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秀咬了咬丰润的下唇,愤愤道:“那个死色鬼,一天也不愿忍,净知道欺

    负人。”

    董清清自然知道她这话有多言不由衷,遭此惨变依然没有枯瘦干涸,多半便

    是因为有了这男人坚持不懈的滋润,从黄秀那眉梢眼角的喜人春意,也可侧证。

    这一天却是一无所获,阿贵带来的消息仅仅是客栈惨案的坊间流言,反倒让

    董清清更加提心吊胆,一听说客栈中的镖师死的血流成河,更是几乎背过气去。

    阿贵讲得太过添油加醋,还惹的黄秀狠狠踢了他两脚。

    下一日,想必黄秀头晚在床上给了他些苦头,阿贵更加卖力的一直找到掌灯

    时分,才搭着邻家老头的马车气喘吁吁的回来。可惜仍然没有带来半点消息,只

    是说孔雀郡中紧急调集了许多官兵,说什么调查鹰捕头的凶杀案子,还惊动了附

    近几个武功高强的名捕。

    听到连鹰横天也已经遭到不测,董清清心思大乱,她对武功一窍不通,只是

    觉得鹰大人和聂阳怎么也是不相上下的厉害,若连他也死了,聂阳岂不是也难逃

    一劫。

    人到情急时往往越想越是糟糕,一时间种种可能在心中划过,让她一张粉面

    竟有些隐隐发青。

    黄秀连忙哄她道:“姐姐别这么着急,没有消息这时候才是好消息不是,你

    看官府那边张了黑榜,死的几个都有名有姓,没有一个姓聂,聂大哥一定平安无

    事的。”

    这一夜黄秀那边婉转娇啼莺声不断,阿贵也是克制不住的连吼带叫,次日大

    早,阿贵就擦着黑出门去了,可见黄秀这激励的法子倒也有效,只是看阿贵脚下

    都有些发虚,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

    从早晨起来开始,董清清就一直感到心神不宁,连前两日可以专心研读的仁

    经,也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只好小心的收回到胸前贴身内袋中。她把这册子收

    的极为隐秘,结果被黄秀连她换下的衣物一起洗了,幸好本身质料是绢布,墨水

    也用的颇为特殊,只有几幅图样被晕开了轮廓,那几幅图她已经烂熟于胸,倒也

    不太在意。

    本想把这心绪不宁赖在这阴沉闷湿的难耐天气上,谁知道不到一个时辰,就

    看到阿贵跛着残腿一脚高一脚低的飞奔而来,路上一个踉跄,险些摔进自家菜园

    中。

    “怎么了,把你慌成这样?”黄秀连忙抄了条巾子,迎上去扶住他给他擦着

    脸上汗水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