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背后的言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能说得大义凛然。
孙蓬看了一眼那j个说话的人,都是一副下人打扮,理应是这条街上哪个官家的下人。
徐廉昌有错,却错不致死。即便熙和帝盛怒,徐廉昌该死,也不该将徐家族灭。
这是迁怒。
孙蓬握了握拳头。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恨过宣政殿中的那一位。
哪怕前世孙家被灭,他以为仅仅是因为谢彰做了一手好准备,拿着被篡改的证据,诬陷他们,这才致使整个孙家从锦衣玉食的云间跌落泥土。
如今看来,不过也是替罪羔羊罢了。是用来掩盖太子谢彰无德无能,荒y无道真相的替罪羊。
前世是孙家。
而今,他重生一回,步步惊心,成功摘出了孙家,时间的车轮却只是拐了一个小小的弯,拉扯出了并无无辜的徐家。
孙蓬叹息,心口生疼,终究是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冯姨娘不懂那朝堂上的事情,老太太虽懂,与她却也不好说什么。等孙蓬从外头回来,老太太这才叮嘱冯姨娘夜里给七郎?弦煌肱?,喝完好安眠。
冯姨娘只当是老太太关心七郎,当即应下。入夜后,果真叫枸杞去厨房端了碗热腾腾的牛给孙蓬送去。
这夜,兴许是因徐家的事,孙府上至老太爷,下至j位小郎君,无人能睡上安稳觉。只觉得城中不知何时来的夜枭,一声声叫得人心底发凉。
翌日一早,唯一睡了一晚上踏实觉的八郎,披头散发去找七哥玩,却是意外扑了个空。
冯姨娘一时着急,喊来门口轮值的下人,这才知孙蓬天未亮便带着枸杞出了门。
再问可有说去哪儿,门口j人却是一问三不知。
另一边,通往景明寺的山道上,一架肩辇被勒令停在了山门外。
从肩辇上下来的男人抬头望着自山门一路延伸的石阶,长叹一声,迈开步子就要踩上第一格石阶。
身旁的随侍赶紧上前,声音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