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一下子坐了起来,嘴巴张得老大。

    「阿东啊,你害怕什么,玩个女人嘛,为父不会责怪你的。」

    孙德富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坐到那男人旁边,探头一看,跪在男人跟前的赤

    条条的女人是过两天就要卖到人间天堂的新货,这也就难怪自己的儿子孙东正在

    「测试」她的技术水平了。

    「爸,您……您今晚不是不回来吗,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女人意识到了孙德富的到来,但她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口含孙东的肉棒,

    吱吱有声地卖力吸吮。孙东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身体越绷越紧,嗓子里嗯嗯地闷

    哼不止,显然正在登上情欲的高峰。

    借着明亮的灯光,孙德富的一双眼睛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赤裸身体上来回打量

    不停。他伸手抓住了女人垂下的乳房,揉弄着说:「不急,等你完事了,咱们再

    谈正事。」

    不知怎么地,看到儿子现在这般兴奋满足的模样,孙德富脑海中本已中止的

    回忆再次继续播放了。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与女人共度春宵的

    每一个细节,但他的所有努力都只让痛苦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呈现。

    1967年,「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他还在火车站工作,有天下班回家,

    孙德富看到家里什么都被砸烂了,他一惊问母亲这是怎么了,母亲冷冷说,赤卫

    兵来了,他又问母亲父亲去哪了,母亲沉默了半秒钟,掩着面说父亲被抓去「审

    讯」

    了,然后嚎啕大哭。哭过后,母亲语重心长地托付他一件事,孙德富满含热

    泪地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第二天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他手里攥着一封信,走进了革委会主任石礼国的

    办公室,把那封母亲说一句他写一句的信交给了石礼国。

    石礼国看完了信,非常高兴,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小孙同志,你主动

    揭发隐藏在我们党内的特务的行为非常好,为了『革命』而大义灭亲的精神完全

    符合猫主席的教育和指示!你回去以后写一份发言稿,随时准备在林小婉和郑国

    军的批斗会上发言。」

    林小婉是他的母亲,而那个叫郑国军的男人,则是母亲所在学校的校长。郑

    国军当时有四十多岁,原来曾在国党青年军中任指导员,后来部队起义,又经历

    高丽战争,他受伤退伍就转业到了这里做小学校长。

    至于那封信,孙德富从不敢忘记,却又从不敢去回想它的内容,真可谓是满

    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