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

去。朱君止似早有准备,疾闪身形的同时,不忘回去一脚。一边还夸张叫道:“娘子救命!小秀秀恼羞成怒,要杀为夫灭口呢!”

    我心说:这我哪救得了?俩高手打架我搁中间夹陷饼,不给夹扁才怪!

    看得出来月秀这次真的恼火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不与别人争什么的他,竟然主动出击!他一掌击空被朱君止躲过,立刻又展身形拍出第二掌!恰在此时,朱君止向他回去一脚,r掌与鞋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两人同时被弹了开去!

    只见一道黑影在半空中疾转,未及眨眼已贴至雪白墙面。一头金发随着气流漂散舞动,刹显无尽光华美丽!未及金丝落下,那黑影蓦地窜动,闪电般冲向窗口,去抓那嬉笑着,以绝对优雅之姿态,撞碎大块玻璃,炫在七彩中,飘落窗口的家伙。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我慌忙也跟着奔去窗口,冲着先后落去地面的两人狂吼:“喂!喂!都看着点!千万别砸着人,也别砸着车!”

    那两人功力深厚,区区四层楼而已,就算真跌一下也不见得会缺胳膊断腿。可是如果砸坏了别人,就不大好了。砸坏了车子更麻烦,还得买新的赔给人家,我自己才开一辆又破又小的qq,心里怎能平衡?

    朱君止的速度明显没有月秀快。他先出窗子,却是和月秀一同落地的。两人脚刚踩稳,便又打起来。

    那两人打得实在很好看。动作舒展,爆发力强,又飞来飞去的,再加上长相都不错,短短几分钟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男女掺半,喝彩赞叹不绝。

    我寻思着自家东西让别人白看有些吃亏,便问玄辰星道:“小星星,你说咱找俩铁盆,下去一边敲一边收钱怎么样?”

    玄辰星未待开口,却闻风契道:“不好。那样月哥哥就不会打了,朱哥哥会趁机取胜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风契道:“月哥哥很怕羞,如果知道你用他赚钱,一定很不好意思。朱哥哥却一定很高兴,会趁月哥哥不想打了时,赢了他的。”

    我汗……

    这时玄辰星翻着白眼说:“其人之恶,连孩子都知道。不可活。”

    那天的打架以我带着玄辰星和风契还有铭王爷,敲铁盆赚到五十块钱,又赔给酒店二百五十块钱了结。最后果然不出风契所料,是朱君止赢了。

    月秀自铁盆一敲响就再没主动进攻过,他一个劲儿地想找地缝之类的地方钻,朱君止就缠着他不放,直把他得钻入某个紧闭窗帘的小窗子为止。

    那窗子是半掩着的,留着道缝隙。月秀很容易推开,一猫腰窜进去。可是不到半分钟他又窜出来,比追打朱君止时速度还快!他在前边跑,后脑勺还跟着一打拖鞋。更有纹胸、塑料盆之类的东西不时在身边飞过。同时又有许多女人尖叫狂吼:

    “偷窥狂——!”

    “抓色狼啦——!”……

    活该小样儿!看一眼范纯纯就要负责了,这回看一洗澡堂女人,看他怎么办!

    第一百章

    张小玉的婚礼如期举行了。费思特一点也没让她失望,挑选的尽是高质量的帅哥美女为她做秀。除作秀外,还有六七个扎白领带,l身穿白色西裤的英俊男子做waiter。

    当其中一个舞男晃着p股,提起张小玉的手放到自己性感的胸肌上时,张小玉激动得快哭出来!她疯狂地把钞票当喜糖洒不算,又拿了一张金卡硬要塞到舞男的丁字裤里!那舞男乐得接受,毛阿哥可不干了。他抢过金卡,以标准的杂技演员投飞镖的姿势,向那围绕在众人中的明亮条形舞台掷去。其眼其身蕴满杀意,金卡脱手更如锋利暗器般划破空气,直袭目标!

    舞男很绅士地并未急着追金卡,反正这场脱衣舞是一个人接一个人地跳,没人跟他抢。他嫣然一笑,对着张小玉将底裤扯下半边,一个晃身又迅速拉上,道声:“谢了!”这才很漂亮地以一个后空翻翻上舞台,将那金卡夹在二指间,放到唇边亲吻。

    张小玉妄想扑上,却被毛阿哥熊抱住未能得逞,愿不得偿失声痛哭!一旁许多宾客却也无视般地不理她,无论男女只顾盯着场子里拍桌子叫好,抢着砸钱,伸长了手臂去摸舞男的身体。

    舞台上热闹,我这里可也不差。一张圆桌围了四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不要脸地轮翻跟我拼酒,企图灌死我。而我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六个帅哥,铁青着脸盯着我们。

    我一边瞅着台上艳情表演,一边拿起酒杯往嘴里倒,终于在喝到八成醉时把四个女人全部放躺。我放下杯子,摇摇晃晃着站起来,拒绝了所有人扶我的好意,冷笑道:“妈的有钱了不起啊?呃!当初你们要是用情去贴,而不是用钱,费思特能跟我吗?呃!”

    一转脸,正撞上费思特,我攀上他肩膀,眯缝着眼说:“怎样?呃!我对得起你吧?这,这么多红酒……得多少钱?记得叫她们结帐!”

    费思特哼哼道:“哼,要是讲钱就你最对不起我!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吧,看你醉那样!”

    想也没想地,一拳把他揍开去,我说:“去你的!我醉啥样了?我要上房顶看月亮!快给我准备梯子!”

    “可是夕夕,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风契很好心地提醒道。

    “呃!没有怎么着?我就是要看,我把太阳当月亮看,有意见啊你?”

    “夕夕你确是醉了。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玄辰星也道,说着想要搀我。

    我用力把他甩开,说:“我醉没醉自己知道,不要你管!也不要你扶!你成天冷冷冰冰的,冻死人了!”

    “夕……”

    “你闭嘴!别以为我作风不正就会允许你也搞三搞四!我就是霸道了!怎么着?就是不准你养小!怎么着?嫌不讲理,不公平啊?行!你看哪个女人讲理你跟谁过去!还装酷……你要再管那女人死活,我他妈准废了你!”

    “……你怎么不吱声啊?王爷。坦白说,做我小爷委不委屈你?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委屈。权也没了,手下也叛逃了……靠!萧然那畜牲……”

    “娘子不是要看月亮吗?为夫与你同去如何?”

    “嘿……就你最省心。不过你比月秀还花花。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是明知不得为而为之……c!谁叫我老公多呢!就这报应了!告诉你!还有你!你!你!你!你!以后偷腥随便,但千万别让我知道!也不许跟人跑了!嗯。就这么定了。我看月亮去……”

    夜风抚过。微凉的。吹起衣袂翩翩,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误以为自己飘在云端,是仙子。

    我伸展手臂,闭了眼睛,放任自己随着悸动,幻想飞舞,畅游天地……

    “娘子好雅兴。在这种混浊空气里,也可愉乐。”

    扫兴地睁开眼,寻声看去。只见朱君止懒懒散散地正踱过来。他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以褐色发带简单束住,几楼青丝懒散地不合作着逃过束缚垂落额前。他身上套了件暗红色t恤,下身穿条白色长裤,赤脚踩一双很普通的塑料拖鞋。这套装束便宜得很,他自己在地摊选的,倒很会给我省钱。

    我不大高兴道:“下午敲晕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来找打吗?”

    他嬉笑着主动拥住我,道:“娘子舍得打吗?”

    我用力捶他肩膀,“凭什么不舍得?你敲我后脖子时就舍得,我打你就不舍得啊?”

    他夸张地做出好委屈的表情,叫道:“为夫是为娘子好才出此下策的。那时确没月亮,娘子真跑上房顶,就该失望了。”

    我说:“说得好听!明明是怕我耍酒疯来着!”

    他调皮一笑:“娘子也知自己耍酒疯吗?”

    我说:“哼!”

    有几分钟彼此都静默着,好像真的看月亮。突然他打横抱起我,在我的惊叫声中席地坐下。将我放在他的大腿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夫给娘子讲笑话听?”他在我耳边呢喃道,口里的气吹在我耳根,痒痒得。

    我颤栗着缩缩脖子,躲开他的猪嘴,说:“随便。”

    他又凑近。“今天下午娘子只顾跟人喝酒未曾注意我们,有女客过来,说要买月秀一夜呢。”

    我又躲开,同时抓了自己的头发用力拉扯。“靠!怎么又是他?给多少价?”

    他搬了我的肩不让我躲,也不让我再拉头发,张嘴咬在我耳朵上!边咬边小声道:“为夫也想问呢,可月秀小气得紧,把女客瞪走不说,又欲要与我动手。”

    我力气没他大,左右挣不过他,只好妥协。嘴里气骂道:“丫他乃乃的桃花运怎么这么旺?明明最漂亮的是玄辰星,最会勾搭人的是你……对了,你们动手了吗?有没有砸坏什么?打坏什么?上回你把家酒店的玻璃砸了,害我赔了二百五呢!”

    他更过分地把舌头伸进我耳朵里!直被我一记手肘打在肚子上才知收敛,正经道:“娘子放心。为夫是顾全大局之人,绝不会在那种喜庆场合与他一般见识。”

    我眯起眼睛看他,“……这话如果是形容他,我还比较信。”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地嚷道:“娘子此言太伤为夫的心了。在娘子心里,为夫真就如此不堪吗?”

    我只觉头皮发麻,忙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只觉得你比较有个性,思想先进,一般人比不了罢了。”

    “听娘子此赞,为夫甚感欣慰。”

    “……”

    “娘子啊,为夫想与你说件事。”

    “你说。”

    “娘子是否真厌了月秀?我观娘子近日来不大理他,又多搓合他与媚娘子,心里疑惑。”

    “……你想干嘛?我怎么觉得有y谋的味道?”

    “为夫冤枉!为夫怎会对娘子有y谋?为夫不过是想替娘子分忧而已。为夫以为,月秀这人极不识趣,貌似忠厚,其实勾三搭四,有负娘子深情。若娘子已厌了他,想承媚娘子美意将他送上,何不就费兄宝地,即日给二人拜堂圆房,也断了他想痴缠的念头。”

    “……”

    “娘子以为如何?”

    “……还有别的笑话吗?”

    “呵呵……今日那婚宴真是热闹得很,着实替为夫开了眼界。若非玄门主硬要拦着,为夫定也要去耍耍的。其实那玄辰星也是个假正经的,没看两眼鼻子底下就流出血来,足见其兴致颇高。风小妖却是个上道的,欣赏着连眨眼都不舍得。只是太罗嗦了些,总问来问去,烦煞个人。惟有王爷最为稳当,从前至后未言一语,为夫猜想,他定是此类场面见得太多,不以为然了吧。”

    “……你还真是活宝,不论谁到你嘴里都不是好人,不管什么事在你脑袋里一涮,也都成了糗事。”

    “娘子过奖。”

    “哦!刚还忘了一点:如果是别人骂你的话,你准自动理解为夸奖。”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也!”

    有风抚过,吹得我有些冷,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他趁势把我抱得好紧,又抓了我的手往他裤里送,一并笑道:“这里更暖和些。”

    我好气握住他那话儿,狠捏一把,直见他痛皱了脸才放开。他缓了足有两分钟,脸色才恢复如常,却又冲我笑道:“娘子的新手段只这么点吗?为夫还以为会尽兴呢。”

    我说:“要是靠这种方法让你尽兴,你早就废了!”

    他哈哈两声,又道:“要是娘子不想把月秀完好送人,想给他点苦头的话,用这方法也是极不错的。”

    我皱紧眉头藐视他,“你怎么就跟他过不去了?翻来覆去没完没了!”

    他一脸悍卫者的夸张表情:“我这可是为娘子出气!”

    两手按住他脸蛋往中间挤,成功塑造出小猪一只。我说:“不许再提!否则我以你企图颠覆我好不容易创造出的一妻多夫制为由,把你打入冷宫!”

    他用被我挤成嘟嘟状的嘴,含混道:“为夫谨记!为夫这就去告诉月秀,叫他别再跟娘子提这事,多说说别的!如此方得从冷宫出来!”

    戏谑的眼里是y谋得逞的笑意。我被看得很不是滋味,只好放弃折磨他的脸,叹气道:“闹半天你是给月秀说情来了,兜那么大圈子也不累。”

    他难得正颜,“为夫只见娘子心情不好,想为娘子分忧,顺口提他而已。”

    忽然间觉得很愤怒,我推开他跳到一边,嚷道:“你凭什么以为我心情不好?能帮我分忧?我告诉你我心情很好!非常好!不然我能半夜跑楼顶上看月亮吗?”

    “今夜云重。无月可看。”

    “……”

    “萧然离去时,为夫已派人盯着,待我们回去便可下令捉回。如何处罚全随娘子高兴。这也是王爷的意思。他早知萧然有那念头,先行提醒我的。月秀心地纯良,从未对娘子之外的女子动过心思。只是他貌相讨喜,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身上还总有股子干净深稳气质,莫说女人,便是我也想将他抓来压在床上呢。可这实非他之过错。倘若娘子气恼不过,叫他自毁容貌就是了。”

    “……不行!叫他带面纱!”

    “哈,娘子聪慧绝顶,能想此妙计,为夫佩服……咳!为夫来此之前,玄门主托我务必早些带你回去。他说已做了许多你喜欢吃的小点作宵夜,怕等得冷了就不好吃了。”

    “切,他要天天都这样,我也不用吃宵夜!”

    “至于为夫嘛……”他边说边又靠近我,“有娘子伴在身边,为夫也对他人无了兴致。为夫只肯求娘子莫要再添人了好么?为夫一月只得宠幸四次,已很憋得慌了。”

    初闻此言,好笑之余心中很是感动,可稍往深处想了想,便又蓦然开悟!我瞅着他那张笑得极为bt的脸,心里琢磨着:难怪继那几人之后就见不到帅哥,我还以为我已将世间帅哥一网打尽了呢。现在看来搞不好是这bt先行清过场的!他手底下小弟众多,只要提前知道我要去哪,派人打扫一番,就可保证艳遇的发生率为零!

    正胡乱想着时,他已又还抱住我。微风抚过,撩了我的发散在他脸上。他就势含了一缕在口中,又以齿轻咬。

    我不愿地抓回来,骂他道:“死bt!吃我头发干什么?”

    他笑:“人家都说结发夫妻,为夫想把娘子的头发咬下来,与自己的结在一起。”

    我说:“用剪子不成啊?咬会伤害发质的!”

    他说:“为夫bt,只想咬。”

    “……”

    “娘子。”

    “啊?”

    “你可愿与我结发?”

    “当然。”

    “只与我一人。我们俩。再无其它。”

    “呃……小星星等我们吃宵夜呢……”

    “来世呢?再过千万年,唯有你与我,你愿吗?”

    “……”

    “呵,娘子……你一定要与我在一起的。因为除我,再无人懂你。除你,也无人懂我。你我太相似适合,就像一个圆被生生切开,分开。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的……今生已然如此我不强求,来世你一定只能属于我!我也等你!为你守身!可好?”

    “好。”

    懂我的,为知己。舍了自己,愿为我两肋c刀的,是朋友。一遍遍对我说甜言蜜语,在床上与我欢好的,是爱人。朱君止占全了。下辈子,我跟他了。

    第一百零一章

    张小玉终于度蜜月去了。临走前,她约我到费思特的酒吧,找了个僻静地方聊了很久。

    我们相识也是在一间酒吧。那时都是少不经事的小太妹,嘴里叼着细细的白色烟卷,头发染得花里胡哨,周围簇拥着一堆不怀好意,时刻想着揩便宜的小混混。碰上有人多瞅两眼,准上前揪住人家领子喝问:“看什么看?要不要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她就是多看了几眼我新泡到手的帅哥,被我送上一对熊猫眼,才记住我的名字的。不过我也没多占便宜,撕打时被她的骷髅戒指刮到鼻子,真正弄了个满脸桃花开。

    从此由于谁也不服谁,便在常常去那间酒吧向对方挑衅示威。可时间长了,那种敌视的感觉却莫名其妙的变成臭味相投的惺惺吸引。两人奇怪地成了朋友,以后更是去了同一所公司,在一起共职。

    张小玉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夕,你真的运气太好了。如果你没有那些奇怪的经历,你现在肯定也跟我一样。嫁人生子。平平淡淡地老死。”

    我说:“也许吧。我有做过这种梦,梦到费思特是公务员,我跟他结婚,生了个儿子,然后儿子结婚,又生孙子。”

    张小玉玩笑道:“那你想不想跟我换换?”

    我说:“经历可以换,老公不能换。”

    张小玉嗤之以鼻,“拜托你有六个老公好不好?只有那种经历才会有这样的艳福!不想换就直说嘛!真虚伪!”

    我不服,“我哪里虚伪了?我只想要帅哥老公,可并不想要惊险刺激,稀奇古怪的生活。只要能天天抱着美男做a做的事,就觉得比神仙还快乐了。”

    忽然间想起萧然。本来是七个老公的,他却跑了。害张小玉送我的彩虹内k都没法子分。一直藏在包裹里,放在玄门,至今未有机会去拿。

    倔强的男人。让人不舒服。

    不过要是换的话。会更不舒服。

    很好闻的果味香水味,甜甜地钻进鼻孔。我偏头看去,是媚娘子——范纯纯。她手里端着一个果盘,婷婷袅袅地走到我们跟前,很优雅地将果盘放在桌上。

    “费老板请的。两位姐姐慢用。”微微露齿一笑,无修饰的天然美态,毕显无遗。漂亮的女孩,尤其是年轻又漂亮的,笑就是最好的装饰了。

    我往吧台瞥去一眼,正对上费思特投过来的视线。他很帅气地对我笑笑,扬扬手里的水果刀。当初我苦练刀子就是为着能从这方面跟他套套近乎。那时他做果盘我就死赖在一旁削皮,浪费了多少水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