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同皎外,还有张仲之、祖

    延庆、周憬等人,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要和我作对,简直是蚍蜉撼树,要收拾

    他们并不难,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软,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烦了!」

    韦后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不除掉这些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武三思一拍大腿,说道:「好,先交由妳去办,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

    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儿妳出马,老头子向来疼爱妳,不妨在老头子身上加重

    药力,务要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免得夜长梦多。」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腔,她自己心里清楚,自从成为皇帝的小老婆后,朝中上

    下,早就把她视为韦后一党,倘若给王同皎叛乱成功,自己亦难逃一劫,当此环

    境,也只有杀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儿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卖力,老爷你也该好好慰劳一下吧。儿和

    婉儿先行离去,不敢妨碍你们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说道:「今日妳怎么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吗?」

    裹儿摇头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儿另有耍子。」说完朝二人做个鬼脸,

    向上官婉儿道:「婉儿,咱们走吧。」

    上官婉儿也不想留下来,她前时因为不敢开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顺从他,心

    里实是对他全无半点情意,还可以说有点厌恶,现听见裹儿的说话,正好趁机离

    去,免得又受他厮缠,当下站起身告辞,匆匆与裹儿离开翠微堂。

    韦后巴不得二人早点离去,自不会开声挽留,待得二人远去,一挪身子便偎

    在武三思怀中,轻声说道:「你呀,裹儿和你的事,记住不要让崇训知道,到时

    两口子弄出大事来,一但传到老混忘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话又说回来,妳我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就算妳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会一无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没事儿似的,真

    叫人想不通。」

    韦后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家伙又岂会不知咱们的事,他只是左眼开,右

    眼闭而已。当初咱夫妇俩被流放到房州时,三不五时,便传来李唐宗室被杀戮的

    消息,他每次听见,就吓得心胆俱碎。一旦有敕使从京师来访,就担心是前来赐

    死,便要先寻自尽,每次总是我百般劝慰,又向使臣献些殷勤,送些甜头,好教

    他回京说些好话儿,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难得妳献身救夫,原来那王八是看惯的,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