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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原谅妈妈这一回,千万别不要妈妈…”泪珠便夺眶而出…

    老十进屋时,正好看见其木格双目垂泪,心下一紧,说道:“是爷思虑不周,让人钻了空子,你别伤心了,身子要紧。”

    其木格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道:“爷,若真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将她揪出来,到时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俗话说得好,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其木格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指向老十的小妾,其木格就将三人全打发了!

    平心而论,其木格虽然不喜欢老十的小妾,可也没给她们气受,连小鞋也没给她们穿过,从来都是她们挑衅得过了,才出手压制一下。而且从来也没拦着老十去这几人的院子,虽然心里堵得发慌,也只是给老十摆脸色罢了,从来没为此找碴,借故克扣这几人的工资福利。

    其木格自认对得起她们,若她们只是冲着自己来,倒也忍了,可若想加害自己的孩子,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因此,其木格恨声的重复道:“不管你舍不舍得,不管宫里的娘娘如何护着,我决不手软。”

    其木格本来还想说,若你非要拦着,我就和阿布回蒙古,可转眼一想,凭什么啊,老十这老公不错,我为什么要将他拱手让人?因此便将负气的话吞进了自己肚子里。

    老十一听,知道其木格怀疑嫣红,也是,似乎她的嫌疑最大,便道:“你放心,到时候不说你,就是爷也饶不了她!”

    其木格还不满意,埋怨着老十:“全怪你,没事往后院安那么多人干嘛!”

    老十很想表白一下,除了八阿哥,他府里的女眷是京城最少的了,但这节骨眼上也不能刺激其木格,便老实的任由其木格埋怨。

    终于,在其木格连老十打呼噜都怪上后,阿茹娜带着曹嬷嬷和阿朵过来回报,没有发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老十和其木格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是食材出了问题了,正要派人去小厨房找小英子,看看他到底在干嘛,怎么这么久的功夫都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就见小英子面如土色的赶了过来,一看便知道,问题出在厨房里。

    老十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干什么吃的!爷还专门派了你嫂子、保贵媳妇在小厨房帮手,让你哥哥专门负责采办,就这样,你还能让人渗进来,你干脆一头去撞死得了!”

    小英子忙跪下,不住的磕头。

    其木格忙拦了,“爷,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看看到底是哪出了纰漏,以后才好补救。有些事防不胜防,你怪小英子也没用。”然后又对小英子道:“小英子,你先起来,把情况如实说来。”

    小英子又磕了个头后,方起来,瞧了一眼阿茹娜,张了半天嘴,却没发出一个音来。

    老十更火了,“你哑巴了?”

    小英子又看了看阿茹娜,眼神有些闪烁。

    这下不等老十发飙,阿茹娜不乐意了,不高兴道:“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家福晋是我姐,有什么事需要瞒我的?我今儿偏要在这听着。”

    可惜她说的蒙古话小英子听不懂,小英子听了个云里雾里,猛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忙一五一十的交代起来。

    结果,众人听了小英子的说辞后,都满脸震惊,只有阿茹娜和乌那不知所云。

    原来,小英子去小厨房并没查出什么,便准备去回禀老十小厨房是安全的,此时,他哥哥何贵正好提着篮子走了进来。

    小英子便停下脚步,大晚上的,采购今天的太晚了,采购明天的又太早了,因此便关心了一下他手里提着什么。

    原来,太医在小厨房守着熬药的时候,无意中提及黄花菜有安胎的作用,保贵便记在心上,准备明天去采购一些,在前院的时候碰到徐公公,徐公公也是一心系着其木格的安危,但职责所在,虽然再着急,还是只得守在前院,处理各种大事和(j)(毛)蒜皮的小事,听保贵说起黄花菜,便告知,其木格的老爹给女儿女婿带的礼物中便有干黄花菜,当下就吩咐小厮带保贵去库房拿,说不定呆会儿其木格想吃宵夜,小厨房就能用上。

    何贵拿了干黄花菜后,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有桔黄和桔红色的黄花,长的也与黄花菜不一样,看来蒙古那地界是和中原不一样,连黄花都能长出别样红来。

    因此当小英子问的时候,他也顺带夸了夸蒙古的泥土。

    小英子神经正紧张,听了不同寻常,便叫他嫂子给他备点样品,他去请教请教太医,万一蒙古的黄花菜没安胎作用呢。

    保贵媳妇帮忙拿了个小筛子,看着何贵媳妇拿出的东西,奇道:“这怎么象红花啊?”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忙凑上去看,但小英子进宫后,没多久就跟随老十,对后宫的各种手段都没机会亲眼目睹,因此并不认识红花,何贵两口子也只听过,没见过,只有保贵媳妇以前在阿灵阿府中见过那么一两次,但也不敢确认。

    小英子便拿着东西去找太医,得到太医确认后,便跑去找老十,老十当时正在前厅招呼自己的岳父,小英子便告诉了徐公公,徐公公忙带着小英子跑到库房,打开箱子一看,干黄花菜全变成了红花,两人都傻了眼。

    徐公公当即把库房管事叫来,管事声称,蒙古送来的吃食全单独放在这间屋子里,至今还没人来领过,何贵是第一人。

    徐公公忙叫小英子带人查其他食材,自己则将库房员工叫到一边问话。

    小英子便将其木格爹送来的发菜,蒙古黄芪、麻黄、柴胡、白芍、狍子(r)、獾子(r)全取了样品,不用请太医辨认,小英子自己也分辩出来,白芍变成了当归…

    接下来,小英子便与徐公公一起审查库房员工,小英子道:“主子,徐公公和奴才将各种清单全检查了,来库房领东西的人都是徐公公准了的,没有出入。而且也问过库房的人,瞧着倒不象说谎的,”然后看了眼其木格,才小声道:“十有八九问题不在库房…”

    老十皱着眉头,“库房若要做手脚,还会给你记在册子上不成?动板子没?实在不行就大刑伺候,若不是库房出了问题,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变了样子?”

    老十自是不信自己的岳丈会谋害外孙,因此便直觉的认为是库房的人说了假话。

    小英子道:“奴才查了门房的出入记录,这十来天,库房管事和几个奴才都没出过府门,也没人送东西进来。”

    老十不相信的问道:“就不会是混着大厨房的食材送进来的?”

    小英子道:“主子,大厨房和库房隔得远,中间有几道门,其中一道,还有人守着,奴才们也将那几人叫来问了,没看出问题来。”

    小英子迟疑了一下,说道:“主子,福晋动胎气的时候并没吃库房里的食材…”

    确实是,就算库房的食材有了问题,其木格并没吃到,而如今正房也没检查出东西来,一时间,屋里都没了声音…

    阿茹娜急不可耐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其木格无奈的笑道:“还是没找出原委来。”

    阿茹娜不满意道:“真是笨死了。”

    其木格道:“天色不早了,你回院子休息吧,这事八成得明天继续,你留在这,又听不懂大伙说什么,心里也难受。”

    阿茹娜想想,便点头道:“姐姐,有了消息就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其木格看了看格其,说道:“你也跟着去伺候。”

    格其忙跟了出去,回到院子后,阿茹娜瘫坐在炕上,叹气道:“这叫什么事啊,折腾了一大晚上,居然还没查出结果来。”

    乌那伺候阿茹娜更衣,将香囊取下,放在梳妆台上,打水进来的格其见了,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一盆的水便撒在地上,阿茹娜皱起眉头道:“格其,还楞着干嘛,赶紧叫人来收拾啊。”

    格其却象没听见似的,转身就跑了出去…

    000字送上,算是把昨天的欠更补上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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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替罪羊

    第一百零八章替罪羊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七,万寿节前一天,康熙刚在乾清宫试穿完明天的礼服,想着明日便将迎来自己49岁的生日,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按习俗,明天举行的就是50大寿庆典,五十而知天命,做了四十多年的帝王,康熙内心的定力早非常人能比,但在此时此刻也不由心潮澎湃,想着自己八岁登基、十六岁亲政,擒鳌拜、平三藩、亲政葛尔丹…,往事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康熙正沉浸在自己的伟大功绩中,就见李公公进来禀告道:“主子,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求见。”

    突然被人打扰让康熙很不爽,但对方毕竟是蒙古藩王,比不得朝中大臣,只得调整了心情;抬手道:“传。”

    乌尔锦噶喇普进来后,就匍匐在地,“皇上,你得为我做主啊。”话音中带着一丝激愤,一丝哭腔。

    康熙不由一惊,乌尔锦噶喇。普可是元太祖弟弟布格博勒格图的后裔,虽然比不得科尔沁亲王尊贵,可部落的实力却远非科尔沁能比,加之所处的地理位置又连接着漠北蒙古,占据了很好的战略位置,在蒙古各部落中素来享有威望,在京城里不说横着走,可也真没几人愿去招惹他,怎么瞧着那架势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康熙虽然满肚子的疑惑,还是赶。紧将乌尔锦噶喇普扶起来,安抚道:“王爷这是干什么,不管出了什么事自有朕为你做主。”

    乌尔锦噶喇普起身道,“皇上,京。城这地不是我们蒙古人能呆的地方,欺负我不打紧,欺负我女儿我可坚决不依。”

    康熙一听,觉得更奇怪了,老十那家伙就差没将他。媳妇天天捧手里了,连带的天天对着乌尔锦噶喇普一个劲的摇尾巴,丢尽了爱新觉罗家的颜面,怎么可能去欺负他媳妇?

    虽然如此想,康熙嘴里还是说道:“可是胤誐淘气了?。朕这就将他叫来,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乌尔锦噶喇普摇摇头,悲切道:“十阿哥宅心仁厚,。脾气极好,怎会惹人生气。”

    康熙心想,得,看。来这一家子眼光都有问题,就算老十拍你马p拍得不错,你也换个说辞来夸他啊!不会惹人生气,哼,就差没将朕气死了!

    鄙视归鄙视,康熙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一道来,朕绝不偏袒。”

    不知不觉间,康熙已经从坚决为你做主变成了绝不偏袒,也难怪,在康熙的认知里,老十的媳妇就是个惹祸头子,一不留神就能将天捅个窟窿出来,这次肯定是惹了祸事,对方不依,乌尔锦噶喇普便跑来为他女儿出头了。康熙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绝不会偏袒你女儿的,想帮你女儿长志气,还是省省吧。

    乌尔锦噶喇普平复了一下心绪,满脸悲愤道:“进京前我给其木格带了些土特产,到京后第二日才派人给她送去,可我今早得到消息,我备的干黄花菜全变成了红花,送去的白芍全换成了当归,黄芪变成了通草,这还不算,我找裁缝铺子给阿茹娜缝制的衣服,送过去时也凭白多了许多香囊,那香囊里装的药,各种药材混在一起,一点麝香味也闻不出,反而还能散发出树叶的清新味,连太医看了都自叹不如。据太医说,虽不知这配方是哪传来的,但戴着这香囊,日子一久,必定滑胎,而且还能让人终身不孕,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其木格肚里的孩子没了不说,阿茹娜以后也生不出孩子来,我这辈子甭想抱外孙。”

    康熙听着,脸不停的变色,乌尔锦噶喇普见了,还不解气,继续道:“昨儿其木格和阿茹娜都带了这该死的香囊,其木格晚上就叫肚子疼,厨房去拿干黄花菜给其木格补食,也是天神保佑,那时节,府里的人都提着精神,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见拿的黄花与平常见的不一样,便去问了下太医,这才知道早被人换成了红花。”

    乌尔锦噶喇普舔了舔嘴唇,继续气呼呼的说道:“若冒冒失失给其木格煮了送去,不光胎儿没了,其木格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也不得而知。这些人心肠太歹毒了,太狡猾了,算着是我送去的东西,府里不会防备,居然敢这么干!若昨儿其木格肚子不疼,奴才们也不会细看我送去的食材,说不定就把一大碗的红花全吃了。”

    康熙沉声道:“可是府里人做的手脚?”

    乌尔锦噶喇普摇头道:“十阿哥将府里治理的严谨有序,下人们一个个都兢兢业业的,谁会起那胆子?食材不说,衣服送去时可是直接交到贴身丫头手里的,中间没有过手,送衣服的也是我从蒙古带来的人。那衣服箱子就在我住的宅子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多了那害人的香囊来!”

    康熙(y)沉着脸,问道:“可去裁缝铺子查过了?”

    乌尔锦噶喇普道:“皇上,这事就还巧了,裁缝铺子送衣服过来时,因我没带女眷来,身边全是粗笨的男奴,他们不懂规矩,当场让裁缝铺子的人一件件的拿出来检查线脚,我已经问过了,当时有三个人在场,都众口一词,绝对没有香囊!”

    也就是说,不管食材是谁搞的鬼,反正香囊铁定是在理藩院安排的居所里添加进去的,宅子虽是理藩院负责安排和打理,但里面的奴仆却是出自内务府,康熙听得也非常气愤,尚留的一丝理智开始琢磨,到底是太子还是大阿哥做的手脚?

    乌尔锦噶喇普的委屈还没诉完,不顾康熙陷入沉思,继续宣泄着自己女儿是如何的身处险境,道:“我当时一急,追问十阿哥,为什么会有人起那么歹毒的心肠来害其木格,结果才知道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了,早些时候居然还有人诬陷其木格写家书让我们找萨满做法害九阿哥!”

    康熙一听,身子猛的一震,心里的火气不由又转向老十,这时节还提这些,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其实这次可真冤枉老十了,一切全是九阿哥指点的,不是想火上浇油,而是打算除掉后患。

    当老十得知衣服是在岳丈大人的临时居住地被人做了手脚时,与康熙一样,认为肯定是太子或大阿哥干的,既然不清楚到底是两人中的何人,老十便打算奉行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漏掉一个的信念,准备将炮火对着这两人一起发s。

    于是,虽然其木格的老爹告诉他要从长计议,老十还是立马赶去内务府,准备先收拾收拾太子的(奶)爸凌普,正好,九阿哥正在内务府挖康熙的墙角,非缠着凌普将上好的药材按过期废品处理给他,两人正在讨论凌普卖废品的辛苦费,就见老十一脸戾色的走了过来,上来二话不说,拿起椅子就朝凌普砸了过去,嘴里嚷嚷着,“狗奴才,让你狗眼看人低!”

    九阿哥忙将老十拉开,凌普气得话都抖不清楚,虽然他是奴才,但却是内务府总管,而且还是太子的(奶)爸,漫说在内务府,就是在整个北京城,也没人敢这么埋汰他,就是铁帽子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他。因此,指着老十,浑身发抖道:“你,你…”

    九阿哥忙道:“误会,误会,十弟,可是底下的奴才怠慢了你?”

    老十压根就没想好找什么理由,只想着先来踢太子的馆,然后再去堵大阿哥的门,见九阿哥问,只是一口咬定就是凌普目中无人,问他到底怎么个目中无人法,他又不说,反正就是认定凌普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九阿哥太了解老十了,一看就知道老十是来找碴的,忙叫李金帮着一起将老十拖了出去,“十弟,明天是万寿节,你这么闹腾,让皇阿玛将脸往哪儿放?”

    老十还没气昏了头,这九阿哥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才将事情原委告知九阿哥,九阿哥一听,也觉得太子或大阿哥胆子太大了,下手太狠了,依着老十的个(性),没冲到太子中去打砸抢,已经是很讲究策略了。

    九阿哥眯着修长的丹凤眼,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其木格离家出走的事已经吸引了几路人马去查证,虽说这边早做了安排,但没准哪天出个纰漏,委实不保险,因此便告诉老十,借此机会,请他岳丈出马,在康熙面前将这事结案了事,“就说有人要害弟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一出京,弟妹才想着出去躲躲,让我想想,怎么编呢?实在不行,就说内宅有人陷害弟妹。”

    听了九阿哥的说辞,老十也冷静下来,觉得九阿哥太聪明了,至于借口,老十看了眼九阿哥,还是没敢说,只道:“我去找岳父,没准他去找理藩院麻烦去了。”说完便跑远了去,九阿哥还追了几步,叮嘱道:“这事别急,等我好好想想,我一定给你编圆范了。”

    老十没敢多说,生怕自己忍不住告诉九阿哥,有人确实陷害其木格找人给你做法,只是远远的胡乱挥了一下手,然后就赶紧去找岳父大人了。

    还好,其木格老爹思索了半天,认为自己贵为郡王,而且还是蒙古的王爷,怎么能让理藩院和内务府给他一个说话,太掉身价了,于是准备找康熙,定下人选后,又开始思考是今天去,还是等明天万寿节过了,再去叫康熙主持公道。

    因此,老十没有白跑路,顺利的找到了其木格的爹。

    听完老十的话,乌尔锦噶喇普暗暗心惊,“就没一点蛛丝马迹?”

    老十摇头,无奈道:“成了无头案,好在太后和皇阿玛查明其木格是受了冤枉,也没其他人知晓,便没再提及。当时我又不在京里,回来后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想查也没办法了。”

    乌尔锦噶喇普思索道:“其木格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老十自然不会说其木格已经得罪过些什么人,只是说,目前肯定没有人与其木格过不去。

    乌尔锦噶喇普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远在蒙古,朝中没有政敌,而且北京的王爷和蒙古的王公向来是礼尚往来,进水不犯河水,于是又问道:“有哪家大臣当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