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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三年之后,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那副总以为在别的项目中与销售公司有经济纠纷被抓了起来,在被供出的众多大小的私吞款项中,就有格子公司给的三万。

    执法机关顺藤摸瓜,摸到了白有才那。

    白有才一刚被执法机关传讯,就慌了阵脚,还以为是当前公司的事情败露,结果发现竟然是陈年旧事,就把这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老凯说白有才是幕后黑手,也并不完全是。

    白有才在执法机关被问讯后回了家,就对非烟说你不是想报仇吗?不用多久,那格子绝对栽了。

    非烟同志那段时间一直活在被我羞辱的y影中,一听到这事就乐了。

    非烟同志乐了,我的麻烦也就来了。

    按照老凯说的,就是这个社会上的人普遍有仇富心理,不管是你真正的有钱人或假的有人钱如格子这等,有一天终究会因为一些j毛蒜皮的事栽了。

    所以老凯对我说:“格子,别以为标新立异是好事,前面正有个大坑等着你呢,你栽的时候,还不许叫喊,因为,没人同情你!” 。。

    第二章第十节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自从老凯人模狗样的从我的办公室里拿走那个厚得离谱的信封后,我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天真的塌下来了。

    老凯拿走的那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的现金个面值两万的购物卡。老凯拿信封的同时,我还把那另外的一万给了他,作为活动经费。老凯说,格子,明天孝敬那些爷去。我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老凯说:“甭等,平常心就好,平常心,知道吗?”

    因为老凯说平常心,我的心就开始忐忑了。

    我心里一直在想,老凯关系那么厉害,这等小事不就一顿饭就解决了吗?还有,老凯的公司那些人个个像人精似的,做起帐本来滴水不漏。再加上老凯胆大包天的办事风格,所以,我相信我这仅仅用来糊口的小公司可以躲过这一劫。

    可是,在我的痛苦煎熬等待消息的漫长时光之后,我等来的消息却是,再等等。

    老凯又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听到再等等,弄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危崖上的猴子一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老凯摸着自己一脸的肥r说:“那老爷一看就知道是此中老手,拿卡的时候面不改色,还不谢,我回到家我就挂电话给他,我问他什么时候这事有消息?可是人家说,还说不定呢,再等等。”

    我说这怎么办,要等多久?

    老凯说等多久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说不定要等到制服到你办公室封存帐目之后也难说。一听到说还不知道还不确定这样的词语,我就格外敏感额头冒汗。

    做广告,就是做科学的广告,不允许有也许应该不知道不确定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可是,这一套方法一遇见现实的问题就失灵了。

    老凯说:“这样,活动经费还剩下两万块现金,我好人做到底,我再想想办法。”

    我说好的,那钱你该往那地方用就往那地方用,反正事情能摆平就好。

    老凯走的时候,忽然沉重着道:“格子,有时候只能听天由命,社会就这样。”

    老凯说可惜了昨晚那个一千块找来的东北妞儿,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老凯走后,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公司是保不住了。

    我做过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

    茫茫然地不知道干什么了,电话给麦子。

    破例第一次不是因为公事去王小宁公司。

    我开着车到王小宁公司的楼下,找车位的时候,不小心和看车位的大娘吵了起来。之所以能够吵架,是因为大娘对于汽车的看法是个高人。

    大娘跨着一个上海牌皮包,手里篡着毛票,像个武工队员一样威武:“你没见到车位已经满了吗?”

    我说那不是还有车位呢嘛。

    大娘说那车位是人家奔驰的,有你这破车什么事呀?

    我说我车破但至少也是车呀。

    大娘吼道:“你那车也叫车吗?排放二点零以下的都不叫车。”

    我一听到大娘那歪理,有了兴趣和她较真:“那二点零以下的不叫车叫什么来着?”

    大娘认真道:“现在这世道呀,管把小排量的车叫铁驴。”

    我说:“世界上并没有规定铁驴就不能进停车场呀?”

    大娘说你就别和我费口水了,你那破车就是不能进。我一看这大娘说的是真的,那认真劲儿不是开玩笑的口吻。于是我说那行,我找地方停车去。

    我一边倒车一边想,这世道,连开车都论阶级了,这世道呀。

    我电话给麦子,说我在名典咖啡等她。那咖啡店就在王小宁公司所在的大厦不远处。从咖啡店的落地窗里往外看,可以看到王小宁公司所在的大厦像擎天一样看不到顶。

    某某研究城市的学者说,这样的没有特征的高楼,是一个城市的阳具。这阳具是向世人显摆一个城市的无知和盲目。

    不管人家说的是对是错,但城市已经不能住人了。现在有点钱的人都住郊区,有钱的人都跑到欧美国家去了。

    我原本还属于那种有点小钱的人,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离破产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所以,以后连郊区都住不成了。郊区都住不成了,那住哪里呢?

    能住哪里呢?住地狱去。

    我和麦子说我要住地狱去了,麦子说你胡说什么呢,不是说还没结果,再等等的嘛。我说再等等就是不用等了,没用了。钱花了关系也走了,也没见到什么动静,估计是没戏了。

    麦子见我我有点伤心的模样,用手摸着我的脸庞。

    麦子的手软软的,痒痒的,那一瞬间感觉到那么一些所谓的幸福。

    那天晚上麦子给我做饭,什么土豆炖排骨,黄豆闷草鱼,都是我爱吃的菜。这些菜让我想起我们的大院。傍晚的时候,大院里的各家厨房的角落里就飘出这样家常的菜的味道。这样的味道离我已经很远了。忽然有所感叹起来道,有时候牛排的味道还不如土豆炖排骨的味道,因为,家,是我牵挂的地方。

    麦子说我说的很诗意,像说戏文一样。

    我说,如果我给一家私房菜馆做广告,这绝对是个好的广告词。

    麦子说吃饭不谈工作。

    我闭口,想起前途未卜的公司,有点心痛。

    “原来得到和失去,都是一个正比,就是这么回事!”我对麦子说。

    第二章第十一节

    忽然有一段轻松的时光。

    轻松,是因为既然是等死,那还不如潇洒地死。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说赖活着还不如好死。痛快一点,不要扭扭捏捏的。

    我对老凯说,能办就办吧,不能办就算了,我认命了。

    老凯说,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是神,他们也不是神,只要是人都会怕事。

    我的公司最严重的下场就是吊销营业执照。

    吊销营业执照,封锁帐户,公司的人作鸟兽散,然后我什么都没有。

    既然如此,就认命了。

    有些东西,不能斗争,不能反抗,没用。

    和费力开车去郊区吃饭。那是真正的郊区,离城市一百多公里。那地方叫东源山庄,那里的师傅叫陈二,烤走地j是他的绝活。

    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了,就乡下的食物能吃。

    费力很不理解,难道城市的东西就不能吃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说我们现在天天吃的食物都是添加剂和激素造成的,只能勉强维持生命,好吃算不上,营养更算不上。

    在路上,我们经过一个乱石岗。

    这个乱石岗,当年是进入这个城市的关隘。历史上,这里曾经发生过多起大战。北伐战争时期,桂系部队就曾经和粤系部队在这里干上了一架,斗了个你死我活。

    费力说,抗日战争全面开始后的1939年,国民革命军桂系部队在这里阻击日军,南下,战役在反复争夺中打了两个月僵持不下,国军损失了两万多人,日军第21旅团几乎全军覆没。在这次战役中,日军甚至动用了细菌弹。

    当硝烟散去几十年,从车窗外望去,看到的只是莽莽群山,丝毫没有当年的硝烟味道。

    费力说,抗战最艰苦的1940年,八路军战士没有衣服穿,弹药极度缺乏,可是今天,我们还能走那么多远去吃美味,所以我们应该幸福。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的幸福。

    结果是,我和费力在山庄里喝醉了。酒在有些时候是个好东西,比如失恋或者失业的时候可以麻醉自己。我虽然没有失业,但也差不多了,我甚至在酒精的幻觉里看到了制服上我公司封锁的情景。

    真是痛快淋漓呀。我大笑道,他娘的,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费力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啤酒瓶子,似笑非笑。

    东源山庄的老板,也就是大厨陈二一身的肥油。长得像那个年代的乡绅一样精明。陈二知道能跑那么远来他这地儿吃饭都是些什么家伙。所以,他好心地养了一班司机。养这些司机,就是防止这些家伙吃饱喝醉后,有人还能清醒着帮他们开车回城市里去。

    陈二在我们吃好喝好后,进来给我们推介他的临时驾驶员。

    可是我说我没醉,你见到我醉了吗?我对陈二说我已经破产了,没钱了。

    陈二说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钱,其实个个钱都比他多。既然你不需要司机,那格子你回城路上悠着点。

    我开车上路,费力在车后座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高速路两边的绿化带在月光之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前方的城市,把天都烧红了。这城市,多像一个伟大的母体呀,生出的儿女千奇百怪无所不能。

    车速100。

    我忽然想起那个大娘说的,我的车不是车,是铁驴。我问费力,铁驴说的不是自行车吗?

    费力含糊说:“那玩意是鬼子汉j才骑的玩意!”

    是呀,凭什么说我的车子就是铁驴?我又不是鬼子汉j。“有鬼子汉j长得我那么标准的吗?”我大笑起来。

    费力迷糊道:“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

    忽然,车子有点震动。

    接着,一阵强烈的光朝我的眼睛里飞了过来。

    不好!感觉的大大的不妙!

    容不得我仔细想,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的车肯定是某个地方失灵了!

    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只感觉到自己看到前方是一片越来越耀眼的白光,我的车仿佛是朝着太阳飞驰而去,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第三章第一节

    麦子和我走在原野上,身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