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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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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猛地抬头,探究地看他,见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立刻用力推开他,朝他大喊:“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

    以芗艰难地点头:“是的,我是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可……”

    “可是什么?你既然这样说了,就给我弄白粉来啊,我要它,没有它我就要死了!”南穿着病衣,脸色病态得不象活人。他恶狠狠地瞪着以芗,手愤恨地朝他甩来。

    以芗一把握住他挥过来的手,轻轻一带,就将他抱入怀中,哽咽地说:“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我们俩都要毁了!”他一下子把头埋到南的劲窝,闷声道:“南,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南却不理他,发疯地捶?崾档谋常沟桌锏睾埃骸拔也还埽揖褪且u绻悴幌肟次宜溃透摇!?

    “啊!啊!啊!”他突然尖叫,两只手扯住头发拼命拉,完全没了理智。

    以芗见状,立刻用力制住他的手,嘴唇慌乱地盖住南的。南于是挣扎着要用脚踢他的下t,但被以芗用大腿紧紧夹住。南更加疯狂,狠命一咬,把以芗的嘴唇咬破。只见鲜血直流,但以芗还是不松口,还把舌头伸进去,用牙齿巧妙地撑住南的上下唇,不让他有空间咬自己的舌头。

    几个护士在旁边看得呆住——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撕咬、痛苦着的接吻。

    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俩的声音,纠缠的、迷茫的,久久回荡。

    经过这一次的发作后,以芗终于认识到不能再耽搁了,他于是果断地派车子来送南到戒毒中心。南看着近似于防暴警察的医护人员走过来,不禁害怕地缩到以芗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以芗,我不要去。你和他们说,我不要去。”

    以芗其实又怎舍得,但形势是他不得不尔。因此他硬起心肠:“南,你必须去,必须把这个毒瘾戒掉。”

    随着他的话音,医护人员走到病床边,不顾南的死命抵抗,严严实实地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就抬着他往外走。南被悬在空中,转头哀求地看他,什么话都没说。

    以芗瞧着他那眼神,只感到心都碎了,那滋味永生不能忘记。

    南被强制去戒毒了,外界当然不能这么说。环球唱片于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他为了消除心理y影,和家人一同出国去散心了。乐界和歌迷也不是低能,自是不信。但再三问,环球都死不松口,他们也是无法,只能姑且当作不成理由的理由。

    三个月后,南从戒毒中心回来。以芗欣喜若狂,虽然他的宝贝看起来还是这样憔悴。但医生给的报告写得明明白白——尹先生经细心治疗和心理教育,已完全戒毒。

    终于,他的宝贝又是正常人了,灵魂也再次属于自己了。

    以芗畅快地笑,紧紧拥抱着南。

    这时的他当然看不到南那张一下子扭曲和疯狂的脸。

    其实,南怎么可能戒掉呢?他在接近崩溃边缘挣扎了三个月,就是等回来的这一天。那时,他就可以再次吸食他美丽的海洛因了。不用每天做早c,不用每天看心理医生,也不用上那狗p思想教育课。

    只享受针筒刺进皮肤里那一刹那的销魂,如登极乐世界。

    于是在他回来的一礼拜里,他象恶补一样每天打,饥渴得好象是多年未曾碰过生人的吸血鬼。他每次都边打边想:这才是人生!

    结果,在他重新开始吸的第八天,也是一个周六。他清晨很早爬起来,躲到楼下客房的厕所里去打针。他抖着手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他藏好的纸包,凑到水龙头边兑好比例,接着抽入那用了近百次的针筒。他微笑地瞧着,还放到窗边的阳光下欣赏那旋转着的白色颗粒在水中漂浮。陶醉了一会儿后,他便精准熟练地把针刺进皮肤。

    当他正闭眼享受的时候,突然感到不对,身后仿佛有两道几乎要刺穿他的目光。他的心“咯噔”一下,慢慢转头。

    然后,他就见到以芗站在门口,穿着睡衣,两眼瞪大,悲愤地看着他。

    ittelond posted: nov 8 2004;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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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眨着一双早没了光泽的眼睛,不明白他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自己起床时,他明明睡得正沉;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能找得来?他一边想,一边就那样狼狈地窝在马桶上,那样子比路边讨饭的乞丐还要不如。

    以芗走上两步,一股雄壮的气势立刻压到南的身上:“你在干什么?”

    南嗫嚅着,抬着头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以芗又走上几步,黑色身影罩在南的头上。他的表情由原来的悲愤转成了痛恨:“我问你在干什么?”阳光从厕所的窗户照进来,直直地s在以芗的脸上,更显出他极端痛苦和挣扎的表情。那种巨大的压迫完全迸发到南的身上,南哪见过这样的架势,被震得只往里缩,嘴巴里吐不出一个字节。

    居高临下地看他,以芗的手缓缓伸过去,从南的手中硬是夺过那支针筒。他拿着瞧了瞧,然后冷笑。猛地把它丢在地上,南见状,连忙扑过去想抢救。可以芗已先一步地用拖鞋踩在上面,狠命地碾着。南“啪”地坐在地上,那双苍白的、可见骨节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想拨开以芗的脚,嘴里还嚷着:“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

    “我不能?嘿嘿,我就是要把这个玩意给弄碎了,弄得彻底没法再用。”以芗的力气自是虚弱的南比不上的,他边继续用力踩边硬着声音道。

    南就象没有听到一样,仍是不依不挠地拨着。见到他这种委琐、没有尊严的样子,以芗实在是忍不住。他一把揪住南的头发,拉到盥洗台旁边,让他的脸对着墙上的镜子,咆哮道:“你看看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到底要把自己毁到什么程度才甘心,还是想把我也一并毁掉?这几个月我为了你连饭都吃不上几口,现在给我的结果就是这个!你说,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看着自己双颊下凹,眼睛深陷进去的模样,南伸出干涸的手颤巍巍地摸上去。心中一片悲凉:几个月不照镜子,现在自己竟成这般衰老,力气连五十的老头大概都要不如。昔日的尹南早已不在,只有那具面目依稀相似的躯壳在苟延残喘。我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他眼睛紧紧一闭,不忍再看那面目全非。眼角处的细小皱纹微微蜷起,仿佛再无力承担似的。以芗见他如此,心中痛若发狂,不禁尖锐地问道:“你给我说。在戒毒所你到底戒掉没有?”

    眼睑轻轻一颤,南睁开眼,声音讽刺到极点:“在那种地方能不戒吗?只不过他们象皇帝般地伺候我,生怕照顾不周被你责骂。所以一切浅尝辄止,连戒毒药物都是用量比正常少很多,惟恐我这玉体吃不消。所以只要心怀‘意志’,咬牙度过,那么这三个月不见得那么难熬,回来还不照样一条好汉?”

    以芗听得心一凉,手不自觉地松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南。

    真的不敢置信!

    他往后退了几大步,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觉得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因为所握的权势,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想着想着,便哽咽起来——人也真能荒唐至此,不过是因为忌惮而已,竟连这样性命交关的事也能偷工减料。害得自己现在竟处于如此痛苦的境地。

    他的手轻轻抚过南干燥分岔的头发,下定决心:“南,我不能再留情了。这样下去迟早我们要同归于尽。你不要怪我,不痛下狠心,你断不能真的戒除毒瘾。”

    南瞪着眼睛,看光洁的镜面反s出站在他身后的以芗,惨笑着说:“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你不要白费力气。”

    没有回答。

    只有一张泪湿的脸埋在他的脖颈。

    以芗这次是真下决心——他请来全城最好的戒毒医师做了一套详细周密的戒毒计划,并用对付深度吸毒者的用量来注s美沙酮。同时,也订做了一副手铐,准备万一出现什么土法情况就把南拷在床上,以防他做出自残举动,房外则布置多人把守,一有动静便能迅速反应。

    但那位医师在给南做了全面检查,私下里对以芗坦言:“虽然尹先生吸毒不到一年,但症状已经相当于三年历史者。中间又有过戒毒史,毒瘾会更难控制。用美沙酮不能完全抵消海洛因带来的刺激,他还是会在初期的一段时间里不时发作,靠药物是压不住的。只有亲人在身边看住他,凭自己硬抵住。如果能熬过去,那么完全康复的希望还是不小的。”

    以芗自己的黑道组织虽是努力漂白,但他既在这个圈子不会不了解毒品的性质。因此早有心理准备,他很平静地点头:“医生,全靠你了。他如果不能戒除,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上面了。所以无论如何,就是他再痛苦,我也不会心软,一定要让他戒了。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在他发作时绝对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平复为止。”

    医师这种见得多了,因此不无忧虑地再次提醒:“千万不能一时心软啊!”

    以芗坚决地点头,准备好任何凄惨场面都要不动声色。

    事情按照计划平稳地展开。刚开始时,一切似乎很是顺利。南由于在戒毒所从未接受过如此的治疗,因此在大剂量地注s美沙酮后,一时还真是效果显著。以芗不禁感到安慰,看到南很安静地睡觉吃饭,心中差点一软,想过几天就让他出房溜溜。

    于是他又等了三天,看还没什么事,便决定晚上下班后带他到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一回到家,就看到整个别墅是一片人仰马翻,所有人都忙乱得不可开交。负责看守南的保镖之一见以芗回来,连忙迎上去,惊慌失措地向他报告:“孙先生,不好了。尹先生突然毒瘾发作,在房里近乎失控,我们不得不先给他拷上手铐。”

    以芗一听,心里一沉:怎么在自己才以为好些的情况下就出了这种事?楼上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不禁一凛,大脚步地上楼去自己的睡房。

    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一片嘶喊声和“哐啷哐啷”手铐摩擦金属床杆子的声音。他于是立刻打开门,只见南两只手被纽着从头两边拷到杆上,他发疯似地摆动身体,口中还发出分辨不清的咕噜声。他听到开门声,就转过脸,见是以芗,马上哑着嗓子对他哀求:“以芗,救救我。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的身子象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似的,在痛苦挣扎中,那张床竟被他一点一点地蹭着朝以芗这儿移动过来。脸上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深陷在框内,样子极是可怖。他用牙齿死命咬住下唇,鲜血淋漓地流下来,滴到床单上,蔓延成一滩滩的血迹。以芗就这样看着他狂乱地摇头,好象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量。

    这副画面以芗大概永远忘不了,他不过瞧了一眼,泪汀盎钡赜砍隼矗叱脖咦呷ィ呒负醪怀缮厮担骸澳希浴1鹋拢依戳恕n一崤隳?黄鸲裙サ摹!彼底牛阃压庖路嗵跆醯卣驹谀厦媲埃缓笈赖酱采希迷砍状蚩诸怼?

    南的手在得到释放的一刹那,立刻要去抓自己的胸膛,就象要活生生地撕开它一般。以芗眼疾手快地握住它们,接着就继续轻声地说:“来,我的南,抱住我,抱住我。”可是南根本就听不见,他的手被强制地环住以芗的背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抓自己的喉咙,抓自己的胸部,抓自己的脑袋。

    他完全没有办法忍受毒瘾发作的感觉,觉得自己象被生生撕成碎片,丢在洪炉中焚烧。他的痛已经超过可以忍受的极限,只能以抓伤来略微分散一些神经的呐喊。现在既被以芗拉着硬环住他,在半失去意识的状态中,他只好疯狂地用手指甲在以芗的背上乱划乱抓,留下道道血痕。

    以芗仿佛没有知觉一样,仍然是柔声哄着他:“宝贝,没事的,我在这,我在这。”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南,好象这样就能靠得更近些,更减轻些南的痛苦。他说着说着,便再次哽咽起来:“不要怕,我发誓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就一定会做到。南,哦,我的南!”他的泪就这样流得满面都是,加上要用力抱着南而挣出的汗水,弄得脸上一塌糊涂。

    南的脑子已经完全空白,只知道服从内心原始的挣扎和渴望。他的手在以芗已经血r模糊的背部仍然不断划着,两条腿也屈起来用膝盖拼命顶以芗的肚子。以芗闷哼一声,然后又恢复正常地安慰起南。可南不管,他的腿一击一击顶在以芗脆弱的肝和脾上,一下又一下。

    以芗额头的汗冒得更急,但他依旧不喊不叫,只是在平静地说:“南,不要怕。我会看着你,没事的,很快就没事的。”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拍着南,就象在哄孩子睡觉。那么安详,又那么温柔。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南才慢慢平复下来。手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一下没一下,直到最后的完全静止。他瘫软在以芗的怀里,汗水涟涟。两个人抱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而以芗还在轻声安慰着,身子保持着从最初躺到床上就不曾变过的侧卧姿势。

    在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南绝望地抬起头,问:“我该怎么办?”

    那一人不回答,只是缓缓地将唇印上南的口,呵护而坚定地吻下去。

    没有退缩。

    正如医师所预料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每隔上一个多礼拜,南就要发作一次。以芗也不多言,毅然放下手头积到天花板的工作,天天陪在他的身边。一到发作,就躺到床上抱住他,安慰他。誓要和他共进退。

    随着美沙酮的不断加量,发作的间隔期越来越长;但相应的,发作时也更为猛烈。甚至在后来的几次中,竟口吐白沫地昏过去了。以芗当然害怕地手足无措,但医生却力陈不妨事,只要过了这个阶段就是一片光明。

    以芗咬牙点头,摸着自己近来一直隐隐作痛的肚子,心想:就是死也要撑到南好的那天。

    在送走医师后,他回到睡房,见南正半坐着呆呆看向窗外。

    时间是这样的快,转眼又是春天了。外面光了整个冬天的树桠开始重新冒绿芽了。葱葱油油的,煞是好看。

    南自从再次接受戒毒治疗以后,人一下子变得温和淡然许多。就好象真看透了红尘一般。他看到以芗走进来,便淡淡地笑:“怎么样,我可好些了?”

    以芗很欢跃地点头:“是啊,确实好多了。我们再坚持一把,就有成功的希望了。”

    他淡笑,很悠然地看着外面的景色说:“以芗,又是春天了。”

    是啊,又春天了!他们竟在一路挣扎中也认识了一年有余。

    南转头,笑道;“好想念那白色的海芋花啊,明天去看看吧!”

    这章送给茶做生日礼物,祝她越长越漂亮

    他们是中午时分出的门,到了那片丘陵时已经是一点多的光景了。车子停到林外后,以芗先锁上钥匙,然后转头想招呼南一声。却见他偏着头睡得正熟。外面金黄色的阳光洒进车窗,照在他消瘦的侧脸上泛出闪闪色泽,乱人眼花得都让人睁不开。以芗一见,心中的柔情立刻便冒上来,想:这半年时间里他所受的苦委实太多了些。

    若是以前,旁边有人这样看着,南必定很快惊醒。但如今他却毫无知觉。今天早上也是因为他起不来,才拖到中午才能出来。他最近老是睡不醒,越是睡越是憔悴,让以芗完全摸不着头脑。心中大是怜惜,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让他精神些。

    他朝外望了望。天色正是大好,出去散散步也有益处。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南,低声说道:“宝贝,醒一下。已经到了,该下车啦。”

    南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揉揉自己的眼睛,就去开门。他两脚踏到地面上,正想站直。不想腿一软,人就向下面倒去。以芗本来就走过来想扶他一把,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他细弱的手臂。南在瞬间的惊慌失措之后马上又平静下来,抬起头笑道:“看我最近,一点力气都没有,快要连步都走不了了。”

    以芗回笑,但又不回答,只是小心地扶着他穿过林子,走上小山坡,俯望那大片花海。

    海芋花还是那么漂亮、壮观,它们很有气势地铺展开去,阳光下更显灿烂。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山坡上,南靠在以芗的肩上,双脚盘着被以芗呵护地用手包起来,以免他冷着了。

    花事依旧,而人已非。世间就是这样残酷,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以为不可能有比当时更坏的情况了。想不到这次再来却更是狼狈,甚至可以说是在死亡的边缘打了好几转。自己的心境也早不是那时的踌躇满志,对理想的渴望虽在,但已淡了许多。只想着安稳过一辈子真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他已经被海洛因得精疲力竭,快要发疯了。

    他在疯狂的吸毒过程中,一方面在体味那极至的快乐,另一方面却又深陷在挣扎和自我唾弃中。他不想的,他以为自己能摆脱这个东西,但事实是他一沾上了手就怎么也甩不出去。他努力想过正常生活,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呐喊:“我要,我要。没有它,我就要死!”

    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顺从r体的意志。身体的本能早和自己的决定背道而驰,他完全无法控制。甚至在那段最疯狂的时间里,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心态被整个地扭曲,除了打毒品什么事都顾不上了。

    如果不是以芗在他近乎灭顶的时候拉他一把,自己很可能就真的这样毁掉了。他的强迫自己其实是愿意接受的,但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并没用,他以为这次也是如此。但绝没料到以芗真下了狠心,他自己在痛苦求生的同时竟也挣出了一线希望。

    他真的感激,没有以芗,他该成了什么样子呢?

    不禁,他握牢以芗的手。以芗转头对他笑笑,南于是极尽温柔地回笑,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是我一辈子的选择。

    南理了理自己被吹乱的头发,从以芗的肩膀上移开头,挺直身体。他微微听了听,屏着气问:“以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