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思索,依然找不到聂清漪主动去找邢碎影的理由。她总觉得,一旦明

    白了个中缘由,邢碎影当年的心路,便又会清晰许多。

    当一切都清晰起来的时候,也就是一切都得到了断的时候。

    回到破屋中,花可衣还维持着此前的姿势,端正的坐在床边,浑身麻木。孙

    绝凡这才舒了口气,过去解开了花可衣几处大穴。

    她也不确定自己出门会有多久才能折返,索性用重手法制住了花可衣全身七

    十二处要穴,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七八个时辰也休想自行挣脱。

    这种全身血脉不畅,无处不酸麻难当的滋味可并不好受,穴道一解,花可衣

    登时便高声道:“姓孙的!你要担心我逃了,用绳子捆上成么?你每次这样点的

    我跟个死人一样,全身的皮都针扎似的痒,还不如一掌打死我算了!”

    想来孙绝凡这些日子里也没心思帮花可衣打理容貌,这原本风情万种的妩媚

    妇人,此时真是说不出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全是不知道从哪家村户偷来的粗布衣

    衫,是男装不说,还透着一股呛鼻的汗腥气。足足四五天没有洗漱收拾,乌亮的

    秀发乱成了鸟窝,脸上的脂粉也掉了个干净,想必休息的也不是很好,眼窝透着

    青黑。把花可衣这副样子丢到她的旧相好面前,怕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为此瞪裂了

    眼眶。

    对花可衣来说,如此狼狈的模样怕是比被囚禁更加难以接受。

    看孙绝凡并不理她,她又软语哀求道:“好妹妹,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

    留着我想引形碎影现身,我也认了,可你好歹也给我桶热水,叫我洗洗身上不成

    么?在这么下去,我熏也要把自己熏死了。”

    孙绝凡充耳不闻,只管自顾自盘膝而坐,默默运功。

    花可衣闻着身上的酸臭味道,心中烦躁,忍不住又叫嚷起来。穴道只解开了

    几处要害,勉强能动动嘴巴而已。

    “我……我要去茅房!”嚷了一阵,看孙绝凡还是没有反应,花可衣无奈道,

    “你就放开我一次,我总不能钻进粪坑里跑掉吧?”此前遇到她便溺之时,孙绝

    凡一概夜壶马桶伺候,解开她双臂扶着她坐上去便算。

    花可衣虽然谈不上什么生性爱洁,但也受不了这种待遇。

    孙绝凡慢条斯理的收功,站起走到花可衣身边,解开她双臂穴道,扶着她站

    到马桶边上,一言不发坐了回去。

    花可衣气的几乎骂出声来,她此前还觉得什么样的人也应付的了,这次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