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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难防范了,如果一个高智商的天才去犯罪,那将是整个社会的麻烦,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

    才华初现(12)

    克利萨尔见到秦远时,已经是培训的第六天了,这六天里秦远接受了各种体能加强训练方式。

    克利萨尔将杨教授和孙立虎统统请了出去,唯独留自己和秦远一个人在实验室,然后打开他的大箱子,开始了工作。

    杨教授和孙立虎在外面等得焦急难耐,好比是丈夫在产房外面等着将要出生的孩子。

    杨教授期待的是他的伟大导师克利萨尔能够通过此次的研究取得更大的成就,那将是整个科学界的幸运,科学无国界,这一次发现绝对会引起轰动。对此他信心十足,因为他跟着导师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嗅觉领域,从未出现过这么离奇的情况,一个人的嗅觉感受器数目只有普通人的五分之三,但实际上他的嗅觉灵敏度却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倍。

    而孙立虎最想知道的,就是秦远的鼻子到底在全世界排第几?这个严肃的老虎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着孩童般的激情。

    他们两个在门外等了一整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克利萨尔终于把门打开了。

    杨教授一下迎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克利萨尔脸上没有丝毫喜悦。

    杨教授用英文问他:“怎么样了?”

    克利萨尔沮丧地说:“我能判定他的发现气味的能力是正常人的80万倍以上,分辨气味的能力是正常人的1200倍,可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他能具备这个能力。”

    杨教授听到愣住了!犬类发现气味的能力是人类的100万至1000万倍;分辨气味的能力是过人的1000倍以上。按照这个来比较的话,秦远发现气味的能力比犬类稍弱,但是分辨气味的能力比犬类还要强,他的嗅觉灵敏度可以跟犬类相媲美了!

    人的嗅觉怎么能跟犬类的相比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孙立虎听不懂英语,即使能听懂他也意识不到这个数据对比出来的爆炸性,他起先就猜测秦远的鼻子跟狗一样灵敏了,这两个书呆子研究半天才喳喳呼呼地发现秦远的嗅觉跟狗差不多,也太没用了。

    孙立虎关心的是秦远鼻子的世界排名情况,他迫不及待地问杨教授:“怎么样?跟那十五个超级鼻子比呢?”

    杨教授说:“那哪能比!”

    “怎么不能比了?”

    “别说这十五个,就是五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秦远的一个!”

    孙立虎一下子笑逐颜开。

    秦远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事情,也许在他们听来,鼻子如此灵敏是很厉害,可是也有很痛苦和麻烦的时候,这些是别人感受不到的,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别提多烦了。如果能换的话,他宁愿要一个正常的鼻子。

    克利萨尔沮丧之余,也跟弟子表示自己还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跟秦远为什么喜欢问皂角气味、火药气味等很有关系,不过因为只是想法,以克利萨尔的性格,想法只会稍微提一下而已,除非去做了、有成绩了,否则想法就等于白想,杨教授也是受了他这个熏陶。

    关于这个想法,克利萨尔只说了一句:“应该有第三个嗅觉系统有关。”

    就是这么平平的一句话,杨教授就瞠目结舌了半天,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在此之前他只是隐约听到一些关于第三个嗅觉系统的传闻,但是都把这当成外星人一样,不可靠。如今从自己导师嘴里说出来,不亚于他亲眼看见了外星人。

    什么是第三个嗅觉系统呢?

    现有科学认为,生物进化使大多数动物拥有两个嗅觉系统:一个用来寻找食物、发现敌人、指引方向和预测地震等;另一个更为精细,用来占领地盘、交配和照顾幼仔。

    依靠嗅觉生存的动物以第一个系统为主,依靠嗅觉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例如淡水鱼借助嗅囊中的嗅觉神经细胞辨识周围发生的一切;海星靠嗅觉透过厚厚沙层探测“可口”的软体动物的气味;鲑鱼非凡的嗅觉记忆能帮它们回到出生地以繁衍后代。最新的科学研究显示,鸽子等鸟类也正是依靠嗅觉才能飞回自己的巢。

    动物的第二个嗅觉系统可以被看作是一个附属的化学感应系统,除灵长类动物外,大部分两栖类、爬行类和哺r动物都拥有这个系统,它们能够借此辨认出异性发出的包含各种详细信息的气味信号。这种气味信号实际上是一种酶,它还能影响动物照顾幼崽、进攻同类和占领地盘等其他一些行为。

    而第三个嗅觉系统则被相信它存在的人称为“鼻子里面的鼻子”。好比是放大镜后面再加一重显微镜,将普通人具有的灵敏程度成十万倍、百万倍地放大开来。

    按照克利萨尔的说法,秦远就是长了一个“鼻子里面的鼻子”。

    导师克利萨尔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即使是想法,也绝对是有一些道理的。杨教授知道,一个具有开创意义的研究项目就要开始了。然而他们的研究只看到了好的方面,却忽视了秦远鼻子中潜藏着几乎让他痛苦一生的危机。就在杨教授离开后不久,秦远莫明其妙地鼻子大出血,昏倒了。 。。

    才华初现(13)

    诊断的结果是秦远的鼻腔顶部有一道伤口,里面淤积了一颗血球,准确地说是血r混合。鼻腔顶部是颅前窝底部一部分,比较薄,与硬脑膜相连甚紧,有嗅神经从这里通过,秦远的嗅神经异常,因此也容易受到刺激和伤害,它能把气味扩大几十万倍,就能把刺激扩大几十万倍,这种刺激的结果就是会是鼻腔顶部常年伤口开裂,这也是秦远鼻子经常大量出血的原因。

    这个问题小视不得,长期下去会引发鼻癌。为此军区医院的的外科医生庞大夫决定给秦远动手术,帮助他缝合伤口。医生警告说,等伤口缝合之后还必须注意保护鼻子,不能受到强烈刺激,如果伤口在一个月内不再开裂的话,以后就没事了,如果一个月内再开裂一次,那这种伤痛可能要伴随他一生了,至少得每年动一次手术。

    手术是在浙江省军区政治医院进行的,在手术前,秦远竟意外地看见了林纾。

    原来常连长自从带着秦远走后,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他就一直记挂在心,他想把林纾给弄到军区医院来,至少离秦远近一些,这样两个年轻人也能经常碰碰面,感情就容易升华了。但是怎么弄过来呢?林纾这大小姐脾气,她是不可能主动朝秦远靠近的,更何况她始终对秦远抱有偏见。为此常连长苦恼了许久,后来他过去跟西塘镇医院的领导沟通了一下,知道林纾在西塘镇过得并不开心,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给她个诱饵,让她主动上套。

    镇医院的领导在常连长走后,就找林纾谈话,谈话的内容大致是:这两天省军区的政治医院要在全省选拔优秀医护人员进修,西塘镇医院因为老院长的关系,也能弄到一个面试名额,现在医院里符合条件的有三个,我们决定优先推荐你,毕竟另外两个都是结过婚的人,举家搬忘杭州也不是办法,希望林纾同志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面试能否通过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

    林纾听了之后,心里美滋滋的,她以前就抱怨父亲让她读卫校,早早地毕业当了护士,而不是继续进修,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怎么能不去把握呢?更何况,她也实在想离开西塘镇这个伤心的地方,如果不是当时秦远不争气,她现在已经跟着去部队的医院了吧?现在倒好,失去一次机会,又来了一次机会。

    林纾认真地准备了五天,啃了六七本书,笔记资料整理了一大堆。然而没想到院长带她去军区政治医院面试的时候,大脑一热,忘得差不多了。面试的过程林纾结结巴巴的,连她自己都不满意,急得差点哭出来了,尤其是在走廊里等面试结果的时候,她简直就是坐立不安。还好,最终面试的医生通知她:林纾同志,你被录取了。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常卫国安排好的,兴奋得欢天喜地。

    现在她在这里看见了正要准备做手术的秦远,既有一丝惊讶,也有些得意。

    由于常卫国没把事情告诉秦远,所以他对林纾的到来只感到欣喜,他以为林纾是来找他的,连忙打招呼:“林纾你啥时候来的?”

    林纾半昂着头说:“我啥时候来关你啥事?”

    秦远知道她的脾气,也不生气,继续问:“你知道我要做手术是吗?”

    “得了吧,你还不值得我关心,我可是参加了考试,来这边进修学习的!”

    “哦,”秦远心里陡然失落下来,“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林纾的表情还是那么冷傲:“瞧瞧,还说什么要照顾别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等着做你的手术吧,我得去给主治医生拿药了。”

    说完林纾就走开了,不过很快她又在手术室里看到他了,因为林纾取的药正是秦远做手术用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才华初现(14)

    林纾把摆放在手术台旁边的架子上,嘲笑地看了秦远一眼,说:“待会可别叫疼啊!”

    秦远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可真是个楞子!林纾懒得理他,干脆地走出手术室的内间,当然她也没走远,就在门外观察着,一边看嘴里一边念叨:疼死你!

    当然这种手术也不会太疼,一般会打少量的麻药,会减轻痛楚,为了防止麻药过多损伤大脑,药的剂量会控制在让人基本可以忍受的地步。

    可是手术刚进行了十来分钟,这个时候应该麻药刚起效果不久,林纾就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秦远一把推开医生的手,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紧接着就朝门外走出来。

    林纾连忙装做路过把头扭过去,然后又装做刚看见他出来的样子。

    “这么快手术就结束了?”林纾的语气还是略带讥讽。

    秦远的额头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嘴唇还在颤抖:“我不做了。”

    “为什么?”

    “刀子扎得疼。”

    林纾赤地冷笑:“看看!我怎么说来着?我就知道你会喊疼,没出息!这么点疼都忍受不了,要是不涂麻药你还不得哭着跑出来?”

    刚好这时医生也追了出来,秦远低下头,跟着他进了手术室。

    林纾在他背后直摇头。

    还好后面的时间理秦远一直很安分,一个小时过后,手术终于结束了。

    一名护士扶着秦远走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双眼迷茫地望着前方,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痛楚中恢复过来。

    林纾此刻虽有一些心疼,可也气他不争气,连这么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在林纾的心里,她还是希望秦远快点成长为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现在的秦远还差很多。

    护士扶着秦远进了病房,主治医生招呼林纾进去收拾器具。

    主治医生一边脱手套一边感叹说:“看看这台垫被他抓得,窟窿都要出来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林纾不由得脸上一热,虽然在秦远面前她冷嘲热讽,但是在医生面前,她还是想替秦远申辩一下:“他大概体质比较弱,没吃过苦的人扛不住疼也是正常的。”

    “扛不住疼?”医生转过头来,纳闷地看她,“谁跟你说他扛不住疼了?你知道这小子多能忍吗?我们压根就没给他上麻药!开刀的地方还是在鼻子里,一般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林纾心里剧烈震颤了一下,连忙问:“为什么不上麻药?”

    “他不让,我们跟他说了情况,因为手术的地方非常靠近大脑,打麻醉针可能会损伤脑部,而且他鼻腔顶部伤口太大,要是在里面抹强效麻药的话,对眼部神经也不好,搞不好以后会损伤视力……”

    想起刚才秦远疼得从手术台上跳下来的场景,林纾简直愧疚得无地自容,她不顾身份地埋怨医生:“他说不上你们就不上了?不上麻药怎么手术?”

    医生沉浸在对秦远的感叹中,也没责怪她的无礼:“是啊,我也劝他了,我说你又不是关云长,不上麻药你会疼死过去,可是这小子说啥也不让我们上……唉,你看我头发都湿了吧?满头的汗啊,我比他还紧张,心疼啊,他跳下手术台的时候,我都想劝他别做了,幸好他最后还是忍过去了,这小子真不错!”

    林纾想到刚才自己嘲笑他的一幕,忍不住鼻子一酸,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朝秦远的病房跑过去。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对秦远的误会有多深。

    医生在后面喊:“哎,小林,你干什么去?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才华初现(15)

    由于秦远之前鼻子已经失血过多,手术时又流出不少,所以从手术室走出来以后,他没撑两分钟就昏倒了。

    过了许久,他问到了一阵诱人无比的香味,此时他的鼻子上裹着一层纱布,但是这香味透过纱布,侵入他的每一个嗅觉细胞。秦远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当缓缓地睁开眼时,发现床畔的的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j汤。

    在热气后面,还有一双秀美的大眼睛,正是林纾。

    秦远楞了楞:“林纾?怎么是你在这儿?”

    林纾本来在幽幽地看着他,边看边回想往昔的细节,正看得出神,不过此时被他这话一问,不由得心里的劲头又上来了,反问他:“我在这医院当护士,为什么不能是我在这儿?”

    “哦,”秦远驳得找不到话,支支吾吾地说,“我记得前面还是另一个护士送我进来的。”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那个护士有其他任务,我被临时抽派过来的,要是有其他护士愿意来,打死我也懒得过来照顾你!”

    秦远又不明白了:“为什么其他护士不愿意来?”

    林纾心里直骂他呆瓜,嘴上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你这人不招人喜欢吧,做个手术都大喊大叫的,惹人烦。”

    秦远并不知道林纾是在故意跟他斗嘴,想到之前自己忍不住疼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跑出去的那一幕,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尽管那是因为没上麻药,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应该撑住才对。

    “喝汤吧,这是我们领导中午炖的,剩下一点,看你身体虚,就让我端过来给你喝了。”

    林纾把汤碗朝他面前推了推,秦远此时确实身体虚弱,又渴又饿,也顾不得那么多,端起来就喝。

    林纾看他那急切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随即又连忙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说:“我问你,你要是在手术前知道这么疼的话,还会不会坚持不上麻药?”

    秦远咕嘟了一口,抽空说:“当然不能上了,疼就疼呗,再疼也就那么一会儿,要是影响到脑袋和眼睛可不划算了。”

    林纾心里正赞叹,秦远接着补充:“不过说是这么说,当时要知道有这么疼的话,要不要上麻药还真难说,如果对大脑影响不大,我也不愿意平白受这个罪。”

    林纾撇撇嘴,不过此刻她并不觉得秦远有丝毫的懦弱,相反,她终于明白这种表面上的懦弱正是秦远的聪明冷静之处。他总是能快速地衡量出该做什么,明知不敌的情况下绝不去不吃哑巴亏,一直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他才会出手。这种男人不比那种只有勇气的鲁莽男人可靠吗?

    秦远三口两口就把j汤喝完了,顺便还啃干净了里面的j骨头,随后他抹抹嘴问:“我可以走了吧?”

    林纾柳眉一竖:“不能!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在这里休养一下,至少也得明天才能出院!”

    “还得等到明天?”

    “怎么?难不成你还有急事?”

    “已经耽误好几天训练了。”

    “那也不成,主治医生说了,你这身体,至少得躺一天,今天要是就出去,肯定得再晕倒。” txt小说上传分享

    才华初现(16)

    秦远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去了。

    “你在这家医院待得习惯吗?”他破天荒第一次对林纾嘘寒问暖了。

    林纾心头一喜,任性的劲头立刻软化了三分,笑着说:“习惯啊,这里挺好的,既能工作,还能读书,我一周上四天班,上两天课,还能有一天休息,比在西塘镇那家医院好多了。”

    “那就好。”秦远平躺到床上,放心下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刘桂芹让他照顾好林纾的嘱托。

    “哦,对了,”林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离开西塘镇的时候,几个亲戚送了好多东西给我,光是毛线就送了一篮子,现在闲在那里没用,够织两件毛衣的。”

    “嗯好。”秦远还不理解林纾的意思,楞楞地回答。

    林纾那个矫情劲还没退去:“好什么好?织两件毛衣我怎么穿得了?我已经有一件了,顶多再给自己织一件就行了,你说多织出来的那一件怎么办?”

    “你可以织毛裤啊。”

    林纾的嘴都要气得鼓起来了,这两个人,一个死要面子,拼了命地委婉含蓄,另一个不解风情,任你左绕右绕他就是不明白你的心理。

    “毛裤我也有了,还是两条!”

    秦远认真地想了想,给出另一个答案:“那就把毛线送人好了,要不织了毛衣送人也行。”

    林纾心想你这个呆瓜终于要说出口了,她装腔作势地说:“送给谁呀?我刚来到这里,跟人又不熟,一下子送人家一件毛衣显得太唐突,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有什么想法呢!”

    “能有啥想法?你跟他们说清楚不就好了。”

    说来说去他就是没想到让林纾送给他自己!林纾被他气得差点咽着,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