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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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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无聊的其木格便打算派人去请阿茹娜,对了,阿茹娜和十四的事还没个了结,但其木格却是想使劲也无处使,当然了,其木格也不想使劲,因为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真正对的…由着十四和康熙斗法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日后十四和阿茹娜会感叹相处太难,回忆起起初的艰难,也许肠子的颜色不会变吧—肠子不会被悔青了啊…

    百无聊赖的其木格正唤人去请阿茹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高呼,“额娘,额娘,皇额娘,我回来了…”

    其木格喜得赶紧跑出屋,只见弘历正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

    祝大家周末愉快,呵呵

    第六百三十五章 惹事

    第六百三十五章惹事

    看着明显高了一截、黑了一圈的弘历,其木格眼中不由泛起了泪花,倒不是其木格多愁善感,而是太激动了,许久未见的弘历可是经历过真正的海战洗礼呢,要知道,老十当初在吕宋也是上岛后,占了山头打的陆地防守战…

    其木格正激动呢,却听弘历又叫道:“额娘,救我,救我…”

    其木格瞬间石化了,怎么回事?

    听到弘历声音从房间跑出来的安安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

    其木格朝弘历身后看了看,没追兵啊,于是便稳住了心神,道:“弘历,怎么了?”

    话音未落,弘历已经到了其木格跟前,给其木格行了礼,朗道:“皇额娘,我回来了。”让其木格不由认为,弘历这小子刚才是在开玩笑。

    其木格拉起弘历,噌怪道:“回来了都不消停,瞎嚷嚷什么?”

    弘历立马接道:“我闯祸了。”

    其木格迟疑道:“真闯祸了?不是说笑?”

    见弘历点点头,安安快步上前,问道:“不是说你和九伯还有十多天才能到京吗?你怎么提前到了?见过皇阿玛没?你闯了什么祸?”

    其木格则期盼着弘历咧嘴一笑,大声道:“骗你们的”谁知弘历却瘪嘴低下了头,于是忙拉了拉弘历,道:“咱们进屋说,你也真是的,既然闯了祸,怎么还大呼小叫的。”

    弘历进了屋后,要给安安行礼,安安制止了,道:“别管这些虚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道:“我闯祸了,所以九伯让我昼夜兼程,赶紧回京,九伯如今还在山东呢,我没敢去见皇阿玛,皇阿玛没准已经得到信了,知道我先回来了。”

    其木格心下大惊,看来事态应该很严重了,于是便问道:“你闯了什么祸?不会是杀人了吧?”

    其木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安安的手也抖了起来,安安是完完全全的古代人,对人命不是那么的敬畏,但是,见九阿哥如此处置,安安担心,弘历没准杀了朝廷命官,那罪过可不小。

    却见弘历皱眉道:“皇额娘,我没事杀人干嘛啊,我在马六甲海峡可没少杀人,干嘛还要回来杀人啊。”

    如果说占领马六甲海峡略显轻松,但当爪哇等地的荷兰人反扑时,战斗还是异常的激烈,弘参一不留神没看住弘历,弘历便冲上第一线了,还好,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因此,弘历才会表示,他对杀人不感冒。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松了口气,“那你闯什么祸了?”

    弘历红着脸,道:“妖言惑众。”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张大嘴巴,楞了半响,安安才问道:“你胡说了些什么?”

    其木格则是没想明白,弘历怎么会和妖言惑众扯上关心,想了想,便问道:“你加入白莲教,红花会之类的了?”

    弘历(摸)了(摸)脑袋:“皇额娘,如今又多了一红花会?”

    其木格忙道:“我胡诌的,你快说,你是不是帮邪教说话了?”

    弘历摇头,“我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见其木格和弘历扯了半天都不说正题,安安急了,“四弟回宫,皇阿玛眼下肯定已经得到信了,你若闯的祸够大,没准养心殿的太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瞎扯什么啊,赶紧说,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事,真是急死人了。”

    弘历这才赶紧细说原委。

    原来,弘历和九阿哥此行一直是走的海路,到了山东境内的时候,因船只要补给食物和淡水,所以,九阿哥便携带弘历下船接受了当地地方官的热情招待。

    吃吃喝喝一阵后,天色便晚了,于是,地方官便给尊贵的客人安排了住所。

    弘历虽然酒量很好,但他喝酒是要看场合的,在这等官方宴会上,他是没一点酒兴,所以便推说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没怎么喝两杯,光吃菜去了。

    因此,到了晚上便觉得肚子胀,睡不着,于是,便附庸风雅的披了件外衣,推开房门,到院子里赏月来了。

    看着看着满天的星星,弘历来了句,“今年怕是要大旱啊…”

    弘历身边的小厮笑道:“四爷,蒋先生就歇在隔壁呢,要不奴才过去看看,如果他还没睡下,就请了他来,好继续教四爷。”

    蒋先生没跟着弘参继续前往西洋,连马六甲海峡也没去,不过,去了趟苏碌,然后在安居岛和弘历汇合,一起踏上回京的旅程。

    在海上,蒋先生喜欢在晚上站在甲板上夜观天象,弘历觉得很厉害,便缠着蒋先生教他,好为他日后也学诸葛亮借借东风打下基础。

    其实上书房里的课程是会涉及到天象的,但因弘历是另聘的老师,所以目前为止,他还没涉足天象领域,很是好奇,也很有兴趣。

    九阿哥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见蒋先生的确有两把刷子,便没干涉弘历好学的举动,由着弘历跟着蒋先生在那认星星。

    一路行来,弘历便学了个半罐水,于是,开始响叮当了。

    听着身边的小厮说要去请蒋先生,弘历便道:“不用,你去找两个这的衙役,小爷试试,看我说的准不准。”

    于是,小厮便去找了四五个衙役来验证弘历的天象课成绩。

    弘历在那摇头晃脑的瞅了半天星星,然后道:“大旱应该在此地的西方…”

    此时已经是四月了,因此,旱不旱的已经能显现着一些苗头,可西方貌似范围太大了些,所以,小厮便认为,弘历的这个预测是没法得到验证的,弘历等了片刻,见没人吱声,便挺遗憾的开始使劲的盯着星星,想着怎么赶紧将这些人打发了。

    不想,却听一衙役迟疑的问道:“济南府好像是西边吧?”

    弘历一想,“是,是西边,怎么,济南府旱了?”弘历问的有些急切。

    那衙役惊讶道:“贵人真是神仙啊,小的舅舅家就在济南府,昨儿表哥才托人给小的带信,说是那边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怕今年没个收成,托我帮侄儿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做,他家四个小子呢,若到时真的颗粒无收,可惨了。”

    弘历一听,来精神了,高兴了,蒋先生给弘历讲的都很大,很笼统,比如,西边、东边、南边之类的,正当中的却没提过,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弘历不预报一下当地天气的缘由,不会啊…

    然后,弘历便开始继续认真的观察了,观察了一阵后,说:“此次大旱怕不小,看来得提醒衙门和慈善会加紧准备赈灾粮了…”

    自然,弘历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大家的赞扬,心里美极了的弘历更没了瞌睡,继续盯着天空看,然后,然后,便出事了…

    弘历预言,山东境内近期有地动…

    当然,弘历当时并不知道出事了,在表示要提醒衙门注意后,还美滋滋的去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还没上船,就见当地的地方官哭着脸来找九阿哥了,务必请弘历出面去辟辟谣,他辖内已经人心惶惶了…

    九阿哥问清了缘由后,瞪了弘历好几眼,弘历也后悔了,道:“我哪知会传这么快啊,再说了,我也说了,会提醒衙门注意的。”

    九阿哥恨声道:“注意,注意,地动,衙门要怎么注意?知道是哪儿动啊?”

    蒋先生忙要将责任揽在身上,弘历拒绝了,道:“祸是我惹的,蒋先生不必为我背黑锅。”

    然后弘历便站了出来,亲自写了个告示,说自己学艺不精,昨儿又喝了点酒,瞎说的,叫大家不必惊慌。

    其实在这个时代,弘历能这么做真的很难得了,就是搁在21世纪,象弘历这种身份的人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认错的。

    但是,认错的效果并不好,地动的消息就象蝗虫一样很快就飞遍了整个山东省,大家都有依据啊,你学艺不精,怎么知道济南大旱?倒霉催的是,山东今年有五个府大旱,偏偏都在弘历他们补给食品所在地的西方…

    然后,弘历便说,干脆就说他是看了朝廷的邸报早就知道济南等五府大旱了,九阿哥制止了,说,就算是真的,民众怕也不会信了,没必要越描越黑。

    然后,九阿哥又请蒋先生仔细观察观察天象,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地动,蒋先生一脸的懊恼,说他真没看出来。

    于是,九阿哥便急忙给老十写信,请他派两个钦天监的官员来,如今怕只有他们的话能服众了,然后便安排弘历火速回京,找其木格求救,“弄得整个山东人心惶惶,就算你皇阿玛想饶你,御史们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你在这呆着也没用,索(性)赶紧回去找你皇额娘,叫她想法子先护着你,免得你一进京就被拿下,如今只能但愿山东会地动了…”

    然后,弘历便回来了…

    听弘历说完后,其木格和安安都很无语,其木格叹气道:“你怎么和额娘一样,行事不多动动脑子啊?”

    安安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给弘历倒了杯茶,道:“四弟,你先喝口水。”

    其木格等弘历喝完水后,方问道:“你九伯有没有说,额娘该怎么护着你?”

    弘历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光是老十发火,要揍弘历,其木格心想,自己大不了和老十吵一架,让弘历少挨几板子—其木格窃以为,弘历这顿打怕是少不了的,只能立足于少挨打………可若御史弹劾弘历,老十将弘历发配到边疆去,……谁叫老十雷厉风行的发作了一干侄儿?……那届时,自己该怎么应对?而且,老十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按理九阿哥的信老十应该已经收到了,但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连弘暄这小子都没透一点口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俩爷子就是不给自己时间想辙啊…

    于是,其木格便问向安安:“你听弘暄说过此事没?”

    安安忙摇头,“许是怕咱们担心,皇阿玛和弟弟才没对咱们讲的。”安安还是在往好处想的。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没个主意,只好道:“安安,叫人给弘历烧洗澡水,再弄些吃食来,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弘历,你先好好歇歇,额娘慢慢想法子。”

    安安还没应声呢,就听外面一太监道:“启禀皇后,养心殿来人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三十六章 谁的错?

    第六百三十六章谁的错?

    听说老十召见,其木格忙示意弘历和安安稍安勿躁,清了清喉咙,道:“叫那太监进来回话。”

    等养心殿太监进屋后,其木格一瞧,喔,是熟人,这养心殿太监姓刘,30出头,也算是老十在宫中的心腹团成员了,经常往来于养心殿和储秀宫,因此其木格便直接问养心殿除了老十还有谁,结果说是还有一群御史。

    也是,若就老十一人,还费什么神叫人宣弘历啊,直接就追杀过来了。

    弘历懊恼的哀嚎了一声,“真叫九伯给说着了。”

    安安则紧张的问道:“御史们和皇上之间是不是闹开了?”

    刘公公回道,反正是不怎么愉快的。

    于是,安安便望向其木格,突然道:“皇额娘,您不舒服?”

    其木格楞了楞,道:“没,我好着呢。”

    安安急道:“不对,皇额娘,瞧您都在出虚汗呢,肯定是不舒服。”

    弘历急忙看向其木格,然后又看了看安安,轻声道:“别咒额娘。”

    其木格这时反应过来了,但迟疑了一下,却道:“没事,我能撑得住。”然后顿了顿,便对刘公公道:“你去告诉皇上,四阿哥还未沐浴更衣,如此面圣,御史们定会给他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下来,等他沐浴完立马就去养心殿,最多两刻钟。”

    等刘公公走后,安安跺脚道:“皇额娘,你干嘛不装病啊,你一装病,皇阿玛不就得回来看你嘛,那,咱们就能想办法了啊。”

    其木格道:“然后人家再给弘历安一个罪名,气病亲娘?”

    弘历懊恼道:“算了,大不了就是在宗人府关一阵子,皇额娘,我先去养心殿,免得让皇阿玛为难。”

    其木格拦道:“要去,也把澡洗了去。”

    安安也冲弘历道:“你现在又逞能了是吧?”

    于是,弘历便乖乖的等洗澡水,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唉…”

    其木格则在飞速的开动脑筋,努力想着主意,开玩笑,自己在电视、电影、网络上什么政治斗争没见过,什么招数不知道,还就不信了,会想不出法子来

    结果,悲催的是,当弘历清清爽爽的穿了干净衣服出来时,其木格还是什么辙都没有,不是干那行的人啊…

    于是,其木格只好对弘历道:“别将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就认口无遮拦这一条,至于其他的,千万别认。”

    其木格认为,小错认了没关系,但大错可千万别去沾,谁知道朝中如今是什么格局,她的弘历可不能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犯点小错,再被牺牲好歹也有个限度吧…

    弘历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觉得这么干不大好吧?自己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受些惩罚是应该的,自己只是不想被惩罚的太过了,但不至于推卸责任吧?

    其木格蛮横道:“民众为什么会人心惶惶?还不是地方官工作没做到位事情闹成这样,你至多担百分之十的责任。”

    安安瞧不过眼了,“皇额娘,你这可是在让四弟四处树敌呢。”

    其木格一想,也是哈,于是便道:“地方官为什么工作没做到位?根子不还是在朝廷身上”其木格认为和老十作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安安张大嘴,楞了楞,无语的对弘历道:“你先去吧,我这就派人出城找大弟和三弟去。”

    弘历运气有点背,弘暄今儿一早就被康熙叫去了畅春园,弘丰则跟着十四去了西山火器营验收最新型火器,两人都不在,想找个帮手都没法子。

    其木格见弘历要走,急忙道:“我没说错啊,本来就是啊,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有预警的,有那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朝廷为什么不将他们好好用起来,因为朝廷没管这档子事,官府从来没搞过预警,突然弘历站出来预报一下了,大伙儿自然心慌了,而地方官却就只知道辟谣,干嘛不告诉大伙儿,他们会找更专业的人来看看,叫大家别慌,实在不行,先暂时在屋外住两天…”

    其木格突然想到,在后世,消息不透明才会造成更大的恐慌,真的将情况公之于众了,大家其实也就安心了,这次山东为什么闹得这么大?不就是官员一上来不做调查就一心辟谣嘛,这样民众不恐慌才怪…“不信你们等着瞧,就是钦天监的官员到了那,若只一味的只说没事,事态还是平息不了”

    弘历和安安(摸)了(摸)脑袋,觉得其木格的话好像有点歪理…

    其木格见弘历和安安有点松动,便斩钉截铁道:“这事给朝廷一教训,别一有传言出来,不经调查就慌慌张张的辟谣,做什么都得有的放矢,去,就这么给你皇阿玛说,朝廷得制定一些紧急预案措施,得着重提高衙门的应变能力,这事刻不容缓…反正你就围着这点掰扯,先将今天过了再说,晚上咱们再慢慢商议。”

    于是,弘历便抬头挺胸的进了养心殿,然后辩白,一帮御史傻眼了,见过扯歪理的,没见过如此歪的理…

    当然,弘历将罪责推到了朝廷头上,认为是朝廷考虑的不周全…

    老十郁闷了,得,弘历大嘴巴惹祸,搞了半天错还在自己,郁闷了一会儿,也想开了,子不教父之过,自己不担责,谁担呢?

    于是,老十便清了清喉咙,准备发言了,准备先训斥弘历说话不分场合,然后再承认自己工作不够仔细,想得不全面,当然,接下来就是朝中大佬的责任了,自己日理万机,你们的脑袋在干嘛呢?…

    老十已经想好该怎么循序渐进的过渡到发飙这一程序上了,不想,却听太监跑来道:“庄亲王世子雅朗求见。”

    老十皱了皱眉头,这倒霉孩子跑来添什么乱,当下便道:“告诉他,有事叫庄亲王转呈。”

    太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雅朗扯着鸭公嗓在那高叫着,“皇上,四阿哥冤枉,四阿哥冤枉啊。”

    雅朗正处于变声期,那喊声别提多难听了,同样也在变声期的弘历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战船上很有气势的高呼:“杀啊”身边会有人皱眉瞅自己两眼…

    不过,听到雅朗为自己叫屈,弘历还是很高兴的,两哥哥都不在,自己正缺帮手呢,于是急忙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十。

    老十已经知道雅朗是个不靠谱的,但是,再不靠谱好歹也是站在弘历一边的啊…

    于是,老十略作思忖,便将雅朗唤进来了。

    雅朗是怎么知道弘历闯祸了呢?他是在庄亲王书房外听墙角的时候听到的,因此,这些天一直叫自己的贴身小厮在宫外守着,只要一见弘历就赶紧去给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