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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番。众人一看他找到的女朋友是如此地有身分、有相貌,又有钱,直羡慕地眼珠子要掉下来,尤其是好色的梅尘笑那整天就象苍蝇似的围着他,让他介绍认识一下,因为他的理论里:漂亮女人都是成堆的,没准费月的旁边就有一个漂亮,但被众人遗忘的正侯着他。也就那天萧寒上卫生间,竟鬼使神差地照镜子,他惊谔地发现,他一直常驻的黑眼袋没有了,下颌还有少许的红。不知是刚才羞红的还是本身就驻有的。萧寒不由他不想:桃花运是没交到,可是同费月在一起,他不能不承认还是很惬意的。那天,他仿佛在他同事面前象狗夹着个尾巴,疑神疑鬼每个人都在偷窥他。吃完饭,趁他们没留意,他吱溜溜之大吉,在路上,他还疑神疑鬼向后看,确信没人跟踪,才钻进费月的车里。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注意起费月来。他发现费月也有不少小孩子脾气,她会顽皮,会娇凝,这是他以前没注意到的。可不知怎样,他老觉得这种小妮子腔儿跟费月不顶配。这并非因为她年龄大了,实际她也不算大,跟自己同岁,月份还比自己小。况且就是年龄大的女人,当着男人,尤其是心爱的男人,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只能说与她的身份和品格不相宜。

    不管怎么说费月都是最理想的女朋友,有头脑,有气质,态度相貌算得上大家闺秀,和她在一起足以让自己颜面有光。可萧寒现实以为他们只有情谊,而无法再发展下去,这就好比两条平行的直线,无论彼此距离怎么近,拉得怎么长,终合不拢来成为一体。那天下车,他发现她身上有灰土,就替她掸去,萧寒看见她害羞脸红的一刹那,心忽然软得没力量跳跃,以后便没了这种感觉。

    费月做人很大方,这大方并不是晚上的夜宵大多是她买单,而是她在萧寒面前只字不提刘明远,刘明远也是自那次投标后,在他们俩面前遁地消失。

    不管怎么说,萧寒同她在一起是惬意的,但他绝对没生出非份之想,可是旁人的点拔,他心中不能不起波澜。

    四月三日,他们从春水回来,到浅水湾酒店吃夜宵,凑巧碰见朱坤夫妇,扬小妮邀请他们明天去山水寺求仙水。萧寒还揶揄着,觉得她并非诚心,而是碰着了,客气而己。费月倒爽快替他答应了,还说:“也好,这几日我和小萧为春水的工程弄得灰头土脸,正好籍此机会出去散散心。”萧寒听她如是说,只能默然答应了,况且他也办法拒绝这对曾对他帮助过的夫妇,那怕他们是虚伪的客套。

    第二天,他们是傍晚出发的,车子过了源州大桥,就到城南了。从这里往山水寺方向开,平时人稀车少的源寒公路上,车流非但没渐渐稀少,反而慢慢汇成一条车龙,往同一方向驶去。闹市很外过尽了,慢慢进黑黑的山峦和开阔的田垄。萧寒突然发现车外面的芭蕉叶上闪着亮亮的清光,很是动人。这才想起明天是清明节,难怪路上的车越汇越多,他心里不由得怅惘,他己连续六年没同家人去他爷爷墓前扫墓了。他这样想着,眼角有点湿润,为了不把他伤感的情绪感染到车上兴奋的人,他把头扭向车外,远远看见连绵的山峦,在清明的月光下,象幅凄美的木刻。

    山水寺位于源州南冬水镇辖区内一海岛上,相传唐末也就是这个时候,重病缠身的中原高僧山水大师芒鞋破衲,云游到此,正口干舌燥之际,见悬崖滴泉,忙用嘴相迎,这水滴入喉间,便涌出甘甜醇香之感,他顿觉精神百倍,心中狂喜。举目四顾,更见乱头峥嵘,荆棘遍地,古木参天,皓蓝的海平面上正徐徐降落的夕阳,风光绝佳。以致夜色己临,他不忍离去,便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倚石而眠。夜里忽生一梦,只见水滴之处,白光闪闪,状如莲花。山水大师忙双手合十,闭目念佛。忽听有谁在半空中高声诵道:

    。。

    山水画(10)

    无泉有声,无形有性,四大空若,五y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山水大师醒来,隐场隐记得这私八句偈语,便反复念诵,顿悟。他便在滴水旁结一草庵,就地修行,取此这无名泉为佛赐泉。没想到,他病入膏肓的身体却渐渐康复了。这消息不胫而走。来此朝拜的善男信女逐年增多,当然,这其中许多人是冲着这佛赐泉而来的。佛赐泉号称仙水,自有它神奇之处,它包治百病,无病养身。对此,在车上朱坤就用事实介绍,他说:“你们别以为我是搞迷信,我是有科学根据的,前几年,省里的医学专家取了一瓶回去化验,发现里面有许多中草药成分,很是惊谔,再来实地勘察,发现山上有许多珍贵的中草药,它们经过山水冲涮以后,根须部分的精华处就随着悬崖的泉水滴下来。”对于他这天方夜谭似的介绍,他们将信将疑,朱坤见他们半信的眼神,拍着自己虚肿的胸道:“你们看我这健魄的身体,就是喝仙水的缘故。”

    “还健魄呢?”扬小妮yy损他道:“都脂肪肝啦。”

    朱坤噎住了,只能嘿嘿傻笑。小妮白了他一眼,对费月嗔怨道:“哎,都说男人是女人要教化的学生,我这个老师就没做好,至今还改不了他老农民的想法。”

    朱坤听他老婆如此让自己在旁人面前出丑,忙抗议道:“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

    “为了我?”扬小妮鼻梁皱一皱,不领情做个厌恶表情道:“是为了我的肚子吧,求佛保佑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让你朱家有后,光宗耀祖吧。”

    “又来了!又来了!”急的朱坤诅天发誓道:“我就这么封建!生儿生女我就这么在乎!我是去求佛,可我不是让佛保佑我生个儿子,而是让佛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他嘴上如是说,可心里祈祷生个儿子。只是他怕老婆惯了,只敢流露于脸,而不敢流露于嘴。

    扬小妮是个驾驭男人的好手,懂得见好就收,扑哧笑道:“这还差不多!”

    朱坤见他老婆脸色y转晴,而他心里郁闷并未释去,斗敢对萧寒发牢s道:“小萧你成家后,千万别象我这样成为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我学不象。”萧寒开玩笑道:“因为我娶不到象你这样聪明漂亮的夫人。”

    他脸露笑容却叹息道:“娶老婆还是不要娶漂亮的,否则整天提心吊胆。”

    他的话又被扬小妮逮住把柄,又被讨骂道:“你好象有怨言!我可是自嫁你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你还是不满足,心里还是有鬼。”

    朱坤被噎得哑口无言,脸红脖粗。萧寒也觉得扬小妮对他摧残的有点过份。可是没过多久,他又讨骂了,看来他习惯了她的摧残,也在她的摧残中感受到了乐趣!

    就这样,他们说笑着,车子再穿过一闹市,在临海一人声鼎沸的广场里停下,立马围上来一群兜售香火和租游艇的小贩。朱坤先不急于下车,而是打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两个穿西装却看似乡村干部模样的人,朱坤介绍说是他的两个小兄弟,这两人直接引着他们到海边,那里正停靠着一艘豪华游艇。他们就这样乘着夜色直奔山水岛

    游艇直开到山水寺下,上岸,“妈呀!”,萧寒发现山水寺台阶下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心想:照这样排下去,明天都到不了。看来中国人就喜欢扎闹忙一点不错。心里有点后悔。

    那两人避实就虚引他们转向旁边靠山水寺围墙的一羊肠小径上山,小径无路灯,在月光下,格外宁静,萧寒顿感耳聪目明,那旁边涓涓细流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朱坤说:这就是佛赐泉滴下汇成的溪水。萧寒捧上一口,果然清沁入脾。他们行了约摸十分钟左右,才见墙中有个门d,可门扉紧闭着。他们停下敲门,敲了半天,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和尚伸出脑袋,很不耐烦问:“做什么的?这里是禁地,不许进的!”

    朱坤忙说:“我是了然大师的朋友,我姓朱,烦小师傅通报一声。”

    小和尚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等着吧。”

    小和尚仍关着门。萧寒心里觉得好笑,一是觉得朱坤那无处不伸的关系网竟伸到了佛门禁地,看那小和尚对他的态度,这回他恐怕要吃闭门羹了;其二是这小和尚并不是想象的那种,见了施主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而是俗眉俗眼,俗腔俗调,那做派同国营商店的营业员没什么两样。

    没多久,听里面有人训那小和尚,“你真是的,怎么让朱大善主站在外面呢?”只听得小和尚低声辩了句。门开了,一个穿红袈裟的老年和尚双手合十迎了过来,连说怠慢了。都是老施主,朱坤主要介绍了一下萧寒,介绍就介绍吧,可他却摆谱道:“萧寒可是来帮助我们源州建设的高材生。”朱坤的介绍倒让他不着道,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拱手说久仰,又同萧寒紧紧握了一把手。萧寒倒被他过头的恭维弄得有点受宠若惊。了然大师同这批人全部客套完后,这才想起他后面跟着的似存非存,脸色木衲的年青和尚,介绍道:“这是刚从法学院毕业分到我们寺里的明目师傅,明目师傅可不简单,刚从日本留学回来。他的学历……”看了一眼萧寒道:“相当于研究生吧。”萧寒心想:这老和尚够厉害的,了了几句话,就彻底回击了朱坤。不过他总觉得了然大师少了一点出家人的味道,出家人讲究的是平等圆融。而他虽然对人恭而谨之,彬彬有礼,可就是太圆通、太现实了。

    他们进的是后门,是僧侣们住的地方。他们进门后,直接沿着石阶往上爬,这一小段路上,了然大师自是陪着朱坤,就让明目师傅陪着他,木衲的明目本不善于同人交谈,又怕萧寒冷落,就同他套词,他说:“萧施主,我见眉清目秀,同我佛有缘。”

    萧寒吓了一跳,开玩笑问:“你看我出家行不行?”

    他却很认真看了萧寒一眼,说:“该出家的时候你就会出家。”

    萧寒听后有点后怕,后又觉得他的话不能当真,虽然有句俗语:世间智慧无如衲子。可衲子的话总是似是而非,让人难以会意,况且他自知是个俗人,会意不远也懒得去会意。就象这寺的名字一一山水寺,那里的寺庙不是有山有水,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不留心却说了出来。

    他看了他一眼,脸目无表情,依是非常认真回道:“这是有典故的。”萧寒心想:典故就是这开山鼻祖山水大师呗。可他却说:“这是悟能大师和茫然大师的一段因缘,悟能大师出家以前,就有心出尘,在家里苦读经书,觉得有慧根,可以出家了,就跋山涉水来到这,想拜茫然大师。茫然大师问他:‘一路过来看到什么?’他说:‘看到山是山,水是水。’茫然大师闭目让他回去。他垂头并不丧气,回家后更加刻苦研究佛法,几年后,觉得对佛更有心得,于是再上山求茫然大师收他,茫然大师依是又问他那句话,他说‘看到的山不是山,看到水不是水。’说完,觉得富有禅理,得意望着茫然大师,没想到茫然大师依是眼睛闭起,他愤怒了。可是向佛之心不死,回家重新把原来读过的经书重新再读一遍,重新的拜读,他却淡薄了要出家的念头,几年再上山。茫然大师再问他,他说:‘我看到的山还是山,看到的水还是水。’没想到茫然大师双手合十道:‘你既领悟佛法,何须拜我为师。’”说完,他意味深长望着萧寒一眼,萧寒觉得他讲的无聊之极。于是有心调侃他,问他为什么出家?

    他呆若木j的脸突然有点丰富,语气有点苦涩,但还是回他道:“为了一个人,我和她高中就谈上了,那年高考,她考上人大,而我却名落孙山。虽然我们关系未断,可是她却要我来年必须考上人大,否则我们……当然,上人大是我从小的梦想,可是她这种作法让人反感,况且我觉得爱情绝不能受世俗的要协,还有加上我们共同的毛病一一多疑。那年我的分数是上了人大,可是我却义无反顾地填了佛学院。分手是一种缺憾,可我因此再没有责任义务和无尽的烦恼牵缠。”他的话萧寒听后一点都不同情,反而觉得他是在逃避。他这回倒聪明,看穿了他想法,道:“你可能以为我是消极和逃避,可人生往往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倒退原本就是向前的。”完了!他们俩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无话可谈,那就不谈了。

    爬了三十几级台阶,都市来的这几个缺乏运动的人,己累得气喘嘘嘘。终于在一僧房,门楣上有“听风”两字门前停下,这是寺里专门接待上规格女施主的僧房。了然大师开门后和明目师傅侧身礼请他们进去。里面倒简单,只是一床一桌,几张椅子。明目师傅忙取出杯子倒茶。了然大师请他们入座,他坐下时,不自禁地架了一下二郎腿,觉得不妥,放下来。他见他们都没喝茶,就说:“茶不好,多多包涵。”朱坤说那里那里。萧寒抿了一口,觉得这茶不错,暗香绵绵,苦中带甘。

    喝了一会儿茶,朱坤问:“了然大师,听说寺里过些日子要举行开光大典,还邀请来日本高僧?”

    “是呀。”了然眼睛一闪,双手合十,喜上眉梢说:“这是源州僧俗的福气!这要谢谢改革开放的政策!更要谢谢象您这样关心佛教事业的知名人士!阿弥陀佛!”

    “那里,那里。”朱坤谦虚道:“我只是尽点微薄之力。”

    “可您对我们寺庙的贡献佛主是知道的。”

    朱坤听后喜形于色,问:“听说香港的宗教界捐给山水寺一尊金佛?”

    “是有这事。”了然嬉笑的脸却凝固道:“可他们是有条件的,要求我们立在光明顶上。”他面有难色,支吾道:“可光明顶离此至少要建三段八十一级台阶,如此浩大工程,本寺财力微薄,恐要辜负香港同仁的善意。”

    他的话倒弄得朱坤尬尴,他暗暗测算一下,忍痛道:“了然大师,放弃实在是可惜,要不我联合几个朋好共同捐建。”

    了然一听,立马替他上弦道:“阿弥陀佛!谢谢朱施主的关心,本寺明天就去照会香港宗教界,接受他们的好意。”

    一直在旁,心不在焉听着的扬小妮c话说:“了然大师这次到日本的感觉怎样?”

    目地己达到的了然,心情豁朗,回道:“不错!虽然日本的佛教是我们这传过去的,但比我们要兴旺,并且很有群众基础。我拜会了一些日本高僧,彼此交流,很有心得。”众人认真听着,希望他能讲出一些博大精深、奥妙无穷,能让这凡夫俗子慧心一闪的话来。可他却道:“日本现在兴起一股新风尚一一争做‘一日尼姑’。所谓‘一日尼姑’就是利用自己的休假时间,到寺庙里‘出家’或‘休养’一天,拜和尚和尼姑为师,学习坐禅。在这一天里,她们坐在禅堂里冥心静想,全神贯注,且洗耳恭听梵钟和经文,同时还要斋戒清心,以佛界所特有的修养意境,驱除身心的烦恼负担。”

    扬小妮最好听的就是这些野道新闻,她又可以把它作为她小说中的题材,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他回道:“这主要是日本的生活、工作节奏快,以及都市的喧嚣烦乱等,这些都对她们的内心世界构成一种折磨。这就使她们更想返璞归真,而寺庙这一佛门净土,正好让她们求得一种短暂的心理快感,释放烦恼心情,求得精神寄托。”

    其他人都当闲话听着,只有多愁善感的杨小妮仿佛己被他的话触到了灵魂深处,感叹道:“是呀!了然大师,有朝一日,我烦腻了尘世的生活,希望你能收我为徒?”

    了然大师吓了一跳,忙说闲话不要当真。最紧张的莫过于朱坤,他似有意无意地看一下手,说时候不早了,不再打扰两位大师的休息。两位大师识趣,忙立起身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告辞了。朱坤对费月和扬小妮交待几句,就领着他们办正事去了。

    他们踏着月色往下走,从侧门进入大雄宝殿,同外面宁静的空间比,大雄宝殿简直就是个喧闹的集市,里面拥挤不堪,人声鼎沸。萧寒也曾游玩过几个寺庙,虽然他多半象今天这样随大流凑个热闹,但原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一踏进这威严的大殿,他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可今天他却有怪怪的感觉,就连闻到的梵烟心里都发腻。这不是大殿里喧嚣烦乱搅得他的心情,而是刚才同僧人近距离接触后,他对此再没有了神秘感,觉得他们都是俗人一堆,看他们都象是演员,只是现在没卸妆而己。

    朱坤的样子倒是虔诚的,脚步都谨慎起来。他领着他们先出来,再按照程序一步不捺地跪拜完该拜的佛。出了大雄宝殿,映入眼帘的是崎岖的山梯,山梯上己排满了善男信女,看的出,他们己准备了熬通宵的架式,因为有的人己点燃了香腊,正在c刀夜战一一打扑克。他两个朋友这才真正排上用场,他们护着他们往里面挤,大多数人只敢怒目而视,却不敢有半点牢s,极少数拎不清的刚想责问,他们就拎出了证书一一原来他们是本地派出所的人。到半山腰,萧寒滑稽的发现,有两个和尚也在排队凑热闹。这两个和尚见到朱坤,如释重负,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把位子让给了他们。萧寒不得不对朱坤的财力肃然起敬,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现今有钱也能使佛排队。

    他那两个朋友总算完成了历史使命,同那两和尚下山去了。留下他们俩人拿着和尚留下来的檀香木茶杯,先站立着,后腿酸了,也不管石阶有多脏多湿,坐了下去,轮留敬烟。萧寒心里估算了一下,向前挪一个位置大约两分钟,前面排的人黑压压大约一百五六号左右,照这种速度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