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轻解罗衣 > 第 7 部分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椅薹ㄈ淌艿氖牵幸淮文阕婺咐戳耍谷灰媚阕婺缸⊥饷娴恼写掖蠓17艘欢倨2琶闱客馊媚阕婺缸≡诩依铩t缟先从植蝗盟褂梦郎涞某樗硗埃ザ淄饷娴墓膊匏d且豢蹋y薏荒馨阉钦欧勰鄣钠亮车白岢筛隼们炎樱谖已劾铮蛑笔鞘澜缟献畛舐呐恕3苑故保固匾飧阕婺缸急噶艘桓蓖肟辏饶阕婺缸吆螅桶涯歉蓖肟甓擦恕n胰涛蘅扇蹋殉坷锏乃械耐肟晖惩扯死病4幽鞘穑揖拖戮鲂囊质帧d鞘保ノ恢灰谐霾詈图影嗟幕幔乙淮我膊宦湎隆岽蛘牛烁龉ぷ魅险媲笊辖暮妹由夏阃夤挠跋炝Γ业闹拔裉嵘煤芸臁n?0岁不到就担任了外贸局副局长。我多想把我乡下的老母亲接到城里来,但你母亲就是不同意……

    叶蓓看着父亲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父亲说,你可以回去问你母亲。

    叶蓓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父亲说,我六岁时,你爷爷就生病去世了,是你乃乃独自一人把我抚养大,她吃尽千辛万苦才让我读完高中,后来我考上大学,虽然有助学金,但她还是养j喂猪卖了钱贴补给我用,一人在家种着几亩地,起早贪黑,暑天耨秧时晕倒在田里也没人知。我那时唯一的愿望就是毕业后能找一份好工作,挣一份好工资,把我娘接到城里,让她住楼房,吃红烧r白米饭,星期天陪她带着孙儿逛公园,让她尽享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可是,你的母亲却把她当成乡下乞丐……

    父亲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

    如果你母亲贤惠一点,你乃乃就不会没享一天福就撒手人寰。你知道人生最大的悲痛是什么?是有亲不能养。为此,我恨你母亲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叶蓓翻来复去说的只有一句话,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乃乃呢?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乃乃呢?

    你母亲太有优越感了,自认出身干部家庭高人一等,自认城市人就比农村人高贵。她的虚荣心只允许接纳我头上名牌大学毕业的光环,无法接受我出身卑微的事实,所以她不能接受你的祖母,对我从小在农村生活养成的习惯百般挑剔,视同水火。糟糕的是,我也犯了通常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第一次相亲时,对你母亲非凡的美貌特满意,回去一晚上都做美梦,梦见和她手牵手,一起走在河边的林荫道上,水上有小小的石拱桥,桥边柳树桃花相映。水是那种很厚重的绿色,倒映着粉墙黛瓦的民居,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幅淡淡的水彩画。走累了,和她一起坐在一个精巧的园林后廊,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中喝一杯碧螺春,听一曲糯糯的苏州评弹,任玉兰花瓣飘落一扇,一案。美梦醒来是噩梦,我和你母亲的婚姻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如果不是后来有了你贝姨,我都不知道怎样熬过这漫长孤独的一生。

    父亲望着贝姨的遗像,喃喃道,你走了,我活在这世上有多冷清,多寂寞啊。父亲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叶蓓拉着他的手说,不是还有我吗?父亲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悲怆地说,在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她望着父亲,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说,如果我一开始认识的是你贝姨而不是你母亲,我的生活,我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形。你祖母去世后,是你贝姨陪我度过了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我的悲伤,我的悔恨,只能向她倾诉,我的破碎的一颗心,是她用温柔和善良予以修复。为了我,她甚至不要任何名分,不顾流言蜚语,曾一度,她要以干女儿的身份接你乃乃来一同住。父亲说着说着,不禁悲怆地抬头问天,老天爷,你对我为什么如此不公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与她一起粗茶淡饭、平平安安度此一生。现在,你把她收回了,还留下我做什么呢?

    她只能陪着父亲流泪。一切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父亲对贝姨的爱,不是人们通常理解的一个男人对婚姻厌倦后而在感情上的出轨,父亲对贝姨的爱除了欣赏和怜惜,还寄托了他对祖母的全部的感恩和挚爱,这种爱的力量是可以摧毁一切的。

    以前,她对父亲了解得太少了。

    父亲爱他的母亲,她也爱自己的父亲。血浓于水,亲情是割不断的。

    第二天她要回学校去了,父亲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放,说希望她常来看他。

    她一阵心酸,转过头去。

    她知道,失去贝姨的父亲,已无几多生的乐趣。回忆将慢慢吞噬父亲往后的日子,而过去恍如一梦。

    她离开时,电视里正放《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她幼年记忆中的繁花似锦,是那些老树古藤上的姹紫嫣红,是父亲吹得出神入化的那管箫伴随着贝姨的妙喉婉啭和水袖飘飘。

    过去的一切将随着贝姨的逝去而沉入她记忆的深处。她仿佛看见贝姨对镜梳妆露出一抹粉红的胸衣,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夜之间两鬓染霜的父亲。

    她强忍着眼泪跨出院门。

    走出一段路,她回过头再向那幢小院看去,夕阳中父亲的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身影,她忍不住跑回去和父亲抱头痛哭。她放心不下因极度悲痛而迅速衰老的父亲,她有意留下陪伴他几天。家里打电话来,告诉她母亲又犯病了。

    父亲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一个疯了,一个死了。父亲也被他的爱情折腾得老了。她离开时,暮春的风将桃树上最后的几瓣残花摇落。

    想不到,这竟是她与父亲的永别。

    父亲死于脑溢血。

    第十三章 山桃红

    “我宁愿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在我最烦恼,最痛苦的时候,能够轻轻地对你诉说,能够听到你宽慰的话语,感觉很亲切,很自然,很坦荡,很真实;还是做朋友好啊!少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少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望,更少了好多刻骨铭心的痛苦。答应我,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吗?彼此安慰,彼此鼓励,彼此关心。”

    这是杨教授给她发来的短信。

    读着这条短信,她不禁泪流满面。

    为什么她心爱的男人要躲着她呢?杨教授约她喝茶,却带了两个研究生,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玩八十分。她玩得没情没绪,老是抱怨对家出错牌。那个研究生脾气很好,笑着说你技术不好,对“炒地皮”的打法不熟练,多玩玩就好了。碍于杨教授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

    梳洗后,正准备去店里看看,威打电话来,约她去农夫山庄钓鱼。

    她答应了。她知道威是怕她心情不好,要带她出去散散心。其实,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的是杨教授,伟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不会在她心里再占有位置。

    妈妈在客厅里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白猫晶晶蹲在沙发扶手上,歪着头望妈妈的脸,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碰一下毛线球,再看妈妈,过一会儿再碰一下。

    妈妈对她说:“你是不是去看桃花,外面的桃花开得很漂亮吧?”

    她的心里“格登”一下,妈妈是否又要犯病了,这样的季节,哪里有什么盛开的桃花看呢?她紧张地盯着妈妈的眼睛,妈妈却和蔼地笑了:“昨夜做梦,看到你站在一株盛开的桃树下,不远处是小河,小河里游着鹅和鸭。”妈妈第一次犯病是在春天桃花盛开时,她说夜里做梦看见她父亲在桃花丛中搂着一个狐狸精样的女子亲嘴,那女子穿着月白色的羊毛开衫和淡青色的百褶裙,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眉眼却看不太清。她说那女子坐在桃树下绣花,一只花猫蜷在她的脚边打瞌睡,花瓣儿飘得满院子都是。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直了。贝姨去世的时候,妈妈又梦见了盛开的桃花,她说那个狐狸精要走了,她的孽债还完了,她下辈子会变成一只猫,深夜里在四野游走无家可归的野猫。果然,这几年的春天,老是有一只猫绕着她家的屋子嘶嚎,妈妈说狐狸精又来了。以前妈妈不喜欢猫,晶晶刚来的时候,妈妈说要把它送给别人家。妈妈说狐狸和猫都是媚气太重的动物,跟坏女人一样。可是晶晶不管妈妈对它的看法,粘粘乎乎地一个劲围着她转,把妈妈粘乎得到底心软了,没多久就跟它做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妈妈今天怎么又会梦见桃花,这个季节是不可能开桃花的呀。

    她看着妈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在家里陪你,我哪儿都不去。”

    妈妈对她说:“去吧去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妈妈眼睛盯着电视,手里的毛线活却编织得飞快。自从妈妈病退回家,看电视、织毛线活、伺弄以前的小狗菲菲和现在的白猫晶晶,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几件事。妈妈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动物世界》。

    妈妈说,《动物世界》制作者的那种认真态度,是我们国家电视片制作人远没有达到的。比如在沙漠里拍那些小动物们的生态,需要吃多大的苦啊。长时间呆在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烈日曝晒,气候炎热,生活单调,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洋鬼子们生活条件优越,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比我们更能吃苦。比如拍那些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有很多镜头都是要长时间的等待,有的甚至需要等待几年的时间,这需要何等的耐心和毅力!比如,拍海洋中的那些巨大的鲨鱼和鲸的恐怖镜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让我坐在沙发上看都心惊胆战。

    《动物世界》还让我们了解了许多日常生活中看似平常的一些昆虫们的奇妙的生活情趣。如蜜蜂和蚂蚁。在它们的王国里,一切都是那么分工明确有秩序,有专门生产食物的,有专门搞房屋建筑的,有专门保卫的,有专门清理卫生的,气温太热有专门扇风的,太冷了有专门进行供暖的,分工细致而合理……更让人吃惊的是它们还能进行种植和饲养,如蚂蚁会饲养一种蛹的幼虫,把它们养在圈里,一刻不停地喂给这些幼虫食物,让它们快速地长啊长啊,长得白白胖胖宰杀了吃。这跟我们养猪一模一样。还能用人类饲养奶牛的方法,饲养一种蚜虫,喝它们分泌的汁。还有蚂蚁会种植一种磨菇,精心地进行培育,施肥,浇水,让磨菇迅速长大了好收割。几乎人类社会所有的行为在蚂蚁的社会里都会发生,它们也有使用奴隶的行为,把别国的幼虫掠夺到自己的国家里让它们长大后充当苦力。

    在蚂蚁和蜂的王国里,是一个法制严明的社会。一旦遇到外来侵略的时候,就会有它们的国防军进行英勇的抗击,而对内部一些不遵守纪律的,就由警察来进行处罚和惩治。蚂蚁的国家有时也会发生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就是全民皆兵。为保卫国土,所有的蚂蚁都会英勇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决不后退。

    妈妈这样说的时候,眼睛定定地看着叶蓓,你们是在钢筋水泥堆里长大的孩子,一年四季接触不到有生命的东西,在小时候,我亲眼看到过蚂蚁王国之间的战争,常常有成千上万的蚂蚁被杀,死伤一大片,黑压压地覆盖在地面上。那壮烈的场面让人惊心动魄。谁说只有人类才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动物都是有感情的,在蚂蚁的王国里,一旦发生洪灾,大水冲垮了蚁x,蚁王生命受到威胁,蚂蚁们立刻全体总动员,个个奋勇上前,为抢救它们的王奋不顾身。在蜂王国里发生了火灾时,当蜂王来不及逃离火场的情况下,你会看到让人感动至深的场面。所有的蜂们都趴在蜂王身上,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它们的王,即使被活活烧死也决不自己逃命。

    妈妈说,许多动物其实都比人类更有仁爱之心,更真诚,更富牺牲精神。

    妈妈说着亲昵地拍拍晶晶的脑袋,小家伙受宠若惊地望着她,两只前爪抱住毛线团,放鼻子跟前嗅了嗅,抛到沙发上,又扑过去捡起来。

    威打电话来催。

    妈妈也催她:“快去吧!”

    她说:“妈妈你真的没事?”

    妈妈拍拍自己的脑袋:“这里很灵醒的,你只管放心。”

    她看妈妈的样子确实很正常,再说现在也不是春天发病的季节,就拎着包下楼了。

    农夫山庄建在阳澄湖边,108栋粉墙黛瓦的江南民居分隔成九个小区,家家竹篱笆围成的园子里种满西红柿、青菜、辣椒和茄子,瓜棚上吊着葫芦或南瓜。青石台阶伸进小溪里,水里游着鱼、白鹅和花鸭。

    威的别墅是农舍式的平房,堂屋里摆着一张老式红木香案,案上放着景德镇的瓷花瓶,瓶里c着几轴字画。墙上挂的是一幅桃花坞木刻年画,两边是苏州书法名家写的对联:轻烟芳草地,微雨杏花村。

    威沏了茶,又拿来一摞dvd让叶蓓选。

    叶蓓挑了一张周杰伦的《东风破》。

    威对叶蓓说:“周杰伦的歌,就算这一首不错。”

    叶蓓喝过茶,和威一起来到园子里。

    园子里的一棵桃树,在深秋里,真的绽放出了妖娆鲜艳的花朵。叶蓓驻足观看。只见贴近花x部分是浅紫红色,一层层晕开来,到了花瓣尖上已经是淡淡的粉红,每一瓣都是极干净妩媚的韵致,好似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立在秋水畔,令人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叶蓓觉得好生奇怪,那天她和杨教授在“小桥流水人家”遭遇了夏季也难遇的惊雷闪电,今天又看到比春天绽放得还要妖艳的桃花。

    盛开的桃花,还有小河里游着的花鸭和白鹅,跟妈妈梦见的一模一样。

    她问:“怎么深秋了还开桃花?”

    威说:“汤显祖的诗《雁山种茶人多阮姓,偶书所见》中云:”一雨雁山茶,天台旧阮家。暮云迟客子,秋色见桃花。‘明代温州诗人王光美也写过《灵岩看桃花》的诗:“空山十月放桃花,盼望芳溪感物华。别是灵区偏气候,先春佳树映屏霞’。农历十月的桃花,看来自古就有,称之为‘胭脂桃’。”

    叶蓓想,他的文采和伟确有一拼。

    威拿来钓具,装上鱼饵,让叶蓓坐在青石阶上钓鱼。不一会儿,果然有鱼咬钩,提上来是一条半斤多重的鲫鱼。

    威大展厨艺,晚上两人吃了一顿绝对绿色的晚餐,自家园子里采摘的新鲜菜蔬,自家小河里钓上来的新鲜鱼虾,烹调得色香味俱全。

    威在叶蓓的钱包里看见一张男人的照片。

    他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站在开满玫瑰的花园里,不远处是一幢英国乡间茅屋。四周古木参天。色彩斑斓。

    威问她:“是谁?”

    她说一个老朋友。这是昨晚她从杨教授的皮包里看到要来的。

    “看上去是个挺有品位的男人。”

    她没说话。

    “为什么不放我的照片在你的钱包里?”

    叶蓓还是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他。

    “威,回去吧,不早了。我店里还有事。”

    威展开双臂搂住她。

    她面无表情地说:“威,我们只是朋友,好朋友,但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种朋友。”

    她迅速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威对她说:“叶蓓,你是我一辈子的最爱,我决不放弃。”

    叶蓓有些留恋地看着夜色中兀自开放的那株“胭脂桃”,心里不觉感叹,虽是好花,毕竟开的不是时节啊。

    周末她住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看电视,不知怎么说起父亲来,她问母亲,跟父亲的婚姻裂痕,是不是因了祖母而起。母亲说,根本原因还是你父亲移情别恋,你乃乃只是导火索。她问母亲是不是让乃乃去外面蹲公共厕所,还另外给她备副碗筷。母亲说,去外面的公共厕所是你乃乃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她不习惯坐式马桶。给她另备碗筷也确有此事,因她那几天感冒,怕传染了你,你小时候有哮喘病,很容易被诱发。叶蓓觉得父亲和母亲说的都有理,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母亲还对她说,你乃乃是个老封建,男尊女卑的思想很严重。你爸一拖地她就抢过拖把,说这不是大老爷们干的事。你爸给你洗n布,她说你一个国家大干部,怎么还做这种龌龊事?洗衣服还不准把我的内衣和你爸的放在一起洗,说女人的裤头和男人的上衣一起洗,这不是乾坤颠倒,女人爬男人头上去了?母亲说,囡囡你比姆妈命好,不会摊上个乡下老太太做婆婆,那样的日脚,就是一天也难熬。

    伟在电话里说,他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传染性极强,通常是通过血y和体y传染,这种病有潜伏期,他让叶蓓去查查。在他说这番话时,叶蓓的腿一点点地瘫软下去。当他最后说出“乙肝”两个字时,叶蓓才没有倒在地上。

    伟苦口婆心地劝她别和威搅和在一起。

    叶蓓对他说:“我警告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管我的事。”

    伟说:“威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不能跟他认真,他跟他爸一样,是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你知道武威他爸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他是谁,与我无关。”

    “你以前时常跟我提起你的表姨香雪,说她是苏州第一美人,就因为武红军,致使心志迷乱,坠楼而亡,武威就是武红军的儿子,好像还是个私生子。”

    叶蓓说:“你放心,我有自己的眼光,不用你c心。”

    伟说:“叶蓓,你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人,虽然我们分道扬镳了,但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叶蓓说:“你难道认为我傍个大款才是过上了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