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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八福晋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我说,干脆把这帮狐媚子全赶了出去,一了百了。”

    听得我直想翻白眼,这八福晋也真是的,尽出馊主意,我懒得接她话,继续语重心长的对九福晋说道:“九嫂,你得和九哥挑明了,府里得有府里的规矩,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只要他的小妾犯了错,你都会不留情面的整治。”

    “那表哥要不同意呢?”八福晋瘪了瘪嘴;虽然我瞧不上八福晋的主意,但很明显她对我的主意也是不屑一顾。

    “那大家都甭想过安稳日子。”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合着你就这么把十弟制伏的?”八福晋问道。

    “十爷(性)子好,没这些事。”我赶紧摇头否认,本来也是,每次似乎都是我在唱独角戏。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虽听人说你夸过十弟(性)子好,但亲耳听到却还是第一次,对吧?九弟妹。”也许是想让九福晋心情好点,八福晋还呵呵的笑了两声。

    老十的(性)子其实也算好的了,他要真和我顶着干,我除了跑路也没其他辙。

    虽然他才离开十天,但我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臭德行,脑袋中只记着他的好,真是距离产生美啊。

    而昼夜兼程总算风尘仆仆赶到瑷珲驿站的老十却没时间来缅怀思念,本想梳洗一番再进城;但已经3岁的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已经率队在驿站外等着迎接皇子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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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管闲事(下)

    第三十八章管闲事(下)

    刘氏正在院子里训斥着九福晋身边的婆子丫鬟,无他,立威而已。

    听到脚步声,刘氏估(摸)着应是秋菊到了,便抬了抬下巴,想着是先叫人给她两耳光,还是先听听她的说辞,她正得意呢,就听一女子很不客气的说道,“狗奴才,自己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么?一个个木头似的立在妾室院子里,想讨打呀?”

    丫鬟婆子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来了何方神圣。

    刘氏只觉得浑身血y直往上涌,正准备发狂,却见墨香趾高气扬的走进院子。

    刘氏暗叫不妙,提醒自己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门房,八福晋来了居然没人禀报。

    “哟,原来是墨香啊,瞧我忙的晕头转向的,八福晋来了都不知道,失了礼数,我这就去给八福晋请安去。”刘氏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

    墨香斜睨了她一眼,也不请安,生硬的说道:“我家主子传你过去,赶紧的,耽误了主子的事可没你好果子吃,”说完又对院子里的人喝道:“都立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伺候自家主子。”

    九福晋的几个陪嫁丫头和婆子听了这话,对墨香福了福身,也不看刘氏,撒腿就跑,其他的人左右看看,不知所措。

    刘氏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也不想得罪八福晋,但自己管家可是九爷亲口准的,就算是嫂子也不能管小叔子的家务事吧,何况面前立的不过是八福晋身边的大丫头,便黑着脸说道,“墨香,你这是做什么?”

    墨香根本不搭理她,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要再不走,我可就回我家主子,把你们通通打发了去,你们以为一个小妾就真能当得了家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说完又盯着刘氏说道:“我家主子可没那么好说话,要是去晚了,你自己掂量吧。”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院子里剩下的人也悄声没息的退了出去。

    刘氏气得脸色发白,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在八福晋面前只有吃亏的份,便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赶紧出府找九爷。然后理了理仪容,不紧不慢的向院外走去。

    不一会儿,九阿哥的小妾们就三三两两的来到院子里,八福晋连房门也不出,便直接命她们全都跪下。

    “九弟妹,你就在房里躺着,我自有分寸。”八福晋抿了口茶,分外冷静。

    我就算呆在屋里也能看到热闹,自然也不愿意出去掺和,便说:“八嫂,你放心,我在这看着九嫂。”

    八福晋点点头,看来她也没让我去当打手的意思。

    九福晋已经止了悲声,有些犹豫,“八嫂,要不还是我自己出面吧?”

    其实我倒从心底里赞同九福晋,她出面毕竟要名正言顺的多,但八福晋却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认为她的(性)子过软,不适合今天这场面。

    又过了一阵子,阿朵和乌雅也一前一后的回来覆命,乌雅翘着个嘴,八成是受了气。

    刘氏没想到八福晋真的代管起九阿哥府,但自知实力有限,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跪了下去,心里只盼九阿哥赶紧回来。

    等秋菊说人到齐时,我透过窗户大致数了数,好家伙,大概有20多人,怪不得九阿哥热心于生意呢,没钱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啊。

    八福晋却不着急,淡淡的吩咐着:“让她们多跪一会儿,先到的找个(y)凉地,后到的全给我赶到太阳底下。”

    如今正值盛夏,在太阳下爆晒,十有八九都得中暑。

    八福晋自然不会让人晕过去,人都晕了还能吓唬谁呀,就是要晕也得等她耍了威风才行,所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便来到走廊,墨香早端了把椅子过来,扶她坐下,然后乖巧的立在她身后徐徐打着扇。

    八福晋先是和颜悦色的讲了一大通的规矩,什么天家规矩大罗,什么尊卑有序罗,什么不能持宠而娇罗,好似在上思想品德课,听得我直纳闷,本以为会见识一场暴风骤雨,结果却是万里无云。

    接着,便不痛不痒的责备她们不守规矩,福晋病了居然不在床前侍疾,还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不出一丝担心,听着她那轻柔的声音,八成要开讲妻妾和睦课,看来我对八福晋确实知之甚少。

    当我以为她要没完没了的讳人不倦时,她却突兀的扭头问道:“刚才不懂规矩的奴才是哪个?”

    墨香立即将那人指了出来。

    “在哪儿伺候着?”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八福晋,奴才在刘主子处当差。”

    八福晋懒洋洋道:“刘氏就这样教你规矩的?敢在嫡福晋院子里扯着嗓子骂人?今儿我可是见识了。”顿了一下,又问道:“谁是刘氏啊?”

    刘氏此时已被晒得头晕脑涨,正想着是否装晕好蒙混过关,却听到八福晋点了她的名字,暗道:“几天前还给你请过安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但却不得不回:“贱妾没约束好手下的奴才,惹恼了八福晋,请八福晋息怒。”

    看来都是些人精,根本不提请罪,只劝息怒,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了眼憔悴的九福晋,心想怪不得被气病了,原来遇上了高手。

    八福晋淡淡的说道:“你自己说说,这奴才该怎么处置?”声音中透着一丝森严。

    刘氏咬了咬牙,说道:“这奴才行事不端,贱妾回去一定好生教训。”

    八福晋却不依不饶,“就在这教训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刘氏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丢车保帅,“让这奴才下去领十板子。”

    八福晋抿了口茶,“还是真仁义啊,就依你,在这院子里行刑吧。”

    刘氏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招惹八福晋,只得领命。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号。我笑着对九福晋说:“看来以后得多找八嫂讨教一二。”

    九福晋扯了扯嘴角,但眉头仍紧皱着。

    十板子一会儿便打完了,就听八福晋说道:“我府里一管事前不久才和我提起,他一堂叔祖老来无子,老伴也过世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瞧着这丫头倒也清秀,我今儿就把这丫头讨了去,就给他做个小妾吧,毕竟她伺候的主子身份太低了些,也不好让她当填房。”

    那丫鬟一听这话,当即就晕了过去,刘氏白着脸道:“八福晋,这奴才伺候的时间久了…”

    八福晋恍若未闻,冷冷的打断道:“怎么?我从你那里要一个人都要不来么?”

    刘氏不再答话,八福晋也不管她,“瞧着这伤也不重,墨香,给那管事说一声,叫他堂叔祖晚上来接人。”

    八福晋叹了口气,起身道:“你们也都起来吧,这么大的太阳,要晒出病来,府里还得浪费汤药钱。”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她一进屋便高声道:“要依着我的(性)子,早就板子伺候了,也就是你心软,我可把话说在这,再有下次,任你说破嘴,我都会将这帮贱人一顿好打,十弟妹,到时候把你从蒙古带来的精壮侍卫叫来,我就不信打不残她们。”

    院子里的众人听了这话,都暗叫不好,看来这八福晋是准备长期干涉九阿哥府的内政了,刘氏却想着,一定要让九阿哥给自己做主,真要把那丫头打发给一糟老头,以后还有谁愿意听自己的。

    九福晋感激的对八福晋笑笑,秋菊则殷勤的给她端了杯新茶。

    虽然我也钦佩八福晋的处理手段,既敲打了人,也给九阿哥留了颜面,但那小丫鬟岂不是太可怜了,“八嫂,真把那丫鬟许给一个老头啊?”

    八福晋不悦的看了我一眼,“九弟妹,平素瞧你也是伶俐的,今儿怎么犯起了糊涂,你可怜那小丫鬟,就不可怜秋菊?我们要不是今天遇上了,秋菊保不齐哪天真给一糟老头当填房去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头一次真实的体会到内宅斗争的残酷,只希望嫣红海棠想攻占山头时,我已完成了战略大转移。

    “瞧你,对十弟的妾不假颜色的,反倒心疼一个小丫鬟。”八福晋白了我一眼。

    “八嫂,你别冤枉我,我可没亏待她们。”这简直是六月飞雪,我狠不得请她到我府里去亲自调研;以还我清白。

    我和八福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闹,衬得九福晋越发沉默。

    又大概等了一个时辰,九阿哥才姗姗回府,一进二门,就被墨香给堵了个正着,直接引到了九福晋的院子里。

    九阿哥可能没想到我也在,明显怔了一下,(y)森森对九福晋说道:“唱这出戏给谁看,啊?”

    九福晋的泪水又开始滑落,泣不成声:“爷,我…”

    八福晋上前泼辣的说道:“表哥,你在外头胡闹就算了,怎么能让表嫂受这么大的委屈,一个个的都骑在她头上了。”

    九阿哥脸上有些挂不住,硬邦邦的说道:“我府里的事不劳你费心。”

    八福晋被这么一哽,气得直想打人,但又怕九福晋代自己受过,硬生生的忍住了。

    九阿哥却不管这么多,冷冰冰的冲着自己的大老婆说道:“还真长出息了。”

    九福晋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瘫倒在床上。

    我见了不忍,便小声道:“九哥,这事真和九嫂没关系,九嫂正在生病,你可别冲她发气。”九阿哥冷冷的看着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十弟在外辛苦,十弟妹还是专心打理府务才好,别让十弟挂心。”

    我红着脸,点点头,人家才帮了我的忙,我转过身却和他作对,似乎是有点不地道。

    九阿哥接下来的话,却让八福晋火冒三丈,当然也让我很不爽。

    “既没这本事,以后府里的事你就别管了,让刘氏当家好了。”

    九福晋此时可能已经痛到麻木,完全没有反弹的趋势。

    八福晋顾不了许多,开始声讨九阿哥,可九阿哥却不耐烦听她的表妹兼八嫂唠叨,转身就想走。

    我也(毛)了,不管怎样,九阿哥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夺了九福晋的权,手里有权时都被欺负成这样,没了权真不知道能否活过这个夏天。再说,虽然我主观上并不想参合,但客观上还是和八福晋一起帮了倒忙,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可怜的九福晋。

    “九哥,你做事不能这样没章程。”我拦住了要出门的九阿哥,八福晋也赶紧堵在了门口。

    九阿哥挑了挑眉,“十弟妹,你们今天这么做就有章程了?”

    看来还是怪我们多事,扫了他面子。“今儿再不出面,九弟妹迟早得被活活气死。”八福晋站在门口理直气壮的为我们正名。

    九阿哥扯了扯嘴角,没有理我们,但也不好强行突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便返身到房中站定,“八嫂,你怎么管八哥我管不着,十弟妹,你怎么折腾十弟,我也过问不了,我府里谁当家,你们二位也别(c)手。”

    “九哥,我没有折腾你十弟,别说话不打草稿。”我今天被人误解的太多了,因此也有些生气,便没好气的说道。

    八福晋没工夫为自己辩解,只是气呼呼的说道,“表哥,你不能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九阿哥似笑非笑道:“你们拦在这儿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我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没有吱声,生怕自己不经大脑的怎么狗血怎么说。

    八福晋独自上阵;准备和九阿哥大战八百回合;但不到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固执的挡在门口,要九阿哥收回说过的话。

    九阿哥也没了耐(性),直接不耐烦道:“没见过这样做客的,送客。”

    我也火了;以为谁想呆他家呀;我福了福身,脆声道:“八嫂可能急了些,语气是不好,但九哥也该检讨一下自己,要不是你一味的偏袒,怎么会有今天这事。你也别自鸣得意,你府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待你的?她们不是看上了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和势。要是有天你落魄了,陪着你的除了九嫂再也找不出旁人来,但你却为了这些女人将九嫂伤得伤痕累累,我们是为九嫂不值。但你说得对,今天我们是多管闲事了,九嫂就是死在你手里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嫁给了你这种人。我在这儿给你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说完也不管八福晋,便昂着头走了出去。

    在马车上,我仔细将我说过的话在脑海中理了一遍,觉得不管是语气还是用词都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放下心来,毕竟九阿哥才帮了我,我要真是冒犯他,不说老十要变成黑脸张飞,我面子上也过意不去。

    如果我能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此时肯定立刻掉转马车,声泪俱下的给九阿哥认错,可惜,我不是先知…

    第三十九章 宴会

    第三十九章宴会

    萨布素,镶黄旗人,姓富察氏。自顺治十年秋至顺治十五年夏,他就随沙尔虎达转战各地,参加了多次抗击沙俄入侵的战斗。

    康熙二十二年至二十三年,萨布素在当地少数民族的配合下,基本上肃清了黑龙江中下游的沙俄侵略军。

    康熙二十四年至康熙二十五年,萨布素三次率领清军围攻雅克萨城。

    康熙二十八年夏,萨布素奉命率1500名清军,驾船驶往尼布楚,参加中俄边界谈判。

    自康熙二十二年朝廷开始设置黑龙江将军起,17年间,萨布素一直担任黑龙江将军,并被康熙褒奖“为人甚优”。

    而这个“为人甚优”的老将此时却正在想着不厚道的事。

    朝廷中早有风声传来,十阿哥上了一道折子,(毛)遂自荐要求到瑷珲练兵,萨布素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里天远地远的,皇子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惯了,在他们眼里,这里简直就是塞北苦寒之地,怎么可能真的过来,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

    可没想到,还真接到了朝廷邸报,皇十子居然代天子劳军。

    不管是官方消息还是小道消息,这皇十子虽说不至于不学无术,但似乎打架斗殴却是一把好手,自然也不得圣眷。因此萨布素当下就犯了嘀咕,有些(摸)不清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康熙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与身边的几个心腹商量了一宿,也没理出个头绪,但大家都隐约觉得应该和十阿哥早前上的折子有关。

    萨布素可不想身边有这么一个让康熙都头疼的人,不仅不能打不能骂,还会惹出诸多是非;因此便决定给老十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但驿站的老十却给萨布素留了个好印象,因此眼下便有些犹豫。

    身边的参谋刘一说道:“将军,想索额图和明珠权势通天的时候,您耳根子就没清净过,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要是十阿哥真打起了这的主意,以后怕又要陷进旋涡了。”

    副将马山也进言道:“宫中一传出这旨意,咱这里的信使就凭空多了许多,连我在京城多年没走动的远房表弟也来信问安了。这要是十阿哥下次真来这练兵,咱们还真就没清净日子了。”

    管带伊明也说道:“我还听说十阿哥已经在瑷珲城外置了庄子。”

    萨布素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报?”

    伊明苦笑道:“我也是昨儿才接到的信,是我媳妇娘家的哥哥说的,说是十阿哥府庄子上的几个种田好手来了这儿,八成怕是置了庄子。”

    萨布素有些恼怒:“派人去衙门查查,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人报上来?”

    刘一开口劝道:“将军,怕是打着旁人的名号,若地契上真白纸黑字写上了十阿哥的大名,衙门早报上来了。”

    萨布素(摸)了(摸)额头;疑惑道:“难道他还真打算在这儿扎根了不成?”

    然后想了一会儿,决定按原计划行事,吩咐道:“再叮嘱一下,别真伤了十阿哥,毕竟是天潢贵胄。”

    马山说:“将军放心,末将已安排妥当,都挑的机灵的。时辰差不多了,十阿哥怕也快到了,请将军移步。”

    十阿哥见了他仰慕以久的黑龙江将军,早将连日赶路的疲倦忘到了九霄云外,在宴会上也是兴致勃勃,全然不知自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