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代表我喝醉。」我抹掉唇边的酒液,一手伸向第三瓶啤酒。

    阿舟推开了我的手,缓缓地将金黄的酒液注入玻璃杯。

    「失恋?」他问。

    「何以见得?」我反问。

    「男人天生只会烦恼两件事,要么是钱,要么就是女人。现在你还没到烦钱的时候。」

    「高见。」

    他将满杯的啤酒推至我面前,冷冷地说:「一杯一杯来。」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喝了多少杯,反正,我终于尝到了平生第一次喝醉的滋味,那天晚上,我醉得一塌糊涂。

    醉酒于我来说,其实什么好处也没有,充其量只是刹那间的无谓发泄而已,发泄过后心痛依旧,而且,连本来不痛的地方也会忽然痛了起来。

    第二日,我头痛得想撞死自己。

    *

    农历新年过后,我再次准备北上。

    寒假期间薛莉打过几次电话给我,除了抱怨我这个朋友不够意思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之外,还鼓励我继续给她写信。

    我一一答应,虽然觉得很窝囊,但是,谁叫我一直都放不下呢?

    回到学校不久,某一晚熄灯之后,燕姐忽然打来电话,说她很闷很想找人聊天。为免打扰同室的人休息,我依照不成文的宿管条例,忍着寒冷抱着电话在门外陪她聊了半个钟头。

    她问起那封情信的后续发展,我于是就之前的告白事件向她作了简短的汇报。

    「可怜的阿守,那个女人把你当作备胎了。」

    「备胎?咦,那听起来也不错啊,起码还有机会,不算完全出局,总好过做什么纯洁的朋友嘛。」我自嘲。

    「你没发烧吧?所谓备胎,只是观音兵的另一个称呼,转正的可能性接近于一。别浪费时间了,我劝你啊还是快点另外找一个女孩比较好。阿守,要终结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展一段全新的感情哦。」

    「我都想,可是没目标嘛。你也知道我读的是什么学校,除了和尚和恐龙,这里只有死基佬。」

    「呸,不一定要在自己学校找啊,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莫名的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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