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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已经认命,王书维已经知道我和胡骞予的关系,我也没必要再装。

    “谢谢。”我说。

    胡骞予见我夹起那只虾饺塞进嘴里,颇满意,轻笑一下,淡淡点头,随后看向王书维,语气却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淡然:“从这里到伦明大楼要多久?”

    王书维沉默片刻:“不堵车的话,25分钟。”

    闻言,胡骞予看了看挨着对面墙壁的落地钟,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了低头,随后站起身。

    “怎么了?”王书维推了推无框眼镜,问。

    “我刚打电话到总台,听客房服务部的人说半岛这里的壁球室很棒。走,陪我去打壁球。”

    “可你8点半就要……”

    胡骞予笑一笑,“我算过了,打半个小时的壁球,8:50可以赶到他们晟天,”

    他起步朝外走,对身后的王书维说,“20分钟是等待的极限,到时候再跟他们谈,效率会高很多。你怎么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

    王书维难得地露出了些许笑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啊,我怎么忘了?”

    下一刻,王书维敛去笑,放下存储满了行程的pda,快步跟上胡骞予的脚步。

    我继续吃我的早餐,听到身后胡骞予问:“为零,你不去?”

    我没搭话,摇摇头。

    我其实对壁球这一类的运动尤为钟情,原因很简单:壁球运动强度大、对抗性强,压力大的时候与朋友或合作伙伴来一局,异常的畅快淋漓。

    我和胡骞予也打过几回,知道他是个中高手。

    可我刚跑完步,实在是没力气和他来上几个回合。

    听见关门声,我放下筷子,擦拭一下油腻的嘴角,起身朝客房卧室走去。

    胡骞予习惯在卧室看文件或用电脑,我在卧室找到胡骞予的手提电脑。

    抬腕看看时间。胡骞予打球,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我时间应该够。

    我把自己的u盘c入b槽,电脑开机,密码破解程序开始运行。

    破除密码之后,我找到那份地皮标书,将标书导出,发到李辉泽私人邮箱。清除了使用痕迹之后,关机。

    此时离胡骞予离开已是一小时之后的事。

    我舒口气,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化好妆,这时,我电话响。

    我接起,对方立刻出言:“林小姐,你在耍我吧?”

    所谓利益

    我接起,对方立刻出言:“林小姐,你在耍我吧?”

    我笑一笑:“收到标书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标书?”

    李辉泽紧张的声线之中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自有办法。”

    李辉泽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顿了顿,心情似乎突然大好,语中带笑:“要是我知道那场慈善晚宴给我带来那么大麻烦,我真不该去的。何万成那只老狐狸真是害死我了。”

    我笑,表现无知:“你对这块地皮也是势在必得,我这怎么叫害你?而且,就我所知,你二哥最近把你压的很死。”

    “胡骞予可不是什么……”他说到这里,蓦地顿住,很快改口,“你真的确定是2亿1千万?”

    我自然是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但却只能装作不知,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那块地皮,可远不止这个价格。”

    我当然知道这块地不止这个价格。

    以我事先对这块地皮的了解,和为此搜集的资料看,位于九龙的这块地皮确实值钱,又首开了内地与香港政府合作开发新概念绿色园区的先河。

    我的估价,在3亿1千万上下浮动。

    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李辉泽。

    这些讯息,我知道,李辉泽也一定知道,我没必要告诉他。

    而我要告诉他的是,我有能力弄到胡骞予的标书,也因此,有和他合作的资格。

    “那么……你的估价是多少?”我问。

    李辉泽那头笑出声,随即声线一僵:“林小姐,你该不会是和胡骞予派来,要套我话吧?”

    我也不与他再绕弯子,直接说:“我的估价是3亿1千万。”

    那头明显顿了顿,随即问:“林小姐,为什么要把假的标书ail给我?”

    “那份标书未必是假的。”我说。

    “哦?”李辉泽似乎被我引出了兴趣。

    我缓缓地继续我的话:“这份标书是我从胡骞予的电脑里得到的。李先生,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即可。”

    我在车里等胡骞予和王书维。

    胡骞予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开车,助理也就单单王书维一人,现在,又加上个我。

    他总的来说还算不怎么爱讲排场,因而不用浪费时间在等司机来接或者和联络其他助理这等琐事上。

    也算不幸被王书维言中,车子行到中途果真遇上了堵车。幸而胡骞予是开惯了快车的人,车流疏散开了之后,他只淡淡对我说了句:“坐稳了。”

    随后方向盘一打,油门一下子踩到底,中规中矩的黑色bw立刻在中环高架上飞驰起来。

    8:50整,我们抵达位于中银大厦中段写字楼的伦明。

    时间掐的很准。

    程顺成的两个助理就在电梯口旁等着,心急火燎的样子,见到胡骞予,立刻奔过来。

    “胡总,您总算来了!怎么打您电话都被转接,我们程总都急得快掀桌子了!”

    胡骞予和王书维相视,不易察觉地一笑。

    我们由这两个助理引路,一前一后走进晟天的会议室。

    胡骞予和程顺成谈得很愉快,很快签署了合作意向,这比之前恒盛方面预期的要快。

    但之前双方在利润分成上的分歧,还是无法达成一致。

    在胡骞予入主恒盛之前,公司一直有侧重股票方面的传统。

    胡骞予在担任公司ceo之后,转而投资大炒房地产,在新加坡国内发展的顺风顺水,旗下新组的房产公司在海外挂牌上市,也顶住了各方势力的打压,收益颇丰,不止如此,这一举还开创了新加坡国内楼盘在国外销售的新纪元,令全球各地的资深金融业者啧啧称奇。

    而他近年来将视线投回弹丸之地——香港,正筹备进入竞争激烈的房地产代理行业,而能否像在国内以及海外那样大展拳脚,这与同伦明的合作至关重要。

    反之,伦明也很需要通过和恒盛的合作打开新加坡市场。

    可即使是这样双赢的生意,在利益分布的问题上,双方还是无法做到妥协让步。

    不过在我看来,最主要的原因却是,胡骞予手上还有一张牌:下午李辉泽邀了他出海,既然李氏对东区的开发案也很有兴趣,胡骞予就算无与李氏合作的打算,但到时候他和李家公子一起出海的消息一经香港媒体爆出,这消息,自然是对恒盛有利无弊。

    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中慢慢掌控一切,是胡骞予的拿手好戏。

    这是我对这位对手的评价。

    虽然,他也许从未把我当对手看过。

    告辞之后,回半岛酒店。

    顶楼的felix餐厅外聚集了不少媒体,胡骞予由服务生领着自贵宾通道进入餐厅。

    放眼望去,香港排的上数的商界名流大多携伴出席。

    触目处,女士或光鲜亮丽,或衣香鬓影,精细,美丽,一丝不苟;男士则多风度翩翩,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相谈甚欢。

    我们刚出现在门口,就已经有眼尖之人前来打招呼。

    胡骞予见此人越走越近,眼睛立刻瞟向一旁王书维,下一秒,王书维附到他耳边:“季廷伟,亚寰国际总裁季立业的侄子。”

    此时,季廷伟已走到胡骞予眼前,“胡总!”同时递出手,“怎么这么晚才到?”

    胡骞予弯出一抹笑,握了握他的手:“季立业先生可好?”

    季廷伟状似受宠若惊:“叔叔正在巴厘岛渡假。”

    “他老人家可真是逍遥快活。”胡骞予淡淡答。

    可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对话,却因这季廷伟拐弯抹角地提到了东区的开发案而变了调。

    胡骞予只得借口看到别的朋友,要过去打个招呼,拉着我速速远离季廷伟。

    上流人士的聚会大多如此,吃个早午餐也必须全副武装,寒暄,打招呼,做任何事,任何举动,都目的明显。

    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利益的熏陶全都无法加以掩饰。

    花旗银行驻港负责人并未如期出席,胡骞予不用再一门心思的想着公事,心情轻松很多,也就在摆放了各式餐点的长桌前逛起来,挑几样看起来可口的,犒劳一下他的胃,也不时把东西送到我嘴边。

    他似乎很喜欢喂食这样的游戏,百试不厌,我也懒得抗争,安安心心让他喂着。

    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

    所谓身份

    felix餐厅的铝制桌子及玻璃底面营造出一种现代的冰山感觉,银质平底杯、t型发光舞台桌、各种奇形怪状的极简主义吧椅。

    而此时,在这个很有些艺术家氛围的地方,充斥的却尽是光鲜亮丽之下□l的名利场。

    吃brunch习惯,没有一个小时,不会结束。

    众多政商名流需要胡骞予去应付,王书维跟在他身后,做他的移动名片夹。

    我偷得浮生,乘餐厅专属的木雕电梯下楼。

    回房间。

    2亿1千万,我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数字,美味早午餐,于我,是味同嚼蜡。

    我开笔记本,在线联系我的投资顾问。

    重新计算。

    香港政府这个财政季度共拍卖6块与40192同等价值的地皮,投资运作率在30%左右。

    这次投到标牌的公司总共11家,其中3家有实力与恒盛竞争,但出资不会超过他们流动资金账面上的50%,对恒盛构不成威胁。

    李氏是恒盛这次投地的最大对手,可李兆佳和胡骞予一向关系良好,这次虽然获得主牌,但是李氏在新加坡的众多房产开发案投入了太多流动资金,这次的底标应该不会超过李氏最近在新加坡购买的那块地的70%。自然,李兆佳这次出席拍卖会,十有八九是烟雾。

    这样算来,这次的地皮,远远超出2亿1千万。

    李辉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商人,最近又和李兆佳闹得很僵。他和我,成为同一阵线的几率颇高。

    但说实话,何万成当初在慈善晚宴上介绍我和李泽辉相识,说他能帮我,我对此抱怀疑态度。

    况且何万成并不知,我和李辉泽其实早已相识。

    此番介绍,真是多此一举。

    李辉泽其人,做事过于不温不火、八面玲珑,虽算不上毫无能力的二世祖,在外头也有自己私人名下的公司,但与他那位在家族企业里独当一面的二哥李兆佳相比,却要逊色许多。

    由于一些限制,我不能让人查到我名下资产,所以以我为法人的公司只能在香港注册,也因为这样,我和这些港商多少有过些合作。

    香港最热的两样东西,一是港股,一是房地产。李辉泽的公司曾和我的公司在地标筹划方面的生意上有过几次往来,但合作结果均是糟糕透顶。

    何万成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在帮谁,我并不确定。

    对于李辉泽,我不知自己能不能信赖他。

    我头疼,捏一捏太阳x。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想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没有一点头绪。

    资金不足,人力不够,没有盟友。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在一点一点购进恒盛散股,但效率,不高。

    面对胡骞予,我处于完全的被动状态。

    我在他面前收起所有锋芒,乖乖做只宠物,也并非长久之计。

    胡骞予对我若即若离,如若他爱上我,注定要栽在我手里,可惜,我一点也不确定,他对我,有几分认真。

    他看我的眼睛,总还是透露出不信。他的目光,仿佛一直在告诉我:你,还没有摆脱嫌疑。

    他一面用着我的身体,一面防备我一切行动,让我从接触恒盛资金流向的财务部,调到服侍人的助理室,不让我接触任何大型商务案。

    此刻的我,差不多已被到绝路。

    我之前并不想对付他而损害恒盛的利益,现在我才明白,这样的想法,实在过于天真。

    我抬腕看看时间,brunch差不多快结束,我得赶紧回去。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

    东方风格的安乐椅旁,中国漆木茶几上,摆着酒店赠送的时令水果和新鲜手工巧克力,我捡了颗巧克力塞进嘴里,品味一下这难得的甜蜜。

    之后,起身出门。

    到了门边,刚碰到门把的时候,门铃响。

    我开门。

    我以为是胡骞予。

    原来不是。

    王书维。

    我朝他点点头,他回应我,也微微颔首。

    一路无话,我走在前,王书维在后,我和他一道穿过光线黯淡的长廊,朝电梯走去。

    进入电梯间。

    王书维站在我身后。

    透过电梯间内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我看着自己的脸,还有王书维1/4的脸。

    电梯一路上行,中途没有停,眼看电子屏上的数字即将跳到顶楼,28层。这时,王书维唤我一声:“vivi……”

    我定住。

    该来的躲不掉——

    这么想着,我按下27层,电梯门开,我走出电梯间。

    27层同样是酒店套房。红色地毯,木质纹路墙壁。

    走廊极其安静,有白帽白衣、条纹西裤的服务生从旁经过,驻足,朝我们30°躬身。

    不久,看着服务生朝走廊另一头而去,渐渐远离的身影,我转身,看身后的王书维。

    我笑一笑,尽量表现和善:“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和我做陌生人。”

    他也笑:“这不正是你要的?”

    我没有搭话,因为,无言以对。

    他见我沉默,一步,一步,朝我走近,随后抬手,我几乎要以为他要摸我脸颊了,他却指尖方向一偏,拨了拨我的头发。

    然后,他褪开半步,瞅一瞅我的脸:“你还是做成了。”

    我咬咬唇,本不打算回答他,却在看见他微波动摇的眼睛,心里有些动摇,俄而,我开口:“是。”

    “他爱上你了?”

    我低头想了想,发现自己回答不了,于是只能说:“我不清楚。”

    “你爱上他了?”

    我摇头:“没有。”

    “vivi……”他又一次这么唤我。

    “嗯?”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他说,脸上没有表情,“以后,你是林为零。”

    我想了想,点头。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说到这里,他闭上嘴,不再出声。

    王书维一直习惯话说到一半便禁言,让我去猜他的下一句话。

    “你想说,他太聪明,太冷静,哪怕爱一个人,也不会愚蠢到拿自个儿身家利益去换?”

    他又笑,无奈中隐含宠溺:“你总是猜错。”

    “谁说不是呢?”我不禁一怔,随后笑着反问。

    是啊,谁说不是呢?

    不仅猜错,还做错,还选错。

    可惜,不到死胡同,我不死心。

    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正了正脸色:“我想说,你总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这样的林为零,是赢不了胡骞予的。”

    我思考他话中的含义,可惜一时间理不出丝毫头绪。

    他叹了口气:“下午,拍卖会,不要让自己受影响,你……只要相信你自己,就好。”

    王书维说完,转身,走到了电梯口,按下电梯按键。

    我咬了咬唇终是没忍住,开口:“ike……”

    王书维没有回头。

    我自知失言,闭上嘴,咬了咬牙。

    此刻,我的心里有些懊恼。

    他半分钟前才说过,以后,我不是vivi,是林为零。

    我怎么忘了?

    噤声片刻,我改口:“谢谢你,王特助。”

    闻言,王书维肩膀一颤,不多时,他转身,重新回到我面前。

    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托住我的后颈,最后,还是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这一吻,时间有些长。

    电梯已经抵达,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叮”的一声,在寂静的此处听来甚是清晰,在火热的吻中加入一道冰冷的水流,提醒我们清醒。

    我们同时睁眼,我看了会儿他褐色眼瞳,头随即一偏,就见电梯的双开门正从中间缓缓开启。

    于此同时,王书维放开我,说:“别再吃巧克力。你也该长大了。”

    说完,笑一笑,之后便转身,进入电梯间。

    我看着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王书维的脸随之消失在那道缝隙后。

    我拿手机,拨号码,打给不久前才在线见过的投资顾问:“我私人名下目前可以调动的动产有多少?”

    那边停顿片刻,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随后:“6千万。”

    “那加上持有的欧洲债券呢?”

    “林小姐,现在行情很好,不建议你抛售债券。而且,你也知道,如果抛售了欧洲债券,你在瑞士银行的贵宾等级会降级。这得不偿失。”

    我想了想,道:“那你帮我抛掉多贝特的股份,债券抛售3成,我要你在下午3点半之前给我凑到1亿5千万。”

    “这……”

    他似乎很为难,声音踟蹰。

    “最迟4点。到时候,凑不到的话……你知道,我不需要无能的投资顾问。”

    说完,我挂断电话。

    所谓联手

    胡骞予参加世界青年企业家峰会,我没有随行。

    李辉泽约我在他的私人会所见面。

    私人会所在太子道,我到的时候,李辉泽亲自出迎。

    李辉泽正经事没做过多少,倒是个上乘的玩家。

    这间会所由李辉泽一手创办。吃喝玩乐的设施齐备,是香港出了名的销金窝。此时正值白天,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和表演以供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