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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晚上。嘟嘟让我倚到了她的怀里,伸出右手轻拂着我额头上的纱布问道:“还疼吗?”

    我轻轻得摇了摇头。

    不知怎的一时间我竟想起了涛子,那远在吉尔吉斯的涛子。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还是…。

    第二天早上撕去额头上的纱布,发现伤口已经痊愈。嘟嘟用酒精面签帮我擦拭掉伤口周围已干的郁血俩人便一起出门去上课去了。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竟感到豁然开朗了许多,心中不禁忖道:或许我一直期待的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或许真正的生活本该如此!

    上课前在教学楼的长廊上遇见嘟嘟的两位室友。

    “大贺,这是怎么搞的?”其中一个用右手食指,指指自己的额头问道。

    “该不是让我们的嘟嘟给打的吧?”另一位接话说道。

    “我们嘟嘟爱他还来不及呐!那舍得打他呀!”

    “去,去,去。无不无聊啊!”嘟嘟帮我解围般得说道。

    上课铃响起来了,大家都鱼贯得进入教室。我看到磊磊沿长廊尽头朝这面走来。

    “你先进去吧!我等等磊磊。”我对嘟嘟说道。

    嘟嘟给了一个微笑便和她的室友一起进了教室。

    “你丫的没什么事儿了吧?”磊磊走到我面前问道。

    “没事了。”说着我和磊磊走进教室选了两个稍靠后的位子坐定。

    “你明天有空吗?”磊磊开口问道。

    “明天是礼拜六了吧?有空的,什么事?”

    “昨天说过的,请你和嘟嘟吃饭的事。”

    “和宁儿分手?”

    磊磊看着我点了点头。

    “认真的?”

    磊磊再次点点头。

    “为什么?不是相处的挺融洽的嘛?”

    “呃——原因挺复杂的。今天早上我连自己最心爱的cd机都卖了,我可是打算请顿好的。你不来可就亏了。”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

    “有你在会好一点。我明天打电话给你。”磊磊打断我说道。

    第二天早上我跟嘟嘟说,晚上磊磊请我们吃饭。嘟嘟说,昨天上课时已经和室友约好了今晚一起去吃四川火锅。

    晚上。接到磊磊打来的电话。约好了时间、地点,见时间还比较充裕便先把嘟嘟送回了宿舍。又走到学校门口坐上了小巴。到了约定的地点见磊磊和宁儿还没有来便到附近的书报亭买了份报纸来读。磊磊到的时候我刚刚看完的报纸顺手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磊磊选的餐厅位于三环路上,是一间很高级的西餐厅,陈设有些酒吧化。服务生引领我们来到预定的包厢。磊磊点了一瓶红酒,我们一边呷着一边等着宁儿。

    “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吗?”我问道。

    “以前在家的时候有时会陪父亲一同出来应酬便学会了这种机械式礼仪。”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以后宁儿来了。略施粉脂的宁儿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耳垂上的音色耳环和她今天的发式很是搭配。眼前姿态高雅的宁儿和平日里着装随意的宁儿,让我觉得简直是判若两人。

    “去观礼了?”宁儿坐顶后问。

    “去了。”

    “怎么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来上课?”

    “做了一次长途的旅行。”

    “那一定是去了不少的地方吧?”

    “地方是着实去了不少可是有印象的却是不多。”

    我们每人要了一份服务生推荐的黑椒牛排之后磊磊又点了汤和水果沙拉。

    “嘟嘟怎么没来?”宁儿啜了口红酒问道。

    “和室友事先约好去吃四川火锅了。”

    “和嘟嘟相处的还算融洽吧?”

    我点点头。

    席间,我们仨人都极少讲话仿佛我们陷入到了某种未知的沉默里。偶尔有人开口言语上那么几句,话题大多于谁都无关痛痒。诸如“这牛排的味道还真不赖”之类。

    撤掉我们面前的盘子后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汤和沙拉。

    宁儿找话题般的问道:“都去哪儿旅行了?”

    我便把记忆中还多少有些印象的画面讲给她听。

    “那是什么地方?”宁儿说道:“有机会也要去看看的。”

    “由于当时不是为了旅行而旅行的。所以只有些零星的景致印在脑海里。具体的位置大概只能够在地图上大体的指一下。有些事情的先后顺序也不是很清楚了。”

    “这种漫无目的的旅行还是第一次听说,是带着一种愁绪来观赏风景的吧?”

    我点点头。

    磊磊结过帐之后,仨人走出餐厅。

    “送我一段好吗?”宁儿冲我问道。

    “你送送她吧!我先走了。”说着磊磊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掉了。

    “可有时间?”宁儿问。

    “有的。”

    “那走走好吗?”

    我点点头。

    宁儿从手袋里面取出一根头绳,双手拢拢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我尾随在宁儿的身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

    “想喝一杯吗?”我们路过一间酒吧时宁儿问道。

    我点点头。宁儿冲我莞尔一笑,两个银色的耳环也随之晃动了起来。

    宁儿选了一张在角落的桌子,我们对面而坐。

    “可喜欢柯罗娜?”宁儿问。

    我点点头。

    宁儿身手叫来服务生,点了两瓶“柯罗娜”。我们各自饮着,彼此都沉默不语。我也罢,宁儿也罢,似乎都难以找到合适的话题。俩人只是一面喝着酒一面剥了开心果来吃。

    “可会玩飞镖?”宁儿指着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飞镖盘问。

    “只是看过电视转播,知道些许规则而已。”

    “那玩一会儿吧!”

    宁儿走到吧台前,问服务生要来三支飞镖。当宁儿投到只剩下五十五分时,我才误打误撞得投到两倍区——开局。

    玩了三轮,每次都是我以大比分败下阵来。

    “蛮厉害的嘛!”我微笑着冲宁儿说道。

    “喏——以前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便会投着玩的。”

    “难怪我会输的那么惨。”

    出了酒吧,宁儿看手表说道:“才九点十分,可否在陪我一会?”

    我点点头说道:“反正现在回去也无事可做。“

    “能陪我去看场电影?“

    我点点头。

    “我知道在前面有家不错的影院。”宁儿侧过身来对我说道。

    “‘花样年华’可曾看过?”宁儿指着售票处粘贴的海报问道。

    “没有。”

    “我也没看过,不过听说是部不错的电影。”

    进到电影院里,电影已不知道开始了多久。我俩在门口的位子上坐定,眼睛逐渐得适应了里面里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影院里只是稀稀落落得做了几位观众。宁儿的目光始终未曾落到银幕上而是盯着前排的坐椅的靠背发呆。我则一会儿看些电影片段一会儿看看发呆的宁儿。

    出了影院已是深夜。宁儿拦下辆出租车说顺路执意要先送我回家。

    上车后宁儿问道:“明天可有时间?”

    “有的。”

    “还记得上次曾说过要单独请你吃饭?”

    “记得。”

    “明天来我家吧!由我来做些拿手的饭菜,来吗?”

    “一定来。”

    我下车后宁儿摇下车窗问道:“还记得去我家的路吧?”

    “记得大体的位置,问一下应该可以找的到的。”

    “都去过两次了吧?”

    “一次是晚上一次是喝醉之后,所以记忆中的路径着实有些模糊不清。”

    宁儿从手袋里取出一张面纸和一支眉笔画了一张草图递给我又从车窗里探出身来给我解释了一番具体该怎么走。

    回到家里嘟嘟还没有回来便给她的宿舍去了电话。嘟嘟说,宿舍的室友觉得她好久没在宿舍过夜了所以今晚执意要留她在宿舍睡一晚。我告诉嘟嘟说,宁儿的心情不太好今晚我陪她去看了场电影还说宁儿约我明天中午去她家吃饭。嘟嘟说,明天尽管去好了。

    第二天早上接到嘟嘟打来的电话。

    “该起床了。”

    “恩?”

    “今天你不是要去宁儿那儿嘛!外面有点凉了,找件厚点得衣服穿上。”

    我从床头柜上摸到香烟点燃:“几点了?”

    “已经十点半了。”

    挂了电话打开cd机,刷过牙洗过脸之后又冲了一杯热的果汁喝掉。换上一件土黄色的休闲裤,方格子衬衫又套上一件深蓝色的毛坎肩便出门去了。深秋的季节,泛黄的树叶伴着阵阵微风飘落着。不远处有几只干瘦的麻雀站在稍显秃兀得枝头上叫着。路上行人出奇的少,偶尔遇上几位也是行色匆匆。在车站等车时顺便在不远处的书报亭买了份报纸来读。上车后发现车上也只是坐了寥寥几位目光凝滞的乘客。秋风不止吹走了大地的绿意仿佛也一并把人们的心坎吹成了荒芜的沙丘。在终点站下车后一路朝宁儿家走去。路过一家花店时进去挑选了几支马蹄莲,觉得有些单调便又让服务生配上了一些满天星。

    “这样的搭配到是蛮有新意的嘛!”花店的服务生说道。

    “的确是有些清新的感觉。”我看着服务生手里配好的花说道。

    可是,先后选了几张包装纸都觉得不是那么的协调。

    “用这个试试看。”我递过手中的报纸说道。

    “不错嘛!蛮有眼光的。”

    我接过包扎好的马蹄莲付过钱之后出了花店。手中的马蹄莲完全不像这个季节的产物就好像是通过时光穿梭机跑到春意正浓的池塘边顺手採摘来的似的。任凭记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向东一转便见到了宁儿所住的房子。在房子左边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有一群年轻人正在玩着英式的橄榄球。看看手表才十一点五分便立足观看起了我连规则都不明了的比赛。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阵凉风吹过周身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灭掉手中的香烟,拿着鲜花朝宁儿家走去。站在门口按了门铃,良久没有人应便又按了一次。片刻宁儿打开门探出身来。

    “按过好几次门铃了吧?”宁儿把我让进门后问道。

    “按了两次。”我换着鞋子应道。

    “在厨房里做饭来着。好漂亮的花。”宁儿指指我手中的花说道。

    “送你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便随便选了这个。”我递过去说道。

    “我倒是第一次收到马蹄莲这种花,小巧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呐!”宁儿把花c到茶几上的花瓶里说道。

    “倒是水灵的很就是跟这个季节有些不太般配。”

    “那下次来的时候送我一棵仙人掌好了!”宁儿微笑着说道:“能再等一会吗?菜都已经切好了就等你来炒一下便可以了。”

    “当然能等。”

    “有些饿了吧?”

    “饿是有些饿了,不过这样正好可以多吃一些的嘛!”

    “争取要全吃光的。”说着宁儿转身进了客厅左边的厨房旋即又探出头来指指客厅的冰箱说道:“冰箱里面有啤酒,只管自己取来喝好了。”

    我站起身来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要帮忙吗?”我折到厨房门口问道。

    “没什么要做的了,只要炒一下就可以了。”宁儿转身朝我露出一个微笑。

    我站在原地看着宁儿的背影。她身着一件瘦身已磨起毛边的旧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长袖衫,周身无处不在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只见她一面翻炒一下锅里的菜一面又滕出一只手来用汤匙盛一勺汤来试一下味道一面又飞快得在菜板上切着什么。“口味是喜欢重一点还是清淡一点?”宁儿头也不回的问道。“重一点的。”“大概都是北方人的缘故吧!我也喜欢重一点的口味。”宁儿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说道然后转身将盘子端到了一旁的餐桌上。“坐在这儿等好了。”宁儿指指餐桌旁的椅子说道。我坐定后宁儿又问道:“可想抽烟?”“可以吗?”“可以的,尽管抽好了。”说着宁儿打开炉柜上方的储物柜拿出香烟、打火机、烟灰缸放到了我的面前。点上一根烟,我看着宁儿忙碌的身影问道:“经常做这些吗?”“以前在家乡读高中的时候,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吃午饭,我便一边看着菜谱一边自己做些菜来吃。日子久了便有了一些拿手菜。”“哦——原来是无师自通嘛!”

    等宁儿做完最后一道菜,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的盘子。有糖醋里脊、京酱r丝、蒜泥空心菜、凉拌白菜心、j蛋炒木耳外加紫菜蛋花汤。

    “丰盛的有些奢侈了。”我指指满满一桌饭菜说道。

    “那里,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罢了。”宁儿拢起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马尾问道:“喝点什么酒?白酒、啤酒还是红酒?”

    我晃晃手中的啤酒罐说道:“还是喝啤酒好了。”

    “那我也喝一点吧!”说着宁儿起身去客厅取来四罐啤酒。“需要酒杯吗?”

    “这样喝挺好的。”我再次晃晃手中的啤酒罐说道。

    “尝尝看。”宁儿将右手食指悬在空中划了个圆圈说道。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空心菜放到嘴里咽下后不无钦佩的说道:“味道真的很棒!”

    “真心话?”

    “真心话,很地道的味道。”

    “那你就多吃点,最好全部都吃掉。这样才可以证明你没有撒谎。”

    “一定尽力而为。”

    “最好把味道也一并记下来以后恐怕就吃不到了。”宁儿夹起白菜心放到嘴里咽下后说道:“过几天我就移民了。”

    “哦?去哪里?”

    “加拿大。”宁而放下筷子小啜一口啤酒说道。

    “全家一起移民?”

    “我父母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苦命的人呐!c劳了一辈子,有了房有了车有了家产却那么早的就走掉了。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切根本没来得及去享受。”说着宁儿呷了口啤酒又补充道:“是车祸两人死在了一辆车里。”

    “不好意思。”我不无歉意得说道。

    “没什么的,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宁儿给了我一个微笑应道。“我是跟这房子的主人一起移民的。”宁儿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继续说道:“可愿听听我的故事。”

    “如果愿意的话尽管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好了。”

    “会觉得很无聊的。”

    “不会的。有这么好吃的饭菜听再无聊的故事都值得。”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宁儿沉默了一会儿又呷了口啤酒好似早考虑着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父母去世后葬礼举行的倒是蛮隆重的,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有些从远方来的亲友甚至是我以前所没有见到的。他们几乎人人都会对我说‘多么可怜的孩子啊!要不以后就住到我家里吧!’还说什么‘以后我们一定会待你视如己出的。’听到这些话时我真是感动的不得了,眼泪也随之变的愈发不可收拾。葬礼举行完之后我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在床上整整睡了两天两夜。等我起床打算收拾凌乱不堪的家时才发现家里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了。像是彩电啦、冰箱啦、爸爸收集的奇石啦早已经没了踪影。甚至连最平常不过的碗筷也没了去向。心想:难不成是有小偷来过。便准备打电话报警可心里又一琢磨,小偷也不至于去偷最平常不过的碗筷吧!”宁儿啜了口啤酒继续说道:“我便给自己最贴心的二婶去了电话。二婶告诉我家里的东西是被自家人拿走的。挂了电话后我委屈的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我接到爸爸的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爸爸的公司还在负债,便卖了一切刚好可以还清贷款,能留给我的只剩下一套住房了。没过几天家里的电话便整天如疯了般的响着,全是亲戚朋友打来的。无非是问些你爸爸一定留下来很多钱吧?公司现在是谁在经营着?不如你把一切变卖了以后来我家住好了。我便告诉他们,爸爸的公司还在负债,他一分钱也没能留给我。听到这里他们便全挂了电话。心里想象着他们如意算盘落空后的样子,自己竟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甚至还到楼下买回些啤酒好好的庆祝了一番。”说着宁儿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自径燃上。“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亲戚都是那般的嘴脸。二婶一有空便会过来看看我。后来拿到大学的通知书,我便和二婶商量着把爸爸留下来的房子卖掉。二婶执意不肯,她说有套房子也算是有个家,放假后好歹有和地方可以去。至于学费的事情二婶可以想办法。我说父母都不在了,这房子留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便执意卖掉了。后来我便来到了北京。”宁儿在烟灰缸里灭掉燃了一半的香烟,起来打开橱柜拿出汤碗盛了两碗汤。宁儿坐定后小啜了几口接着说道:“来到比较后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过去的一切统统的忘掉,在新的环境里一定要过上新的生活。还好宿舍里的室友之间相处到还算是融洽。第一次离开父母没有了约束,大家都疯了似的谈起了恋爱。而我对待这样的问题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一个学期下来宿舍里只剩下我还是孤身一人。其间到是有几个男生向我提出了交往的要求但是一想到父母过世后的葬礼——人情冷漠。我便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后来通过室友的介绍认识了这房子的主人。他年长我十二岁,常年在国外做着不知什么生意。人张的倒是棱角分明,我曾跟他说过他张的像欧洲人。他则开玩笑似的说道,可能是常年住在国外牛排、汉堡吃多了的缘故吧!”

    “倒是个蛮风趣的人。”我呷了了口啤酒说道。

    “的确是个风趣的人。相识之后并不急于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