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

摔到地上,他及时伸出手臂捞起来。

    “曜哥哥。”她心底有很深的恐惧,惊惶失措。

    那天就是因为牧离,他失控之下强-暴了她,她不想让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弄僵,何况牧离根本没有影响她与他的感情。也许真的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没把这层关系处理好,让他误以为她舍不得牧离。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抚上她的脸,声音柔情似水,“对不起,我弄伤你了吗?”

    “没……关系,是我有错。”她垂下眼,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好乱。

    “昔昔。”他开口,吻着她的唇,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醇厚的嗓音柔得不像话,“以后,一直在我身边,不许靠近别的男人,不要随便和他们聊天,嗯?”

    她点点头,“只要你不生气,全听你的。”

    “好乖。”他贴住她的唇,用力闯进去,密密地堵住她嘴里所有的甜蜜和呼吸,像是要她窒息似的吻她,情不自禁呢喃着,“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幼稚,怎么会幼稚,唉,静下来想想,这个男人爱惨了她,过去的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错过,现在在一起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他这样害怕失去,她能理解。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今天换成了付施婕,或是其它女人,老给他打电话,或是发短信,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肺里的空气全被他吸光了,双唇和舌尖被他搅得像不是自己的,等他终于放开,她只能在他怀里调整呼吸,“曜哥哥,我想喝水。”

    他起身去给她倒,倒水的位置正好靠窗口,下面雨势如虹,铺天盖地笼罩而下,而那路灯下的身影仍然伫立,一动不动,仿佛与路灯融为一体。

    黑司曜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倒好水,冷冷地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严严实实地把里面与外界隔开。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动恻隐之心,唯独心头所爱绝不让。

    就好比他看中的那些可以带来无数利益的地盘,佛挡杀佛,谁挡谁死!

    钟未昔真的是困得厉害,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喝下他倒来的水,被他扶着迷迷糊糊就躺下去。

    半睡半醒间,他爬上来,抱着她,抚摸她的脸,他的手从衣服下伸进来,揉着那两团柔软,很舒服。

    她想就这样睡过去,不要醒来。

    清晨,她被他摇醒,脑袋还浑混着呢,揉着眼睛嘀咕,“曜哥哥,你不再睡吗?”

    一个温柔的吻轻啄她的小嘴,“你睡吧,睡醒了按铃让服务员送早餐过来,我出去一趟。”

    她一下子醒了,“你要去见施婕的爸爸吗?”

    他爱极了她睡醒时的表情,不自觉又亲了几口,“办完我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你是不是担心施婕的爸爸会对我下手?”她小脸直往他怀里扎,“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怕。”

    正文 第274章 报复

    黑司曜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你不怕我怕!”

    “原来黑社会老大也有怕的时候。”她歪着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他无语,皱眉,去咬她笑着的小嘴,“还不是为了你,敢取笑我!”

    “我没有取笑啊,是事实。”累

    “行,我承认我怕,可也只针对你一个人,你该偷笑,而不是幸灾乐祸。”他把她抱起来,转过她的身子侧坐在自己腿上,狠狠吻那坏笑的唇瓣。

    “唔……我还没刷牙呢……”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推他又推不开,憋红了脸。

    门铃响起来,黑司曜抬起头,抚了抚她粉红的唇,“我该走了。记得要乖,在这里等我,不许瞎跑。”

    “遵命!”她连连点头,翻身坐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右手按在他胸口,“快去吧,候肃在外面等急了。”

    她这么干脆,反倒让他没有起身,反握住她的手,“不担心我?”

    “上次见面施婕跟我都说过了,她说她是家里最得宠的女儿,她要做什么她爸爸都会依,我想这件事她爸爸再反对,你和施婕决意已定,你去和她爸爸说,是给她爸爸面子,对你们的结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爸爸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大势所趋的道理还是懂的。”

    一瞬间,黑司曜定定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她真的与以前那个唯诺,没有主见的钟未昔是两种人。闷

    “分析得对。”他怔了半晌,动手揉揉她睡意的小脸蛋,站了起来,“我走了,你再睡会儿,说不定我回来你刚刚起床,到时候我陪你吃早餐。”

    门外,候肃与两个贴身属下等候多时了,今天的他们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一律黑色西服,耳带黑色耳麦,时刻保持通话,每个人身上透出一股凛冽与肃杀。

    “主人,时间差不多了。”候肃上前恭敬说道。

    黑司曜最后看一眼房间里的小身影,拉上了门,回身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模样,不由眉头一皱,“用不着这么紧张,一会去只是走个过场,给付洋几分薄面,离婚我说了算,难不成还真当我怕他?”

    候肃被他浑身透出的冷色气息所震住,这是他熟悉的主人,每逢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主人面上越是平静,就证明主人越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到了车上,黑司曜微微抬了声音,眼风一扫,“候肃,让大家把耳麦摘了。”

    主人的话几乎没人敢反抗,候肃按照黑司曜的吩咐,最后一次用耳麦通知后面的一辆车里的属下,仍是不能放下警戒,一路上四处张望,以防被袭击。

    川泽组总会位于茂密的丛林中,每个关卡间有成群的穿合服的日本男人守住,经过重重关卡,最后终于得以进去,但在进门前又被拦住,必须经过搜身,不允许带枪。

    候肃和两个属下不愿意交枪,甚至在对方要缴枪前掏枪对峙着。

    黑司曜侧头冷声命令,“候肃,把枪交了。”

    候肃和两个属下听命行事,不单交出了枪还有身上藏的匕首,每交出一样,候肃的心就往下沉一份,身为大哥的保镖这些年他几乎没为大哥做过什么事情。

    相反大哥知道他对机械感兴趣,几年前就送他去学这方面的知识,起先他不肯,是大哥硬带着他去的。

    大哥对他的恩,他无以为报,打算着进去之后先把地形看熟,一旦付洋动了杀机,他第一个冲上去想办法制住付洋,实在不行,他还有身体替大哥挡子弹。

    黑司曜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只有一部手机,对方没放过这唯一的可能性,检查了几遍,才把手机还给他。

    五十分钟后,车子平稳地驶在返程中,候肃扭头看了一眼,黑司曜紧抿着双唇,在后座闭目养神,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没有异常。

    脑海里翻滚着刚刚的那一幕,候肃心里万分后悔,却是无能为力。

    车子没有直接回酒店,在医院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开到酒店门口。

    候肃听到下车的黑司曜淡淡的声音传来,“现在一直到回国,加强戒备,以防报复。”

    “是。”候肃答应一声,目送着黑司曜匆匆走进酒店的身影,双拳暗暗握紧,但愿大哥的牺牲是值得的。倘若姓付的还不依不饶,他绝不会放过。

    黑司曜进酒店前下意识看向外面的路灯,那个身影还在,只不过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站在路灯下面,而是坐在车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今天是个y天,没有大咧咧的阳光照进室内,床上被子微隆,有个世上最傻,最可爱的小丫头正缩在里面酣酣大睡。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床前停留了一会,她整个头都埋在里面,看不到脸,看样子睡得很沉。

    低头看一眼戴手指的左手,他迈步进了书房,慢慢在沙发上躺下去。

    钟未昔早就醒了,在床上发呆,门锁发出响声后她赶紧缩进被子里,本来以为他会掀开被子钻进来逗她,没想到他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竟有些失落,爬起来赤脚下去贴在书房门外竖起耳朵听动静,没有他打电话时说话的声音,一切听上去诡异的平静。

    思考一下,她轻拧门把手,蹑手蹑脚进去,他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盖在眼前,一只手c在裤袋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曜哥哥?”她试着叫他,并动手取来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毯子一到他身上,她的手立刻被冰凉的铁钳握住,吓了好一大跳,“曜哥哥,是我。”

    挡在他眼前的手移开一点,搁在额头上,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唇边绽出笑,“想乘我睡着的时候调戏我?”

    钟未昔不傻,看他眼睛里有丝迷离,感觉他不舒服,动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他的手拦住,她担忧地说,“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睡了,睡一觉就好。”

    “如果是困,为什么不睡床上?”她反问。

    “不想打扰你。”

    正文 第275章 江山与美人

    不对,钟未昔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是仔细一琢磨像是硬撑呢?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她有点慌,手指坚定地要去摸他的额头,他又扣住她的手腕,“傻丫头,还记得我以前冬天穿很少的衣服吗?那时候我从不怕冷,因为年轻,现在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从前……”累

    “曜哥哥,你不要骗我。”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下来,悲伤像一张网从头罩下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不要胡思乱想。我饿了,午餐想吃什么,来一趟日本,怎么也得吃点不同于中国的特色菜。”

    他说得越多,她眼泪就掉得越多,完全控制不住,“别说了,曜哥哥,我出去给你买。”

    匆匆擦了眼泪,起身奔出去,自然反应下他快一步拉住她,她感觉到有点异样,低头看到他拉住她的手上戴了厚厚的手套,不自觉拧眉蹲下去,“这么热的天,你戴手套干什么。”

    “去按铃叫点吃的好不好?”

    她不理会,固执地去寻他抽回去,放回裤袋的手,全身颤抖,失控地大叫,“我问你为什么戴手套?而且是这么厚?”

    他笑了,依然温柔的声音,“傻丫头,不要这么敏感,真的没有什么,手擦伤了,一点小事,候肃非要小题大做,带我去看医生,所以就包扎成了这副恐惧的样子。乖,去叫午餐过来,我很饿。”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得她喘不上气来,钟未昔终于大哭起来,嘴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信,我要看,你让我亲眼看到了才相信。”

    “昔昔,你听话,去叫午饭!”他一改刚才的温柔,猛然强硬到不让人拒绝。

    “我不去!”她犟脾气上来了,有一个残酷的想法跃上心头,并且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占据了大脑,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那个惩罚只对川泽家子女有用,不会……

    心里狠狠一紧,喃喃地问着,“你让我看好不好?你让我看一眼,我就去叫午饭,只一眼。”

    “不行!”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捉摸不透,为什么牧离从来不会……”

    她霍然收了声音,没有讲下去,只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刹那间溢出一丝冷笑,哀伤、凉薄、冷漠、绝望,这一刹那间在他眼中反复闪过。

    钟未昔想说什么,眨眼的功夫他还是他,那么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眸温柔得不像话,“终于说出来了。”

    他突然在笑,笑容轻而软,“很遗憾是不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他。真的很遗憾,很可惜……”

    她打了个冷颤,心里蜷缩起来,“曜哥哥,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意思?”他接过她的话,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冷峻的面孔上笑容柔情似水,“我明白,都明白,我和他不能比,人家多好,十指不沾血腥,又爱哄你开心,一个小笑话就能逗得你大笑,我呢?我会什么?我除了会杀人,会不择手段,会踩着一堆尸骨往上爬,什么也比不了他。他没杀过人,他不爱江山就爱美人,他多好,干净帅气,英俊多金,上流社会的宠儿,是女人都会喜欢,都会爱,这样的男子才适合你——钟未昔。”

    她摇头,再摇头,想打断,想说不是,可是他一点一点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砸过来如千斤石,她讲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讲完了,完全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地问,“钟未昔,在你心里能让你真正开心的是不是我对不对?我从早上离开,你一直在祈祷,你在发呆,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有去无回,你不相信我能处理好,你是这么看我的对不对?”

    他站得好远,她眼泪掉个不停,终于找到声音急着说,“不是的,曜哥哥,我……”

    可惜,他早已与她拉开距离,双手c在裤袋里,脸色那么y沉,她哭着摇头,他又猛然近,摸着她的脸微笑,“昔昔。”他唤她的昵称,嗓音轻柔无比,“我想我们暂时需要冷静一下,再看看我们是不是适合在一起。”

    话音未落,他大步离开,她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一块空气。

    “曜哥哥……”她追出去,看到大门关上了,发出的响声如炸雷。

    房间的门在手上关起来,黑司曜再也支撑不住,脚步踉跄,候肃及时扶住,“主人,你……”

    他抬手打断,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僵硬地停在那里面,声音早不复刚才的冷硬,变得极虚弱,“快带我离开。”

    候肃于是扶着他往外走,黑司曜回头看两个属于也跟着,“谁让你们过来的,到房间门口守着,如果她要回国,安排她下午的飞机。假如她不见了,或是有一根汗毛的损失,你们通通得死!”

    两个贴身属下惊惧得面面相觑,连忙往回跑。

    候肃把人扶进电梯,上了停在停车场里的车,看着倚在后车座里的人满头大汗,全然没有了当时自残的决断,强势消散,留下一个脆弱得叫人不忍看,这样子的一个人,竟然会是黑司曜。

    知道麻醉药已经过了,候肃整个人顿时忍不住一颤,实在不忍,“主人,车上有止疼片,您要不要吃一片?”

    黑司曜闭着眼睛,缓缓摆手,“死不了人的。开车!”

    做事从来有条不紊的候肃头一次慌张起来,脚下一踩油门,飞快地往机场开去。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庄迟亲自指挥救护车第一时间接到人,第一时间开进医院,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从日本飞回来,这个人不是钟未昔,是付施婕。

    看到这里,亲们还不知道曜突然哪里受伤了吧,下一章揭晓

    正文 第276章 江湖规矩

    钟未昔脸色很苍白,无力地钻进车内,她的世界兵荒马乱,像世界末日来临。

    在两个黑司曜属下的陪同下坐上赶去机场的车,在车子驶出前,她最后一次向酒店张望一眼,耀眼的玻璃墙照得人眼发花,她还是能一下子找到那扇窗户。累

    车子越驶越远,视线拉回来,瞥见前面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她认识,是他的贴身属下,平常不会离身的,他走到哪儿都跟着,可是现在这两个保护他安全的人却在她这里。

    这是他的宠爱,能不能说明一些什么?

    他说要重新考虑两个人适不适合在一起,他的语气那么失望,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把最贴身的两个属下留下来呢?她担心不是他对她提出来的大家不合适,而是她担心他有事瞒着她。

    想着他当时的表情和言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秦啸一接到电话,开车飞奔而来,急刹车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停车的慌乱显示车子主人的心情,焦急不安。

    连邹逸这样爱刺激的人坐了一路都受不了,车子好不容易停下来,秦啸已经急急下车,反手甩上车门。

    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病房门口候肃连忙上前。

    “大哥人呢?”秦啸胸口起伏不平,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刚刚做完手术,昏迷着,庄先生说不能暂时探望。”闷

    候肃身边站了齐立非他们,显然他们早秦啸和邹逸一步先到,齐立非走上前来拍拍他们的肩,“听老五哥的,让大哥先休息。”

    秦啸注意到他们中间还站了一个人,付施婕,她怎么在这儿?钟未昔呢?大哥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不该是她在这儿的吗?

    纵使心里波动巨大,秦啸却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点了点头,缓了口气说,“我在这里等大哥醒来。”

    几个人默默走进病房不远的休息室,不知谁掏出烟来,几个大男人吞云吐雾。

    秦啸面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发生什么事了?”他接到电话在谈判桌上,上亿的投资刚刚谈到一半,一听大哥有事,他甩了合作客户起身便走。

    他跟了大哥这么多年,虽然大哥无数次身陷囹圄,却没一次受过这么大的伤。大哥的身手是他们兄弟中最好的,十几个人都近不了身,能把他伤了,而且伤得这样重,不是易事。除非是大哥自己……

    想到这点,他吐了一口烟,目光瞄向打电话通知他的候肃身上。

    候肃从到医院开始就被这几个男人瞪着,这时候顶的心理压力想当然有多重,从不怕死,铮铮铁骨的候肃头一次战战兢兢开始讲述在日本的经过。

    那天他们进去前还算顺利,付洋已经正坐在会客室等着了。

    看到黑司曜的身影出现,付洋态度热情地招呼,“贤婿,难得你专程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茶已经泡好了,请!”

    黑司曜脱了鞋,走进去,屈腰正坐下来,笑了笑,“您好象知道我要来?”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我女儿都跟我说了。”付洋整了整和服的袖子,“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只是有点扼腕罢了,怎么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那孩子……”

    望着付洋儒雅的微笑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