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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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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真厉害。”胡小仙鼓掌欢呼,道:“难怪你不怕跟他赌钱。”

    众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一靠近这个刀疤脸的大凶人,就把他怀中的金叶子给偷走了,难怪他看见她就像看见毒蛇一般。

    张老实简直要傻了,他想不到这个弓大爷如此有钱,不但有几锭金子,还有十几张金叶子。

    难怪这个弓大爷的脾气如此大,原来财大气粗……赌场里的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有钱人。一看这个脾气,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否则哪有这么拽?哪能这么神气?

    “金叶子还你了。”那个白纱蒙脸的女子身形一滑,半个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偎入了徐子陵的怀中,轻轻地把那些金叶子放进去,就像一个小妻子帮丈夫温柔地放好钱袋一般,还用凝玉一般的小手轻轻拍拍。口中娇笑道:“弓大爷莫要生气,这不,金叶子全物归原主了。”

    “可是你又拿了老子地夜明珠!”徐子陵手一抓,闪电般抓住那个,女子小手,停在半空。只见那如玉的小手掌心,果然藏有一颗明珠,幽幽地散发着淡光。更加奇妙的是,那只小手的掌心夹珠,五只玉指还能自由地动弹。

    那个白纱蒙面地女子五指一旋,整只小手竟然自徐子陵的大手中滑了出来。

    整个人如风摆柳般一动,已径坐到胡小仙地身边。拇指和食指夹住那颗明珠,而小手则半托着香腮,看着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有那么多,送人家一颗不行吗?”

    “你这是偷!”徐子陵更正道:“或者可以说,是抢。”

    “姐姐果然不怕这位威风的弓大爷。”胡小仙长睫一闪。微笑道:“姐姐真是厉害。”

    “……小妹妹你也很厉害。”白纱蒙面的女子回头去看了胡小仙一眼,道:“刚才你自他的怀中拿到了什么?”

    “虽然有姐姐引开他的主意力,但还不能拿什么好东西呢!”胡小仙五指一张,小手的食中两指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精致的金叶子,正是刚才徐子陵怀中的金叶子……小巧玲珑,花纹精致。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两个女子的快手而惊叹。

    要知道,这一个弓大爷不是普通人,武功简直高得吓人,可是她们还能自他的怀中偷到东西,而且众人丝毫不觉,不知她们什么时候动的手,更是惊论不巳。

    “你们两个……”徐子陵接过一个女侍递来地美酒,喝了一口,道:“老子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这个是谁的抹胸呢?好香啊!”徐子陵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东西,捧在手中,感叹道:“虽然一颗夜明珠和一张金叶子换一小片布片有点贵,可是这上面有淡淡的香味……啊,老子的心,总算好受一点了,真是香啊……”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三人的比拼绝倒,原来,这个大凶人在对方掏自已的怀时,竟然也伸手去解别人的抹胸,而且这个比两位女子偷明珠和金叶子更难,难千倍万倍。

    “好!”众人一看徐子陵大长男子的感风,不由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两女一看,皆羞红上颊,眼波颤动。

    尤其是胡小仙,更是红霞染得雪玉般的小脖子都尽是,整个小脸好像火烧云似的,伸出玉手,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快快还来!”

    “我的也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也向徐子陵伸出手。

    “我又没有拿你的抹胸,拿什么还你?”徐子陵奇道:“这个小手挺好看的,可借是一只小偷的手。”

    “你拿了人家的噬玉金锁片,这东西是人家保魂续魄的护身宝贝,快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哼道:“你这个坏家伙,人家放在哪里的东西你也敢拿,你的手才是小偷的手,不,你的手是大色狼的手呢!”

    “我又没摸。”徐子陵大笑道:“早知道你会冤狂老子,就真的摸一把好了。”

    两女快快抢过徐子陵手中的自已私物,急急收回袖中,羞意欲滴,难不自禁。

    众人却连声叫好,拍烂手掌。

    人皆觉得,徐子陵的举动,大长男子汉的威风。而且调戏小美人,实是大家最喜欢看到的事,只恨自已没有这种本事,所以拼命鼓掌,觉得自已也有一份自豪似的。

    “这位兄台有这么多金子。”雷九指挤身进来,装出一副贪财的样子,吞咽着口水道:“你们这里推牌九还差一人,不如让本人也凑个份子吧?虽然本人的金子不多,但三两锭还是有的。”雷九指缓缓地自袖子中拿出四五锭黄子,一看脸蒙白纱那个女子手中的夜明珠,装着眼睛发直,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位大爷也是个大富翁啊!”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轻笑如铃,道:“可借我们这位弓大爷现在赌的不是牌九,而是掷骰子,不知这位大爷还要赌不?”

    “一次赌多大?”雷九指装出豪气的样子,道:“如果不是十两金子以上一把,那么本人可以赌两把。”

    “九江就你一个有钱人?”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妈的,还是什么如茵阁,简直就是穷鬼阁,除了两个小p女子和一个暴发户,就没有人敢跟老子赌钱了?穷鬼的地方,来这里真不带劲!十两金子就十两金子,不过一把下去干瞪眼,你不敢赌就给老子滚!”

    “岂能让你看扁?”雷九指摩拳擦掌道:“本大爷也不是穷鬼九江人,怎么不赌?赌了!”

    “两位仁兄,两位小姐。”一位四十左右,打抢得文质杯榨,一派富贵之气一团和气笑容的中年男子自人群中排众而出,拱手道:“本人贾充”也想跟几位赌上一把。”

    “还有杏某。”一个脸目y鸯”脸肤泛青白的中年男人也于另一边排众而出,拱手道:“九江查海,小店之东,见过几位朋友,既然有豪客上门,本东主岂能冷落贵客?请几位够玉步至查某的贵宾房,这样更加清静些,也让查某更好招呼些,可好?”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章 骗与被骗

    茵如阁,贵宾房。

    此应为最大的一间贵宾雅间,里间宽敞无比,布置豪华,温暖如春。

    徐子陵、雷九指、蒙脸白纱的女子、胡小仙,坐在一张超长的赌桌一边,贾充、查海、还有一名叫做刘安的男子在另一边,各人面前早摆满美酒r食,甚至还有冬天很难得的鲜果。如果不是有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和胡小仙在场,相信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侍还会坐到徐子陵他们的怀中去,实行投怀入抱的香艳大赌。

    一个女轻貌美身段惹火衣着大胆的女庄官代表赌场为各人验骰,把那些骰子用一个骰盅摇晃,再倒在一个玉碗之上,由另一个女侍端给各人察看。

    雷九指比徐子陵还像一个大色狼,他竟然在那个女侍走过来要他验骰时,咸猪手去摸那个女侍的丰臀。

    完了还跟徐子陵大笑道:“手感不错。”

    “真的?”徐子陵一听,眼光一亮,也伸出手去,大笑道:“老子也要验一验!”

    谁不料边上脸蒙白纱女子伸出小手,狠打了一下徐子陵的手臂,让徐子陵大痛,大吼道:“搞什么?你这个疯女人!”脸蒙白纱女子眼波一横,理也不理他,另一边的胡小仙则捂着小嘴直乐,笑嘻嘻地道:“活该!”

    结果这么一搞乱,除了查海和那个贾充还有那个刘安,谁也没有验过那些骰子。

    那个刘安皱着眉,装着行家的样子,疑道:“这些象牙骰似乎有些重,还是换过骰子再看看”

    “可以。”那个自我介绍叫做玲姑的漂亮女庄官点头同意道:“来人,马上再换过另一批骰子来!”查海此时也点头道:“多拿几副骰宝,让客人检验对比清楚些。”

    “等等。”徐子陵挥手止住道:“老子听说,一些破烂的赌场会先拿出好骰让人检查,再说是歹骰,然后真的就换歹骰上来骗人的。这骰子是象牙的,老子看它没有问题,别麻烦了。对了,那个你,你他妈地吱吱歪歪,你算什么东西?你有金子吗?”

    徐子陵喝问的是那个新来的刘安,此言一出,雷九指这个暴发户连忙喝住准备去拿骰的女侍。

    漂亮的女庄官玲姑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金子不多。”那个刘安微哼一声,自怀中掏了几锭金子出来,道:“这里有金子五十两,陪几位大爷玩两把好了。”

    “金子没有。”那个贾充慢吞吞地自袖中掏出两根大金条,放要赌桌上,淡笑道:“金条两根,一根三十。”

    “这些大黄鱼的成色不错。”查海一看贾充的大金条,赞道。

    “查老板要出什么呢?大黄鱼还是小黄鱼?金叶子还是金饼子?,那个贾充脸有得色地反问道。

    “元宝。”查海大笑。挥手让人捧出一个锦皮包裹的匣子,打开,自里间拿出软饰银住的两锭大元宝,又倒出银在匣子边间的几锭小元宝,最后哈哈大笑道:“百两之数查某若输此匣。如若诸位仍然有兴,必再捧出来与诸位豪赌。”

    “你没有金子吧?”徐子陵冲着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笑道:“你拿什么来赌?”

    “人家没有,难道你这个冤家没有吗?”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眼波一动,娇笑如铃道:“再说,人家手中不是还有一颗夜明珠吗?金子再好,又怎及得上人家的夜明珠?”

    “那是老子的宝贝,快快还来。”徐子陵一见,便想伸手去抢。不过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看也不看他,轻轻褐起胸衣,把那颗珠子放进去,让徐子陵的大手伸在那个高耸的山峰边上半天也收不回去。胡小仙一看,吃吃地笑个不停。

    她倒是也有金子,只是不多,但银子却由外面的女侍捧了进来,足有几百两之多。

    “人家有金子,一百两。”脸蒙白纱地女子一指徐子陵,笑道:“他出。”

    “老子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帮你出钱?你这个疯女人!”徐子陵抓狂地道:“你没有金子赌什么钱?老子的夜明珠让你偷了,还得帮你出赌资,老子前世欠你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人家不是正想找你谈生意吗?”脸蒙白纱地女子笑道:“如果谈成,那么人家就会有很多金子,到时你从中扣除了一点不就行了!”

    “如果谈不成呢?”徐子陵问。

    “谈不成,那人家就没有办法了。”脸蒙白纱的女子小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先说说你的生意是什么。”徐子陵问:“如果是普通货色,老子可没有闹功夫去管,老子可是很忙的!”

    “烟花。”蒙面女子笑道:“放起来很漂亮地烟花。”

    “老子最恨的就是烟花一爆就过去了,烧的都是钱。”徐子陵摇头道:“不稀罕,这生意谈不成了。”

    “还有一个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蒙面女子又笑道:“如果弓大爷肯买人家的烟花,那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就送你了。”

    “这个……”徐子陵一听有漂亮的女子赠送,有些心动,道:“老子考虑考虑!”

    “大色狼。”胡小仙一听,小嘴巴一张,虽然没有声音说出来,但是口型说的就是这三个字,小鼻子还非常不满地一皱,如春水之池,轻风徐来,柳条拂面。

    “还考虑什么。”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笑嘻嘻地伸手入怀,在徐子陵怀中乱摸了一遍,才拿出两锭金子,放在赌桌之上。正想再摸,却让徐子陵眼睛一瞪,手一拂,挡开她的猖狂小手,于腰间挖了两锭金子出来,气鼓鼓地扔给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看也不看,却摇头示意不够。

    徐子陵大骂一声,站起来,脱下一只靴,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有金子有银子,倒了一桌,让人看得傻了眼。

    “分你一点。”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慷他人之慨,冲着胡小仙道。

    “我不要。”胡小仙大摇其头,轻笑不止道:“因为,是臭的。”

    “谁说?”徐子陵一听,大怒。吼道:“老子上个月才洗过脚,怎么是臭的?再说,就算是臭的,那也是金子!”

    徐子陵一说,两女登时笑翻了。

    “这位兄台实在多金。”雷九指羡慕非常地道。一边把腰带解下来,抖出近十锭金子,大笑道:“还是我们外地人多金子一点,这位兄台,赌桌上不论亲,但是我们一会儿赌完了,不如一起到边上的春在楼去吃两杯花酒如何?本人姑田,姓田名雨,未请教兄台大名。”

    “老子弓辰春。”徐子陵大笑道:“因为长得特别俊,所以别人就很嫉妒地叫老子刀疤客,其实老子脸上虽然有疤,但是伤疤是男子汉的象征,你不觉得老子有了伤疤之后特别威风吗?一般的小白脸岂有老子这般有男人味?”

    “是很有男人味。”脸蒙白纱地女子以小手轻拂薄纱前的小鼻端,轻扇着风笑问道:“很有男人味的弓大爷你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这个……”徐子陵抓抓头发道:“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具体的时间忘了……记得楼风刚起的时候,老子洗过一次,现在大冷天的,谁要进那洗冷水澡的罪啊?喂,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难怪敢说自已很有男人味。”胡小仙恍然大悟,躲开小脸偷笑不止。

    “弓兄真是同道中人也。”雷九指哈哈大笑道:“本人天生忌水,算命先生淡字说五行水太足,最好少沾水,所以本人平时也很少洗澡。”

    贾充与刘安一看赌桌上的金子越来越多,不由目中的喜意更盛,就那面目y沉的查海,也禁不住露出贪婪之色。那个女庄官玲姑,更是激动得身形微颤,显然平时也很少看见如此之多地金子于桌上豪赌,几个女侍那更不用说,几次走不到了。

    一个查海的护卫悄悄出门,在门口做了个手势,无声地让人看住房门,然后像一溜烟般走了。

    “既然各位的金子俱在桌上了。”查海微咳一声,道:“那么就开始吧!只是不知几位想怎么玩?赌大小还是猜骰?”

    “老子的手一般只摸女人,很少摸骰。”徐子陵大咧咧地道:“不过怎么玩不要紧,老子随便你们。”

    “人家也没有意见。”脸蒙白纱的女子冲着胡小仙道:“不如……就由小妹妹你来拿个主意吧!”

    “等等。”雷九指却反对道:“你三个认识,他们三个是本地人,只有本人一个是单支,你们拿主意对我很不公平。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还是我来拿主意,就猜骰好了。”

    “凭什么?”徐子陵一听,马上怒道:“你人少更应该听我们的,老子偏偏就不猜骰,偏偏就赌大小。”

    “两位莫急,不如先来猜骰,再来掷骰定大小如何?”查海一看这些人原来不是一伙的,只有徐子陵与那个蒙面女子最可疑,但是他们做得那么明显然多半不会是真的搭档,而且就算是,也不能做什么明显的手脚。

    至于那个胡小仙,之前肯定就不可能认识这个什么弓辰春,她虽然赌术最精,但是金子却是最少,让她赢一点金子,反倒不会让人起疑。

    贾充也觉得自已这边有三个人,而且配合巳久,还有女庄官在明,这些内哄的肥羊不切个干净才怪。

    至于刘安,已经想好,一会儿赢钱之后,这个弓辰春肯定发脾气,一定会打起来,自己一会儿往哪里躲的路线了。

    “我也赞成先猜骰,无庄,谁猜中了,就通杀全场。”贾充微笑道。

    “如果两人或者以上猜中呢?”刘安配合地发出疑问道。

    “平分。”这回是雷九指抢着回答,急道:“你们三个本地地,虽然不知是不是一伙的,但不准猜个一样地数字,否则本人不玩。你们三个也是一样!”

    他后一句是冲着徐子陵说的。

    “你的疑心比老子还大。”徐子陵哼道:“放心,老子最喜欢独特,保证跟你们谁也不一样,你这个胆小鬼别跟老子猜的一样,否则老子翻脸。”

    “骰盅一盖,谁敢说猜得正好?”白纱蒙脸的女子笑声如铃,道:“就三颗骰子罢,太多了,我怕大家猜半天,谁也猜不中一次。小妹妹,姐姐跟你猜的一样好不好?”她这么一开口,谁也知道她的猜骰水平其实有限,表面亲近,其实是拉一个帮手,赌得放心些罢了。

    “随便姐姐,小仙也不一定猜得中呢!”胡小仙微微一笑,小手轻示,请那个女庄官玲姑摇骰盅。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一章 耍与被耍

    女庄官玲姑双手捧起骰盅,上下摇晃,又左右摇晃,手中旋摇,翻摇,让那骰盅如有生命一般在她的玉手中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姿势。骰子在里面先是发出清脆的滚响,接着是沉闷,后来越来越浊,最后渐渐声音消失无踪,等那个玲姑抛到半空中翻旋了几圈再接住,顺如流水般放到赌桌上时,整个贵宾房都寂静无声。

    徐子陵皱着眉,脸上的刀疤也扯得越发狰狞。

    雷九指则苦苦思索,但闭目只是一会儿,就四处去看别人脸上的反应。

    蒙有白纱的女子脸上有什么反应自然看不到,不过不看她也罢,因为她也在看人,胡小仙。胡小仙微颦秀眉,显然对这个玲姑高超的摇骰手法捉摸不准,但多少也有几分猜估,远比那个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要强得多。

    那个贾充和刘安装模作样地听骰,只见雷九指等人的反应,两人暗暗好笑,贾充一拍双手,大笑道:“谁先来猜?不如本人打个头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