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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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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迈进大学校园的门槛后,我每天最害怕的事不是烦琐的刷牙洗脸等睡前准备工作,而是闭上眼睛睡觉。到了半夜我总会莫名其妙惊醒一回,刚经历的噩梦就在眼前不停晃悠,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把它们记下来。

    常教授检查宿舍时发现了我的日记,因此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就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谈心。他早就对我这17岁的大二生感到惊奇了,这回终于逮着机会提问道:“陆云谦,听说你上大学前总是跳级,那你也算智力超常了吧,怎么不考虑进少年科技大学呢?”

    我不动声色地答道:“没那回事,中学时人家给我测过智商,数值才70,结论是轻度智障,差点还准备让我留级来着。”

    “怎么会,你没有认真做测试题吧?”

    “也不是啦,那些全是英文原题,好多我都看不懂,就用扔硬币的办法选的答案。”

    常教授就捧着那装满了不知是学问还是油水的肚皮,笑得前俯后仰。他是我们的班主任,心理学专家,兼授古代文学欣赏这门课。且不说他讲起话来唾沫星子就像没头导弹一样乱飞,笑起来也是满脸的皱纹,跟外国名模穿的百褶裙有得一拼。

    “你还真幽默啊,我发觉像你这种有趣的性格,似乎跟你的实际年龄不大符合。”他把掉到鼻尖的老花眼镜扶了扶,继续研究起我的日记来。

    我有种可怕的预感,看来以后这老头很有可能会像观察某种绝迹的史前动物似的,紧紧抓住我这个活标本不放了。

    “你在日记里提到最多的动物,就是一头白狼。那么你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狼吗?”他开始清理起脑门上极端稀缺的白发来。

    “在动物园里啰!”我有点不耐烦了。

    “那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他继续问道。

    “不!”我又仔细想了想,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有时候也相信,就是看鬼片的时候。”

    “那么灵魂转世呢?”他见我一脸的迷惑,解释道:“从科学的角度讲,一个人的记忆可能不会因为他r体的死亡而彻底消失,还会通过另一个生命而延续下去……”

    常教授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日记本无条件没收,我以后也不许再记录这些无聊的梦,以免在大脑中形成兴奋点。

    我倒无所谓,明天是国庆长假,今晚就可以坐长途客车回家了。

    教授给了我一本专著,据说是他花了将近五年时间才完成的,通篇讲述的都是远古时期黄帝和蚩尤的战争起源及经过。其实这场战争的具体情况究竟怎样,由于缺乏完整的史料,已经无人能说得清楚了。汉人的先祖黄帝最终击败了苗人的先祖蚩尤,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汉人的传说和苗人的传说差别却非常大,在汉人传说中天神一般正义凛然的黄帝和犹如地狱恶魔化身的蚩尤,如果到了苗人的传说里,就刚好掉了个个。

    我喜欢读《哈利·波特》,看《魔戒三部曲》,从来就对中国的神话传说缺乏兴趣。总算是看在常老头的面子上,也因为担心国庆节期间无所事事,我才在上车前把他的专著放进了旅行包里。

    等下了公共汽车,我便发觉这种担心纯粹是多余的。我中学时候的死党,刘鹏和徐山已经来车站迎接我了。

    刘鹏嘻嘻哈哈地对我说:“向小学长学习,再过两年我们就都是你的老学弟了!”这只能算句玩笑话,他们现在刚上高二,比我整整矮了三级。就算到时候大家都按照约定考到同一所大学,我也快毕业了。

    徐山则满脸悻悻然地c话道:“真是羡慕你啊,大学生活一定过得有滋有味吧?找女朋友没?找到了可要请客吃饭啊!”

    我“哈”地笑出声来:“别损我了,那些同班的女孩子里面,最小的也比我大三岁,全部都拿我当小弟弟看,俺可没那个桃花运。”

    三人就不约而同地“嗬嗬”怪笑起来,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我们。

    刘鹏忽然提议说:“好久没有玩网游了,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去网吧杀个痛快!最近新开了一个千年盛创公司的免费游戏,叫做‘辟尘传奇’,讲的是黄帝和蚩尤的神话故事……”

    “过两天吧,今天实在太累啦!”我用起了缓兵之计。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纠缠,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按下电话留言键,就传来老妈的声音:“乖儿子,公司决定国庆节临时加班,我现在在深圳脱不开身呢!你晚些回学校行吗,妈妈给你买个手机回来赔罪……”

    老爸在国外打工回不来这我知道,没想到老妈也要国庆过后才能回家,这可真够让我郁闷的,早知如此就不用着急赶回家了。

    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常老头的书看了两眼,上面提到了一句根本就不像是咒语的咒语,叫做“辟尘一出,万事皆休。”这让我想起了有关常教授这本书的传言,听说该专著本来非常有望获奖,可惜他却固执地在附录中提出了两个大胆假设:第一,黄帝和蚩尤大战的关键因素是辟尘珠,它在隋唐曾经再次现身;第二,佛教天台宗的重要人物智者大师并非真正如史书记载病逝于隋初,他在唐初还出现过,并与辟尘珠一起离奇消失。

    不过对于这些假设,他并未提出有力的证据加以证明,因此被学术界的一些同仁嘲笑为“不务正业”,毕竟这跟他的老本行差得也太远了。

    书看得实在有些无聊,于是我打开电视机,发现记者正在采访千年盛创公司的副总裁黎怀山:“黎先生,有很多学生家长反映,你们公司最近推出的免费网游严重地干扰了孩子的正常生活,对此你有何看法?”

    西装革履的黎先生微笑着回答:“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本着为年轻人负责的态度,我们公司的游戏服务器每到晚上十二点就会强行关闭,直至第二天早上六点才会重新开启,这在别的网游公司看来简直就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记者立刻见缝c针地问道:“听说别的网游公司对你们准备长时间免费让玩家试玩这款叫做‘辟尘传奇’的游戏颇有微词,认为你们是在利用自己雄厚的经济实力搞变相的恶性竞争,黎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黎先生当着记者的面呵呵大笑起来:“我们为了实现网络游戏的完全虚拟化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比如最近在全国各大城市免费发放的虚拟信号转换器就是个创举。现在是市场经济社会,如果他们觉得我们公司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啊……”

    大概是连导播也觉得黎先生的态度有些过分,镜头又切换到了一处工地现场,那里来了起码不下一百名警察在维持秩序,所有的示威者都被挡在了刚刚拉起的隔离带外面。这个地方我认识,据说是千年盛创公司的未来的新总部大楼,控制整个大陆地区的新服务器群也将集中安放在这里。

    摄像机的镜头死死跟住一个刚从凯迪拉克上下来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便有记者在旁边解释道:“千年盛创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黎盛创先生终于出现了!今天他将要视察正在建设中的滨江路总部大楼。”

    在学生家长阵阵的抗议声中,黎老头与工地的负责人员戴上了安全帽,缓缓向大楼内部走去。他们才走到一半的路程,记者在镜头里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塔吊说道:“搞什么鬼?到底谁在那里面?”原来正停着的塔吊不知什么时候又启动了,那长长的吊臂就提着好几块混凝土预制板往黎老头那边转了过去。

    黎老先生旁边的工地负责人员也看到那几块预制板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立刻招呼大家道:“快往旁边闪开,危险!”

    但是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吊臂忽然以惊人的动力开始加速,那些预制板就在空中荡过一道弧线,眼看就到他们的头顶了。“嘣”地一声,系住混凝土板的钢绳突然断裂,几块巨大的预制板就当头砸了下来!

    工地现场一片混乱,摄影师不失时机地冲过隔离带,拉近镜头给了个特写,那几块水泥板和地面上斑驳的血迹还触目可见。但是很快就有警察和保安上前制止了电视台这种不人道的抢拍方式。

    心脏突然跳得很厉害,我赶紧关上电视机,开煤气洗澡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澡才洗到一半,浑身却感觉凉嗖嗖地怪不舒服。

    “妈,把火开大点!”话刚出口,我才想起老妈不在家;只得光着身子窜进厨房,把火力旋钮调大,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浴室。

    就在我一只脚刚踏进浴室的瓷砖地面时,却发现浴室里躺着一个人,到处还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我吓得赶紧退出浴室,逃回光线相对明亮的客厅去了,过了好一阵才镇定下来。忽然想起我的毛巾和换洗衣服都在浴室,只得鼓起勇气再去看一眼。

    没想到,这回浴室的地板上什么血迹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东西了。真是太奇怪了,最近我也没看恐怖片啊,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我打开喷头继续洗起澡来,发觉水被自己调得太烫了,正要再去厨房一次,却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我把那东西捡起来,竟是一颗灰黑色的大石球。

    刚看清那石球上有一个类似八卦的符号,浴室灯就“砰”地一下烧掉了。在黑暗的浴室里,这块石头竟然散发出一种蓝绿色的荧光,让我感觉昏昏欲睡。

    楔子(现代):神话(中)

    “报告晋王,前面有群野狼。”

    杨广眯起眼睛,顺着副将指示的方向望去,就真看到一支狼群。

    忽然间,部下们纷纷s动起来,有人兴奋地嚷道:“快看啊,里面有头白狼!”

    杨广一下来了精神:这群狼并不多,也就四五十只,在秋季阳光的照耀下,那只白狼的身影在那些灰狼中间倒是更加显眼。

    “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抓活的!”他高声下令,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果能把这块白狼皮毫无破损地生剥下来献给独孤母后,她一定会非常高兴,那么撺掇她废掉自己哥哥杨勇的太子之位,也就大有希望了。众位兵士立刻默契地分成数队,向那白狼所在包抄过去。

    狼群开始看似杂乱无章地四散逃亡。这是狼群惯用的伎俩,目的是要分散猎人们的注意力,好让群中的首领趁机逃脱。

    奈何它们这次遇到的却是一大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匹匹野狼便被利箭s倒在地,剩下的十来匹狼也被士兵和猎狗赶了回去。那白狼朝天嗷叫了一声,像是在最后向死去的同伴告别,就转身一阵风似地逃出了包围圈。

    这只白狼并不是普通的狼,它不但具有极高的智慧,寿命也非常长。因为在它的体内,承载着远古时期某个人的灵魂。据说,普通人都有三魂七魄那么多,而这匹狼身上,只保留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已经成为神的人曾经拥有的一魂。那个人就是黄帝。

    它的速度虽然已经极为惊人,但身后那些猎狗却能循着它留下的气味追踪过来,所以仍须一刻不停地奔跑着。

    白狼终于逃到了一家农舍门前,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农舍里的大肚子孕妇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就打开门来瞧瞧,正好看见这个怪物,惊得“妈呀”叫了一声,当即昏厥在地。

    白狼侧耳听见猎狗的叫声已经愈加临近,便转头看着那孕妇的肚子,终于有了主意,却见它的r身中突然分离出一团光雾,轻轻地飘进了那孕妇的肚中!

    ……

    “快起来,太阳都晒p股了!”怎么感觉有人在拧我的耳朵,还听到周围传来不少同学的哄笑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最让我敬畏的闫老师正以怜悯的眼神盯着我,就像一匹吃饱的狼注视着一只将要冻死的羔羊。她拍拍我的脑袋,摇头道:“一看就知道是国庆节回家玩疯了。”

    我低声嘀咕道:“第一节课不是英语吗?怎么变成她的课了?”

    旁边的女孩就“吃吃”地笑了起来,气得我瞪了她一眼。原来这个小妞我认识,叫董玉。

    董玉就低声跟我解释说:“你睡了快两小时啦,现在是闫老师的哲学课。”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正听见闫老师讲到:“我们中国古代同样有很多伟大的哲学家,比如老子就是其中的一位。”这话让我产生了不恰当的联想,我就低下头憋住气,以免笑出声来。

    总算是把这股劲缓过来了,我侧头见董玉边听还边认真地做着笔记,就压低声音问她:“上这种课你也要做笔记?”

    董玉就停笔,也轻声对我说:“闫老师说她这堂课十分关键,马上要从里面出题搞个小测验呢,占期末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

    我就得意洋洋地对她吹牛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她说的内容太简单了,不用听我都能考过。”

    董玉瞥了我一眼,继续做起笔记来,显然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忙对董玉说道:“看着吧,接下来她会提到庄子,然后问你老子和庄子的学说有什么区别?最后她会要求我们大家写一篇关于老庄的作文。”

    董玉转头对我说:“认真听讲,鬼才信你!”

    话音刚落,闫老师已经讲道:“而庄子的思想源于老子,又在老子思想的基础上有进一步的升华,董玉,请你起来说说他们之间的学说到底有什么区别?”我早料到会这样,已经在一张草稿纸上写出答案,暗中递了过去。

    董玉咳嗽了几声,就照着我的答案慢条斯理地答道:“老子的学说言简意赅,哲理思辨极强;而庄子则文笔优美,善于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说明深刻的道理。”

    闫老师满意地点头:“说得非常好,接下来的时间,请大家在课堂上即兴写一篇千字小文,就以老庄思想为内容,题目自拟。”

    董玉刚一坐下,就转头吃惊地看着满脸平静的我,仿佛在欣赏她永远的偶像刘德华一样。

    中午我正单独在北区食堂吃饭,就看到董玉左顾右盼地进来了。她看到我后,立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出三秒钟就“登陆”了我的阵地。

    董玉露出那对可爱的小虎牙,“嗨”地冲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开始仔细观察我吃饭的样子。

    我被她那灼热的目光烤得连饭勺都快被熔化了,赶紧说道:“找我有事吗?还不快打饭去,待会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没了。”

    董玉严肃地问我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啊?”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然后就明白过来:“那件事啊,是我上课做梦的时候知道的。”

    “你骗人!”董玉噘起了小嘴。

    “信不信由你。”我拿起空饭盒扬长而去。

    回到宿舍,其他五位哥们全没有回来,敢情去自习室协商泡妞计划了。他们嫌我还小,对这种比较敏感的话题从来都不拉我入伙。我倒乐得清静自在,偷偷从皮箱里把那颗石球拿了出来,躲在被窝里欣赏它在黑暗中发出的光彩。

    这阵子发生的怪事太多了,我通过做白日梦未卜先知的“异能”,只能算是其中再普通不过的小c曲。

    比如,前天我半夜醒来,正要开门去上厕所,就看到有好多穿着古代衣服的人正拿着刀剑在我床头的书堆上打来打去,那些人影持续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消失掉。害得我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又不敢跟同寝室的人说。

    昨天就更加恐怖了,我路过学校的喷泉旁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找过去,竟然感觉那声音是从泉池里面发出来的。我壮着胆子往池子里看去,就在那一刹那间,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另一个人的脸。还好我不是个女生,否则恐怕全校师生都能听到我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我不由联想到这颗来历不明的石球,难道……

    忽然想起常教授今天休息,趁着下午没课,我决定去登门拜访常老头。第n遍门铃声响起后,常教授终于开门了。他看清是我,就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小鬼!”

    等进了客厅,他发现我手上的石球,脸上的神色突然改变了,忙迅速拿出放大镜,开始反复观察石球上的八卦符号。听我说完了这段时间在学校的奇遇后,他还拉上厚布窗帘,注意研究那石球发出的荧光。

    最后,他对我说:“你可以把这东西留下吗?我敢肯定它不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因为这颗珠子的年头十分久远,搞不好是史前的遗物。你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浴室里。”没办法,我最近总是语出惊人,还好常老头身体健康,没有因此吓出心脏病来。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我却看不见常老头的人影。听说他专程向学校请了一个月假,回河北老家去了。

    没有那颗夜明珠在身边,我吃饭睡觉倒是踏实多了,但一些更加稀奇古怪的梦境也会随时涌入我休眠中的大脑。这让我有时会产生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我现在是处于清醒状态还是在梦境里。

    “我不会得精神病了吧?”带着这个疑问,我连忙跑到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心理咨询书籍,发现我并不算是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至少在没有做梦的时候是这样。

    董玉现在对我简直是另眼相看,我们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