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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一行人走进院子,就见四阿哥说,“十三弟,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大家就约着来看看你。如今好些没?

    “劳哥哥们费心,没什么大碍。”十三肃立着说道。

    然后一伙人皆往屋里走,把我一个人给撂在院子里。

    我想还是自己回家吧,应该没人来挑我(毛)病。

    还没等我转身,就听十四说:

    “十嫂,刚三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原来刚发杂音的是三阿哥,可能是被康熙罚了,看十三不顺眼,但也犯不着拖我下水啊。

    这十四也真是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都止住脚步,转头看着我,老十脸上就差写两字“不爽”。

    “这天可真热,十三弟,赶紧让人给我们来点茶,润润喉。”五阿哥这时出头解围了。

    “对了,十弟妹,听说你给敏妃娘娘送的茶叶可金贵呢。”三阿哥(y)阳怪气的说。

    老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得,说不定他今天回去还得摔杯子。

    “要不,十弟妹差人去拿点,也让哥哥们品品?”三阿哥摆明不想让我好过。

    “三哥,真对不住,那点茶叶还是九嫂给送来的,我看着好,加上平时我们爷老夸十三弟是个雅人,我想着可能敏妃娘娘也会喜欢,就全送给敏妃娘娘了。”我豁出去了,不就是想找茬嘛,谁怕谁。

    我话音一落,就见老十黑着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可能是气得血往上涌,真怕他来个脑溢血。

    四阿哥一副头疼的模样。

    五阿哥痛心疾首,本想岔开话题的,不想越闹越大。

    八阿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九阿哥一个劲的对我摇头,想来是让我闭嘴。

    十三尴尬的不敢看我。

    其他几个阿哥也无语看着大地。

    只有十四觉得我这把火烧的不够旺,赶紧浇了点油:

    “十嫂,十哥真这么说的?”

    四阿哥赶紧制止道:“十四弟…”

    可三阿哥立马(c)进话来:“十弟,十弟妹说的可是真的?”

    老十瞪圆了眼珠子,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趁老十还没发飑,我连忙接过话:“是呀,三哥,我们爷怕我不懂规矩,冲撞了叔叔伯伯们,一直在提点我呢。”

    “就提点你十三弟学问好,是个雅人啊?”三阿哥一副讨打样。

    “我们爷说啊,论带兵,他如今赶不上大哥,论吟诗作对,他不如三哥你,论禅道,他不及四哥,论蒙语,他比不得五哥,论平和,赶不上七哥,比儒雅,不及八哥,比眼光,赶不上九哥,十二弟比他谦逊,十三弟比他雅致…”

    没等我说完,十四就急忙问道:“那我呢,十哥有没有说我?”

    “你十哥说啊,论傲气,他不及你。”

    听完我的一番说辞,众阿哥皆抬头看天,也不怕太阳晃了眼睛。

    老十已经按捺不住,就要往我面前冲。

    还好,被九阿哥拽住了。

    大家心里都在猜想,今晚是否会发生命案,到时候怎么给蒙古说辞呢。

    我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我们爷说…”

    “十弟妹,我看…”九阿哥见我不知死活的还要往下说,急忙打断了我。

    “诶,听十弟妹这么一说,合着十弟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三阿哥一副没见过好戏的模样。

    老十这下把注意力转向了三阿哥。

    合着我们家老十在你眼里一无是处是吧,别忘了,如今我和老十可是一家人呢,我看着三阿哥腹议着。

    我继续道:“我们家爷(性)子最好呀。”

    众人楞了一下,转而苦笑,心想这十福晋还真是个二百五。

    老十的脸色已经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九阿哥对老十充满了同情,想着回头得好好打探一下哪家姑娘配得上他可怜的十弟。

    “十嫂,你说十哥(性)子好?”十四觉得我可能被太阳晒糊涂了。

    “那当然,我们爷给我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能老盯着别人的缺点,一叶障目,得看着人家的长处,不能随便瞧不起人,无论何时,都得记着旁人的好。还得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别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各是干嘛的了。虽说不能妄自菲薄,但因为自己是皇子,捧着的人多了,有时难免会飘飘然,所以这时就得多看兄弟们的长处,认清自己的短处,给自己提个醒。”

    听了我的话,九阿哥死拽着老十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老十疑惑的看着我,努力回想着,难道酒后说过?

    我走到三阿哥面前,笑吟吟的说:“要是我们爷和三哥比布库,那赢得肯定我们爷,对吧三哥?”

    这下轮到三阿哥脸红了。

    老十努力挺了挺胸膛。

    我继续道:“三哥包揽群书,应该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词穷了,哎,真该多读点古文啊,看来只有转移话题了:“可要自个都拎不清,也就谈不上包容了,是吧?”

    我转过头对十四说:“虽说皇阿玛亲口说我们爷学问不如十三弟,可我们爷却对我说,皇阿玛这么说,他虽然心里有点不大痛快…”

    老十已经当机了,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我安慰的对老十笑了笑,继续道:“要说得了父母的这种评价,自己心里一点疙瘩都没有,还乐呵呵的,那人除了是圣人就是傻子。”

    三阿哥说:“那心里不痛快还是对的了?”

    我笑着:“三哥,知耻而后勇,知不足而后强。我们爷没几天也就想明白了,他说呀,十三弟以后要是能学贯古今,他当哥哥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不是应该知难而上吗?十弟怎么能打退堂鼓呢。”三阿哥觉得抓住了关键。

    这个老三,看来真不是什么好鸟,

    “我们爷本来就不喜文墨,想的就是在疆场上建功立业,什么都没巴图鲁吸引他。再说了,术业有专攻,以后我们爷就是一员猛将,十三弟要是也投身沙场,应该成一名儒将,这猛将和儒将只要放对了地方,那都是国之栋梁,怕皇阿玛也不好说到底是猛将好,还是儒将好。”

    趁众人还没缓过神,我又说道,“三哥,你说是不是只有国泰民安了,文人才能写出锦绣文章呀?没有开疆拓土的武将,有地方让文人无病(呻)(吟)吗?”

    我不能贬低文人,因为四阿哥似乎是偏文的。

    所以我又走到老十面前,这时老十神采奕奕,“可我这么说的时候,我们爷还训斥我呢。”

    “十弟训你什么呀?”九阿哥觉得这时他可以煽煽风了。

    我会意的一笑:“我们爷说,这一个国家文人武将都不能少,没了武将,那边关自然不稳,可没了文人,那国家治理也会一团糟,虽然驻守边关的将士辛苦,可朝廷里的文官也不轻松,人要有自知之明,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别给旁人添乱。至于那些吃饱了没事找事的酸腐之人,别搭理就是,犯不着让一颗老鼠屎搅了这一锅粥。”

    说完,我斜眼瞅了三阿哥一眼,想着,他应该能听懂我在骂他吧。

    我停了一下,又继续道:“难道你们爷(性)子不好吗?要换一人,肯定早把那些老鼠屎打的满地找牙了。”

    想来三阿哥再笨也应该明白我是在骂他了。

    三阿哥满脸通红。

    四阿哥看不出什么情绪,八阿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九阿哥看来心情愉悦,十三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十四和其他几个阿哥一样,都以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老十,好似第一天才认识他们这个兄弟。

    而老十则乐得合不拢嘴,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握住了我的手。

    第十章 赤字

    第十章赤字

    自十三那里回来后,老十每天都翘着个尾巴跑进跑出。

    连府里的下人都轻飘飘的。

    老十也开始给我讲他的事情,包括得意的、失意的。

    连师傅的责罚,他也乐呵呵的接下来,弄得师傅还以为他吃错了药,要知道以前要罚他抄书,老十都是粗脖子红脸的。

    不过,这些上书房的师傅确实也太严厉了些,动不动就让老十抄书,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本书啊。

    我觉得这些师傅有欺负我家老十的嫌疑,不过老十却不大计较,在书房熬夜奋战,还p颠p颠的。

    十三和十四结伴来拜访过两三次,当然是打着看望老十的名号。

    我也和八福晋九福晋聚过两三回,每次她们都拿老十(性)子好打趣我。

    太后召我去了两回,言语间也透着一丝得意,是呀,除了咱蒙古人,还有谁会这样夸老十的。

    但我期盼的四福晋除了探望德妃,还是没搭理我。

    转眼到了十一月,已下了几场大雪。

    根据内务府挑的日子,十一月二十就是我们的乔迁之日。

    幸运的是,老十分的府邸在什刹海附近,与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新家虽说不远,但也不近。

    倒是四阿哥却和他以后的政敌成了邻居,为此老十还念叨过几遭。

    府邸的一应物品都由内务府打理,因此,到时候要搬的,除了我的嫁妆,就只有老十在阿哥所里的私有财产。

    看着老十的私产清单,我才发现,原来老十还真是穷啊。

    他每月的例钱基本不够花,要不是他舅舅时不时给他接济点,他可能早穷的要去当裤子了。

    宫里的赏赐都是内务府记录在案的,除了留给子女,也不敢转送或变卖。加上老十老惹祸,也不怎么得圣心,所以除了例行的赏赐外,很少有额外的奖赏。

    还好,大婚的时候收了一笔礼,我还没来得及捂热,又赶上了他几个哥哥的乔迁之喜。

    不过,马上就可以收回来了,我突然非常同情没分府的小阿哥们。

    我把清单放回炕桌,又拿起另一张单子。

    这是府里的下人清单。

    我陪嫁过来有8房蒙古人,当初挑选的都是青壮,但加上小孩也有40多口。

    他们早先租住在城外,如今已先行搬到了府里,而阿朵也早早去了那边安排诸多事宜。

    内务府又分来40多人,还不包括阿哥所这边要带过去的10多人。

    这就差不多有一百号人了。

    因老十还没有分封爵位,所以内务府是按照贝子品级来打理的。

    贝子岁俸银1300两,禄米1300斛。银子是年终发放,如果康熙高兴了,还会给点奖金。

    但不知道老十这次是领全年的,还是只能领搬家后的2个月俸禄,要是内务府再计较点,那就只能领1个月零10天的俸禄了。

    一个一等丫鬟的月钱就是一两银子,二等丫鬟是800文,三等是500文,还不算各个管事和嫣红海棠。而做主子的时不时还得打赏一番,以资鼓励。

    另外,这些人包吃包住不说,我还得负责提供四季衣裳。

    粗略算下来,每月光发放工资、福利和奖金就得花费100两。

    而1300斛米,看着很多,也就够200号人吃一年。

    算到最后,多余的米大概每月能换回20多两银子,

    也就是说,我和老十每月落到手上也就30两银子。

    这还不包括油、盐、柴、酱、醋、茶的花费。

    而内务府除了拨给老十一处宅子,还有15座田庄,32户庄丁。

    这些老十都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不知道田庄的收益如何,希望在支付京城的人情往来之余,还能给我留下买(r)钱。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分府第一年的春节,红包肯定不能少。

    而田庄要明年才有收成。

    看着那一长串的名单,我仿佛已经看见财政赤字正在向我招手。

    我盘算在庆祝乔迁时,是不是每份请柬上都注明:只收银票,黄金亦可。

    我正挣扎着是不是拿自己的嫁妆钱来办酒席,老十这个穷人卷着一股冷气走了进来。

    “爷,今儿越发冷了,赶紧在暖炉前烤烤。”我迎了上去,亲切的问候着。

    面子工程我还是会做的,他再穷,也是一贵族啊。

    “还是你这屋暖和,”老十一p股坐在炕上,搓着手,看了看屋里的两个暖炉,叮嘱我道:“还烧着炕呢,暖炉多了,仔细上火。”

    我亲自倒了杯茶递给他,“明儿就让人撤一个下去。”

    “那倒也不用,要贸然撤了,你恐怕得喊冷,只是过段时间你别忙着再添就行。”老十想了一下,对我道。

    我心想,到时候也得有钱添啊。

    乌雅捧着老十的居家服走了过来。

    老十看了眼说,“不用换衣服,我呆会还得出去。”

    接着拿出两张银票递给我:“舅舅说开府后开销大,刚给了我一千两银票,你收起来。”

    他舅舅还真是慷慨,这一千两相当于老十一年的工资了,真是雪中送炭。

    看来不用动我的嫁妆了,我接过银票,高兴的对老十说:“舅舅还真是费心呢。”

    “恩,额娘过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些东西,怕我大手大脚给折腾没了,就存放在舅舅那里,舅舅说在搬家那天一起给送过来,你留心些。”老十继续说着。

    他是贵妃呢,给他留的东西可能不少。我更开心了。

    “那些东西,你自己挑些喜欢的用,其余的都仔细收起来,以后给咱闺女。”老十突然间有些伤感,“想来额娘也会喜欢的。”

    我正沉浸在这笔横财带来的喜悦中,无暇去安慰老十。

    “知道了,爷。”

    老十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曹嬷嬷(奶)过我,后来又到额娘宫里伺候,额娘过世后,嬷嬷就去了舅舅家,不知怎的,没几天,舅母就让她回家荣养了,她的独子保贵和媳妇如今在舅舅府里当差,分府后怕人手不够,舅舅就把保贵一家送府上了,还另外再送了三房人来。”

    想来那个嬷嬷应该是仗着自己(奶)过皇子,在府里指手画脚,被人赶走了。

    老十看我没接话,思量了一下,又说:“嬷嬷就是有点唠叨,对我倒也尽心,这些年,每年都给爷做衣裳呢,大婚的时候也托人送来了一身。”

    老十边说边看我,见我还是没反应,有些急了。

    “都挺合身的。这些年,爷出宫也不容易,也没怎么照应着,其木格,嬷嬷就是嘴碎了点,人还是很好的。”

    我可不想身边多这么个尊神,可要再不言语,老十肯定就直接定了。

    得养成他凡事和我商量的习惯,所以这次不能直接否决。

    我斟酌了一下,对老十说:“爷,曹嬷嬷毕竟是你(r)母,又是额娘身边的老人,好不容易回家享天伦之乐了,咱也不忍打扰不是?要不咱们给嬷嬷置办点田地,再放保贵他们出去侍奉?”

    反正如今有一千两在手上,应该够了吧。

    老十觉得我是真心为他(r)母打算,所以高兴了,“其木格,你不知道,府里的家生子放出去就得到地方上做官的,这样放保贵出去,旁人可得戳爷脊梁骨呢。”

    敢情让他们自己过小日子还不行啊,看着老十期待的眼神,我只有扮好他的贤内助了。

    “爷,可真对不住,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呢,多亏爷提点,要不可就落嬷嬷埋怨了。咱把嬷嬷接进府,供奉起来可好?”

    一下多了四房人,还多了个国宝级的嬷嬷,

    我怀疑到时候我和老十都得出门讨饭去。

    老十说:“行,你看着办吧,那爷先走了。”

    老十见达成目的,就心满意足的想走了。

    我赶紧拦住他,“爷,这还有一事呢。”

    “府里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了,爷没意见。”

    “爷,咱才开府,用不了那么多人,要不咱把内务府分的人留下几个,剩下的给还回去?再说,毕竟没封爵。”我没辙,只能先行裁员。

    “嗨,九哥那人更多呢,没事,留着吧。”老十毫不在意。

    和你九哥比,他老丈人就是钱袋子,人家自己以后还成了大清第一皇商,比得了吗?我恨不得对老十大吼。

    “可田庄要明年才能有收成,这才开府,银钱也不富裕。”没办法,我真的不想打击老十,他肯定没想到还没分家过日子呢,他的经济实力就遭到了他福晋的鄙视。

    “折算了宅子和田庄,分府的钱还有剩余,搬家前,内务府会交给爷的。难道多几个下人,就能吃夸了爷?”老十不乐意了。

    算了,反正能撑一段日子,我也懒得和他扯,以后再说吧。

    第十一章 疑惑

    第十一章疑惑

    直到搬家那日,做为女主人,我才终于见到了期盼以久的府邸。

    府里的主要建筑都是坐北朝南,所有房屋都为合瓦硬山式建筑,多组游廊贯穿院中。

    起居主要集中在西边,而东边则有一个不大的花园,园中有亭台楼阁,山石点缀。而更让我欣喜的是,园内有一湖,湖中还有一小岛。

    整个府邸布局灵巧,丝毫不显拥挤。

    一连几天,我都在府里到处转悠,足迹踏遍了府内的各个角落。

    见我频繁出入前院,老十忍不住告戒我,福晋应该二门不迈的。

    我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是我家,总不能让我在自己家里迷路吧。

    老十见我在兴头上,也懒得理我。

    因一直挂念着先前送出去的礼,所以搬家后没两天,我就怂恿着老十广发请贴,庆祝乔迁之喜。

    反正又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等我将所有礼单入库,心情大好,便唤来乌雅,准备去园子里转转,虽然没雪景,但自家的园子怎么看怎么美。

    正要出门,就见阿朵走进内堂,俯身道:“主子,曹嬷嬷求见。”

    说来,我也只在曹嬷嬷进府当日,与老十一起见了见这位抚育老十的功臣。

    曹嬷嬷那日激动的老泪婆娑,絮絮叨叨半天,不外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