多时,着重了音量,直吓得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冒冷汗!

    “没下毒你送什么茶?”我想当然不信道。

    “我看这老人说得辛苦,才敬茶慰劳他的。此为好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为夫何时骗过娘子?”

    “……天都黑了,咱们快回去吧。”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我暗暗计较着明天再出来探探,要这老头儿真有什么事了,准和他没完!

    朱君止被我扯着,行至门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身形一闪,已挣开我回到那说书人身边,就见他超bt地笑着,低声对那老者又说了句什么。本来那老者和一屋子的客人伙计,见我们要走,神色已缓和许多,但见他又以绝妙身手折返回去,无不惊骇更甚!那老头儿更是吓得脸色灰白,抖如筛糠!

    这回朱君止没用我拽,说完话就主动拉着我离开了。行至街上,我问他跟那老头儿说了什么,怎么把人家吓成那样?朱君止满不在乎道:

    “没什么,为夫只问他信不信我没对他下毒而已。”

    毒其身为恶,毒其心为极恶!

    我和朱君止回到客栈时,有小丫环在收拾着客厅餐桌上的杯碗盘盏,可见那几个男人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朱君止提议想要送我回房时,恰巧瞥见萧然从自己房里出来。萧然看到我,张嘴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却故意忽略,假假地捂着肚子喊内急,撒腿往茅房跑。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

    在后院我看到月秀正耍着套速度很快的拳法,见他身形施展灵活,我猜他一定痊愈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我,就停了招式,走过来对我说:“玄公子做了你喜欢吃的菜,用饭时见你不在,就留着没动。去尝尝吧。”

    不舒服得皱起眉毛,我说:“秀秀你真是个怪人。既会吃醋,又会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他微红了脸,垂头不语。

    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今晚陪我睡吧。我想你了。”

    他脸色更红,迟顿地点点头。

    第九十一章

    我对月秀说:“你先去洗澡,然后脱光光在床上等我。我还有些事要办,回来去找你。”我还记得和朱君止约好去偷看程情和绿妖“办事”呢。

    溜溜达达又返回去找朱君止,却不料正厅里热闹的很,想我刚才去后院,不过就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就多出一大堆人!除月秀外的六个男人,正以不知什么东西为中心,紧密地围成一圈,或赞叹或议论,或神色凝重,像看到什么稀罕。

    风契的位置处在我对面,他第一个看到我,兴奋地嚷道:“夕夕快来看!朱哥哥的朋友送来一个小怪物!”

    小怪物?好奇着走过去,顺着男人们自动让出的通路,走到被他们议论的中心。

    只见一张四方小桌上,跪坐着一个娃娃。娃娃生着一张粉嫩嫩圆嘟嘟的脸,一双大眼湛蓝清澈,小鼻子微微上翘,粉红色小嘴半张着,唇角挂着口涎。她身穿火红色肚兜,上以金线绣了许多小小的福字,无论从针脚或是面料来看,都是上品。可娃娃的下身却没穿裤子,一条粗粗的,rr的棕红色小尾巴蜷曲着被压在p股下,模样非常乖巧!

    或许是人多使娃娃感觉害怕,她有些惶恐地往后缩着,还不时扭头张望,见我出现立刻如找到救星一般,伸出胖胖婴儿手,哇得大哭出来!

    再怎样的铁石心肠被这么一哭,也会立刻化为一湾暖水。心疼与愧疚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抱起娃娃,“哦——乖宝宝,好宝宝。不哭。对不起,妈妈一直没有时间去接你,别生妈妈的气哦。”宝宝长大了,也重多了。下午与朱君止出去玩的时候曾听他说过,为救治我的羽衣,玄辰星去找美人师父要了乱七八糟的画符,和着他曾经送给我的不知什么材料的白石头指环,碾粉调和给我服下,使我昏迷足月才将翅膀修复。

    当时我心说:好在一直把那东西当信物用绳子栓脖子上,和铭王爷的扇子一样走哪带哪。好人有好报,我要不这么重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