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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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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事。”卜天志的脸沉了下来,喝道:“小六子,你找死啊?有敌人混进来了你竟然没看见?你不要以为你的眼睛尖一些就可以在站岗时闭着眼睡大觉!”

    “回副帮主。”小六子一看胡涂告状,马上低头小声分辩道:“小人虽狂,可是绝对没敢用职责本份来开玩笑,小人的确没有看见什么人混进来,所以不敢乱报。也许胡涂兄比小人眼睛更好一些,所以,他看见了也不一定。”

    “我当然看见了。”胡涂得意洋洋地道:“我看见那个人进来了,现在还在杂物舱里,你们看这一路的水痕和脚印,小六子眼睛这么好,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他不是通敌就是j细。”

    “哪里有什么水痕和脚印?”陈老谋奇怪地问卜天志,道:“怎么,天志,你可看见有什么水痕脚印了没有?老夫看来是老眼昏花了,不中用了,我可看不见有什么水痕脚印。”他又对胡涂语重心长地教训道:“胡涂啊胡涂,你下次可要看仔细一点,不要大惊小怪无事生非,老夫骨头老朽了,胆子也小了,让你折腾不起啊!”

    “什么?”胡涂一听,简直惊呆了。

    舱面上那脚印简直比什么都清晰,那个年轻人走出一路水痕简直就像在沙滩走出的脚印一样明显,可是继小六子之后,连虽然常常称老卖老其实眼睛好得像贼子的老偷儿陈老谋也看不见甲板上的水痕,难道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还是他们……

    “副帮主,不知您看见……”胡涂去看卜天志,可是看了卜天志也是一脸奇怪地摇头。

    卜天志大力地摇头,又拍拍胡涂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尽职,可是不要大惊小怪无中生有,把没有的东西乱作乱报,这样实在有点无理取闹,知道吗?胡涂,我知道你尽忠职守,可是下次要看准了再说。你要学学小六子,他眼睛就很好,如果真有什么水痕,真有什么人,难道他看不见吗?如果真的有什么敌人进来了,难道我和陈公会看不见吗?”

    “这么说……”胡涂不再犯糊涂了,开始有点明白了。

    “我们什么人也没看见。”卜天志问胡涂,道:“就是不知你看见什么人踏了一路的水痕印了一路的脚印进来了没有?如果真有,那你可要上报帮主了。”

    “报告副帮主。”胡涂咬着牙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括子,道:“刚才胡涂一时眼花,大惊小怪,还无中生有诬蔑小六子,小人罪该万死。胡涂什么人也没看见,以后也是小六子看见什么,胡涂就看见什么,小六子眼睛看不见的,胡涂什么也看不见。”

    “很好。”卜天志拍拍胡涂的肩膀,大笑地对他道:“看来你不怎么糊涂嘛!你以后就跟着小六子好好干吧!你要看紧些,不要让敌人混进来了,明白吗?”

    “明白。”胡涂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盯着周围的小六子,大声回答道:“如果是真正的敌人,胡涂一定会盯得紧紧的,不会让他们混进来的。”

    等大船靠岸,一个湖绿色武士服,外披单白色披风的美貌女子率众上船,带着一股香风,在胡涂的身边经过,胡涂看见她,心里忽然有种想告诉她真相的冲动,可是看了一眼边上面如止水的小六子之后,又连忙按下了这个想法。他的心却翻起了波动,禁不住狂跳几下。

    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相英俊,气度沉凝,脸色稍带一点苍白的白衣武士在经过胡涂的身边忽然怪哼了一声,道:“瘌蛤蟆想吃天鹅r,简直不知所谓!”

    他这话是冲着胡涂说的,胡涂听了,先是莫名其妙,后面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一个白衣武士看见了自己的动容,以为自己喜欢云帮主,所以才骂自己的。等一明白这点,胡涂气得差点没有爆肺,真是好心遭雷劈,本来自己想告诉他们真相的,可是……那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对待自己,真是可恶!

    想想卜天志和陈老谋,虽然自己已经说了大半秘密,可是他们还是对自己留手了,想必是看在昔日兄弟一场。还有小六子,自己告发他,他也没有与自己结怨,置自己于死地,对比起来,简直相差天与地。胡涂简直暗暗高兴,如果还站在他们那一边,可能自己死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卜天志起身,拍拍陈老谋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来那个人回来了,陈公,你陪公子好好坐坐,我得先应付一下她。”又向徐子陵抱抱拳,出去了。

    徐子陵和陈老谋两个对坐,面前只有一碟黄豆,一壶酒。

    徐子陵端起酒杯,给连忙捧起杯子的陈老谋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给自己,和陈老谋的杯子碰碰,一饮而尽,无不出声,只捡起碟子上的黄豆就吃。

    陈老谋也无声地坐着,也学似徐子陵那般,一颗黄豆一颗黄豆地往嘴里扔。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五十六章 棒打鸳鸯

    卜天志一会就回来了。

    陈老谋抬起眼睛,眯成一根针似的,问道:“怎么啦?”

    “又去和那个独孤策在胡天胡地了。”卜天志摇摇头道:“公子心软,照我说这女人不值得同情,留着她是个祸害,就算日后能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错。”陈老谋也点点头道:“老夫是也那样认为的。”

    “我明白。”徐子陵却摇摇头道:“我们现在还惹不起独孤家,我们想吃饭,得一口一口吃。留着这个云玉真,独孤家就不会起疑,而各种情报的经费还有人报销,就是委屈你们两个还和大帮兄弟了。注意,日后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能让我们的自家兄弟上去拼,拼光了他们的人我们不心疼,自家兄弟,少一个也是莫大的损失。”

    “这个自然明白。”卜天志重重地点头道:“其实这么多年在这个女人手下做也有些习惯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公子放心,天志虽然脑筋不灵光,可是轻重还分得出的。”

    “那好,你们继续呆一段时间吧,谁叫我们是白手兴家的穷光蛋呢?”徐子陵对两人笑笑,道:“其实穷光蛋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事事亲力亲为,知道个中滋味,酸甜苦辣,这样的人生也好玩一点。还有,如果这样一来,功劳自然也大些。老谋,天志,留着你们的性命,终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看到你们威风凛凛名动天下后世敬仰的身躯样貌的,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刻在凌烟阁上,将你们的雕像放在城池的中间,任后世之人瞻仰,到时,你们可以自豪地告诉世人知,英雄不问出处,王候公爵于市井之间,就算年纪再老迈样貌再凶恶的人,也可以成为英雄,也可以成为王候公爵!”

    “我们会的。”卜天志陈老谋两人重重地点头,陈老谋摸了把长须,压抑住激动道:“老夫会等到那一天的,否则就是死,也闭不上眼睛。”

    徐子陵站了起来,小声道:“好了,到了我出场的时间,就让我打扰一下这对正在寻欢作乐的鸳鸯鸟吧!”

    独孤策看着面前这一个玉体陈横媚态满面的女人,看着她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一边将食指轻轻地咬在香唇边,显然是动情到了极限,其诱人之姿不禁令独孤策欲火狂升,提枪跃马,就想一枪将云玉真刺倒于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独孤策差点没有气得爆炸,一拍云玉真的丰满大腿,示意她出声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玉真也正饥渴如焚,一听有人敲门,不由恼火得紧,喝斥着道:“云芝,有什么事?我不是让你有不是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的吗?”

    “这事很重要。”门外有一个男子清澈的声音轻轻响起道;“我特地来提醒两位,够钟起床nn了,请注意,不要叫床,啊不对,不要n床!”

    独孤策和云玉真一听,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之色一闪而没。如果这个人刚才是等两个人办事的时候偷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独孤策反应最快,他来不及穿上内衣,胡乱抓住一件衣服穿上,云玉真却记得她的衣服是独孤策在外面扒光抱进来的,没有任何的衣服可穿,连一个肚兜也没有。

    门外那个男子却没有给时间她过多去反应,在数数道:“警察查房,本人在数到十之后,会进来查你们的身份证,请两位穿好衣服准备,一,二,十!”这个男子的数数不太好,一和二的后面本来是三的,可是他却数是十,所以,门开了。

    不,门碎了。

    那个男子走了进来,在那个门板上面走了进来。那面坚固的木板无声无息地穿了一个刚好是他那个身体的破d,刚刚好容得他走进来,不差一丝一毫。看见这个男子这一手功夫,独孤策的眼角都有些抽搐,如果要让那一扇木门化为漫天木屑,他也有自信轻易成功,可是让他走进的同时控制真气把那扇木门切割出刚好一个人的破d,这就有点难度了……

    云玉真看见这个年轻人则有些心动。

    因为这一个年轻人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要比现在狼狈的独孤策更加优胜。这个年轻人鼻高梁正,眼清目明,剑眉飞扬,长发飘飘,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让人看得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悦目。他的身躯修长,肤色如璞,淡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让他显得神秘莫测。

    相较起独孤策,这一个年轻人更加年轻,更加英俊,身躯更加修长,他气度翩翩,几欲乘风而起,仿佛根本不是人世间的俗人,而是天上的谪仙人。

    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表面看去,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平常人,可是自他穿过木门的本事,相信独孤策望尘难及。如此俊秀的奇男子,又如何不使云玉真媚眼横生,春心荡漾呢?

    她大恨自己正处于狼狈之中,现在身无一丝掩蔽,羞态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下,尴尬之极,否则,倒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那个年轻人淡淡地道。

    听得独孤策和云玉真一楞,什么身份证?难道身份还需要证明吗?他是谁?为何问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你们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没有身份证是吧?”那个年轻人淡淡地道:“如果没有身份证,那么就得跟我走一趟,办好身份证再回来搞你们的事,听明白了吗?”

    “什么身份证?”云玉真用手掩住自己的酥脸,双脚夹紧,看看自己似乎并不太差,好像很是诱人的样子,不由心中暗喜。她心情一松,自然马上觉得奇怪了,忍不住奇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巨鲲帮来的?我的婢女云芝呢?到底什么是身份证?你又为什么要看我们这个东西?”

    “你的问题太多了。”年轻人摇摇头道:“我还是跟这位话少一点的朋友先说说话吧,这位朋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青筋暴露的,想必是吃得热燥的东西多了,上火吧?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啊?从一开始数,我都数到十了,你还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啊,连小弟弟都看见了,还真是小,不仔细看简直很难发现,请原谅我的直言,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直的。”

    “我c!”如果说别的任何东西,独孤策都能忍得住,可是一说小弟弟太小,独孤策觉得受到了天大的污辱,愤怒的拳头马上雷霆万钧地打了过来。这一击,聚会了他全身的真力,一击不能杀敌,则自己危险,他将自己完全拼在这一拳上面了。

    如果他手中有剑,则这一击的威力会大上数倍,可是现在那剑早扔在外面的大厅了,他只好用拳头来使出他最大威力的一招,‘碧落红尘破情斩’。在这一击之下,拳未到,那个年轻人已经让气息喷得衣物飘飞,劲风扑面,双目难开。

    拳头在空气中迅速加速,闪电般提高速度,较开始更加快上十倍地轰向年轻人的面目。

    拳头超越了空气,撕破了声音,闪电般轰到年轻人的鼻尖之上。此时的独孤策,心中得意非常,在这一式‘碧落红尘破情斩’之中,它的速度会极度提升,最快可以达到十倍以上,同时威力不减,完全可以攻敌人一个束手不及,一击而破敌。

    年轻人完了。

    云玉真心里是这么想的。她非常不忍心看到这个年轻人英挺无比的俊脸让独孤策一拳轰碎。这一个年轻人功力已经很强,可是对战经验却不够,他不应该站在那个地方,而且更不应该说太多的废话,他的杀意杀心不够,如果他能狠下心来偷袭,相信早已经得手,又如何会惨败于独孤策之手?

    可是云玉真没想对。

    那个年轻人没有完。

    他身形不知如何地一滑,滑过了独孤策那雷霆万钧快若闪电的拳头。可是更让惊恐莫名的独孤策和惊讶万分的云玉真奇怪的是,这一个年轻人没有出手攻击独孤策,他虽然撞入独孤策怀中,躲开独孤策的拳头,可是却没有发动攻击,那怕是动一指头。

    独孤策暗喜,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身法好,可是攻击却差,甚至一点近身搏击也不会。

    独孤策运身全身剩余的护体气劲,密集于胸前,狠狠地将扑入怀中的那个年轻人一撞。可是在这一撞之后,独孤策更叫不好,因为这一撞,一丁点也没的撞中那个年轻人,在他撞击的一刹那,身形竟然不可思议地停止了,他轻柔得如一阵风。

    有什么东西能撞中风?

    没有。

    可是风能撞到任何东西,特别是飓风,撞击的威力更是明显和恐怖。

    那个年轻人如飓风过境一般,向所有劲力都落空了的独孤策狠力一撞。

    独孤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呻吟,所有的骨头仿佛都让一只巨大的铁锤细细锤过一遍似的,五腑六脏也撞得翻天覆地,气血逆流。那个年轻人不但会近身搏击,而且还非常精通,独孤策现在的心里,闪过‘上当’一词。可是他心念刚起,那个年轻人又追上来了。

    他这回不用撞击,而是拳。就像刚才独孤策对付他的招数一般,虽然并不相同,可是相像,他的拳头也闪电般轰出,重重地爆在独孤策的脸上,独孤策此时并不觉得痛,现在觉得自己的感觉变成非常的缓慢,连思考都变成极其缓慢。

    等他把一个被揍,然后毁容,再后来是痛苦想完,他来不及想到逃走,就看见了一支大棒。

    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中,再后面在心中有救命之一个念头闪过的时候,看见那支大棒似乎是很缓慢地打在自己的身上,等一阵古怪的声音响起之后,他才忽然觉得时间恢复正常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思维恢复了,感觉也恢复了。

    感觉恢复了并不是什么好事,独孤策感觉到一阵压倒性的痛苦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完全淹没……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五十七章 红粉帮主

    “似乎不怎么经打。”徐子陵随手扔掉手中的g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独孤策,摇摇头,淡淡地道:“这样也叫高手?如果真正的高手都像他一样白痴就好了。”

    “你杀了他?”云玉真惊恐地道。

    “我不会杀死一个白痴。”徐子陵摇摇头,一点也不忌讳地看着赤身l体的云玉真,笑嘻嘻地道:“你很心疼你的小情郎吗?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合击我呢?那样机会最少会大些。”

    “我……”云玉真心中倒也曾想过,不过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再花心滥情也有羞耻之心,还没有狂放到可以赤身l体随意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

    她是女人,不是妓女。

    云玉真的双手掩住自己丰硕无比呼之欲出的双峰,双脚紧紧夹缠,她不愿意自己的全部轻易暴露在这一个古怪的年轻人面前。她知道,有些东西不露比半露好,而半露比全露好。男人的好奇心总那是样的,如果有什么东西他是看不见的,他会心痒如抓;如果看到了,不过看不清,也会心动如潮;如果让他全看到了,那么他就会发觉原来不过如此,不但不会心生暗喜,反倒会厌恶。

    云玉真极力躲闪着年轻人大胆的目光,她微侧过身子,让某些东西躲开他的一点点视线,而把自己的香肩和粉背大片暴露在他的面前。她知道,女人有些东西,全露出来也不要紧,而且越是全露出来,男人就越是会喜欢。

    做一个女人不容易,做一个懂得如何做女人的女人更不容易。

    “给我一件衣服……”云玉真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如果普通人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不定会马上心软下来,马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如果正人君子,绝对不会马上脱,而是退出去她看不见的地方,再退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她,还会装着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色狼则不,色狼恨不得眼睛可以瞪得更大来饱餐秀色,他绝对会脱衣服的,不过不会把衣服递过去,而是整个人扑上去。

    徐子陵不是色狼,也不是君子,甚至不是普通人。

    最少,普通人不会像他那样,由对方一个女人作了暗示之后,还毫无忌讳旁若无人地看着面前那一个赤身l体一丝不挂的女人。

    “挺好看的。”徐子陵微笑地赞许道。

    一听他的话,云玉真心里不禁狂跳几下,她又开始恢复自信了。她深知自己身体的完美和诱惑,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是女人之中的极品,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主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伤痕,也没有一丝粗糙。

    肌肤就像绸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