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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事不关己,他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基于人性本能的好奇心驱使,他还是抽出钥匙,在车里沉吟了五秒钟。

    君子不窥人隐私,他该即刻下山才是。

    “啊!”

    这样的呼喊声于如此的清晨,听来格外惊心。

    刚易不假细思地跳下车,直奔那斑驳老旧的公寓。

    楼梯口传来喧腾的吵杂,朱杨春贵的大嗓门,对著大约是朱邦璇吼道——

    “你已经要嫁人了,还养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丢掉,统统丢掉,一只也不许留!”她话声才落,便听到悲惨的狗哭猫嚎,和朱邦璇的哀求声。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放开它们!”

    很难置信她会伤心成这样,刚易站在楼下,踌躇著要不要上去多管闲事。

    “行。今天晚上七点,你准时回来,我们要帮你办订婚宴。”朱杨春贵非常具权威的说。

    “不回来,你就得当心你这些狗儿狗孙。”拖油瓶一号朱小玲助纣为虐的加以恐吓。

    “你不乖乖听话,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拖油瓶二号朱小恰也不是个好心肠的人。

    “可是……可是……”朱邦璇就这软性子教人受不了,每回遭到欺压就只会哭,也不会还击。“我连你们要我嫁的人是谁都不晓得呀。”

    “鼎鼎大名哟,”朱小玲眉飞色舞的,“那位张吟龙先生可是台茂公司的小开,钱多到嫌烦耶。”

    “对啊,人家不但有钱而且很慷慨大方,光是聘金就给了五百万,你要是嫁过去,包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过得跟皇太后一样。”朱小恰附和道。

    “既然那么好,那……”吸了一下鼻气,朱邦璇嘤嘤的说:“你们干么自己不嫁?”

    “喂,好康的留给你,还不知感激?”朱小怡在她哭得红通通的鼻子上粗鲁的戳了一下。如果对方看得上她,还轮得到这不知好歹的?

    “别跟她罗唆了,先抓两只小的当狗质,要是今晚她不乖乖的回家,再让她大开眼界。”朱小玲的坏心眼总比别人多五到七成。

    “不要,求求你们!”

    朱邦璇的哀求根本不管用,朱杨春贵一声令下,她的两个女儿,人手一只小狗狗,气焰高张的便下楼去了。

    到了楼梯口,陡见刚易,朱杨春贵先是一楞,继之立刻恢复镇定。反正她家的事,别人也管不著,更何况这臭小子昨天居然敢不给她们面子,哼,这时候竟出现在这里,搞不好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借过。”

    “不,刚易,拦住她们。”朱邦璇接踵惶急的赶至。“不要让她们把小白和咪咪带走。”

    可惜刚易并没听她的,反而迅速让出一条通道,让朱杨春贵母女得以扬长而去。

    “你、你居然见死不救?”算她瞎了眼,白白感激他好一阵子。

    “放心,她们不会伤害你的宝贝的。”刚易掏出手帕,让她把眼泪鼻涕擦乾净。

    “何以见得?”没人比她更了解她后母的为人,一旦和她的利益发生冲突,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处理尸体很麻烦的,弄不好还会吃上官司。”他饶富兴味的望著她,发现她连哭的时候也挺美的。

    “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然怎么知道。

    “当然,忘了我是外科医师?”

    他的笑很诡异耶,一名外科医师很有处理尸体的经验,这意味著什么?

    “别会错意。”刚易忍不住想敲一下她的小脑袋,居然敢将他作那么不堪的联想。“我们c刀的对象不仅止于活人,解剖尸体做进一步研究,也是必要的工作之一。”

    “噢?”朱邦璇不觉睁大水瞳,这人会读心术吗?她只是想想而已,他就全猜到了,厉害。

    “所以,别再难过了,”啧啧,随便哭两下就把他的手帕全弄湿了,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过几天,等你后母她们被吵得不耐烦时,再去要回来也就是了。”

    她失魄落魄的摇摇头,“没机会要回来了,你刚刚听到的,她们的目的纯为婚,答不答应,小白它们都注定要被送走的。”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怕她们不成?”这女人也未免太好欺负了。早知道这么容易让她就范,就不需要找阿立,想出这个实在不怎么高明的计策。

    “我不是怕,我是不忍心。”朱邦璇说著说著,眼泪又像珍珠断了线,成串成串的往下淌。

    “就为了几只猫狗,你宁愿赔上自己终身的幸福?”不会吧,这世上哪有这么好心腸的人。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否则就别多此一问。”问了平白教人家更难过,却于事无补。

    “当然。”天赐良机,他岂可不赶紧把握。“我们家正缺少一名具有爱心,又能善解人意的管家,怎样,有没有兴趣?”

    “你要我去你家当佣人?”管家就是佣人的别称吧。

    “不是佣人,其实也不是管家,正确的说法应该叫书僮。”刚易把他大哥失明,大嫂因而坚持离异的内情,慨略向朱邦璇描述了一遍。“我希望你能到我家住一阵子,每天念书报给他听,陪他说说话,等他情绪平复下来以后,你就可以自由选择去或留了。”

    好可怜的一个人,朱邦璇心底那一百多条特特发达的同情腺,又开始扰乱她的正常思维了。

    “可,我的模特儿工作怎么办?”

    “你很热爱那个工作?”

    “倒也不是,”依她简约朴实的性情,怎会爱上走秀的工作。“那是一份颇高薪的差事,不多赚点钱,是很难养活这么一大家子的。”

    “如果你愿意到寒舍帮忙,我会负责替你这一大家子找到栖身之所。”先安顿好它们,以防这小妮子“携眷”赴任,搞得他们家j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别出尔反尔。”只要仔仔它们能得到良好的照顾,她做什么工作是无所谓啦。

    “需要给你一份保证书吗?”怀疑他的人格?有眼不识泰山!

    “算了。”她想了想,“不过,也好,我上去拿纸笔顺便收拾行囊,你要等我吗?”

    “抱歉,我还有个会议,这样吧,我雇一部箱型车,两个小时候来接你——们。”

    “好。”她往上走了几个阶梯。

    刚易忽又道:“我忘了请教你,该给你多少酬劳?”

    “由你决定吧,够糊口就好。”对于金钱,她一向不计较。以前她阿嬷常说:人生在世,吃多少,用多少,注定好好的,计较也没有用。

    “其他的福利呢?”

    她也许没听见,迳自上楼去了。

    刚易望著她纤弱的背影,心绪从未如此柔软过。这女人的无欲无求和朱德芳的贪心不足简直是天壤之别,相信刚牧一定会喜欢她的。

    第三章

    朱邦璇的家当,拢总也不过一个手提袋,加上两个纸箱和一台老式的电扇。最多的是书,全数装箱后,竟有八大箱,要不是这么多书,她的小arch就可以载得动了。

    刚易很讲信用,一个小时前,“流浪狗之家”已经派人来,把仔仔等狗儿全数接走了,而其他的小动物们亦被接走妥善照顾著。

    尽管万般的不舍,也只得让它们去。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灰姑娘,到底和童话故事里的幸运儿遭遇差很多,有那样一个后母,仔仔它们跟著她,小命迟早会不保的。

    她走出公寓,和闻讯赶来的房东把剩余的租金算清楚后,就挥挥衣袖告别离去。

    午前的空气清新舒爽,平视一片翠绿的山峦,竟有著些微的风霜和感慨。心境的关系吧。

    太阳快到天顶了,就差那一小段攀升的距离。她佇立在大椿树的y影里,心里觉得犹豫,但除了接受刚易的提议,似乎也无计可施了。

    很准时的,两个小时才过,远远的就看到一部箱型车辗过崎岖山路,颠簸的来到她面前。

    行驶二十几分钟,依然在新店市辖区内,司机大哥却说到了,就在路边一棵槐树下把车停好。

    正对面一栋掩映在茂密林树间的宅子静悄悄的,不太像有人住在里面。

    “这边请。”司机大哥很客气的引领她入内。

    朱邦璇心中不免嘀咕。这房屋好大,很有几分琼瑶女士写的小说中“庭院深深”的味道。

    迎面一排罗列的前门,只有最高几格嵌著透光的玻璃,其余均为刷洗得乾乾净净的原木,没有丁点油漆的痕迹。

    司机大哥在门上敲了几下,一扇木门旋即向左边哗然被拉开,一名年约二十来岁的女子站在那儿,噙笑的望著他们。

    “快请进,”女子把她拉了进去,却把司机大哥隔在门外。“饿坏了哦?二少爷交代,要你先吃过中饭再上楼休息。”

    这年头还有人称雇工为少爷的?真稀奇。

    “小姐,你是这儿的……”这女孩年纪大约跟她相仿,脸色白净,国语也流利,不像是外佣呀。

    “厨娘。”她笑著说,笑的时候唇边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煞是可爱。“别叫我小姐,叫我阿琳。”

    阿琳带著她穿过宽广的庭院和长长的回廊,来到空荡荡的大厅。朱邦璇注意到大厅墙上的长方形窗户,上下一律悬挂著花色深沉的布缦,走道的墙边则全安装了扶手,很体贴的专程为某人所增设。

    大厅最里面正当中屋梁底下摆著四张大型的太师椅,和明式的茶几,围成独立的小方阵。再过去就是紧闭的一排木门,上头有若干雕花棉纸糊贴的障子格棂,整齐划一地立在那儿。只有再住里边的厨房装潢得较为现代,也较为温馨。

    这房子实在古色古香,但也因为“古”,因此处处透著冷。

    在宽敞的厨房餐桌旁坐定,阿琳立刻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拉面,闻到香喷喷的味道,朱邦璇才想起自昨儿夜里到现在粒米末进,肚子都快饿扁了。

    “唔,你这酱油高汤如果能再熬个半小时,就更美味了。”她很不识时务的坦言道。

    敢挑剔她的手艺?阿琳丢下手中的铲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不好吃?”就别吃。

    “好吃,好吃极了,但只有九十九分。”瞧她横眉竖眼的,朱邦璇才惊觉自己失言了,慌忙将五官全数埋进大汤碗里,浙沥哗啦吃它个碗底朝天。

    “你懂烹饪?”任何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专业受到质疑,厨娘亦然。“说两句来闻香。”

    “略懂一、二。”当年她父亲过世得早,朱杨春贵就把所有的厨房工作全丢给她,因此也将她磨练得煎煮炒炸,样样皆通。“不过比起您阿琳大厨,当然是逊色多了。”

    这还差不多!“改天再跟你好好讨教讨教。”口气像在邀人家比武一样:“吃完东西上楼去吧,大少爷等著你呢。”

    拎著行李再度穿堂走巷,来到宅院的二楼。楼梯门正前方摆了一盆盛开得娇艳欲滴的玛格丽特,和旧旧的壁纸相衬之下,却有些格格不入。

    朱邦璇的房间被安排在甬道右边的第二间,阿琳说是紧临著刚家大少爷的卧房,以便他随时传唤。

    房里布置得挺雅致简洁的,一张书桌、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个梨花木离的衣橱便别无长物。

    “老爷交代,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上工。”

    这宅子里除了大小少爷,还有一个老爷子啊?那夫人或太太、小姐呢?怎地从头到尾没听阿琳提起过任何女主人?

    累坏了,朱邦璇搁下行李就跌往床上,作大字型斜躺下来。眼睛才要闭上假寐,门外蓦地传来砰的一声,像是重物掉落地面的声响。

    赶紧出去瞧瞧。她第一眼看到歪坐在地板上的高大男子,就知道他必是刚易的长兄刚牧。他们两兄弟长得可真神似,一样宽广的前额,深陷的眼窝,一样高耸的鼻梁,微微上弯的嘴唇和固执的下巴。

    “有没有摔疼你,来,我扶你起来。”孰料她才伸出手,就被他那大掌给拍了回来,一不小心撞倒了挂在左边墙上的鸟笼,里头两只画眉鸟受到惊吓,争相飞了出来。

    “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刚牧脾气火爆的从地上摸索著站了起来。“是谁把这盆花放在这里的?移走,马上给我移走!”

    “是,”哇,好凶哦,跟她后母很有得拚哦。“我马上去告诉阿琳。”

    “你不是阿琳?”他忽地擒住她的手,凶巴巴的问:“那么你是谁?”

    “我,我……”老天,他非要抓得那么用力不可吗?“今天才刚到,请、请多多指教。”

    “刚到?谁要你来的?来做什么?”他咄咄人的口吻,令朱邦璇暗叫不妙。

    “是刚先生,呃,刚易先生请我来的,我来的目的是专程陪——”

    “不用说了,出去!”

    这家伙真没礼貌,随随便便就打断人家的话。

    “阿琳、阿琳!上来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闻声疾奔上来的阿琳铁青著脸,手足无措的站在朱邦璇身旁。

    “大少爷,她她,她……”舌头突然打结了。

    天气并不是太热呀,她冷汗直流是怎么回事?朱邦璇握了握她的手,告诉自己别伯,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她抬眼,在刚牧黑色但茫然的瞳眸中,捕捉到一丝沉重的情愫,心中竟莫名的一恸。

    “刚先生,别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但不要牵怒阿琳。”她一转身,方才飞走的两只小画眉怱又飞了回来,乖巧地停在她的香肩上。

    “回笼子里去吧,小可爱。”画眉鸟似乎听得懂她的话,竟乖乖的钻回鸟笼,由著她将它们挂回原处。“很高兴认你们,可惜没办法跟你们做朋友。”

    “大少爷,”阿琳战战兢兢的开口,“你的倩倩跟柔柔好像,很……很喜欢,这位朱小姐。”

    “你也姓朱?”刚牧怒容上有著异常的神色。“叫什么名丰?”

    “邦璇。”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也姓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姓对他必然有不寻常的意义。“治理定邦的邦,璇是——”

    “够了,”他大掌一挥,阿琳忙捂住她的嘴。“你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但休想我给你任何工作机会。”

    见他摸索著走往甬道的尽头,转向下楼的阶梯后,阿琳才放开她那足以闷死朱邦璇的手。

    “你真胆小。”她不以为意的说:“他只是嘴巴凶,心地其实满善良的。”

    “你怎么知道?”阿琳快被吓破胆了,自从朱德芳走了以后,刚牧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三不五时掀桌子、摔椅子,时而大吵大闹,时而愤怒咆哮,简直和疯了没两样。

    “感觉喽。”朱邦璇凑近鸟笼,逗弄那两只小画眉。“一个喜欢小动物的人,绝对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以为他是因为这两只鸟,才让你住下来的?”阿琳咧著嘴哼笑两声。“别傻了,他法外施恩,是因为你好死不死嘟嘟好和他的前妻同姓。”

    “是这样吗?”不像耶。

    “当然是这样。快回房里去吧,天黑以前别再出来乱逛,避免又招惹了大少爷,一扫帚把你轰出去。”

    午睡完,刚易来了电话,问她一切都好吗?

    “糟糕级数九,悲惨状况六,结论是,前途非常黑暗。”巨细靡遗的把经过详述—遍,等候他定夺。

    想到他竟然像中了头彩似的笑得好开心。

    “我果然没看走眼,你的确有两下子。再接再厉,只要你能掳获我大哥的心,任何条件随你开。”

    “什么意思?”朱邦璇一下子有听没有懂。

    “呃,没什么,”差点说溜了嘴。“我的意思是,只要能让我大哥喜欢你,让你留下来,我就会自动帮你提高酬劳。”

    “他不会喜欢我的。”天真的她,并没有将“喜欢”这两个字作不当的联想。

    “会的,相信我,你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谁都会喜欢你的。”

    “真的?”她干么心花怒放?刚易的话明明不是很真诚,这人说什么都像在哄病人,有口无心。

    第一天平安度过以后,接连的两、三天也都风平浪静,刚牧对她的赖著不走没有任何意见,偶尔在走道或长廊上遇见,朱邦璇礼貌的跟他打招呼,他只当作没听见,照样冷著一张脸。

    倘使不是坚持要将生了重病的小白,从她后母手中接回来照料,朱邦璇应该可以非常清闲的在刚家吃喝好一阵子的免钱饭。

    “你真是神通广大,我后母没有为难你吗?”从刚易手中接过可怜的小白,朱邦璇万分心疼的抱在怀里呵护著。

    照顾一个小孩也不过如此吧!刚易证叹的摇著头。

    “她现在正为你悔婚的事情,被张家的人钉得满头包,哪有时间管别的。”他怕染了瘟疫似的,将身上小白残留的狗毛拍了又拍。

    他不提,朱邦璇倒是已经把那个台茂公司的小开忘得一乾二净。

    她才没有悔婚,是她后母自作主张,怎能怪她。

    “它可以跟我一起住楼上吗?”刚家虽大,却没有一个地方适合当小白的窝,跟著她是最好的了。

    “不行。”刚易很不通人情地厉声道:“让你把它带回来已经是特别通融了,记住,它只能在厨房后边的小空地活动,绝不可以让刚牧发现它的存在。”

    “为什么?”

    “因为他讨厌狗。”

    小白突然伸长脖子,舔了刚易一下,他立即嫌恶的拿起一块麻布擦了又擦,觉得不够乾净,索性到水龙头底下用肥皂彻底清洗。

    “是他讨厌还是你讨厌?”这种天生有洁癖的人,八成连小孩子都不喜欢。

    “有什么分别?横竖在我的地盘上,我的话就是命令,你要是不从,就别想再见到它。”相处不过几天,他就非常了解朱邦璇是个很能让人软泥深掘,得寸进尺的老好人。

    没错吧,才两句话,就将她的眼泪给出来了。

    妈的,哭就哭,我才不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