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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家要用刀来剐你了,还要带害了奴奴这一身白肉,你可害苦奴奴了。”艳娘这一通煞有其事的表演,逗得在坐诸君哈哈大笑。

    “死前还要骑在木驴上游街呢,让大伙都看看那小骚逼被插得浪水直流的丑样!”又一个衙役接着说道。

    “哎呀!羞死人了。”宋巧姣双手蒙面羞臊地叫了一声。

    “真是痛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足足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剐完呢。”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家好好做女人。”刘美鹃似乎有点悔恨:“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着我那野男人上山当了土匪呢?”

    先不说这边的四个女人,害怕的、羞臊的、悔恨的以及不在乎的。再说那个捆绑在刑架上的‘十里香’王玉姑,此时已从男人们调戏和挑逗的激情和冲动中清醒了过来,衙役们的言语字字句句震撼着她的心灵,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恐吓和打击,终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才刚刚二十岁,我不想死啊!------各位大人、老爷,行行好!帮帮我!救救我!呜,呜”

    王玉姑近似疯狂的惨烈叫嚷,破坏了眼前的一片淫糜和休闲,大家也都累了,没有了精力和情绪继续玩下去,就在主刀的指挥下把那四个女犯押回原来的监房。再把玉姑从刑架上放下,上了死囚的镣铐,关进一间单人的小号。玉姑满面流泪,不断地哀告道:“我冤枉啊!各位老爷帮帮我,替我申诉冤情,救小女子一命吧!来生变犬马当报诸位。”眼望着这个可怜无助的小美人痛哭流涕、悲伤凄凉的惨状,就连这些心狠手辣,把杀人当成游戏的刽子手,也不免有几分心酸难忍。主刀的走到她跟前,用一种从来也不曾有过的和善口气劝慰道:“唉!我说小娘子,你要明白,纵有天大的冤屈,我等也是无法相助的。怨只怨你长了个如此美丽的容貌,让你家大奶奶刘氏嫉妒在心,要置你于死地。刁刘氏一言既出,谁敢不尊。你就认命吧,今夜好好歇息,明天这一路上还有许多辛苦呢!”说完又叹息了两声,领着一帮衙役离开了监狱。

    可想而知,这一夜,内心充满着恐惧、屈辱、忧伤和不安的王玉姑,肯定是难以入眠的,朦朦胧胧、迷迷糊糊、抽抽泣泣、颠颠狂狂地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一夜。

    不知‘十里香’明日还将受到怎样的凌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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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禁婆狱中传真情 玉姑木驴试酷刑

    王玉姑,出身于一个中产的商贾家庭,虽无权势又无财富,却也平静安稳、温饱无虑。可喜玉姑长大成人,出落得美艳多姿、温良恭顺、柔情可爱、远近闻名,博得了青城第一美人‘十里香’的称号。从此人气陡升、身价百倍,求婚说媒者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也怪父母贪佞,最终选定了富商刁南楼。这位刁老爷也是个风雅的公子哥儿,和玉姑到是郎财女貌,天生的一对。正当婚事敲定,准备迎娶之时,突然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就是那个青城山的女匪头目刘素娥,可能是看中了刁老爷的万贯家财和翩翩风度,竟决定金盆洗手,强逼要和刁老爷联姻成亲。这世上只有强抢民女的,还没见过强逼富男的。青城县就是这么个古怪的地方,这刘氏女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灵验。刁老爷惧怕刘氏淫威,不敢抗拒,就讨了她做大夫人,王玉姑便委身做了二奶。好在婚后得到刁老爷的百般宠爱,恰似掌上明珠、怀中宝玉,而那个刁刘氏又一心一意帮着老爷整顿家务、经营生意,谋划发财的途径,看来对他二人的卿卿我我并不十分在意,故而玉姑的生活过得还是非常舒适、美满、甜蜜和惬意的。别看玉姑和刁老爷在一起睡觉的次数比刘氏要多得多,可是刘氏却替刁家养下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王氏则颗粒无收。为了防止老爷爱屋及乌、刘氏因子得宠、玉姑更是对老爷百般体贴照顾,不惜亲自下厨为丈夫烹调可口美食,不想却引来了祸事。这一日,刁老爷外出归来,饥渴难当,玉姑好心亲奉汤面一碗,那知吃了一半,突然七孔流血、倒地身亡。这刁刘氏一改平日的良善面孔,变得面目狰狞、暴跳如雷,立即叫人把玉姑拿下,送官治罪。此时的玉姑纵使浑身是口也说不清自己的冤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判了个谋杀亲夫的罪名,等待着凌迟处死。

    梆敲五鼓,鸡鸣犬吠,天色似明非明,因为今日要出红差,所以监狱中各色人等都在忙乱地做着准备。玉姑在朦胧中看见禁婆入来,这禁婆平日对待犯人似凶神恶煞,但终究是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到了人之将死,不免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情。加之监中女囚大多横蛮刁钻,惟玉姑温顺良善,也就另眼看待一些。今日更是态度和蔼地对玉姑说道:“闺女啊,今日你就要大喜,昨夜已洗过澡了,现在让妈妈帮你梳梳头吧,你也可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上路!”

    玉姑看见禁婆和善,不禁悲从中来,哭诉道:“妈妈呀!我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我不曾杀过人,却无辜判了死罪。妈妈呀!你行行好,帮我一帮,替我向县太老爷递个状子,饶我不死,我愿终生给妈妈做牛做马。”

    “闺女呀,别再痴心妄想了,事到如今,做什么都已晚了!再说妈妈一个小小的禁婆,说话也无分量,救不了你呀!快低下头来,妈妈给你梳头。”说着,打来一盆水,替她擦去了泪水,洗了一把脸,蘸湿了头发,边梳着边说道:“本来在你押赴刑场之前,还要上一次公堂,验明正身,虽说平反的可能性不大,可终究还有最后一次说话申诉的机会啊。可那刁刘氏又发下话来,说这一切都免了,直接押赴刑场处决!我说闺女呀,你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刁刘氏,处处与你为难。”

    “妈妈,我是不甘心啊!我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呀!”

    “闺女呀!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谁叫你爹娘把你嫁给刁老爷做二房,谁叫你偏又遇上了刁刘氏这个恶毒的大奶奶呢!唉,人算不如天算,你就安心地去吧!”

    “妈妈知道吗,他们今天要怎样地处置我?”沉思片刻后,王玉姑突然问出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敏感问题,着实让禁婆吃了一惊。

    “孩子,你就别问了,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出来怕吓着你!”

    “昨天夜里我听那些衙役们说,要让我露着屁股骑木驴游街,还要把一身的肉都割下来,是真的吗?还是吓唬我的?光着身子叫人看,那多害臊啊!用刀割肉,该多痛啊!”

    “你也是青城县人氏,这里每年都得剐上几个女人,难道你就没有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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