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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抬起头来!”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虽然流露出小鹿一般的惊慌,可是依然清澈得似乎能看进他的心里,“小常子,本宫待你如何?”“主子,您一向待宫里的下人宽厚,我们都为能跟着主子感到高兴。奴才一向嘴刁耍滑,主子也从未责罚过……”他说着,眼圈又红了。我叹了口气:“小常子,本宫有件事要让你做。”“任凭主子差遣!”小常子磕头道。“可是,这件事会累你受皮r之苦,甚至有可能威胁你的生命,你也愿意去做吗?”我直直的看着他。“主子,你放心。别说是区区皮r之苦,就是真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心甘情愿!”小常子眼神坚定。“好”我点点头,“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我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拿起高几上的脂玉夔龙雕花c瓶儿,向小常子说道:“把手伸出来!”小常子毫不犹豫的伸出胳膊,我一咬牙齿,把c瓶狠命向他胳膊上砸去,“哐啷”一声,碎片洒落一地,小常子面色顿时惨白,捂着胳膊不住的“哎哟”。我倒退了一步,坐到床沿上,厉声喝骂起来:“好个大胆的狗奴才,本宫已经饶你不死,不过多问你几句,你心里不服,居然敢把皇上送给本宫的c瓶儿借故打倒,你——你好大的胆子!”这时候,外面的人闻得异声不待我吩咐都赶了进来。我一时气极,伏在床上喘个不停。“小常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顶撞主子!”闻讯赶来的刘福安气急败坏的踹了小常子一脚,小常子裂着嘴一歪就半跪了下去,仍然强着脖子,口里犹自嚷个不停:“奴才一向尽心尽力服侍主子,今日不过些须小错,就对奴才起了疑心,要治奴才,还对别人说饶奴才不死。主子,你难道一点不念主仆之情?”说着就要挣扎着扑上来,“奴才命虽贱,可也不是任人……”后面两个小太监忙押住他,刘福安脸一阵白一阵黑的,上去就左右开口扇了小常子几个大耳刮子,一丝丝血丝顺着他嘴角流了出来。亚兰忙给我砌了杯热茶来,我喝了一口,放顺了气,亚兰转身骂道:“你可是猪油蒙了心,这种胡话也能说?枉费我们还为你求情!”小常子冷哼了一声:“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将来也逃不过一样的下场!”“好,好个有志气的奴才!”我重新坐起来,眼神仿佛万年寒冰,“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就不要怪本宫无情!”小常子嚷道:“奴才本就是说的实话,奈何主子眼里进了沙子,容不下奴才!”“刘福安!”我气的直哆嗦,亚兰忙抚摩着我的背,刘福安跪到我面前,我咬牙切齿的指着小常子:“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庭仗四十!”顿了顿,又道:“不,庭杖三十,再用针刑!”此话一出,就是刘福安这样的老公公也面色一变,小常子也灰了脸,身子软了下来。我轻蔑的看了小常子一眼:“你想死,偏不让你痛快!”我继续向刘福安道:“用完之后,还不死就把他送到辛者库去,让那执事的公公派他最贱的活儿!”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冷冷的扫视他们一眼,“他用刑的时候,你们都去好好看着,这样脑子里才会长记性,以后可别再想背着主子做见不得人的事!”“是!”所有的奴才都恭敬的答应着,刘福安指挥着那两个小太监捂着小常子的嘴把他拖了出去,其余的人也按照我的吩咐到院子里观刑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扑扑”的钝声,还有小常子拼命挣扎的“呜呜”之声,还不时听的众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掩住耳朵,默默的走到佛龛前,看着袅袅青烟后面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泪水一滴滴落在衣襟前。

    参考:针刑就是针c手指甲缝。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19章悲莫悲兮生别离]

    “皇儿,西辽王能主动提出和亲之事再好不过,这件事对我们两国来说都是大好事啊!”太后放下手中的奏折,不解看着眉头皱成川字的儿子李君宇。“恩”李君宇漫不经心的看着殿中博山炉里冒出的丝丝缕缕的青烟,心里乱着。“皇儿,是不是担心兰陵?”太后了然的挑了挑眉毛,虽然这个儿子和她从小并不是太亲近,不过他始终也是她生的,他在想什么,她还能估计个八九离十。“朕舍不得……”李君宇想起兰陵娇憨的笑容,重重的叹了声。先帝的子嗣并不太多,公主虽然有几个,但大多是低级嫔妃所生,他于她们也只限于重大节日的家宴上见过几次而已,不过因为玉贵妃的关系,兰陵很受先帝宠爱,常常带在身边,也只有兰陵和他最亲近。西辽王怎么会选中兰陵?如果是其他的公主,他也不会这么犹豫。“皇儿!”太后重重的打断了李君宇的话,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为君之道,一切应先以国家为重!皇儿与兰陵公主手足情深,固有痛惜之情也是自然。不过,和亲一事再所难免,事关重大,我们不能拒绝西辽王的美意。皇儿不也是要迎娶平阳郡主的么?皇帝尚且如此,更何况兰陵也是我们皇族中人,肩负起和亲重任,让两国永世修好,这才不负先帝对她的宠爱!”“这……”李君宇被太后的话震住了,西辽的实力如今日益做大,难得耶律瑾然会主动提出和亲,这的确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可是……太后看着儿子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儿子心里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还顾念着多年情谊而已,不禁淡然一笑,软声道:“皇儿,哀家也知道你的难处,哀家也是看着兰陵这孩子长大的,如今要说让她嫁到那偏远之地,哀家也于心不忍……”说着,眼角涌出几7眼泪来,掏出锦帕来揩了揩。“母后”李君宇见母亲眼角湿润,也不禁有些动容。两人各自心事,一时沉默起来。半晌,李君宇抬头看了看蓝得发透宛如一块玻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慢慢站起来,抖了抖金黄色龙纹的水丝锦袍,朗声道:“母后放心,朕明日就答应西辽王所求!”

    “微臣见过皇上!”李君岳走近碧波亭,就看见皇帝正一人独斟。“皇兄,快起!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多礼”李君宇笑道,“是!”李君岳恭敬的答应着,掸了掸玄色衣摆,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不知道皇上召见微臣,有何要事?”李君岳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文儒雅的味道,却有着一双精明深沉的眸子,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好象鄙睨着天下的一切,真真不愧是人中之龙,天之娇子。“朕想找皇兄你喝喝酒”李君宇拿起金錾花执壶向金嵌珠杯里满满的倒上酒,琥珀色的y体泛着清甜的味道荡漾在纯金的杯子里,杯内錾刻双龙仿佛活了一般,张牙舞爪,阳光照s在上面映出夺目的光芒。李君岳看着酒中活灵活现的双龙,长长的睫毛在他线条冷硬的脸庞上投下扇形的y影,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兰陵她,不日就要去西辽和亲了”李君宇低低的开口。亭外一只翠绿的水鸟“唧”的一声掠过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兰陵么?那个宠冠后宫的女人生的公主?李君岳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那个被先帝捧若掌上明珠的女孩的记忆。

    十岁的李君岳最喜欢的就是蹲在老树下,看那些蚂蚁从盘虬的树根里忙忙碌碌的进出,除了在上书房读书、演武场习武外,他可以这样一蹲到天黑。他有时候喜欢恶作剧似的把蚂蚁们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丢到远处,再看它们又慌张的爬过去捡回来,如此反复仿佛能给他带来无穷乐趣。他不愿意回年幼的皇子、公主住的南宫,那里除了一群唯唯诺诺只会说“是”或者“不行”的老嬷嬷外,什么也没有。他也不愿意去母妃的流芳宫,母妃总是一脸茫然的坐在窗前,望着东边明黄瑞兽的殿檐,那是父皇的寝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他有记忆开始,母妃就是这个样子了。那时候他小,不知道为什么和母妃说话,她总是恍若未闻,半天才答上一两句,和他说话也无非就是“学了什么?吃了什么?玩去吧!”这几句,然后就又沉溺到自己营造的悲伤里面去了,脸上是平静得让人生厌的死气。他厌恶这样的母妃,每次看见心中总是无端的恼火。他有一次无意中看见玉贵妃和她的女儿兰陵公主在御花园中游玩,兰陵叫着笑着追逐着她的母妃。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晶莹的汗珠从她额发中悄然落下。玉贵妃真好看啊,虽然跑得娇喘连连,汗透重衫,可是依然陪伴着女儿,疲惫掩盖不了她明眸流盼的灵动,仿佛一朵带露的牡丹。父皇坐在旁边的凉亭里,笑吟吟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亲手削着水果的皮,月牙似的眼里满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甜蜜。那一刻,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嫉妒、羡慕和失落。为什么自己的母妃从来不陪伴自己?为什么父皇从来不正眼看我和母妃?小小的他天空充满了y郁。抬头看看天,天边的云红得似火,一大群暮鸦“嘎嘎”叫着归巢了。每天他都这样独自一人欣赏着黄昏的美景。“公主!公主啊,你别跑啊,老奴跟不上您了!”一声声急促的呼唤传来,他皱了皱眉,想不到这么清净的地方也有人来。“来啊!方嬷嬷们,追到我了给你吃堂!”娇嫩的女声往这边近了。“哗啦”一声,眼前的花树丛被人拨开了,一个梳着两个总角的小脑袋瓜子露了出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直楞楞的看着蹲在树下的他,半晌,忽然“咯咯”的笑了,仿佛一朵花儿盛放,“我认得你,你是岳哥哥!”女孩笑着钻了出来,一身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似乎能滴出水来,秀眉纤长,身量虽小,却看得出来长大后必然是个出色的美人,手里拿着一块花花绿绿的糕点,“我叫兰陵!”。“哼”李君岳低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蚂蚁。“你在看什么?”兰陵小小的脑袋瓜子也凑了上来,挡住了李君岳的视线,他无奈的瞪着她。“哦,原来岳哥哥在看蚂蚁!”兰陵仿佛发现了宝贝似的,也蹲下来。一阵香气直冲李君岳脑门,肚子“咕咕”乱叫,他盯着兰陵手上的糕点吞了口口水。“岳哥哥,你想吃啊?”兰陵发现了李君岳的异样,甜甜的笑了,“给你,这是我母妃亲手做的荷叶桂花糕。”李君岳迟疑了一下,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伸手接了过来,咬了一口,真甜啊!“西西,好吃吧,母妃每天都要做各种各样的糕点给我呢,父皇也每天都要来尝的!”兰陵摇头晃脑道,“岳哥哥,你母妃也常常做好吃的给你吗?”刚咬下的一口,突然哽在喉咙里,涨红了他的脸。“岳哥哥,你没事吧?”兰陵紧张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李君岳,想要伸手去拍他。“走开!”李君岳暴躁的一把推开兰陵的手,恨恨的扔下手中半块糕点,嚷道:“走,不要你来可怜我!”“岳哥哥……”兰陵被暴跳的李君岳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他。“我叫你走!”李君岳一把拉住兰陵的手往外脱去,走到花树那边才送开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兰陵手臂红了一片,火辣辣的,“哇!”她哭着爬起来,委屈的看了李君岳一眼,转身跑了出去。“公主,公主,你怎么了?”老嬷嬷紧张的呼喊着,哭声越来越远了。“走吧,走吧,不要再来这里!”李君岳喃喃道,跌坐到树下,恍然间,发现那半块糕点上爬满了蚂蚁,象黑色的芝麻,枯涩的泪涌了出来,他一把抱住自己无声的哭泣起来……从那以后,兰陵见着他就躲得远远的,而他也是淡淡的疏离着。

    “悲莫悲兮生别离……”李君岳缓缓的吟出口来,漆黑的眼瞳仿佛子夜的天空,静得哀伤。李君宇有些失神的看着兄长,人人都说他从小就是无情的怪人,可是他真的无情么?他眼里淡淡的哀伤让他有些恍惚。“来,干一杯,就当为兰陵送行!”李君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

    兰陵一袭素衣,一丝脂粉也无,半点钗环也无,乌发倾泻于肩背,清晃晃的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十指翩然如羽,轻轻琴音萦回于林间。“兰陵,刚才太后唤你去所为何事?”我问着。“还不是为与西辽和亲的事”兰陵淡淡的开口。“你喜欢耶律瑾然吗?”我并不问她是否答应和亲,而是单刀直入的问道,“这……”玉指端凝,琴声渐休,脸色也微红了。“有什么好害臊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拉着她的手,坦然的看着她。兰陵侧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才从怀里摸出一块红宝石镶紫水晶的吊坠,低声道:“这是他送我的。”我接过来,细细看着,宝石把我的手也染红了,“很名贵呢!”“是啊,他说这是他们皇室送给自己皇后的传家宝”兰陵无限娇柔。那天晚上他突然的单膝跪地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意时,她就知道会有和亲的这一天了,那样温柔得霸道的男人有什么事坐不到呢?他甚至强取了她的初吻,那样的不可抗拒,火热得灿烂的星子都失去了颜色,至今她娇嫩红艳的双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我们小丫头春心动了!”我坏坏的笑着,“月华姐姐,你取笑人家!”兰陵跺着脚,脸蛋绯红。“不是取笑你,是替你高兴!”我认真的看着她,“你知道历来公主和亲,没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所以她们的下场也很凄凉。可是你和耶律瑾然相爱,虽然名为和亲,也算嫁个如意郎君,我也放心了。”“姐姐”兰陵把头靠在我肩上,犹豫着:“可是我好担心,他会只爱我一人吗?就象父皇,虽然很爱我母妃,可是他们之间始终有其他女人的存在,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对方。”我看着墙外伸进来的一枝红花,笑着:“原来你是在愁这个,我觉得耶律瑾然是个可靠的人。”兰陵看着我,眼红红的,“我不是只担心这个,我……我舍不得你和皇兄,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我揉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却仍然强笑着:“傻瓜,兄妹之爱是不能替代夫妻天伦之爱的,人活在世上总得把人间的一切情爱尝遍,才不妄活了一场。你长大了总要出嫁的,也不能一辈子总守着我们吧?况且你母妃在天有灵,也一定很高兴你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恩”兰陵点点头,眼眶红了。

    好言劝慰了兰陵一番,方从邀月宫告辞出来,听见呜呜咽咽的萧声借着水音传来,寻声而去,看见李君岳一身蓝缎平金行袍立在柳树下,手里一竿碧玉萧。箫调清冷哀婉,曲折动人。静夜里听来,如泣如诉,那箫声百折千迥,萦绕不绝,如回风流月,清丽难言。一套箫曲吹完,我已怔在那里,“此曲权当送别”李君岳幽幽的看着邀月宫兽头铜钉的朱红大门低声道。“王爷为何不进去呢?”这个男人总是不按理出牌,连送别都这么怪。“有此心意便是,何必泪眼相望?”他转身看着我,目光清澈。“是啊,别离是最伤人的了”我随手摘下一条柳枝把玩着。“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谁能守着谁一辈子呢?”他那着玉萧的手背在身后,含悲带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有一瞬间的怔住了,突然抑制不住的绕到他面前,笑道:“其实王爷要是多笑一笑,更好呢!”知道自己唐突,说完就忙忙的转身离去。

    李君岳望着原去的人影,突然笑了,连眼里也满是笑意,笑容像夏天里最耀眼的一抹阳光,闪耀着太阳的光芒,仿佛整个宇宙,他的笑容最为刺眼,引人注目。过了一会,笑容渐渐的沉淀下来,就象燃烧过的炭,余温渐渐消失了,只有一点红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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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落水]

    祥庆五年六月十六日,皇帝和西辽平阳郡主耶律歆的大婚之日到了,因为耶律歆特殊的身份,婚礼在金碧辉煌的体元殿举行。李君宇头上戴着明黄金丝蝉翼朝冠,端坐在九龙宝座上,额前东珠分外闪亮,身上穿一件绣着五爪飞龙金丝袍,腰系翡翠玉带,星眸深邃,嘴唇微翘,满脸王者之风。皇后坐在右边的牡丹金座上,身着绣五彩金凤的正红朝服,头戴一只精美的累丝衔珠金凤,十二道凤尾将发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样式,凤首高高昂起,下面悬着三串珍珠,正垂在额头间,散发出柔润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皇后端庄的容颜在珠光宝气中越发的苍白,红艳艳的唇倔强的抿着。左边是身着金丝缎百鸟朝凤花纹的大红色朝服,头戴万缕掐丝明珠金凤的太后,她浑身喜气洋洋,不时和皇帝说着话。贵妃在我对面,金翠华彩的五凤钿在她白玉般无暇的脸上投下了一片y影。面无表情的德妃坐在我上首,头上微微晃动的对金累丝戏珠头花凤钗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叹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芍药暗饰的银丝着地嫣蓝长裙,突然有种滑稽的感觉,摇摇头,看向殿中。

    耶律歆一身金凤纱衣由两个水红绫子的宫女搀扶着,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款款而来,满面牡丹妖娆,眉心一点梅花妆,映衬出两颊之间的绯红。尚书右仆s兼中书侍郎薛魏带着珊瑚朝珠,身穿紫色鹤衔灵芝的朝服,手里拿着一张明黄色圣旨笑咪咪的站在丹陛之下等待着,他面白须短,身体胖胖的,看上去分外和蔼,只是一对三角小眼精光四s,这次他是册封正使。与他相隔十来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穿鹊衔瑞草深绯朝服,手中捧着一托盘,托盘上鲜红带流苏的锦缎衬着金册。他虽然跟在薛魏身后,可就是这遥遥一瞥,也可看出此人气势不凡,这是册封副使中书舍人兼翰林院学士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