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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屋内并无他人,聂阳直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间屋和四周情

    形都探了一遍,邻院的屋中只有两个打盹的老妇,没精打采的摇着蒲扇,那两只

    黑蝶已不知所踪。

    他又翻上房顶,趴在上面观望了一下屋后陋巷,两排民房之间的巷道尽是些

    污水,狭窄难行,对面也不似有人。

    他稍感安心,倒钩房檐轻轻一翻,落在花可衣门前,凝神听着周围动静,推

    门走了进去。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响,在他身后关上。

    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挥之不去的酒味,唯一一张八仙桌上,乱七八糟

    的摆着三四个酒坛,两个酒碗,一碟花生、一碟牛肉都还剩下大半,小半个馒头

    架在筷子上。

    关门的声音已足够大,就算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也该醒觉。

    可床上的花可衣却只是扭了扭身子,呜呜嗯嗯哼了两声,似醒未醒。

    这种时候,她竟还敢醉成这样?聂阳心下生疑,抬手将屋门闩上,左掌凝力

    护在胸前,一步步走向床边。

    看她面色,前些日子受的内伤应已痊愈,双颊泛着酒后酡红,睡得到颇为安

    稳。

    也不知此前她究竟醉成了什么样子,那样风情万种的一个美艳妇人,这时竟

    显得格外凄苦狼狈。

    那破旧被单只不过盖了她小半身子,周身丑态一览无余。

    水红长裙脱了半边,内衬卷到腰间,裸着一条粉白圆润的长腿,鞋袜尽褪,

    另一边却挂着裙子,布鞋勾在脚尖,袜子蹬到足踝,却没脱净。

    外衣敞的通透,两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着白腻腻的肩头和肚兜上方那凹

    下的锁骨,汗津津的颈窝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红了一片,面颊的香粉也被汗浸的

    结了块,眼底略显浮肿,眼角的细微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