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绝凡手里,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无论如何,她总不能跟自己的屎尿较劲,只好面红耳赤的褪下裤子,坐到臭

    烘烘的马桶上,一边在心中咒骂,一边算计着如何才能逃脱。

    她这几日吃的极差,心里又是恼火不休,连带着如厕也痛苦非常,孙绝凡给

    她的草纸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粗糙的简直可以拿去磨刀,这一番清理结束,恨意

    又涨了七分不止。

    孙绝凡一直等到花可衣喃喃咒骂的口干舌燥没了力气,才缓缓道:“今天城

    里得来了消息,吴延似乎是凶多吉少了。”

    花可衣瞪她一眼,咬牙道:“我又不认识那个没脸的色鬼,你跟我说有什么

    用。”

    “他不也是仇隋的部下么?”

    “那又如何?”花可衣冷笑道,“他这辈子利用过的人数上三天三夜也数不

    完,要都算是他的部下,我哪里来的功夫一个个去认得。况且,真要是帮他的忙

    就算是他的部下,那你孙绝凡可算得上是他旗下第一号人物了吧?”

    她有意挑衅,只盼能寻到机会打破僵局,哪知道孙绝凡点了点头,淡淡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蠢人里,我本就是第一个。”

    “你……”花可衣顿时气结,一向自负的如簧巧舌生生没了用处,“你这人

    难道是木头雕的么?”

    这次,孙绝凡则根本连答也不答,又坐到一边,自顾行功。

    花可衣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瞪了孙绝凡一眼,气哼哼的闭上双眼,索性

    睡了过去。

    如此度过了午后最安分的一个时辰,孙绝凡解开花可衣双臂穴道,让她啃了

    一个硬馍,接着又用重手法闭住她周身经脉。也不理会她几乎喷出火来的双目,

    孙绝凡随便吃了半张干饼,再度出门。

    这多少年来,孙绝凡都是如此在单调的运功、吃喝、调查、休息之间不知疲

    倦的往复,如果不是魏夕安被设计教会了邢碎影匿踪追迹的独门密法,她几乎已

    经能抓到邢碎影的尾巴。

    现下,她不得不从头来过。幸好,还有聂阳。

    虽不知道内情,但她仍然从过往的事迹中模糊的猜测,聂阳与邢碎影之间,

    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对那秘密并不关心,她只知道,摧花盟已散,在无法

    追踪到邢碎影本人的情形下,她只有紧紧盯住聂阳。

    若不是花可衣这个拖累让她不便行动,她早该随着聂阳南下而去。可耽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