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按理说应当

    已经是「处置」了,可那小娇娘却明明还被自己拘押在詹事府地牢里,只供自己

    日夜淫乐,未曾舍得杀了,仅此一条,就有些「私相贪墨」的味道。弘昼向来是

    在这风月事上认真的,他怎能不怀个鬼胎?

    只是今日过来请安回话,可巧那勒克什也来拜会,想着定是来回昨儿抄检天

    香楼之后果。两人自然也免不了亲热寒暄一阵,更是都说自己「没什么要紧事」,

    一并来给弘昼请安。

    如今进来主仆坐了,却见弘昼并无异色,还替勒克什解说「正好小勒子带兵

    在京畿关防」,这冯紫英才有几分安心。又听弘昼说起适才内宫夏守忠的来由,

    那勒克什是个武将,又常年带兵,官场宫闱里这些门道不熟,想来也没什么心机,

    他便又替弘昼筹谋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才谄笑道:

    「主子是知道奴才的,自小儿便是多心。只有点荒唐念头,料起来也是胡思

    乱想瞎捣鼓……只是主子面前不敢遮掩,说出来,也只是个揣摩,还望主子只当

    我是醉话……」

    弘昼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冯紫英低了头道:「主子,那夏公公是乾清宫的人,万岁爷身子欠安,用药

    上头斟酌一些乃是常事,怎么为这种琐事,特特跑来大观园里顾问主子?我听主

    子说起他的话语音色,其实他今儿来,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小事……其实说的,乃

    是三件事。头一件,便是万岁爷其实依旧『不安』。」

    弘昼听到这里,已是眉头一皱,上了心,却见那冯紫英仿佛没觉着,只自顾

    自继续说着:「……万岁爷前几日召主子您回京,意思只有一条,便是朕躬圣安,

    诸王爷、贝勒无需惊惶,照常办差……只是这宫里头,诸事高深莫测,不能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