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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哥哥对我像疯了般的痛打,我清楚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悲痛、他对我有多失望、和他对小雪的ai是有多深。

    对不起啊!哥哥,ai上自己的大嫂,你的弟弟已没有回头路了,我必须要走这一步,只要能冲破这一关,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哥哥,你打吧!你尽情打死我吧!但若然你最后忍不下心灭了我这个畜牲,我就和小雪远走高飞相宿相栖了!

    哥哥边打边骂边哭,最后泪也g了话也尽了,就是失了常x没法自己不停的打,我感到我的头破了,手断了,x骨也折了,从头到脚都是血。而哥哥也一身是血,我知他不想打下去,我知他心里不断喊自己停手,但他就是停不了,除了打,他无法面对自己,一个是他最疼的弟弟,一个是他最ai的q子,无法面对事实的哥哥也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

    当发现鲜血从喉咙里喷吐出来的时候,在拳脚j加之下的我破肿不堪的嘴角仍尽力作最后的苦笑,我知道我要死了!我果然过不了这一关,正如小雪所言,我们不会有将来了!

    “停手!风扬,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

    在我离死不远的时候,一直没有作声的小雪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她在替我说话!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喜,小雪终于为我踏出第一步!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走出这一步,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了!

    小雪的说话刚完,哥哥的拳头停止了,腿也停止了,哥哥呆呆的回望仍在床上以棉被包裹身的小雪,绝望的双眼又再翻滚落下眼泪,而小雪的饮泣也停止了,四周寂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将近烧尽的烛光摇曳不定,屋内所有人与物的剪影在墙上如群魔般乱舞。

    没留下一句话,哥哥丢下我和小雪的残躯,如烛光般步履不定的离开房间。

    翌朝清晨,下人发现哥哥在西厢那边上吊的早已冰凉了的尸。

    家逢巨变,事发后已伤心至没法流下一滴泪来的老父,只对我说了两句话:“你走吧!我今生也不想再见到你!”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老父的脸,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我,连下床都没能力,被下人用马车抬了去南城二房叔叔那里,我在二叔家里躺了半年,到能走动后我回家一倘,下人没敢让我进屋,一直也很疼我的管家怀叔偷偷告诉我,小雪自我被送走后不久也回沈y外家了,我旋即赶往沈y,小雪的家人一见我,二话不说就用木杖将我捧出去,三个月后我再去找小雪,发现小雪整家人已搬离沈y,从此音讯全无。

    数年后,八年抗战爆发,在国家生死存亡之秋,我孤身游走四方,寻找小雪一家踪影,始终一无所获。

    又过了j年,我收到二叔的书信,得知老父离世的消息,那时兵乱迭起,北平沦陷,文通阻绝,加上收到j经转折送来的书信,己经是老父过身的三个月之后,我也就放弃了冒险回京奔丧的念头。

    去年,我心血来c的回到离开了十多年的北平,原来老家已经荒废,只余下一个十岁自称是管家怀叔亲人的陌生少nv在打理,对于这nv孩,我有一份莫名的亲切ai慕,然而又总觉得很远,终是无法近得。

    在祖屋安顿之后,我和少nv往拜老父,晴天霹雳,我发现在老父与哥哥的墓旁多了一个新墓,上面写着“方门霍氏小雪之墓”!

    当晚,那个看守家门的少nv突然不辞而别消失无踪,翌朝我找上怀叔,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陌生少nv不是怀叔的亲戚,她的名字叫:方小雨!

    第二部 半·生·缘

    当车站的大自鸣钟再次响起七下钟声,人间原来已经暗换了芳华,我从前尘的掠影浮光中返回现实,我仍然在咱家老居的房间中,冬日的晨光已照遍每一角落,昨晚的暗se微粒已一点也不剩。

    然而我不会忘记,小雪己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这个给与我以生存动机的人,已经不在了。

    现实中,小雪已不在人世了,我的x口像被人剁了一个洞似的,一时间脑海里尽是和小雪一起生活的种种,逗趣的石子路,防空洞内的漆黑,吹一整夜的寒风,群树摇曳的声音,她最喜欢吃的龙须面,温柔的月,早晨的冬日y光,与及那没法忘怀的甜美侧脸。

    这一年,生离、死别相互j错,我徘徊在痛苦的回忆之中,眼前的事物都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似的,无论那一天都和前一天同样,我失去时间的连续x,失去了同人间相接连的感应,所谓的活着,没有未来,也没有方向,所见、所知、所感,都只发出空洞洞的回音,令我的x口深处发痛发酸。

    一年过去了,我终于也从小雪已死这个事实中克复过来,然而死者已矣,那活着的呢?这刻小雨又在哪儿?

    门上传来两声咯咯的叩门声。

    “二少爷,是我。”

    是管家怀叔。

    门开了,怀叔拿着盛热水的盆子进来给我梳洗。

    “怀叔,你不用f侍我了,这些年来我四海为家,已懂得照顾自己,不是当年那娇生惯养的小子了。”

    “应该的,怀叔是下人,见二少爷你再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了,你不是说那个方小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拜祭大哥和少n的吗?”

    “是喔!自从四年前方小姐送少n的遗回来安葬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回来这里住上十数日看看少n,你去年回来,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她了吧。但二少你问得也是,今年怎么过了大少n死忌方小姐仍未出现?是旅途有什么阻滞吗?是了,二少爷,日本鬼子才被赶跑没j年,听人家说国家又要内战了,你说会不会真的开打?”

    我怎会有闲心理会国家的溷帐,脑里一直在想着小雨,对怀叔的问题听而不闻。怀叔见我呆呆的,也通情的下退了。

    小雨,你是在避我吗?

    突然有影子遮闭了日光,我抬头望窗,窗帘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