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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宝琪不乐意:“你这么喜欢钱。”

    “错,我不是喜欢钱,我是喜欢赚钱的感觉。”庭霜给他纠正,“我喜欢那种勇敢面对困难然后把困难解决掉的成就感,它让我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潜力。”

    宝琪赞赏地点头:“那你的婚事呢?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说着,庭霜也迷茫起来,“我想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生好多孩子,天天给她梳发画眉。”

    宝琪半晌不言语,思索着眼下情况十分危急,如果再不表明怕是这菜要飞到别人家的菜盘里了,可是如果表明,他不接受的话只怕以后相处会很尴尬,不能再象现在这样无话不谈。

    庭霜戳了戳他,问:“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也想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可是他不喜欢我……”宝琪神情很凄凉。

    庭霜心里登时软了,柔声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不要做冲动的事,害人又害己。”

    宝琪苦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人家,他不喜欢我,我就在旁边守护着他,看他幸福。”

    “太让人感动了。”庭霜真的被感动了,这才是奉献式的爱,而不是单纯占有和欲望,这家伙看上去欠抽其实很高尚哦。“可是,你喜欢谁呢?象你这样的人没理由不被人喜欢呀。”

    “怎么?你觉得我讨人喜欢吗?”宝琪眼睛发亮看着他。

    “你嘛,什么都不会,还傲慢自大,眼皮朝天,嘴巴又臭,白长一副好相貌却没什么用处。”庭霜忽然想起《围城》里赵辛楣对方鸿渐的评价:“你这人不讨厌,但是你毫无用处。”

    可是把宝琪和方鸿渐相比,有些委屈宝琪了,他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

    看见宝琪变了脸色,凄凄惨惨如被虐待的小妇人,庭霜赶紧说:“你虽然没多大用,可是我喜欢。”

    宝琪听他如此说,心情y转多云,说:“嗯,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话,庭霜脸上一红别过头去,无比羞涩:“我就知道……”

    宝琪的心多云转晴中,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给你当便宜长工了。

    “很多人都很喜欢我。”庭霜做扭捏状,“老实说,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宝琪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见这家伙,默默蹲旮旯里舔着心里的伤口。

    老实说,象小宝这样的别扭攻表白一下就好比渣攻变成忠犬,是一种极具突破性的转变,可是一颗心居然被这样搓巴几下扔地上还被踩两脚,事实证明,任何类型的小攻,遇上庭霜这样看上去傻实际上又不知道是不是真傻的直男,就会变成悲摧攻,人生就如茶几,上面摆满杯具。

    看见宝琪一脸凄楚团成小团蹲在旮旯里,好不可怜,庭霜心里明白了,走过去拍肩:“我懂的。”

    宝琪又满怀希望看着他,被他摧残多了,不敢再对这家伙的人品抱有什么指望,但是还是希望他不要太折磨人。

    “你是害怕我成亲后只顾着老婆孩子疏远你,是吧?”

    宝琪又团成小团舔着心里的伤口,我果然不能对这家伙的人品抱多大指望。

    庭霜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哪对的,万能穿越人哪会猜不透别人心思?坚定地握拳,再坚定地打开屋门,门外媒婆们争先恐后往前扑。

    “大公子看看裴家小姐的画像,包你满意。”媒婆挥舞着美人儿画像往前冲。

    “大家别挤,我有话说。”庭霜站在台阶上制止众人的聒噪,等安静下来,对媒婆们说:“蒙大伙看得起我,给我介绍这么多的小姐,但是我有难处。”

    媒婆们睁大眼睛看着他,有钱有地位了成亲还有什么难处。

    庭霜继续说:“家父母临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重振家业,子女平安,所以我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把这个家重新振做起来,在此之前我不考虑成亲的事。”

    “可是……”媒婆提出质疑,“大公子现在已经是有家业的人,也算是对父母有了交待,如何不考虑成亲?”

    “就是就是。”其它媒婆附和。

    庭霜寻思着措辞,又说:“虽然家业是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弟弟们的亲事还没有着落,而且,如果我成了亲,就要与弟分居,可能会只顾小家,对弟弟妹妹们疏于照顾,有负父母之托。若是妻子不贤,搞得家宅不宁,让弟妹们受了委屈,更是有愧泉下双亲。所以,我打算等弟弟们都成了家之后再考虑自己的亲事,请大家不要再c心我的事了。”

    庭霜知道该用什么来说服这些人,在现代他的年龄是根嫩草,在古代他属于大龄剩男,不成亲是不行的,只要立足孝道,以照顾弟妹不负父母所托为基本点,在这个重视孝道的古代社会,就是皇帝也没法子他成亲的,他还可以继续过自由王老五的生活。

    在古代高举孝道大旗,如同在现代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一样,可以粉碎一切反对声音。

    果然,媒婆们无话可说,心存万分崇敬,偃旗息鼓退散。

    宝琪有些意外,虽然对他拒绝成亲的理由有些失望,但是对结果还是满意,至少在两三年内他是不会成亲的,如果这期接能让他接受男子之爱,那么自己肯定是首选滴。

    哇哈哈,路程是曲折滴,前途是光明滴,作者也不是一直无良滴……

    庭霜击退了一众媒婆松了口气,却见门口还杵着一个人,这人年过六旬,三绺长髯,丝飘逸,弯眼带笑,透着慈祥,如果脑门鼓个包,几乎是寿星下凡一般。

    庭霜看见他就有好感,忙迎上来:“您是……”

    那老人捋须笑道:“我是过路客商,想讨碗水喝,看这里门前挤了一堆人,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不料却听到小哥这番话,可堪称我朝孝悌典范啊。”

    庭霜脸上一红,其实他一想到和一个不太熟悉又没有深厚感情的女子同床共枕结为夫妻,就对婚姻有种恐惧感,再加上他自觉自己是根嫩草,不想这么快走入婚姻的坟墓,只是在这个古代社会除了举起“孝道”大旗来争取一点自由,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料居然被人认为“孝悌典范”,岂不是有欺世盗名之嫌,咱是诚实高尚的四有青年,怪不好意思滴。

    “老丈过奖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哪里称得上什么典范。”庭霜把客人让进去奉茶,一边请问客人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客人直说:“老夫姓阮名英。”

    里屋的宝琪听到,直接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庭霜对朝廷那一大堆官员的名字并不是记得很清,尤其是这么普通的路人甲名字,也没有在意,只说:“哦,原来是阮老伯,晚辈有礼了。”

    阮英看他不卑不亢,毫无惊讶谄媚之色,越发欣赏他。正要喝茶,一个黑乎乎的生物跳了进来表示亲近,一看是只毛茸茸的半大黑熊,阮英吓了一跳。

    “阮老伯不必害怕,它叫欢欢,很乖的。”庭霜摸着欢欢的脑袋,摸出一个糖球给它吃,欢欢塞到嘴里还不满足,自己伸爪在他身上掏摸。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庭霜被弄得痒痒,躲开它的爪子。

    阮英也不害怕了,看着很有趣。又见一个粉装玉琢的小女娃抱着小白兔过来,说:“欢欢别淘气了,跟姐姐出去玩。”

    看着小女娃一本正经当“姐姐”,阮英更觉有趣。看这家是普通的砖瓦房,屋里也没什么值钱摆设,看来是一般庄户人家,这女娃却穿着漂亮的绸面衣裳,领口处露着一圈华贵的上等紫貂皮,耳朵上吊着一对翡翠耳坠也是极好的成色,一副富家小姐打扮,看起来这女娃在家里极受娇宠。

    “小兰快来问好。”

    小兰乖巧地过来:“爷爷好。”

    “乖。”阮英更喜欢,从身上摸出一个玉佩做见面礼,庭霜看那玉佩色泽莹润,是件很贵重的东西,忙说:“太贵重了,小孩儿受不起。”

    “没什么。”阮英坚持,“在我家乡,老人要给初次见面的小孩见面礼,这是规矩。”

    庭霜只好收下道谢,留客人在家吃饭。

    欢欢拿不到糖,眼巴巴的瞧着客人企图得到糖。

    阮英身上真的没有糖,看欢欢的眼神,觉得有种内疚感,小兰怕客人讨厌欢欢,说:“欢欢是好孩子,只是嘴馋一点,这次地震它立了大功。”

    “真的?”阮英更觉得好奇,认真听小兰小嘴叭叭地讲着欢欢的英雄事迹。庭芝从隔壁读书回来,听小兰夸张地讲欢欢空空的趣事,笑道:“又吹上了,欢欢哪里这么能耐,还不是大哥在想办法。”

    阮英又仔细问了当时经过,庭霜如何把把欢欢变成白熊,如何把许多人引到城外空地,又如何指挥救人,如何平价卖药,又如何受人忌恨排挤,如何克服困难,终于彻底消灭疫症。庭芝长相清纯,说话也无不实之处,只是略带感情/色彩,表达了对大哥的崇敬之意和对j商的憎恶感。

    庭霜又不好意思了,说:“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伟大,别那么夸张,只是当时的形势使我不得不这么做,能少点损失就少一点,总比什么也不做等死强些,再说,控制时疫,寿苍的韦老板才是立了大功的,没有他的避瘟散从根子上解决问题,我的药只能控制蔓延。”

    阮英看他不居功,毫无自骄之色,更是感动,愈发瞧他可爱了,只可惜他已经明确态度,几年内不考虑成家的事,否则倒有几个好姑娘可以给他介绍。

    家里人陆续来齐,摆上桌子吃饭,按规矩,有客来都是男人上桌,刘大娘带着小兰在厨房吃饭,桌上摆的都是乡下的家常菜,因为有客人,又加了两样好菜。

    庭霜不讲究穿着也不讲究住处,再加上家里没有女主人打理,所以住处和穿着都是很简单的,与普通农户无异,唯独在吃食上却不肯亏待自己的嘴,两天就得见r,没r也得有j蛋啥的,顿顿都要炒菜,现在家境好了,大米白面天天吃,是村里伙食最好的一家。

    所以,桌上虽然是庄户人家的家常菜,却是很丰盛的。一盘切开的咸鸭蛋,蛋黄红彤彤油汪汪,看着就让人眼馋。金灿灿的烙饼切成三角形,上面是绿色的葱花,还冒着油泡扑鼻香。还有一盆子小j炖粉皮,一大盘爆炒鳝鱼段,一盆r白色的鱼汤,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啥东西的菜。

    阮英小时也是农家出身,知道这样的菜都只是过年时才舍得吃的,或是拿来待贵客,看这满满的一桌有鱼有r荤素搭配,心里只感慨庄户人家就是实心眼,对客人实在是太热情了。

    “小宝到哪疯去了?”庭霜左右看了看找不到宝琪,索性不管他,请客人上桌吃饭,再斟上一杯酒。

    “山野乡居没啥好菜,老伯随便吃点。”

    阮英也不客气,举起筷子,先夹一块透亮的冻子一样的东西,放嘴里一嚼,又软脆又劲道,还透着淡淡鱼香,绝不是猪皮冻或是jr冻。

    “这是什么?”

    “这是鱼鳞冻,和做皮冻方法差不多,然后捞出里面的东西就成这个样子。”

    “鱼鳞也能做冻?”阮英顾不上惊讶,又夹了一个盘里的东西,“这又是什么?”j丝炒的不知是什么菜,有奇香还带着淡淡的苦味,越吃后味越足。

    庭霜解释:“这是山上的野菜,叫蕨菜,春天刚采来吃最好吃,凉拌热炒都好,现在吃的是晒干的,用r一炒也不错。古时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逃往首阳山采薇,可能就是这种野菜。”

    “小哥读过书呀。”阮英表扬一句,又吃一口细嚼,“我小时候家贫也吃过野菜,可是没这么香。”

    “那是没舍得放油,野菜这东西穷人舍不得放油放r炒,富人又不屑于吃,所以没人能把它做得好吃,其实细嚼起来味道特别好。”

    阮英点头赞同,又夹了几筷山野菜塞嘴里,连酒都顾不上喝。

    吃完又转向小j炖粉皮,粉皮上挂着细小油泡,jr油光红亮,更让他喜欢的是里面的土豆干,黄澄澄的,吸够了油和r味,滋味十足却不腻。

    正吃着,看见庭霜吃一条细长的象鱼一样的东西,油光光的表皮绽开露出雪白的r,吃到嘴里一拽,只剩下一根长刺和头。

    “你吃的是什么,好象是鱼又没刺。”阮英也夹了一条看了看,放嘴里一尝,r质细嫩无比,香得让人吞掉舌头。

    “这是泥鳅。”庭霜又介绍,“冬天泥鳅不吃东西,肚里最干净,r也肥嫩。”

    阮英不顾形象,吃得不住嘴,他也吃过御宴,可是鱼鳞冻,r炒野蕨菜,炖泥鳅什么的他还真没吃过,真好吃啊。最后阮英吃得直拍肚皮,庭霜怕他积食,泡一壶浓茶给他。

    吃完饭阮英又聊了一会儿,还考了庭芝几个问题,满意地点头:“小公子学问不错,明年秋闱定能高中。”

    庭芝高兴地红了脸谦虚了两句,阮英告辞,离去前写了封信给庭霜,说:“以后你遇上什么难处,可以拿这封信去找开封府的学政余达,我和他认识,他也许能帮点忙。”

    庭霜知道学政是二品大官,将来有麻烦恐怕有用得着之处,高兴收下道谢。

    青龙珠

    敬德堂门口,一口棺材横在门口,一个妇人披麻戴孝在旁边哭,旁边一个老者向围观的人说:“我女婿吃了敬德堂的补气丸居然一个晚上就死了,求大伙做主啊。”

    旁边过路人说:“你应该去报官。”

    老者愁眉苦脸说:“长平县里谁不知敬德堂孟家大公子是县老爷的座上客,谁敢和他作对,我去报官不是自找麻烦吗?只求大伙给我做主,孟家用假药害人,又有官府做后台,我家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斗得过他,只求大伙帮我讨个公道。”

    穿孝的妇人哭得越发厉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窃窃私语,庭秋早就报告给庭霜,庭霜和宝琪匆匆赶到,那老者嗓门更高:“我女婿吃了你家的药吃死了,你要给个说法。”

    庭霜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看躺在棺材里脸色惨白的人,庭秋俯在他耳边说了经过,黄新紧张地说:“我亲自配的药不会有问题。”

    “没问题,我女婿怎么死的?”老者怒视他们。

    庭霜迅速盘算一番,道:“你家人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家的药吃死人,不如我们去县衙请仵作检查一下,看他以前有什么病根,或是有其它原因。”

    “这倒是。”围观的人也觉得这是个办法。

    那妇人却哭道:“他和县老爷是一伙的,进了县衙我家冤屈更说不清了。”

    “也是。”围观的人觉得这个顾虑不是没来由的。

    庭霜淡然一笑,现在的他不是初来这个世上时那么懵懂无知,有些事情也能看出几分,现在他可以有八成把握确定自家的药没有问题,而是遭人陷害了,虽然很生气,心里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药的问题就行。

    “那你想怎么办呢?”庭霜问他。

    “我也不要你钱,免得你说我讹诈你。”那老者说,“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别再做这种昧心事就中。”

    庭霜又一笑,对方即不是为了钱,就可以确定他是来败坏自己名声的。前世里他在网上看过那么多小说,混过坛子,哪个人红了或是快红了就有匿名贴子出来说人家曾经干过这个那个什么的,证据很勉强,或者干脆连证据也没有,被污者辨了就说人家炒作,不辩的话名声受污,旁观者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就这么白白被污。

    这种招数看得太多了。

    现在这一老一少抬着棺材上门,没有证据指他家的药害死人命,又不去县衙鸣冤鉴定,只是搅混一滩水,这么一闹,自然让人对他家的药心存疑虑,不敢再用,毕竟,药这个东西不是水果,想吃就吃。

    庭霜镇定自若,说:“我家有千年老参,人死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有办法救活,我可以免费救你家人。”

    老者脸色一变,道;“你胡说,人死了怎么可能活呢?”

    “我有把握,你就让我试吧。”

    “人命关天,怎么可以试?”

    “既然人死了,你就让我救他一救,万一救活不更好,你就让我救吧。”庭霜仍然坚持,让庭秋从店里拿出老参给他们看。

    老者还是不允许碰棺材里的“死者”,围观的人中有人瞧出了一点名堂,低声议论起来。老者和戴孝妇人骑虎难下。

    “啊啊啊……”从店里冲出一个人,披头散发状如疯虎,见人砍人见狗砍狗,手里的菜刀在人脑袋上险险劈过,围观的人吓得纷纷躲避。

    “这人疯了,快闪开。”

    那人冲到棺材前,菜刀耍得虎虎生风,照着棺里的人劈过去,棺里的人蹭得跳起来就跑。

    “诈尸了,”庭霜喊起来,“快来抓住他,别让他出去害人。”

    伙计们冲过去抓住“死者”,庭霜朝他微笑:“怎么?不用老山参你也可以活啊。”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跪在地上求饶。

    挥舞菜刀的宝琪放下菜刀系好头发笑道:“这回你不说我没用了吧?”

    “臭小子。”庭霜笑骂他一句,“鬼主意真多。”

    “那是你教导有方。”宝琪回敬一句,“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白天诈尸,吓唬百姓,还污人清誉意图讹诈,也不必揍他们,送他们入官,律条上怎么论罪依法行事。”

    被路人和伙计捉回来的老者和戴孝妇人也求饶:“我们是受人指使的……”

    “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的。”庭霜淡淡地说,“不必跟我说,跟县老爷说吧,该什么罪他来定。”

    围观的人看着灰溜溜的几个人被押走,都觉得痛快。

    这时一个小厮过来,对庭霜说有一个客人说是有大事找他。

    “什么事?”庭霜头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