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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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走的意思,才又低声道:“老兄,你不知道,自从新屋子装好,老爷和少乃乃每晚到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就见到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朝下望着他两。老爷听说二少爷是看了鲁班书下册的人,派我来问问,能不能想法帮忙驱赶那女人。”

    老家人听,朝胡二哥道:“老哥,这件事你得找二少爷去,与我们老爷,没什么相干。你看我们老爷,平日里就个人住在老宅里,都没什么人打扰他。你要是把这事给老爷说,他还得到处派人去找二少爷,你不是怕老爷的担子加重了吗?”

    胡二哥听完,连连跺脚道:“老兄,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这样回去不被老爷打断腿,也会打掉只胳膊的。”

    老家人知道做下人的苦,朝胡二哥望了眼,低声道:“老哥,看你也是做下人的,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但你不要给二少爷说是我说的。”

    胡二哥听了,连连点头,问老家人怎么办?

    老家人将嘴凑到胡二哥的耳朵旁,低言了两句,胡二哥,面有难色,朝老家人道:“老兄,难道就再没别的办法了?”

    老家人嗯了声,不再理会胡二哥,快速移动脚步,都得远远的。

    胡二哥再找不着人,咬了咬牙,心里骂道:“烟斗钱,斗烟钱,你祖宗十八代,代代不相传。”

    八

    胡二哥骂了回,耷拉着脑袋,朝线天外去了。

    胡二哥行了不久,远远的便见人,骑着高头大马,朝他而来,不禁心道:“这人是谁,竟朝我而来,难道是烟斗钱家的人?”

    线天内,只有烟斗钱家,才能骑得起马,别的人家,都只能步行。有的连耕牛都养不起,更别说喂马了。

    胡二哥狐疑了半晌,想躲,却已来不及,只见那人拍马来到跟前叫道:“二伯,您老人家打哪里来,怎么不家去坐坐?”

    胡二哥朝那人打量了遍,见是烟斗钱家的老三,忙道:“老三,你爹不到处找你吗?你怎么个人回来了?”

    启圣跳下马,见胡二哥脸菜色,沉声问道:“你从我家里来?”

    胡二哥不好推搪,来线天,除了找烟斗钱,便不会再有别的事,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启圣拍着他的肩膀,歉疚地道:“二伯,想必你又得罪了我爹,连饭都没吃上,就要回去。你如今随呜去,我找他理论去。”

    胡二哥心想老三为了逃婚,悄悄的跑了出去,此时跟着他回去,又怕再吃闭门羹,但想不和他回去,就完不成老爷交代的任务了。胡二哥叹了口气,想说没得罪烟斗钱,可要求人,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多出半语。

    启圣看出端倪,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爹?”

    胡二哥有些不愿说出口,支吾着道:“也没啥事,就走走亲戚,遇到你们的好事,也没带得些薄礼,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启圣拍了他肩膀下,低声道:“二伯,这么些年,你都不来我家走动,来这里定是有事。你就说出来,这件事我帮你办了。”

    胡二哥见启圣诚心,便将来意说了。启圣拍掌道:“二伯,定是二哥觉察出你们老爷自己吃好的喝好的,没给二哥吃喝,二哥生气了才想法弄他的。如今我也不回家了,反正呜去也没啥意思,不如我就和你起去,把二哥的那点歪门邪道的东西拆了。”

    胡二哥听了大喜,连忙将烟斗往腰杆子里c,拉着启圣道:“我的小祖宗,要不是路上遇到你,我岂不是没老脸回去了。”

    启圣笑道:“二伯,你说哪里话?想当年你和我爹结拜的时候,你们亲如家,而如今你住得那么远,都不来看我们了。我们时常记挂二伯,也想来看看二伯,可常年漂泊在外,也没那闲工夫,今日你来了,咱们还是先家去,等我略敬孝心,再和你起去。”

    胡二哥着急了,连忙拉了启圣上马道:“我的小祖宗,咱们还是先去找我家老爷,要是呜去晚了,是要被他打的。”

    启圣愣,望着胡二哥道:“二伯,你把我请去了,他们还敢打你?他们要是打你,我也不饶他们。”

    胡二哥吃了回亏,哪还敢去烟斗钱家,忙又找借口道:“我的小祖宗,我来时打了稻子,还在田里呢,我这要不回去,你二伯娘咋弄回家去?”

    启圣想想也是,他既然要走,就随着他去。但见他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他这样走着回去。

    八

    启圣叹了口气,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既然执意要走,那我们就赶着去。下次你来了,先到我住的地方去,那里没我爹在,咱们说话也自在些。”

    胡二哥心想启圣倒是个好孩子,没他爹势力,不禁点了点头道:“我的小祖宗,要是我来时就径直的来找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启圣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准备扶胡二哥上马,胡二哥却死活不从。启圣无奈,只得牵了马,跟在胡二哥的身后。

    胡二哥见他不骑马,忙屈身道:“我的小祖宗,你不骑马,这不折煞我了?你快快上马,快快上马。”

    启圣微微笑,望着路旁高大的枫树,枫叶不停的落下,将小道淹没,好副秋凉美景。他没有理胡二哥,只是朝他笑了又笑,不远处的稻田里,时不时的传来打稻谷的声音。秋天,收获的季节,启圣在想,我到底收获了什么?

    胡二哥突然想起启圣正娶二房,他爹急得不成,慌忙问他道:“小祖宗,你不是要娶二房吗?我耽误了你的事,你还得快快回去,免得误了席春光。”

    启圣仰着头,不禁大笑。

    胡二哥不解,天底下哪个不喜欢妻妾成群,可他为何如此?胡二哥想着想着,头脑有些发晕。

    启圣笑了良久,才沉声道:“二伯,你有所不知,人世间有许多美景,有许多美女,有许多财宝,有许多诱惑,有许多……,可人要感到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胡二哥将烟杆抓起,卷了卷烟卷,抽了起来,火光烧着烟卷,不停的冒出火星。他更不懂了,朝启圣道:“小祖宗,问句不该问的话,你跑都跑了,为何还要回来?”

    胡二哥说完,转身望着启圣。启圣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望着迷人的雾气。他很久没这样欣赏田园的美景,更没时间踏着田埂上的朝露,在阳光的照s下,尽情的缠绵。他想得很多,回忆起儿时的往事,喃喃地道:“呜来,不是为了女人,也不是为了当孝子,我是为了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不能耽误了好人家女儿的前程,更不能毁了她辈子。呜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胡二哥翘起了拇指,捻须大笑道:“我过的是穷人的日子,要是有天我能像你家那么富有,我也会娶几房小妾,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穷日子过够了,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启圣长长的吁了口气,想着胡二哥的话,有多少人不是这么想?有很多人,都在做着同样的梦,希望夜爆发,或者在灶头下挖出祖宗藏的金砖,或在那棵树下,刨出祖宗藏的坛子银子。做这样的梦,无非是想过上令所有人羡慕的日子。

    启圣不敢奢望那样的日子到来,也不愿去和人攀比。

    胡二哥边说,边回忆道:“这辈子,我有两次机会能成为这样的人,可我都错过了。都怪我有眼无珠,不识货啊!”

    八

    启圣不知胡二哥说的是些啥,反正听来他是后悔了。

    又听胡二哥沙哑着声音,颤抖地道:“当年娶你二伯娘之前,我结识了位姑娘,她虽其貌不扬,但也打动了我的心。可是,她竟然告诉我,她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骨r。她要我答应娶她,就能得到她爹留下的遗产,可我拒绝了。”

    启圣翘起大拇指,朝胡二哥朗声道:“二伯,我敬佩你的为人,不为财货所动。”

    胡二哥拍大腿,吐出的烟圈在半空飞舞,他却被呛了下,咳嗽良久才道:“我屈啊,我当初要是娶了她,吾过这样的日子吗?要是娶了她,我就不会低三下四的当奴才。你可知道,以前比喂奴才的人,如今却做了主子。”

    启圣听他这么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口口声声叫的老爷,就是那个娶了怀有别人骨r的女人的人。

    胡二哥不等启圣c话又道:“那次机会我错过了,可老天又给了我次补救的机会,可我也没把握住。”

    启圣愣,勒紧马缰,仔细听着胡二哥的话,喃喃地问道:“二伯,老天又给了你次什么样的机会?”

    胡二哥朝四周望了眼,压低声音,沉吟道:“你有所不知,就在我娶你二伯娘的头天晚上,那女人来找我,说我只要不娶你二伯娘,和她相好,她就把她的丈夫杀死,所有的财产都归我和她所有。我当时就有些后悔当初没答应娶了她,答应和她相好。”

    启圣鄙夷地望了胡二哥眼,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胡二哥要是开始就娶了那女子,启圣倒不觉得他见钱眼开,趋炎附势。胡二哥不但没娶她,还在她嫁人之后,偷偷和她幽会,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启圣忖了忖,朝胡二哥道:“二伯,你个人回去吧,喂是不去了。”

    胡二哥眯缝着双眼,将烟斗抖了抖,凝神望着启圣。他不知启圣为何改变了初衷,见启圣调转了马头,急得慌忙跪倒在地,抱住马腿。

    九

    那马被胡二哥这么抱,吓得两腿直蹬,朝胡二哥的脸上蹬去。胡二哥被那蹬,歪倒在地,怕不起来。启圣见了,着急得连忙将马拉开,来扶胡二哥。胡二哥哎哟了声,装成死人般。

    启圣摸了摸额头,满是冷汗。

    心想胡二哥怎能这样,他简直不要命了,敢来抱马腿。

    启圣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伸手试了试鼻息,见还有气息,随即松了口气。他想这老头,定想扼他,要他跟着去见他的主人。启圣拍了拍胡二哥,朝他喝道:“二伯,你就别装了,我和你起去不行吗?”

    胡二哥听了,心里高兴,想翘起身来,可又不好让启圣看出自己没事,在那装死。哎哟了声,连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启圣感到胡二哥伤得不轻,连忙将他扶起,抬上马背。

    启圣知他家住的方向,也翻身上马,拍马朝胡二哥家的方向行去。

    两人行了大约几百里地,渐渐来到处茂林,过了茂林,便听得水声哗哗,似有汹涌澎湃之势。人过处,惊起几只飞雁,偶尔传来狐狸的哀鸣声。穿过茂林,启圣抖见山,此时天色灰黑,也不便山的形状,只见影影幢幢,几乎只能辨清个轮廓来。半山腰上,火光通明,照耀如同白昼,色木屋,错落有间,从山下,直延伸到半山,可谓宏伟。

    启圣拍马赶了过去,心想才几年没来,这里竟修葺得如此美好,难怪胡二哥后悔了。来到山脚下,早见两名家丁模样的人物,头包着蓝色棉帕,身穿袭蓝黑色的衣服,脚蹬草鞋,手握长枪,直直的立在那里。

    启圣朝那山门望去,只见木制的山寨,牌门上赫然写着“佘家营”三字。来到山门前,两家丁将枪格,把启圣阻住。

    启圣见状,怒喝声道:“狗奴才,还不快去禀报你们老爷,就说胡二哥请的人到了,快到山下来迎接。”

    两家丁晃眼朝启圣瞥了眼,见此人生得高大魁梧,副道家风骨,不禁连连道:“我这就去。”

    名家丁慌忙将枪扔,慌忙禀报去了。另名家丁见马背上胡二哥的身影,将枪指启圣,朝他喝道:“大胆,竟敢将我家管家绑了?你是什么人?”

    启圣伸手在胡二哥p股上捏,捏得胡二哥叫苦不迭,连连摆手道:“你不要乱嚷嚷,他可是烟斗钱家的三少爷,要是得罪了他,你就去他家请人来替老爷看病。”

    家丁冷笑声,朝胡二哥道:“胡二爷,咱们老爷得的是心病,你让家子木匠来看什么?今早有人给老爷灌了副汤药,已经愈可了。”

    启圣听,将胡二哥望地上扔,调转马头,正要拍马脾,却被胡二哥勒住马缰,朝家丁喝道:“狗奴才,说的是些什么话,即便老爷病好了,也得好生请三少爷到府上坐坐,你这王八羔子,懂得什么?”

    胡二哥是不敢再得罪烟斗钱家人了,他家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出生,谁家修房造屋,谁家丧葬嫁女,都离不得他家人。他断喝了家丁,家丁还有些不服气。

    九

    过不须臾,只见去报信的家丁慌忙回来道:“不好了,胡管家。”

    胡二哥见家丁满头是汗,喝道:“出了什么事,你竟然如此慌张?慢慢的说来,三少爷在这里,定有办法解决。”

    家丁慌道:“刚老爷和少乃乃去睡觉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人,被吓晕了过去。我们去屋里找了遍,却没见他说的什么披毛鬼。”

    胡二哥听完,忙哀求启圣道:“我的小祖宗,你快去看看,要是晚了,恐怕就要出事了。”

    启圣心想,你不巴不得他死去吗?只要他死了,你就能和你的老情人相好了。只是都这么大年纪,恐怕都忘记了当初的情谊。

    启圣边想,边鄙视地望着胡二哥。

    胡二哥忙命家丁将启圣的马拉去栓在马棚里,喂些草料,好生侍候,自己便随着启圣,朝佘家营内行去。

    胡二哥越是哀求,他越慢条斯理的望山寨里行去。顺着狭长的石阶,两旁的灌木,郁郁森森,夹道将石阶护住,不让透出丝光亮,顿感股凉气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隔不到七级石阶,便有条小路伸往左右两方,穿向不远处的小屋。

    启圣和胡二哥走了不知多少台阶,才听胡二哥道:“我的小祖宗,你在这里暂侯,我亲自去看看老爷,再传你进去。”

    启圣冷笑声,朝胡二哥道:“二伯,你去吧,我在这里转转。”

    启圣见胡二哥去了,眼见佘家营夜色不错,虽然饥饿,却也不能错过美景。他便人,沿着左边的小道,望灯火处行去。

    启圣摸摸胡子,赞叹此地的奢华美丽,来到处屋檐下,见窗户里有灯光闪烁。启圣便上前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启圣再看时,屋里早没了火光。

    启圣疑惑地朝回走了几步,心想佘家营咋这么奇怪,难道这里的人都害怕生人?启圣忖了忖,又朝右手边的小屋走去。

    右手边的小屋,比左手边的恢宏大气,他见窗户里有灯光闪烁,也不发声,悄悄的走到底下,听屋里的动静。

    启圣将耳朵贴在木墙上,半晌没有声音。他正想离开,却听得屋内有女人的轻哼声。启圣大骇,便又将耳朵贴在墙上。屋内不再是女人的哼声,而是床帐的晃动声。启圣顿时明白过来,将头抬起,朝窗户里望去。但见灯光闪烁不定处,红帐秀浪翻飞间,闪动着条人影。身穿肚兜,秀发散披,嘴唇间露出两个酒窝,在起伏间不知是享受,还是难受。

    启圣初时没看清人影,等辨清模糊的脸后,不禁吃惊后退。

    启圣退了几步,不小心身子望后跌,噗通声,朝高坎掉了下去。

    他这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屋里停止了动静,屋瓦上闪出猫,喵喵的叫了几声,震落几片屋瓦,屋子里的响声,又不停的响起。

    启圣叫苦不迭,慌忙爬起,伸手摸,只见是个干涸的水塘,幸好没有水,要不然弄得全身都湿漉漉的,还不好去见佘家营的主人。

    九

    启圣蹑手蹑脚的穿过小屋,正要离开的时候,忽听得男人的声音道:“翠花,好舒服,好舒服,大力点,大力点。”

    接着几声啊啊的粗豪声,便听女人的声音响起道:“真没用,就这么几下就不行了。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就告诉老爷去。”

    启圣又听男人的声音道:“我的姑乃乃,你可不能这样,我虽然不行,可总比那糟老头子厉害吧?你要是告诉了他,日后你在哪里去找像我这样的人?”

    启圣听得声音很熟悉,在哪见过此人,却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

    他摇了摇头,暗想是不是听错了?

    启圣听到这个声音,便不想离开了。

    恍然间,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启圣大喝声,将门踹开,扑了进去。

    胡二哥来寻启圣,却不见人影,心里着急,听得右边小屋有动静,慌忙来寻,果见启圣在屋里。胡二哥晃眼见条人影,朝床帐中闪出,暴吼声,个趋身奔出,疾呼家丁。众家丁听得呼喊,慌忙来捉那人。

    胡二哥朝床上望去,只见三乃乃,赤l着身子,猛地将绣被扯,躲在被子底下发抖。启圣本不想拆穿两人,但听到那声音,便想起当年梦露被强盗玷污的往事。

    过不多时,只见几名家丁,将逃跑的那人抓了,送到胡二哥跟前来。

    胡二哥睁大眼睛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三喜子。胡二哥急了,朝众家丁道:“你们把人放下,这事由我来处理。”

    有家丁认得是他的儿子,朝他道:“胡管家,你不会偏袒他吧?”

    三喜子知事已露,爬到胡二哥跟前,哭着要胡二哥替他想办法。胡二哥件事还没办好,又生出这样的事来,气得两眼圆瞪,不知所措。

    启圣仔细望了望三喜子,见他被绳子捆着,赤l着身子,全身被打得发青。他缓缓朝三喜子的脸上望去,心里砰砰乱跳,爆喝声道:“原来是你,是你。”

    启圣忍耐不住,飞起脚,将三喜子踢倒在地。

    胡二哥不知启圣为何如此愤怒,忙拉着他的手道:“我的小祖宗,他有千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