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听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压低了嗓子问:“王爷,是不是要王太医进来给姑娘看看。”

    楚天裔好象同意了,轻轻地想起来。我不乐意了,拽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松,说话要算话,中途想偷偷地走开算是怎么回事。

    他苦笑了一回,道:“算了,你这就叫太医进来吧。”

    纱衾的声音明显有些犹疑,“王爷,这,你是不是……”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楚天裔的声音低沉而威仪,“本王叫你请太医进来。”

    纱衾没有再说什么,乖巧地退了出去。不错,还算识眉眼高低。

    太医给把了脉,不过是着了些风寒,不是了不得的大病,给开了个方子。无消楚天裔吩咐,下人自是迅速配来了药材,熬好药端上来。他唤了我几回,我就是不愿意起来吃药,探了探我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迹象,他叫人把药端下去。头埋在我的脖颈旁,呼呼地吹着热气,喷的我耳垂痒痒的。

    “小东西,你到底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说话,只是挪了下身体,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窝着,眼睛始终不睁一下。

    我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只是我贪恋这温暖,始终不肯起来。楚天裔拗不过我,只好任公文堆积如山,陪我在炕上躺着。他轻轻抚摩着我头上散乱的长发,一言不发。空气也安逸下来,暖融融的房间里之听到香料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并不刺耳,反而乖巧可爱的富有情趣。就好象在宁静的乡村的冬夜,外面风雪肆虐,窗户里隐约透着火光的小木屋却是温暖而祥和。难怪真正的贵族会屏弃空调,花重金在家里砌上壁炉。后来被百合草的香气缭绕着,我竟也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

    睡梦中外头有吵闹的声音,低低的,我却听的真切。

    “王爷老是这样不理政务,岂不是误了正事,不行,我就是冒回险,也得拼着浑身的胆去劝一劝。”义正严辞的可不是灵妃。旁边似乎有人拉着,唧唧喳喳的声音扰的人不得清净。

    我在心里冷笑,这般修身治国平天下的人才真可谓贤内助的典型代表。为了配合她将慷慨陈词进行到底,我这个妖言惑主的狐媚子是不是应该演出的更加卖力些呢?

    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好吵”,继续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哼!看你能怎么样。楚天裔无可奈何地拍拍我的头,低声把王平叫进来吩咐了一句,平素最得他信任的当属这个沉默寡言的侍卫了。王平人如其名的平板,我在楚天裔跟前当侍女的时候也曾跟他共事,从来没从他脸上看到过除面无表情外的第二种表情。搞的我一直非常想那他做实验,以验证他是否面肌瘫痪。幸好我姿态一直摆的很高,淡漠而平和,想必不会给他留下太坏的印象。

    这种人,应该最看不起溜须拍马之辈。

    王平出去低声说句什么,立刻“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忍不住嘴角弯弯。

    “睁眼吧,我早知道你醒了。”他含着笑的声音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不要。”我撒娇,抱住他,“我要你陪着我,不许走。”

    “好好。我不走。你好歹吃些东西啊,没病也会饿出病来的。”他拍着我的背,款款地劝道。这两天,我只是觉得累,倒一点也不饿。但他这么低声下气地陪着,我也不好十分驳他的面子,便点点头,“你喂我我就吃。”

    “好。”他竟出奇的爽快。

    见端上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好讲话了。可惜我话已经放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叫丫鬟端过来,扑鼻的腥气,顿时恶心的不行。又挥手叫她拿走。

    “这方子别熬了,你给我改用板蓝根加上冰糖,煎出碗药汁来。”

    丫鬟不言语,只是眼巴巴地看楚天裔,我冷笑,淡漠地把眼睛瞥到别处。

    “没听到水妃娘娘说什么吗?还不赶紧下去。”楚天裔面无表情的发话,丫鬟立刻唯唯诺诺地下去了。

    “我什么时候成娘娘呢?”我挣扎着想倒杯茶吃,他代劳了,把那青玉的杯子递到我手里。

    “怎么呢?不乐意嫁与本王?”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怎么会不乐意,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应该会很遭人艳慕妒忌的。

    “可我怎么觉不出半点高兴的意味。”他从后面抱着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暖暖的热气直往我脸上喷。

    我不自在地别过脸,道:“那是我擅长伪装,喜怒不形于色。哪能这么轻易地就看出我欢呼雀跃。”

    “那你还是单纯点的好,起码可以看到你常笑。”

    “洛儿的笑你还嫌看不够?”我睨视他,言罢有些后悔,这时候提这个实在是有些煞风景。兀自咬了唇,不说话。

    他僵了一僵,笑着不言语。

    午饭是他喂着吃的,王平和纱衾在旁边伺候着,我有点不自然,他却神态自若。后来见我几乎食不下咽,他挥退了左右护法,轻轻地叹气:“不是你要我喂你吃饭的吗?怎么又嫌不自在呢。”

    “我反悔了还不行。”我机械地咬着汤里的野j崽子r,病刚好,不宜吃太过荤腥的东西。

    “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可以反悔。”他从桌字对面伸过手来,覆在我的上面,紧紧握住,黑沉沉的眼眸里暗芒微闪。

    我勉强笑笑,道:“这是自然。”

    王府里的女人

    水涨船高,待遇随身份飙升。除了绿衣和鸳鸯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外,又添了五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这样一来,我住的屋子就显得狭窄起来,楚天裔又给我单独安排了一个院落,素雅干净,里头种植了许多花草,可惜已经快入冬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杈。梅花还没到开的季节,徒有古拙的姿态。然而我还是高兴的,因为我看见了木英,尽管花已经开败了,可来年终究会再开的。呵,年华似水,我却是那暗边的鹅卵石。

    楚天裔也算是挖空心思了,屋子里头竟设有地热。后来才知道是引了温泉进来。在这样的房子里过冬是再妙不过的。虽然对他我从来不曾真正意义上的信任,可他这般用心,说无动于衷着实是自欺欺人。

    我不是说过吗,人各有价,我的价值在他眼里不算低,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人总会愿意为了价值高的事物付出一定的代价。

    安定下来,我开始惦记起我的宝贝手机。唤来鸳鸯一问,她立刻喜滋滋的告诉我,我生病的这些天里,她见天气不好,秋天的雨总是特别多些。想起我说“清洗后烘干”的说法,就用香胰子仔细将手机洗了个干净。

    “现在,那个手机正放在灶台上烘呢!姑娘啊,哦,不,娘娘,奴婢保管你的宝贝完好如初。”鸳鸯得意洋洋地邀功。

    我眼前一黑的去,悲愤欲绝,咬牙切齿道:“带我去灶台。”

    等到我从蒸笼里取出我面目全非的手机时,我已是无语问苍天。

    天啦!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我已经很穷了。

    回头面对鸳鸯殷切的脸,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得婢如此,我应该是庆幸还是不幸呢。

    刚收拾妥当,贵客就上门来了。货真价实的贵夫人,娘娘屈尊纡贵,竟然上我这个狐媚子的窝来了。

    鸳鸯进来通报时,我正坐在熏笼边上发呆。要是让楚天裔见着了,一准又要说我。

    “我看你犯的是痴病,整天恍恍惚惚的,眼睛都是直的。”

    “对啊对啊,我是鬼上身。”我笑嘻嘻地逗他,没个正形。

    “胡说八道,犯口忌!嘴巴张开,再吃只水晶蒸饺。”他用筷子敲了下我指着他的手指,谆谆善诱,“来,把嘴巴张开。”

    我无声地笑了起来,漫无目的地翻了翻手里的旧书,泛黄的书页摩挲着指尖,就好象时间在我的触摸中,悄无声息地辗转了千年。

    绿衣放下手里的针线,向她使了个眼色,双手合十,枕在颈边,做出个睡觉的姿势。鸳鸯会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我听见她刻意压低了嗓音的脆声:“灵妃娘娘,我家娘娘已经睡下了。”

    “那我更加得亲眼去看看,看她睡安稳了我才能放心。唉,都怪我平素只求大家和和气气,没管教好。府里的女眷都疯疯洒洒的,闹的不成样。这次竟然把清儿妹妹给挤到水里头了。妹子这么娇贵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寒气。”话音还没落下,灵妃便捞着帘子进来了。鸳鸯挡不住,只好在后头一叠声地叫着“挨——”

    “我说妹妹是最通理晓事的,怎么会刚吃完饭就睡下了呢?多伤身体。小丫头偷懒,不耐烦通报,妹妹你就是待人太宽厚了。”灵妃香气袭人,笑语盈盈地走了进来,十指芊芊,十点红指甲,点上鸳鸯的鼻尖,“小丫头,你不是说清儿妹妹睡下了吗?”

    难为她,这个时令可没新鲜的凤仙花。

    我心中叹气,传说中的大奶杀上门来了。

    身上再倦怠,却也不得站起来,款款地行回礼。

    “清儿发懒,只想着一个人闷几天。不想承姐姐费心,竟亲自来看望。”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笑着唤鸳鸯,“还不赶紧看茶。”

    鸳鸯低声说是,连忙下去吩咐。

    我转头对灵妃笑道:“姐姐你可千万别怪她了,你看,我头未梳,脸未洗,蓬头垢面的。叫姐姐看见,可不是存心要吓姐姐嘛。我这一副吊死鬼的样子,实在是羞于见人,小丫头护主心切,这才擅自说我睡了。不过,姐姐你再晚上个一盏茶的工夫,我可是要去会周公喽。”

    “哟,我这不是打搅了妹妹歇息了吗,瞧我这人,愣是个没眼力见的。”灵妃说着,起身作欲走状。

    我连忙一把拉住,焦急道:“姐姐,你这不是打我耳刮子吗?你来了,我怎么还会有想睡的意思。妹妹人呆嘴也笨,说话也不知道轻重体面。姐姐待我亲切,我在姐姐面前更加不知道顾忌。姐姐你要是也多心了,我可就干脆连话也不敢说了。”

    “你这张巧嘴儿,这要还算口拙,我就干脆没长舌头了。”她笑着拧了拧我的脸,重新坐回搭着灰鼠椅搭的梨木椅上,叹气道,“你这屋里头都比别处暖和些。”秋水盈盈的眼睛敛着一湖的幽绿。

    我但笑不语。

    鸳鸯捧了一个小茶盘进来,里面放着个青底五彩的小茶盅。后头跟着个小丫头托着个红木盘子,里面有几样点心,是红枣糕翡翠卷之类的小吃食。我亲自接过来茶杯,给灵妃斟上。

    “姐姐你尝尝,这是什么水烹的?”我笑着眨眼睛,天真娇憨的如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保管你尝不出来。”

    “哟,妹子这么一说,姐姐我可得好好尝尝。”她自宽大的袖子中伸出雪白精致柔弱无骨的手;长长的红指甲有意无意的刮过我手腕上的r;不痛;但说暮堋?br />

    “难不成是收了梅花上的雪,埋在地里头,今儿特地拿出来给我吃的?”灵妃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面,作陶醉状嗅了嗅,赞道,“有一股脱俗的清香。”又轻轻抿了口,仿佛回味无穷般,“果然不比那一般的泉水井水。”

    “姐姐好厉害,一尝便尝出来了。”

    “尝出来又怎样,这样的好茶,也只有到妹妹这里来才喝得到。”她的笑容和指甲一样艳丽醒目。

    我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也是绿衣费心弄的,我这样的脾气,怕是连茶都懒得烧水泡。直接灌一气凉水了事。”

    灵妃连忙放下茶盏道:“妹妹那是真爽快,不扭捏作态。不过,听姐姐一句劝,那冷水喝了是要伤心腑的,还是小心用些热茶的好。你的身子骨弱,平素更加要注意调养。我那边有些粗糙茶叶,也就是老君眉龙井之类不入流的,妹妹若是不嫌弃,我叫人送上两罐来。”

    “那可太好了,绿衣前几天还抱怨,说你又没有什么好茶,白白糟蹋了我煞费苦心积来的好水。今天我可是要大大地占一回姐姐的便宜了。”我笑得亲切明媚,一副没见过世面贪小便宜的小市民造型。

    “瞧你说的,巧过头了吧。咱们姐妹,还这么客套干什么。”她挪近了位子,仔细端详我的脸,叹道,“这一病可不轻,眼见着就瘦下去了。本来脸子就生的小,现在更加越发没了,光剩下一双眼睛。别说是王爷,我看了都觉得心疼。”言罢,还皱起了眉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我脸上笑容清甜,道:“叫我胖起来还不容易,天天在这屋里头待着,光吃不动,我保证没两天,我若是上姐姐那儿了,姐姐一管叫人往外头撵,这肥婆子是谁啊,怎么眼巴巴上我这儿来了。瞧这一身r长的,家里怕就是被她给吃穷的,哟,还可怜兮兮地抹眼泪。怪可怜天见的!给她两馒头打发了就是。”

    灵妃笑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流,直指着我,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你这张巧嘴。”

    绿衣也抿嘴笑了。轻轻巧巧的,纤弱如兰。

    我叹气:“绿衣姐姐,赢你回笑可真不容易。鸳鸯,你输了,这个月的月钱归我。”前两天,我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惹恼了绿衣,结果她给了我好些天的冷脸,不卑不亢的,就是吝惜半点笑容。我看着不舒服,便和鸳鸯打赌,要在三天内逗笑她。本来只是说笑而已,转眼就抛到脑后,刚才看她笑了,倒想起了这桩事。可巧,今天就是约满之日。

    原先我并不大在意别人的心思,琢磨别人就等于折磨自己。不过经历了那么些莫名其妙的事,我着实意识到,在这步步为营的王府里头,想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有两个忠诚的心腹是必要条件。因而,不免要花点心思笼络人心。

    鸳鸯单纯明媚,自从认定我是个很有前途的主人后,变一门心思地为我考虑,可惜她没有念过书,见识实在有限。

    与她相反,绿衣倒是书香门第出身。无奈遭遇天灾人祸,大荒年离乡投亲,碰上了山匪,父母家人全被杀,正巧被路过的王平救了,便认下她当义妹,禀了王爷,接进府里头当侍女。

    楚天裔的元配夫人尚未过世时,很喜欢这个水葱般灵秀的小丫头,见她有些底子,便亲自教她读书写字,隐约当成半个妹妹看。有了这一层关系,所以绿衣虽然是丫鬟,倒也有几分小姐性子。恐怕在她心里,对于要服侍的我,也是不以为意的。

    这样的人除了要让她在心里头对我肃然起敬外,少不得要亲亲切切地待着,来满足她骄傲的自尊。

    鸳鸯忿忿地横了我一眼,鄙夷的笑道:“还有这样的娘娘,自己穿金戴银的,还眼巴巴地惦记着我这几个小钱。”

    我笑:“我就是爱那俗不可耐的阿堵物,若哪天真的穿金戴银了,倒也不爱了。”

    “背后说人坏话让逮着了吧,嫌本王刻薄你呢?”楚天裔的笑脸从头窗户边一闪而过。古时大户人家的窗子分两层,外面的叫窗,里头的叫寮。外头的常支着,里头蒙的纸虽厚实,却近乎透明。外面的人影倒看的。

    没等我们起身去接,他已经走进正房。见着灵妃也不惊讶,只是点头道:“你常过来看看最好不过,以前你就是过于生分了。”转身对我皱眉,“怎么又坐到地上了,身子刚好。坐到熏笼上说话岂不更好。”

    我摇头说:“没关系,反正这屋子地上也是热的。”

    他睨了我一眼,自己找位子坐下了,没有多言语。

    “臣妾开始时不是害怕太打搅妹妹吗,又怕妹妹这样的神仙人物不耐烦我们这些俗物,倘若是冒冒失失的过来,反倒唐突了妹妹。可今儿个坐在一起说说家常,就好像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舒坦。只要妹妹不嫌我聒噪,我是三天两头就要过来坐的。”灵妃抓着我的手,略用劲一捏,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脸。

    我连忙一笑,道:“哪的话,姐姐只要不嫌我这里简陋,常来便是。”

    “你们这般亲亲热热,倒把我丢在一旁了。”楚天裔背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笑道,自己从绿衣手里接过茶,喝了一口。

    “王爷还怕被人冷清了去不成?”灵妃提着帕子捂嘴笑,眼睛却直瞄着他。

    他也不恼,只是笑笑,眼睛落到窗边小几的玉石盆上。里头的菊花正开的娇媚异常,丝丝缕缕地逶迤,宛如那倒垂的金钩。

    “花倒是蛮精神的。谁给弄来的?”

    我笑着说:“这还是洛儿花的心思。我上她屋里转悠,看上了这个,就死皮赖脸地要来了。可惜这么清雅的花,不能跑,不能动,只好明珠投暗,落在我这儿了。”

    “妹妹就会这般贬低自己,照我说,你配上这花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我这样的,就不敢搁在屋里头了。”灵妃望了眼那盆花,恐怕这是她进屋来第一次正眼瞧它。

    “姐姐原就适合牡丹这样的富贵花朵。要是菊花之类的也被你占去了,我横竖在屋里头养株草,瞧点绿意吧。”

    “犯冲了吧,讨打!”她伸手要捏我脸上的r,眼睛瞥向绿衣。后者脸上淡淡的,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我心头一动,站起身来,捉住绿衣的手,半是撒娇:“好姐姐,我错了,你可千万原谅我这一回。”绿衣的身形颇为高挑苗条,我挂在她身上越发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楚天裔摇头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的非要改别人的名字。”

    我斜睨他,冷笑:“要你管,绿衣姐姐断是不会恼我的。对不对,好姐姐?”手越发摇晃起来。

    绿衣被我搞得苦笑连连,道:“好好好,我的好娘娘,我原谅你还不是,绿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