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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9

间出 去,还没有回来。官人有甚话说,可便说来。」

    赤口假意道:「怎么好!一件紧要事,要当面商量,特地许远走来,又会不 着。」

    那nv娘道:「既有要紧话,请坐了,等会就来。」

    赤口暗想道:「只是讨杯茶吃了走的好。若她丈夫回来,看破机关,像什么 模样?」

    因道:「我还有别事要紧,没功夫在此久等。有茶乞借杯吃了,转转再来相 见。」

    那nv娘便走入去,叫小厮拿一杯茶出来。应赤口接来吃了,便起身出门。两 个便去销销东道,自不必说。

    且说这nv娘的丈夫,叫做林松,这nv娘姓韩。原开大杂货铺,因林松折了本, 改了行,出去贩卖y材,十数日前方才回来。新搬在此巷中居住。一向朋情,俱 各不知。事有凑巧,这邹光有个分房哥子,名邹福。平日与林松最好,因林松去 探他,邹福治酒与他接风。刚刚邹光同应赤口撞到,邹福便留住做陪客。

    酒至数巡,邹福便问林松道:「外面也有美貌nv子么?」

    林松道:「也有,但到底粗蠢,比不得我们这里的妙。」

    邹福道:「老哥是好风月的,只怕长久在外,未免也要活动的了。」

    林松道:「如今生意淡薄,哪有闲钱去耍?但我一向在外,不知我们这里也 有个把儿么?」

    邹福道:「我不听得说有。」

    应赤口便道:「老尊台,敢是好此道么?这里有个绝妙的,j时同去看看?」

    邹光道:「什么所在?」

    应赤口道:「你也忘记了,就是前日去讨茶吃的那个。」

    邹光道:「莫胡说!那是良家,怎么去得?」

    应赤口卖嘴道:「不敢欺,区区前日已先打个偏手哩。」

    林松道:「兄的相j,我们怎好去打混。」

    邹福道:「此道中不论,明日大家去混混。」

    林松道:「请问这家住在哪里?」

    应赤口道:「就在新开巷里。」

    林松便疑问道:「这家门径是怎样的?」

    应赤口道:「进巷叁、四家,低低两扇新避觑门的就是。」

    林松听说,越生猜疑,却又问道:「那fj多年纪?」

    应赤口道:「有二十叁、四岁了,一副瓜子脸,略略有两点麻的。」

    这j句说得林松目瞪口呆,心中火发,暗道:「罢了,我才搬到此处,未上 半月,便做出事来;则以前我出门后,不知做了j多了,今后还有甚脸见人!」 便作辞起身。

    那邹福又道:「我们总吃到晚,一起人送老哥到那家去歇,何如?」

    林松道:「我明日来邀罢,只恐此兄不在府上,没有个相熟的名se,不好进 去。」

    应赤口道:「就说是我应时巧主荐去的便了。」

    林松记了他名字,径自别了。正是:

    轻薄狂生,两p飞唇。

    死堕拔舌,生受非刑。

    时时爽口,个个伤心。

    却说林松听了应赤口那通话,走将回去,把韩氏百般凌b,要她招出与应时 巧通j的事来。那韩氏不知来由,又不曾认得应时巧,突然有这句话,竟不知从 哪里说起,任他狠打,无所承认,真是有冤难诉。要寻个自尽,又恐死了,此事 越不得明白。哭了又哭,想了又想。这林松至次日,又狠打一顿,务要她说出来。 韩氏捱到夜深,瞒了丈夫,竟一溜烟走了。

    林松次日起来,不见韩氏,左右邻家遍寻,俱说没有。只道应赤口做了手脚, 把她拐去,连忙去寻邹氏兄弟,告诉这段情由。邹福、邹光方才晓得林松新搬, 赤口所说,即伊q子。当日不该留他作陪,悔之不及。

    那邹光心下了然,只是不好说出,指赤口去看情由,只得道:「兄枉尊夫人 了。那人平日口嘴不好,捕风捉影的话,不知说过多少,怎么认真起来?如今尊 夫人既不见,他现在家,拐逃的事,也是决无的。但他口过陷人,就着他寻出, 将功补罪也好。」

    那林松便向县衙告官,作证即是邹福兄弟。那知县立刻差人,把应赤口捉到 堂前审问,确实赤口不知一些情节。

    此时,赤口亦自懊悔不迭。知县见不肯招,韩氏在逃,歇不得手,遂把来监 了。一面出张缉牌,差人探寻。整整缉了半年,并没影响。

    一日,邹福兄弟来见林松,道:「尊夫人实不是应赤口拐去,他受苦也够了。 我们意yu当官保他出来,慢慢把他去寻出尊夫人来,还兄罢了。」

    林松道:「我如今也明晓得那事是全假的了。只可恨他当日说得凿凿可据, 以假作真,毫无顾忌,致我割破恩ai,q子逃亡。也罢,如今看兄份上,凭二兄 去保能。」邹福兄弟欣然别了回去。

    次早,邹光出名,当堂把应赤口保了出来,嘱他留心查寻林家娘子。不想应 赤口被他保出,料人难寻,惟恐再入,不出叁日,便一溜风,也不知哪里去了。 林松心下便疑他们是做一路,特地放应赤口走的。又到县里递呈,把这事一肩, 都卸在邹光身上。知县大怒,忙差人把原保会去,打了二十板,发在监内,要待 应赤口出来方放。这也是邹光不端,图j韩氏,引起应赤口作这场祸祟,所以也 受些风流罪过,报应报应。

    那邹光又坐了一年,韩氏、赤口俱无踪迹。邹福逐日去求林松,要他方便。 林松肯了,那县官作对,决然要待两个拿得一个,方才释放。只得罢了。

    且说应赤口大数将尽,逃去叁个年头。

    一日想起,事经叁年,料已歇下,且回到邹家探个消息看看,遂收拾起身回 家。一日走到慈定庵门外,不觉两足疼痛起来,心下想道:「日间入城,有人识 得,现在脚疼,不如在庵内歇息,等到夜黑好走。及走入去,只见佛堂上,站着 个后生师姑在那里烧香。仔细看去,生得甚是标致,不觉又打动往常时高兴,注 目饱看。

    只见佛堂后走出一个老尼来,见了赤口,似惊慌样,忙叫道:「应官人,一 向不见,哪里去来?」

    原来这些光棍,常在庵观闲撞,故此尼姑都认得他。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