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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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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三不着两?什么搔首弄姿?”珍珠也气恼了,“凭什么你涂胭脂,她也涂胭脂,到了你这里,她就成了狐媚子?不过是用了你一点胭脂水粉,你心里不乐意,大不了收起来就是了,何必到处抹黑人家?”

    苏绛唇本来不想理会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可紫玉和珍珠当着她的面就吵起来了,实在是不把她这个做主子的放在眼里,一想到这一点,苏绛唇心底潜藏的火气也冒上来,她怒斥道:“够了,要吵,回你们的屋子里吵。在我跟前撒泼,是要给我好看,还是说你们有能耐了,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这个主子看在眼里,是不是?娘平日就说我太纵容你们,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好了,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你们两个都有错,从今个儿起,每个人都罚半个月的月例。若是再犯,加倍罚。再不敲打你们几下,我看你们都开始反了天。”

    苏绛唇这些天都在忧心父亲的事情,身边的贴身丫鬟倒好,为了一件小事情,居然就吵了天翻地覆,传扬出去,她这个做主子的,哪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是娘说的对,这些奴才,对她们好几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那样娇贵的。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苏绛唇才进了内室。今日奔波了半天,她早累了,却偏偏遇到两个没有眼色的丫鬟,这更让她头痛了——

    苏锦负手站在猛虎下山图面前,陈进垂着手站在他身后。“你说,今日你见到的,就是东家?”苏锦再一次确认,他有点不相信,苏绛唇怎么会在不惊动苏府人的时候,偷偷跑出来见陈进呢?

    陈进很肯定地回答道:“的确是东家,我与她说了几句话,瞧她的模样,似乎对我也不陌生。何况,紫玉和珍珠姑娘,我都见了几回,她今日穿着珍珠的衣衫,却不是珍珠本人,除了东家,我不敢做其他人想。”

    苏锦闭目,苏绛唇在这个时候,居然要找人来保护她的父亲,难道苏府有什么暗潮涌动,让身处内宅的她,也感觉到不妥么?如果是的话,那么,宋丰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以苏绛唇的性格,不会贸贸然就出门,何况,还是背着家人出门。

    “你找个机会,递一个话进去,就说我要见她。”苏锦不是不可以去苏府,只是,去了苏府,就变成他自己送上门来,而让她上门找他,情况却不同。与苏绛唇交手,他不能次次都是被动,他要转被动为主动,即使,这样的方式会给她带来一些危机,他也要去试试。

    陈进诧异,他以为苏锦会说这是小姑娘家的胡闹,不必理会,又或者找几个身手一般的人应付一下就是,却想不到苏锦居然会如此说,于是他道:“这得等那个紫玉或者珍珠来了再说。何况,我看东家的意思,这人手是紧着要的。”

    苏锦扫了陈进一眼,道:“就因为这样,我才让你递话进去。”要不然的话,苏绛唇怎么肯冒险出来了?她若是不出来,自己进去,定然是逆转了主次。

    第220章 丫鬟,也不是好管理的

    陈进深深感到奇怪,偏偏又说不出所以然,于是他眉头一皱,对苏锦道:“这样吧,我让人想办法给珍珠紫玉递话,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侯爷的案子,拖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锦仰起脸,道:“时机还未到,我们在平州,就是等待时机。”

    陈进听了,嘲讽一笑:“我们这些年,费了这么多功夫,可不能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才是。”

    苏锦皱紧眉头,回头望着陈进,陈进阴森一笑道:“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他们这是拿我们做筏子,用来对付那个老王八。”

    “俗话说的好,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苏锦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想要利用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太子,什么王爷,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不同。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这些帝王,眼里只有权利,为了权利,杀了亲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何况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从镇远侯府被灭门之后,苏锦领会了世间人情冷暖之后,他更相信自己,尤其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刀剑,凭着它们,他定能走出一条血路来。

    陈进的目光闪了闪,最后才道:“我就怕你和侯爷一样死心眼。我跟着侯爷那么多年,心中早把他老人家当成父亲,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赞同你学侯爷一样死忠于太子。所谓的帝王将相,图的就是雄图霸业。这忠心二字,实在是可笑又可怜。”陈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了许多,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水在眼里打滚——

    苏绛唇听完紫玉的话,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最后望向身边两个最得力的丫鬟,问道:“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珍珠本来就反对苏绛唇出去,外头那么乱,万一出了差错,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头一个挨罚受罪这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珍珠不想苏绛唇出事情,在苏绛唇身边这么多年,她们之间也有了一份深厚的感情,于是珍珠清了清嗓子道:“小姐,这事,交给我和紫玉去办吧,只要你吩咐下来,我们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还有什么事情,她和紫玉不能代劳的?做丫鬟的,就是要事事为主子分忧,才是丫鬟的本分。

    苏绛唇转向紫玉,目光里带着一抹询问。紫玉暗暗叹气,她若是说出来,只怕珍珠又认为之自己和她唱反调,不过,她也不能不说,主子问话,做奴婢的,哪有推三阻四不回答的道理。于是紫玉道:“既然小姐不放心我们,倒不如再去走一趟,总好过出了差错,再来后悔来的强。”

    珍珠听了这话,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个紫玉,为什么处处和她唱反调,难道她就没有顾忌到小姐的安危么?一想到这里,珍珠对紫玉的气恼又增加了一份,为了讨好主子,把主子的安全抛到了脑后,这样的丫鬟,根本就是吃里爬外的东西。狠狠瞪了紫玉一眼,珍珠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苏绛唇制止了。“你去准备吧,我中午再出去一趟。”

    珍珠的话,到了嘴边,也只得硬生生吞下去了。

    苏绛唇看着珍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底暗暗叹口气。这个珍珠,在苏府呆了这么多年,依然和以前一样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虽说心眼好,也没有什么心机,但是,有时候不会看主子的眼色行事,也是极为吃亏的一件事。上辈子她就是这样,才惹怒了自己,最后落到卖入青楼的下场,今世重来,她还是这副模样。这就正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苏绛唇又扫向了紫玉,紫玉和珍珠恰恰相反,紫玉聪明剔透,不但懂得看主子的眼色行事,还懂得在适当的时机说一些话来帮衬主子。虽说耍了一点小聪明,可这样的丫鬟,对主子来说是最为贴心。只要不耍什么心机手段,大部分做主子的都喜欢这样的丫鬟。

    苏绛唇又想到她的其他两个贴身丫鬟,玛瑙和琥珀。苏绛唇一想到这两个人,就想起母亲的那些话:管理丫鬟,就好比皇帝管着朝臣是一样的。像紫玉这种的,就是能臣,她懂得主子的心态,也会揣摩主子的心态,做什么事情都是妥妥帖帖的,不会轻易得罪人,却也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人。

    珍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忠臣,什么事情认为是对的,就完全不顾主子的心情或者主子的意思,按着自己的心思来,说白了,是一片好心。可说出来的话,往往和主子的意愿相违背,说了好听一点,这是对主子一片赤诚之心,说的难听,那就是对主子赤果果的藐视和蔑视。

    我保跟跟联跟能。琥珀就是一个良臣,她不会说就只会做,主子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若没有大事,这种丫鬟最稳妥,可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这些丫鬟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角色。她只懂得听从命令,却不知道自己可以随机应变,更不懂得为主子分忧。

    而玛瑙这种人,就好比奸臣小人。她们这种丫鬟,最喜欢看主子脸色行事,平时又喜欢逢高踩低,是个十足的小人,可主子身边却不能少了这种小人。有这种小人在,这底下的丫鬟才不会抱成团,做出欺上瞒下的事情,这府里,也不会被一群丫鬟给牢牢控制。做奴才的权利要是太大,太团结了,那么作为主子,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晌午时分,苏绛唇还是按着原来的方法离开了苏府,然后坐在青布小轿到了陈进的院子,这次还没有敲门,婆子就打开门欢迎。苏绛唇还是戴着一顶帷帽,跟着婆子进了屋子。

    第221章 相会

    陈进早就在花厅里等着,见到苏绛唇,就拱拳道:“东家,那人已经请到了,在东厢房,请东家移步。”

    苏绛唇略微诧异,为什么不在花厅里?

    陈进似乎察觉到什么的,就低声道:“是那个人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不是陈进安排的。苏绛唇突然觉得心漏跳了一拍,和这种人打交道,这是从未有过的经验,不知道这种人生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跟贴画里那些凶神恶煞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

    陈进将苏绛唇引到了东厢房,自己就找了借口退下去。苏绛唇想要回头喊住陈进,最后还是闭上嘴巴,将视线转到那个男子身上。

    这个男子身材挺拔,肩头很宽厚,和宋子俊那种书生型的完全不同,单单看这身形,苏绛唇就生出了些许的信赖。她深呼吸一口,道:“不知道这位壮士找我来,可有什么要事?”她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陈进,也定了价格,这个人为什么还要亲自见自己呢?

    苏锦听到久违的声音,不知是喜是忧,不过想到今日来是要办正事的,于是他的脸沉了沉,转出一副稳重的样子,才转身看苏绛唇。

    苏绛唇看到苏锦,倒吸了一口气,怎么是他?随即又明白过来,陈进就是他推荐的,两个人相识,也不是什么秘密。“原来这些年来,你都是在干这种勾当?”真想不到,他流落江湖几年,居然暗地里做起这种买卖来着。

    苏锦上下打量了苏绛唇几眼,三个月不见,她的身形越发的窈窕。为了假扮丫鬟,她特地选了一件浅黄色短衫,配一条粉红色高腰襦裙,胸前系着一抹蝴蝶结,随着她的步伐翩翩起舞。帷帽也取下来,露出一头青丝,梳着双挂髻,绑着红头绳,若是从这身打扮来说,的确是无可挑剔,可是,看到苏绛唇的人,一定不会把她当成丫鬟来看待。那份雍容华贵的气质,是粗布粗衫掩饰不了的。一想到这里,苏锦的眼神热切了几分,他道:“我做这种勾当有什么不对?”

    苏绛唇倒抽一口气,这个人也实在是厚颜无耻,她道:“你可知道,这是犯法的。”

    “犯法?”苏锦浅浅笑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若不是你们这些内宅妇人,我也干不起这种买卖。”

    苏绛唇怒了,她大声道:“我请你来,不是让你杀人,是让你救人的,才不是像你想的那么腌臜。”

    苏锦大马金刀坐下来,意态悠闲道:“说到救人,那我问问你,如果有人要杀了你的爹,你是让我杀了那个人,然后救了你爹,还是放了那个人,看着你爹死呢?”

    “废话,自然是救我爹要紧。你要是看着我爹死,那我请你做什么?”苏绛唇真的觉得苏锦这个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她花重金,难道是想让人看着自己的父亲死么?真没有见到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恨。

    苏锦嘴角泛起一抹笑,道:“这可就难了,救你爹,要杀人,不杀人,怎么救你爹?你这桩买卖,只怕没有人能接得了。”

    苏绛唇到了这份上,才知道自己上了苏锦的当,她咬牙切齿道:“我重金请你来,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

    苏锦见她生出几分恼意,也不好再戏弄她,于是脸色一肃道:“我可不是做这种买卖的人,之所以会接手这桩生意,完全是冲着你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这份上。”

    这话一出口,苏绛唇的脸色又变了变,不过,她眼里还是存着一丝怀疑,苏锦这反反复复说话,她都不知道该信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

    苏锦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精明是很精明,可有时候,也很直白,于是他对苏绛唇道:“以后,心里想什么,不要在脸上表露出来。不然的话,那些有心算计的人摸透了你的心思,想对付你,易如反掌。”

    苏绛唇听这几句话,暗暗思量一番,他这是提醒自己么?莫非他知道了什么内幕,苏绛唇一想到这里,就抿着一丝笑意答道:“承蒙教诲,铭记于心。”

    苏锦听了这文绉绉的话,有点不大惯,摆手道:“别给我这套虚的,我找你来,其实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苏绛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苏锦看了,心里五味杂陈,半响,他才道:“你为什么要请人护送你爹爹上京?”

    苏绛唇愣了,怎么是这个问题?不过,她不能说出来,难道她能告诉眼前的男人,她是重生的,前世她的父亲,就是去京城的路上遇到了盗匪,送了性命。“我是担心路上遇到盗匪,我爹不懂武,身边的小厮,又不惯耍刀弄枪的。”

    苏锦挑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认为苏绛唇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对苏绛唇道:“那你可知道,这平州到京城的路上,一向是风平浪静。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盗匪在那一带出没的。”盗匪出没的地方,必然选择山林茂密的地方,而平州到京城的路上,却没有这种地势。苏锦相信,没有几个盗匪会选择一个会暴露自己所在的地方做据点。除非这个盗匪武功极高,或者纯粹是活腻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前世的父亲,的确死在盗匪手里,难道这事还做的假么?苏绛唇有点委屈,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偏偏又强撑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这副模样,看得苏锦心一软。

    苏绛唇是个女儿家,自然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她既然担心父亲的安危,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何必追根问底的。于是苏锦道:“这事,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一点,免得事到临头,却应变不够,吃了闷亏那就惨了。”

    苏绛唇听了也有几分道理,就道:“那就劳烦你操心。这次上京,还请你多带一些人手去。”

    我保跟跟联跟能。苏锦摇摇头道:“我这次是不陪着上京的。”

    第222章 化被动为主动

    苏绛唇闻言,心神一震,道:“为什么?难道是我…”

    我保跟跟联跟能。“与你无关。”苏锦见她如此敏感,急忙安抚道:“我留着,是有要事要处理的。”

    “那我爹爹的事情?”苏绛唇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苏锦见她紧张,急忙安抚道:“我请了好几个高手陪着,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苏绛唇还是不放心,“你的事情,是不是迫在眉睫了?若不是,能不要延缓一些时日?”不知道为什么,苏绛唇就是觉得,苏锦陪着去,父亲的安危就大大有保障。

    苏锦意味深长看了苏绛唇一眼,然后道:“这事是不能拖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再多派几个人跟着就是了。”

    苏绛唇听了这句话,心里的不安减少了许多,她道:“那这事情,就劳烦你了。事成之后,我会把剩下的银两一并交付。”

    苏锦却拒绝了苏绛唇,“我不要银两。”

    苏绛唇微微吃了一惊,不要银两,那要什么?这话,本来是苏绛唇心里的想法,可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问出口了。

    迎上苏锦的那双如星辰一样璀璨的眼睛,苏绛唇清清楚楚听到苏锦一字一句道:“我—要—你。”——

    “你确定,表少爷和表小姐都出门了么?”赵婉婉问绿烟道,心里闪过一丝阴霾,难道他们两个背着自己已经私定鸳盟了么?不由自主的揪紧手里的帕子,赵婉婉对绿烟道:“走,我们去看看表小姐去。”

    绿烟很讶异,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表小姐偷偷打扮出门,她们去苏府找表小姐,岂不是扑了一场空?

    到了苏府,赵婉婉直奔苏绛唇的院子,一进院子,刚好迎头撞上了玛瑙,赵婉婉笑着上前道:“玛瑙姐姐这是去哪里?”

    玛瑙听到玛瑙姐姐这句称呼,心里十分受用,就带着一丝欢喜道:“正要去厨房里端西瓜回来吃。”夏天,天气十分热,主子买了一点西瓜,每个丫鬟都有份例,玛瑙赶着去,就是想领个最大块的西瓜回来吃。

    赵婉婉一听到西瓜,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天气热,吃西瓜正好。不知道姐姐一共领多少份例的西瓜啊?”

    玛瑙一听,就道:“都是自个领自个的。表小姐要是喜欢吃的话,不如奴婢那块就给表小姐吃好了。”

    赵婉婉不屑地想着,就一个破西瓜,她还稀罕不成?嘴里却道:“这个西瓜性寒,我体弱,不能吃太多。昨晚在家里,刚刚吃了半个西瓜,估计有几天吃不得。”

    “这样啊,那实在是可惜。”玛瑙暗暗笑道,这下子,她就不用让西瓜出来。“要不,奴婢让厨房给表小姐弄一碟冷面,可好?”

    “那好啊。”赵婉婉笑着道:“我和表姐两个人,各吃一半,就不会太寒凉了。”

    玛瑙听了赵婉婉后半句,就啊了一声出来道:“小姐恐怕吃不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赵婉婉故作惊讶道,“这冷面又没有什么好忌讳的,有什么吃不得么?”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玛瑙急着否认道:“奴婢知道表小姐是一番好心,但是小姐如今正闭门抄写经书,只怕表小姐也进不去。”

    赵婉婉听到玛瑙这么一说,心底有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