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喂?现在几点了你告诉我,老子等你等得快饿成干了。”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会问护士啊?笨!”

    挂断电话,从云赶紧跑到隔壁楼层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饭,又腾腾坐电梯到六楼,一进病房你就懵了!满病房的礼物,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礼物!

    进了他们的病房的门她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些什么枪伤刀伤啊就像一瓶硫酸,兜头泼在一帅哥脸上时,多帅的人都会变得憔悴无比,顶多就是个帅一点的熊猫罢。

    眼前的三个男人要么xiong膛被裹得奇形怪状,要么手臂被裹得像个残障人士,要么就是脚被绷带缠在半空中,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正赤着双脚站在病床上和梁胤鸣斗嘴的孙茗卓顺着开门的声音回头见到胖女人,随手把病床上一只毛绒公仔拂掉在地,然后他倚着床头,有些漫不经心地扫了她手上的东西一圈,“你的礼物呢?”

    糟糕!她的礼物全放在那个男人的病床上,“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再给你买?”

    “买一整天还没买到?”孙茗卓定定地看着她。那是一双有魔力的眼睛,墨色眼珠晶莹剔透,瞳仁深处还闪烁着一抹灵气的微光。只一眼,便会被它吸引过去。

    从云有点慌乱地避开男孩的眼睛,心里大概猜到了男孩话里的猜疑,“对不起,刚才太急。”

    “无所谓。”孙茗卓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然后跳下床,站在落地窗前,“你要送礼物的话无非也是花束和果篮……那种东西,宁缺毋滥……”说着他“哗”的一声拉开了落地窗帘,傍晚时分的残阳顺着窗帘的缝隙纷纷流淌在他的脸上。

    然后他微侧过脸来,眼底萦绕着淡蓝色的忧伤,“只是……”他弯起嘴角,笑容在两眼的白炽灯光下氤氲成一种模糊状态,只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你连买那种东西,都觉得多余是不是?”

    “我可以送你别的。”心底最深处的弦被勾住,从云迫不及待地说。

    “你真的……我要怎样的礼物都会给吗?”孙茗卓突然绷紧了身子坐过去,万分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当然会啊!”从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孙茗卓把他的脑袋凑近胖女人,勾起嘴角笑得邪恶,“真的?”

    “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男孩露出这种狡诈的笑容她就浑身哆嗦。她硬吞下一大口唾液,补充道,“可是……可是别买太贵的礼物好不好?我的钱不是很多……”

    孙茗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扬扬眉,脱口而出道,“纸,我要一张写着承诺的纸。”

    被当成空气的梁胤鸣无聊地躺在床上被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对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也太闲了吧,怎么尽讲些白痴才讲的话。

    倒是另一床的尤单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应该知道的事?

    承诺?这是个很严肃的东西,万一她兑现不了呢?她不是那些懂得风花雪月的年轻女孩子,能想到的只有变数不变数的问题。从云有点犹豫,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晚上吃了没有?我买了点东西过来。”

    孙茗卓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在亮光的折射下,竟荡漾着一汪水光,哭丧着一张小脸说,“没吃,本少爷为了等你都快饿死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动着如水的邪气,一旁的梁胤鸣打小报告,“他骗你,刚才不知道谁边吃得香喷喷边打电话的!”

    孙茗卓瞪圆了眼睛,非常非常不悦地瞪过去,声音里也全是浓重的火药味,“你个死玻璃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吃饭了?”

    梁胤鸣一脸遗憾地讪笑,“可惜啊,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放你的狗屁,口说无凭!”目光左右闪烁着,孙茗卓继续死鸭子嘴硬道。

    “那我们用事实说话吧,人呢,有左右两个大脑。左半脑负责言语、逻辑等理性思维,而右半脑负责情绪、感情等感性思维。”梁胤鸣指着左右脑,煞是有模有样地说起理论来。

    “呃?”孙茗卓愣住,不明白死玻璃要说什么。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当人的左半脑第一反应出答案的时候他的眼球会向右转,当右半脑思考问题整理答案的时候眼球会向左转。”

    梁胤鸣低了低头,嘶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凉凉的笑意,“所以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需要用理性思维来思考问题,眼球一定会向右转……而你刚刚面对我和她的时候,你的眼球都是向右转!这说明你在急速地运转你的左半脑思考怎样圆谎!”

    孙茗卓嗫嚅着,后退一步,誓死要将谎言进行到底,“我真的没吃饭嘛……”说完,马上将两只眼睛珠子竖立到了中间,做出一副“斗眼”的样子。

    从云愣住,至于吗?反正饭菜都是要给他留着的。

    继续瞪着斗眼,孙茗卓直着身子面向死玻璃,“老子才不会骗胖女人,我是真的真的刚才没吃饭……我刚才才没有边吃饭边打电稿……才没边吃饭边跟你斗嘴……才没有!”

    梁胤鸣嘴角轻微抽搐,好半晌,才慢动作伸出手,做了一个的手势,“你行,我的中指指向你!”

    第十一章 猪是怎么死的?

    “去你妈的,谁准你对我做个手势的,这个手势只有我可以对她做!”一想到这个手势,就想到他的屈辱史,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

    他孙茗卓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女人那个小洞洞,这才进去几分钟啊,他的宝贝小弟弟就这么“光荣”地牺牲了,让他这张尊贵的小脸往哪里搁?

    说完,孙茗卓“啊”的一声,张着那张如海棠花般淡粉色的薄润嘴唇凑到胖女人面前,两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汽朦胧,仿佛要随时掉下眼泪来。

    从云一见他这个动作,赶紧打开盒饭,用一次性汤匙给他舀了口饭菜递过去,轻声说,“吃慢点。”

    孙茗卓细嚼慢咽地咀嚼了几下,才一口吞入腹中,有句话憋着不得不说,“你确定这是给人吃,不是给猪吃的?这么难吃?”

    听了他的话,梁胤鸣笑得岔上不气来,“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孙茗卓边嚼饭边摇头。

    梁胤鸣板正脸色,梗着笑声说,“是撑死的!”

    “嘎?”孙茗卓瞪大眼,疑惑地问,“猪怎么就撑死了?”

    “像你这样,就撑死了!”

    孙茗卓被噎住了,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死玻璃,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拿着菜汤站起来假装要去倒掉,经过梁胤鸣床边,然后很不小心将菜汤滴到他床上,“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听过了,换别的。”兴许是腰部有点痛,梁胤鸣调整了下姿势,斜躺着说。

    如果孙茗卓是孙悟空,梁胤鸣一定是他的如来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边上嘘嘘,也嘘不出他的五指山。

    “本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孙茗卓还没吃完饭,穿白大褂的护士小姐凤莲已经拿着输液瓶“登门入室”,在门外看见孙茗卓好手好脚地坐在病床上还要人喂的样子——难道这个病房里关的都些残障人士吗?

    走近时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朝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梁胤鸣多瞥几眼——这个帅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居然是个瘸子?露出真是奇观不可置信的目光;

    擦身而过时再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的尤单羽投以临去一眼——那个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竟然是个瞎子?真可怜的怜悯目光。

    按理说每个病房的病人全都有病历,只有这个病房的几个病人没有病历,被隔离起来全部由院长负责,就连输液瓶也是由院长指定派出,这实在不能不怪她乱想。

    “护士姐姐,”梁胤鸣腻着嗓子,向凤莲讨好地微笑着,“你先旁边那个坐着的弟弟打针吧!”

    敢害我?孙茗卓两只桃花眼立即“稍息立正摆齐站好”。含情脉脉地看着护士小姐眼睛频频放电,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先给他打嘛!我怕疼嘛!”

    本少爷这对桃花眼可不是白长的!

    新来的护士小姐穿着崭新的白色护士服,黑亮的头发简单扎在脑后,头上歪歪地挂着白色的小帽子,被他电得愣愣地站着,举着器具箱不知所以然地站着。

    最后才弱弱地挤出一句话,“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孙茗卓高挑的身子挡到胖女人面前背对着她,对不起对不起,胖女人,本少爷就背叛你这一次。

    我的眼睛是背叛你的,但是我的心绝对绝对是日月可照,天地可鉴的!

    双眼继续“啪啪”地对着凤莲放电,如果不说他那个笑得有点扭曲的五官,确实是个很俊俏的小伙子,“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想和他同归于尽!”

    凤莲听了差点晕死,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成抽筋状,这个病房里住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士。

    “还有,你说错了,我的兄弟是躺在床上装死的那个死人!”所有人都活生生的,可惟独话题里的男主角什么反应都没有,基本上就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关着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高样。

    孙茗卓心里那个急啊,不会吃他跟死玻璃的醋了吧?小心翼翼地踢他一脚,指望他的病情稍有缓解,没几时,果然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他回踢孙茗卓,用了类似跆拳道黑带,空手道棕带的九十九成力量!

    原来看起来最是正常的其实才是最不正常的,凤莲没办法,只好拿那个躺在床上不吭一声的植物人最先“开刀”,事实证明,能被派来这个病房的护士果然不是白当的。

    比起早上的护士小姐,凤莲的手法显然更纯熟些,挂好输液的瓶子,找准手上的静脉,插好吊针,一气呵成。

    “护士小姐,他们这期间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是不是要给他们好好补补?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有没有什么讲究?”从云见护士小姐已经往外走了,连忙跟了出去。

    “哦对,一般病人饮食方面都是要好好注意的,要少油少盐,流质的东西多吃点,可以多喝些鱼汤……”凤莲站在走廊上对从云交代起来,只以为这个女人是病人们请来的看护。

    等她回到病房,三个男人已经“各守岗位”安分守己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从云这才发挥到她的用处,坐在孙茗卓旁边等他们三个人吊瓶上的液体滴完,再去请护士过来换。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样了?是不是有人护理?从云犹豫要不要去看,随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自嘲一笑,住在特级病区的怎么可能没请护理看护,看来自己真的是闲事管太多了。

    第十二章 丑人多做怪,阿杰

    714病房。

    陈莉薇坐在病床上轻轻地将头斜靠在邬岑希的肩膀上,不确定地问“希哥,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只娶你一人。”

    “那……那外面那些女人呢?”心被什么搅动着,搅动得肠壁都快要涨裂开了,好痛!视线一下又不清晰起来,陈莉薇睁着一双睛丽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希哥。

    邬岑希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为什么不肯……不肯要我?”女孩子的娇羞让她不好意思说出那露骨的字眼,只能委婉地说。

    邬岑希侧过身子,两手按在她的肩膀,皱起眉头看着她,连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杂乱不一,听声音不下十来个,邬岑希眯紧双眸看过去,最先进来的一个威武的中年人,一身穿着华贵的真丝西装,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部线条透着几分坚毅。

    “父亲。”邬岑希放丰按在陈莉薇肩侧的双手,撑着身体缓缓走向最前头的人,脸色平板地向对方问候。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啪”一个耳光迎来,邬岑希白皙的脸旁顿时印出五个爪子印,那指印在他有些苍白的左脸上由清白逐渐转成骇人的血红色。

    “你怎么可以打他。”原本郁闷地低着头的陈莉薇见希哥被打,忙迎上去前去为他计公道,却被站在前头的邬岑希伸手拦住。

    “阿杰,把这个女人带走!”邬宇凡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夺人的气势,一脸霸气威武地站着,咄咄的目光向陈莉薇投射了过来,y狠地警告道,“记住,我们邬家不需要强出头的媳妇!”

    “我……”幽暗晦蓝的两道目光如电,突然射在她的身上,陈莉薇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是!”

    后面跟着的几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黑得仿若晶石,都是些难得露面的高手。

    被称为“阿杰”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里面显得尤为耀眼,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个聚光灯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双清冽的目光直视着陈莉薇,“小姐,得罪了。”

    说完不顾陈莉薇唧唧歪歪歇斯底里的乱叫,一手拉着他的手腕,一手捂着她的嘴巴,死拉活拽着往前走,最后干脆直接架着她的肩膀提着她往外走。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动,反射性地避开。

    从四周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极其可笑的念头。是,既非恐惧,何须躲避。突然一股极为疲倦,困顿的感觉从身上传了过来,他的灵魂深处,顿时生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股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精神意念,他的气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去。一见有机可趁,那股压力随即更加势地向他袭来,邬岑希闪避不及,“砰”的一声撞击,撞到墙上,背后的伤口全部裂开,鲜红色的血液往外不断的流淌。

    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时,他脸上的神情让他很识相地保持沉默。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而已?”一个身影鬼魅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着身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一样。

    “连孙庆轩的儿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儿子?”怒极反笑,邬宇凡眼睛里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调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输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

    邬岑希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哪里受伤。

    “我会赢回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他的声音强硬而又坚定十足地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股精气质,让人无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诺。

    这是真正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形成的气势。

    因为曾经弱小,死里逃生,经历过生死历练,所以沉稳,因为努力追求过,由弱变强,挑战过强,所以自信,因为自己已经是强,得到了实在的成就,所以骄傲……

    奋起,过程,结果,缺一不可。

    这一切,都是势的积累,达到质变的程度了,就是精神气质的蜕变。

    “既然他们不怕死亡,我就让他们从心底里真正惧怕一个强者。”感受到亲生儿子身上肆间而出的疯狂气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根根悄然竖立了起来,兴奋得高高跳起,那是只有强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从y曹地府的拘魂使者,来吧,摆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狱使者的镰刀,肆意挥洒,一点一点撕裂别人的伤口,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令他越来越痛快。

    高挺饱满的额头,刚毅的眉如大鹰展翅般扬起,邬宇凡琥珀色蕴含着血腥的眼眸微微睁大,冷哼道,“那就带着你的实力来告诉我!”

    说完,一扬手带着后面的人转身离开,一身华贵的西装外套散披在他身上,显得两肩高挺,威武之极。

    邬岑希靠在墙上,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毫不留情地转身消失在门外,赤红的眼眸,焦距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冰籁的声音悄然响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同样的生活,总感觉有股透支般的压力透得很剩很剩,心情只有莫名地烦躁,日子过得很累很单一,但必须得过下去!怎么办,有点快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脱口而出,“什么事?”淡薄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情绪。

    “据探子回报,昨天开枪的男子跟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是一伙的。”去而复返的阿杰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闪过一道光,微风四起,刮皱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那个男人也中了枪。”

    “希哥,”陈杰蹙紧英气的剑眉,一脸不赞同地凑到邬岑希耳边低声耳语道,“就算你不变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电是不长眼的,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做怪,苦肉计!”

    第十三章 手枪

    606病房。

    孙茗卓惬意地躺倒在胖女人腿间,一头枕在她的双腿间,一张精致的小脸在她腿间磨蹭着,面向另一床的梁胤鸣,得意地笑,“嫉妒吧?”

    “是啊是啊,嫉妒那个抱着你的女人,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抱不到你!”梁胤鸣心不在焉地顺着他的话说,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向一脸温馨的从云,却掉入一双深不见底黑眸中。

    全然不似方才的淡然,女人的眼中有着令他一眼即可看出的执着和坚定,梁胤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什么时候也会有个女人愿意为了他如此?

    “我要嘘嘘!”突然,孙茗卓红着脸举手示意,一张小脸早已成了一块红布,还是破破烂烂的那处。

    不行,不行,他要憋不住了。

    从云见他一副很猴急的样子,赶紧站起来踮起脚尖拿下吊瓶,一手提着吊瓶一手扶着他过去。

    孙茗卓忍不了了,一瘸一拐踉跄着走进卫生间,这间卫生间很宽敞,奶油色的灰泥墙壁,毫不夸张地摆下两个马桶一个浴缸,分别为男女病人专用。

    孙茗卓进去后,不忘探出脑袋小心地瞄向梁胤鸣所在的床位,确定他没有跟上来后才倏地一声钻进里面,把门紧锁上,像做贼一样挪到胖女人身旁,红着脸说,“把眼睛闭上!”

    从云见他右手插着吊针一脸不方便的样子,善解人意地问,“要我帮你吗?”

    “靠,你帮我解裤子还是帮我尿尿啊!”

    孙茗卓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你把眼睛闭上本少爷就谢天谢地了!”

    从云想了想,怕他动作过大又扯到伤口,“我还是帮你去叫个男医生吧!”

    “你去叫一声试试,那我憋着,老子不尿了!”听她这么一说,孙茗卓赌气地瘪嘴。

    “行,行,我不叫!”

    从云说到做到,整个人双手提着输液瓶躲在孙茗卓肩窝处,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她是在支撑着他的身子,其实是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全身靠着她支撑。

    孙茗卓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两眼盯着臂弯下紧闭双眸的胖女人,红润的脸颊溢着不寻常的绯色!

    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xiong口,把脸贴上她额角轻轻地摩挲着。

    从云的左耳正好贴近男孩的喉间,听见他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云闭着眼睛好奇起来,感觉他不停地在动,幅度有点夸张起来,不过应该是在解裤子!可是这裤子也不可能繁琐成这样,解了这么久都还没好!

    孙茗卓单脚站在地上,另一脚跨在浴缸上,紧翘的臀部靠坐在栏杆沿边上,前面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摆着一个半马桶,是手脚不方便的病人专用来解手的!

    只是这半马桶在孙茗卓面前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孙茗卓一解开腰带,拉下拉链,那只硬得要爆炸的小弟弟马上跟刚出牢笼的蟒蛇似的,兴奋得抖动个不停。

    孙茗卓状似无聊地掏着他的宝贝拿在手里把玩着,鬼鬼祟祟地注意着胖女人的动静。见她听话的老老实实闭着眼睛不动,这才放心地扯过胖女人外套的一角缠在他的宝贝小弟弟周围,一手握紧怒棒,开始加快速度熟练地上下套吮起来,就像他平常打飞枪一样。

    “你好了没有啊?”从云闭眼低声询问着!听着他的声音,却始终听不到那个一长条所发出的特有的声响!

    “你以为想尿就能尿出来吗?也要小弟弟配合才行!”孙茗卓虚应着,双眼却贼溜溜地盯着胖女人的脸,慢慢慢慢地瞄向她的ru沟处,紧拢肩膀的手掌不由得猥琐地揉搓着她的肉肉,就好像在摸她的nǎi子一样!

    “快点,快点,宝贝快点出来!”孙茗卓暗暗保佑着,将手上抽送的速度加快,就好像汽车原先是在纵贸道行驶,而现在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从原来的六十提高到了一百。

    “……幺……噢……”丝丝的快感从他的枪头上传来,孙茗卓闭着眼睛陶醉地叫着,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向着前面的空气挺动着,力量也一浪高过一浪,就好像此时抽插着的是女人的xiāo穴一般。

    从云忍不住睁开眼的冲动继续听话地站着,僵硬的换着手势缓解酸麻感,怎么一个人可以解手解这么久?

    还是自己打手枪爽啊,不怕丢脸,怎么丢都是自己藏着!孙茗卓这边正天花乱坠地想着,另一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也太久了吧,都二十分钟了,他的宝贝牛奶怎么还没发射出来!

    男人早泄是痛苦,晚泄,更是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