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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两个女人的身影不断在眼前晃动着,回家时,强子绕过路,远远的望了几眼英英家的门,没有人进出。

    第一部 第九章 惊蛰

    强子回家脸y着下雨一样,妞看着强子又不高兴,轻轻地走着,做着事,收拾完慢慢爬上炕,缩在墙角里。

    强子看她战战惊惊地样子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你怕啥,过来。”

    妞更怕了,更深地向墙里缩,强子更气,甩掉自己的衣服,把她拉过来,粗暴地撕扯掉妞的衣服,把妞按倒,横冲进妞的身体里,在妞的尖叫声里放肆,使劲捏妞的乃子,真真切切地听着妞的哭喊。

    男人,男人咋会不中用,咋会不中用呢?强子用力再用力,每一次慢慢的抽出来,再狠狠的用力的c入,把妞的身体当成了手里的棉花,使劲捏着,挤着,压着,折磨着。

    他是男人,他是中用的男人!

    妞更凄厉地长哭一声,身子软下去,没了气息。强子才停了身体,看到妞两眼角的小溪,咬破滴血的下唇,被自己的手抓得变形的乃子。

    起身后,看到自己挺立上的血丝。

    强子恨恨地捶下自己的头,把妞抱起来,掐她的人中,摇她的身体。

    妞额上点点汗珠,一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褥子,没有推他一下。

    强子光着身子到灶房用碗接凉水,拧了毛巾擦妞的脸。

    妞醒后,看到强子就闭上了眼睛,身子瑟瑟发抖。强子把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被窝里,盖好被子,把她贴在额头的发撩开,用手抹去唇边的血迹,轻声说,“睡吧。”

    妞的小溪流了好久,强子坐了一夜,直到听到她长长的抽泣声后,渐渐平稳的呼吸。

    强子从那天后,十多天也没碰妞,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妞眼神让强子不舒服,他每天早上出去到晚才回来,夜深了才睡觉。

    这天刚刚睡着,就被一阵低促的敲门声惊醒。妞一听门响,就吓得抱着被缩进墙角里,“刀,刀。”

    强子披上衣服,点上灯出去。

    “谁呀。”

    “我是英英,强子哥。”哭哑的嗓音。

    刚拉开门栓,英英就带着一身寒气扑进了强子的怀里,“强子哥。”

    妞愣愣的,慢慢放松四肢,看着强子搂进屋的女人,看着强子把灯放到桌子上,把女人抱上炕,脱了鞋子,扯过自己的被把她裹起来。

    那女人在哭,在说,强子抱着她不断的安抚,轻轻拍拍她的背,摸她的头发。

    女人哭了好久,然后推开强子,开始脱衣服,强子愣会儿,迅速甩掉自己的衣服,那女人把衣服脱得和自己一样光,扑进了强子的怀里,强子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身子。

    妞心里象针扎了,想哭,哭不出来,她就乐,呵呵的乐着,乐得那女人终于发现这房里有人,看向她时,妞不乐了。

    这女人比花还好看,可她的脸色不好看,虽然哭了,可是并不觉得可怜。

    “强子哥,这就是你的傻媳妇儿?”

    强子看看妞,点头。

    女人拉了拉散落的被子,冲妞说,“你到那屋去。”

    强子盯了女人一眼,“那屋没生火。”

    英英就转头看着强子,“强子哥,你要我不?”

    “不要。”清清楚楚的声音。

    强子和英英同时看向墙角的妞。妞的眼睛在昏暗得灯光下,闪着光。

    英英猛地扑过去,扯住妞的头发,啪啪地煽妞的耳光,妞叫着,“不要,不要,”双手乱挡。

    强子用力扯开英英,低吼,“你干啥?”

    英英反过来抓着强子的胳膊,“强子哥,你不要我,你要这个傻子?”

    强子说,“穿上衣服睡吧,明天早上回你家。”

    英英嘶声哭叫,上前扑打强子,妞急急挡在强子身前,“不许打不许打。”

    这个春天,夜风呼啸,人类挣扎的声音在寒风中微不足道。

    那天,j刚叫一遍,妞目送强子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出去,妞的眼神就散了,定定地看着房里的一个地方,这一天,啥都没做。强子晚上回家时,感觉到了空气的冰冷,锅里没饭,灶里没火,炕上没一丝暖气,妞,还是昨夜的那个姿势,似乎这一整天,眼都没眨过。

    强子看看她,妞的眼睛不在强子身上转了,强子顺着妞的眼神看去,不明白她在看啥东西。

    不生火不行。强子烧火,看着灶里燃烧的火苗,映着黑黑的夜,强子心中很空落,一种深深的悲哀笼罩着他,第一次,他有种想死的冲动。

    很多天了,妞再也没有向强子笑过,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她象蜗牛缩进自己的壳里一样活在了自己的世界,强子看不出她任何的喜怒,虽然她的情绪本就十分简单。

    天渐渐暖了,强子买了新布料,让医生老婆给做了夹层袄,做了新裤子。强子这么多年做活儿,没咋花钱,算是村里有钱的人。

    强子回家把衣服放到妞面前,“穿上试试。”强子想妞一定喜欢。

    妞看了一眼,象看桌子上的破抹布一样,又调走了眼神。

    “让你穿上试试。”

    妞脱衣服换上新的,人靠衣服马靠鞍,强子觉得自己的傻媳妇,论模样全村数得着了。

    妞站着不动,强子说,“你看着我。”

    妞就看着强子。

    “笑一个。”

    妞不笑。

    强子说,“不笑打你,笑。”

    妞咧咧嘴,把强子逗乐了。

    医生家老婆说给妞两只刚孵出的小j,强子没要,现在强子后悔了。

    “你等着。”

    强子把两只嫩黄的毛绒绒咯咯叫的小j用纸盒子端到妞面前。

    “看看。”

    妞的眼睛闪亮了,象被点燃的灯,抬头看着强子,“给我?”

    强子使劲点下头,妞抱着盒子,笑了。

    强子感觉胸膛有东西在涨。

    妞一天都在看小j,强子告诉她喂米,喂水。夜深了她也不睡,还在看着小j笑。强子说你再不睡就把小j送回去。

    妞依依不舍的脱衣服上炕,强子钻进被窝后,伸手过去,把妞拉进自己的被窝,妞身体瞬间僵硬了,强子说,不怕,不会疼了。

    妞不信,咬着下唇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揪着被子。

    强子一手搂她的身子,一手慢慢抚摸她,很久,感觉妞的身子他的手下一点点变软,一点点让她的呼吸零乱,他抓起妞颤抖地手去摸自己的下身,妞如摸了烧红的铁烙立刻放开,强子固执的把她的手放在上面。

    那是个暖暖的东西,妞一点点去碰触,慢慢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就是这个东西让她疼的,妞用力握,强子叫了一声,妞吓得缩回了手。

    强子在黑暗中笑笑,妞看不到,妞只感觉到强子的手伸进了自己的下身,她心紧缩着,等着感觉疼。

    但是没有,是一种很怪的感觉,妞后来不仅放松了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叫了声。

    强子撤出手,换上了自己的宝贝。

    强子醒来时,妞正一看不眨的看着自己,妞恬恬静静的脸上,一片光辉。

    第一部 第十章 祸端

    强子上次去赶集,看到有人卖木轮车,做得很不好,却可以卖上五块钱。看来小轮车不是资本产义尾巴,他爸也说过,是小轮车推胜的平津战役。

    强子晚上回家早了,洗了脸去砍后院里的树,妞坐在木墩上看着,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摸着咯咯叫的小j,看强子挥着大斧子砍树,强子真好,真的很好,强子再也没让她疼,还让她很好很好。

    强子做了两个木轮车,教妞推车子,妞很快学好。早起吃过饭,对妞说,“跟我去赶集。”妞的眼中闪着亮光,出门使劲跺跺脚,弯腰把鞋上的土擦干净,和强子一人推一个车去赶集。

    集上并没有多少卖东西的,很多东西国家不让卖,但集市上有国营商店,可以买很多以前看都没看过的东西。强子的木轮车刚到市上就被买走,强子领着妞到了商店。

    妞恨不得自己长一千只眼睛,强子把她领到柜台前,隔着玻璃指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小镜子,“要哪个?”

    妞看强子,然后用手指着一个圆圆红色小镜子。强子跟店员说,“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买这个镜子,再拿条腰带。”妞的腰带都成碎线了。

    店员说语录,找钱,强子奔到另一个柜台上,说语录,买了一个zhuxi半身的瓷像。抱在怀里,妞把腰带和镜子装进兜,拍拍,捂着兜跟着强子出去了。

    女售货员眼神跟着强子的身影出去好远,这么好看的男人,和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啥关系?

    槐树花开的时候,中午可以穿单衣了,妞到强子家后第二次来了月经,强子问过医生大哥,医生说也有月经来的不准的女人,也可能妞的身体里有寒气儿,得慢慢调养。医生媳妇看到妞,惊叫着,“瞧强子把这块地耕的,绿油油的。”

    强子乐,嫂子乐,妞也乐。妞现在天天擦镜子,天天照镜子,强子告诉她,大镜子上是一个zhuxi像,有一个红旗,上面的字是看万山红遍。她的小圆镜子的后面是双喜字。妞的脸色白里透红,眼睛更是水灵灵,带着永不消失的笑意,强子还给她买了牙刷牙膏,教她刷牙,黑黑的头发扎成两条小辫子,走起路来在背后一甩一甩,强子看着妞走路好象轻快了。

    强子每天抓时间做木轮车,相较于别的木匠活儿,这个不难,每月农历逢一、五、九,就是镇上的集日,他每集都卖五块钱,除去买铁钉的钱,净赚四块五。在当时的河北农村,八毛七分钱一斤r,九分钱一包盐,半斤,两毛钱一斤糖。强子的日子让村里人红了眼。

    妞很少出去,在院里干活的时候,有娘们儿从家门前过,总要放慢步子,伸着脖子往里看,说几句,“傻人傻福,瞧人穿的戴的。”

    “生产队开工了,人就没下过地。”

    “别提了,要不是强子他老爷子有问题,我闺女―-。”

    “有啥用,到今儿也没怀上。”

    “不会是不下蛋的ji吧。”

    “没准儿。”

    强子不着急妞怀不怀上,他不知道傻媳妇生个孩子会不会也是傻子,医生大哥说,得看妞是咋傻的,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那得到她老家去打听,现在姐没了,没人认识妞的老家。

    妞的身子日渐丰腴,每天乐呵呵的送强子出去后,就在家收拾院子,收拾屋子,然后就在门坎儿上看院里欢跑的两只小ji,看屋顶上几只喳喳叫的燕子。

    强子回家,妞跑出来,拉着强子的胳膊指给他看,燕子窝里,有了几只喳喳叫的小生命,妞兴奋得鼻尖上点点汗珠,一个劲的说,“看,看。”

    妞唱,“小燕子穿花衣。”就这一句,强子被妞拉着,不由接下去“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妞不看燕子了,看强子,满脸的热烈,满眼的亮闪闪。

    强子第一次,把妞搂在怀里,亲了她嘴,没到天黑把她抱到炕上,给她飞上天的感觉。

    这个春天对妞来是,是十七年来最美丽的春天。

    入了夏,强子除了开销,卖木轮车已攒了五十块钱,加上以前的积蓄,有九十八块钱了。可以买一辆自行车或一块上海海鸥牌的好表。

    强子到了邻村的老周叔家,他家的孩子在县城读书,去问问,到哪儿买,多少钱。老周叔每次见强子去,都要拉着他坐坐,提起自己的儿子很骄傲,叫他多来,老婶子还说,也让你媳妇有空来玩玩吧,老在家闷着不闷出病来。

    老周家儿子回家,上学时就把强子带到了县城,强子到商店看了表,也看了自行车,但最后,他买了个半导体收音机。

    老周的儿子叫周树华,问强子为啥买这个,强子说,听。强子想着,傻媳妇听收音机,就不用一天到晚盯着院子门等他。

    树华教强子咋用,说强子哥,以后你要在县城里有啥事办就告诉我爹,我来回方便。

    强子把电台调好,告诉妞,只要拧开纽,就有声音,不用动别的,妞乐得笑出声,把耳朵贴在收音机上,围着桌子转,不见人,谁在说话?

    妞啥都爱听,只要里面有声音,但妞最爱听的是学龄前儿童广播,里面有个老爷爷讲故事,有孙猴子,有猪八戒,有妖精,老爷爷每天都讲故事。

    强子家买收音机的消息传遍村里,也传进了石主任的耳朵,强子家的一举一动他是密切关注的,他的胳膊现在干活儿还疼。

    上次公社开大会,公社书记说了,“要把斗争进行到底,扫灭一切四类分子,绝不留情,绝不手软。”

    石主任在家里炕头儿上抽着烟眯着眼睛琢磨了一天,吃饭时七岁的闺女叫他也没反应,晚上连夜跑到村革委会,召开革委会干部紧急会议,确定了三项内容。“第一,彻底割掉资本主义尾巴,第二,严厉打击四类分子,第三,清扫革命群众中的投机分子。”第二天一早跑到公社汇报,得到书记的大力赞赏,派一名副书记跟石主任到村里亲自参加革命群众的揭发批斗大会。

    第一部 第十一章 批斗

      下午,全村的革命群众都不上工,召开揭发批斗大会。会上石主任首先欢迎公社来的副书记,人们伸长了脖子看,有人小说议论,这就是英英的公公。强子看他站起来,向大家挥挥手,拉拉披在身上的绿大衣,一脸的皱纹,两个嘴角向上撇着。

      

      石主任继续报告国家当前局势:“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原子弹也爆炸了,星星也上天了,火箭跑得比火车都快了,国内形势一片大好。”

      革命群众热烈鼓掌,公社副书记也拍手。

      

      “但是!”石主任公鸭嗓子高叫,后音儿哑下去,“在我们人民内部,还有敌人和一些资产阶级现象存在,我们不能不管,不能任他们发展下去,破坏我们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所以今天我们要开这个揭发批斗大会,大家要积极揭发,勇敢批斗,现在开始。”

      

      有人立刻站出来说,胖婶家养了个小猪,有人站起来说老李家种了三个瓜秧,有人说王家的媳妇往脸上抹雪花膏,等等。

      石主任一边吩咐着大队会计记下来,一边高叫着,“勇敢的揭发,勇敢的批斗,是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负责,是对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负责。”

      

      强子静静地坐在最后面的人群里,握着拳头,他在刚开会时就知道石主任啥目的了。

      果然,邪叨烟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高强到集上卖车,他老婆一句毛主席语录也不会。”

      石主任立刻站起来,“卖车是严重的资本主义行为,不会毛主席语录,就是革命群众中的投机分子。高强!你出来,站到台上来!”

      

      强子慢慢从人群中站起,人们躲苍蝇一样让开一条路。

      医生的老婆站起来,“强子老婆是个傻子,咋说毛主席语录?”

      石主任愣愣,啪地一拍桌了,“傻子?傻子会说话不,傻子是哑巴不?水亲地亲不如共产党亲,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会说话就不会背毛主席语录?”

      

      副书记鼓掌,“好!老石说得好!值得我们全公社推广,水亲地亲不如共产党亲,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会说话的就要会背毛主席语录!好,继续。”

      

      强子走到台上,石主任过来把他拉到台中间,然后回到桌子前更高声地叫:“咱们要抓几个典型,做几件大事,谁说得多说得好,谁就是毛主席最贴心的革命群众。”

      

      于是娘们儿站起来说,强子媳妇从没下过地,瞧不起劳动人民,有资产阶级的享乐思想,强子媳妇从没来开过会,瞧不起群众斗争,强子媳妇从没跟群众唠过嗑,瞧不起阶级姐妹。

    强子的胸膛要炸裂,感觉头象自己做的车轮那么大。

      又一个大嗓门压住了所有的声音,“高强把搞资本主义得来的钱买了半导体收音机,收听敌台。”

      

      人群再也没了声音,收听敌台?那可是打入人民内部的te务。

      公社副书记“蹭”地从椅子蹦起来!挥胳膊大喊:“民兵连呢,快把他抓起来,派人把通敌工具搜出来!快!快!”

      

      一切都那么突然和摸不着头脑,强子想起了自己摆在大板柜上的zhuxi像,强子对毛zhuxi,对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对光辉的社会主义事业,是无比敬仰的,什么资本主义,什么敌台通敌工具,强子这聪明的脑袋一时完全成了浆糊,只想着有人去他家,他的傻媳妇会咋样。他被人按着,拼命高叫,“医生家大嫂,医生家大嫂。”

      医生家大嫂,只是个农村没念过书的大嫂,强子犯了啥错,她不知道,她更不知道啥是敌台,但她知道强子是好人,强子那傻媳妇是最可怜善良的人,她愣愣地看着台上强子被按在到地上,绑起来,她不明白强子叫她干啥,她能救得了强子?医生捅捅她,小声说,“你去强子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