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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凌波曲-第8部分

    责备,蕊珠还小,才十二岁,还不到豆蔻,正是烂漫的年纪,毛躁一点也是正常的。

    “刚刚得到的独门消息!”蕊珠故作神秘的睁大眼睛,停顿了会,才接着说:“皇上亲自为三皇子指婚啦!”

    三皇子?风暖和红藕面面相觑

    “蕊珠你别跳着讲,我和姑娘都没去观礼,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红藕说到。

    “哦哦,好的。”蕊珠清了清嗓子,说道:“方才皇上下旨,说定国号为定,取安定、平定之意,着金陵为国都,邹为国姓。天家子女暂居行宫,皇宫地址选定在金陵城东北,正在兴土修建,百姓无事不得去打扰。立发妻杨氏为皇后,独女邹姌为长阳公主。太子未定,三位公子皆以皇子称。至于这指婚,却是公主刚刚派人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特颁旨意聘姑娘为三皇子妃,一月后行嫁娶之礼。”说道这,蕊珠笑嘻嘻的看着风暖说:“姑娘马上就是皇妃娘娘了!”

    蕊珠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人叫喊,于是忙不迭的去开门,却是圣旨到了。

    “三皇子邹羲,朗目神武,及至弱冠尚未封妃。感华氏女风暖,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故赐为三皇子正妃,于十一月十七日完婚,以示恩宠。”念旨的公公说完,笑盈盈的看着风暖到:“三皇子妃,接旨吧?”

    风暖上前接了,又给了宣旨的人打赏。过不多时,人便都走净了。

    见无外人,蕊珠便凑上前去挤眉弄眼的对风暖说:“皇子妃娘娘安好。”

    风暖啐了蕊珠一口,脸却已经红了。

    红藕在一旁捂着嘴嘻嘻笑着:“姑娘脸红了,可是害羞?”

    风暖笑骂:“一个两个的,拿着我寻开心不是?”

    “我们哪敢啊?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呢!”蕊珠吐了吐舌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几人正笑闹着,忽然有人高声喊门,红藕去开门一看,却是沁香阁的人来了。

    风暖看看天空,日头已移到了正中,差不多是吃饭时候了。便吩咐红藕和蕊珠招呼人把饭菜端到屋子里,还有小份的菜便拿到了偏厅,那是她们三人的午饭了。男女不得同席,这也没办法。

    不知景祐会得个什么官职呢?他军功不多,大概也就是个闲职吧?不过这样最好,省的她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也不知那小子得了官位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是不是更得意呢?这样想着,便恨不得景祐下一秒就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十五章

    好不容易盼来了景祐,却因为跟来了一大堆不请自来的人而只能匆匆见上一面。那些常年混迹军营的人大大咧咧的,见到她也不害羞,反而会饶有兴趣的看上几眼,胆子大的甚至会不带恶意的调侃几句,并美其名曰:膜拜三皇子妃。

    呸!风暖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膜拜,压根就是把她当猴看!这样想着,对同样不请自来的邹羲自然也没了好脸色。邹羲在她这无缘无故得了冷眼,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不过却还是耐心的跟着她身后,风暖一看过来就换一副委屈的表情,活像个小受气包。

    走了几句,风暖不耐烦的停下来,转身看着化身深闺小怨妇的三皇子邹羲,低吼道:“你到底想干嘛!饭也吃了旧也叙了,你的属下都准备走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当你的受气包。”邹羲亦低声说,明明是一副委屈到不行的神色,语气却过分的温柔。

    听他这么说风暖脸便红了,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恶狠狠瞪他一眼扭过身子继续大步朝前走,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邹羲却是三两步就跟上她把她拉住,低下头问道:“心情可好些了?方才他们的话你无需在意,他们是看着你可亲才大着胆子开你的玩笑,我会说诫他们,下次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说到这又笑了,面上竟带了些微调戏的神色接着说到:“不过待你下次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估计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子妃了,可以用身份压着他们。”

    听完这话,风暖原本红了四五分的脸红了个七八分。

    一扭头发现邹羲正扶着自己肩膀,两人挨的极近,正想伸手推他一推改变这种局面,忽又闻身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姐?三皇子?”正是风暖心心念念的景祐。

    见两人齐齐回头看他,景祐忙不迭捂眼干笑着后退两步,嘴里碎碎念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嘿嘿,继续。”手虽捂着眼睛,手指却微微开了缝。

    风暖有些哭笑不得,朝景祐走了一步说道:“你瞎想什么呢?”

    “瞎想?我没有瞎想。”见姐姐面色不郁又狗腿的赶紧改口,“不对不对是我瞎想了,我绝对没有看见姐姐和姐夫大白天里亲热!”

    邹羲听罢忍不住要笑,忽然感觉身边人有点不对劲,偏头一看,只见风暖原本就红了七八分的脸蛋红了个透,一双妙目有些慌乱又有些搵怒。他光是看着,就感觉到了风暖浑身上下不断喷出的兹兹热气。

    虽然很想看佳人发怒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为了避免被祸及,邹羲还是选择撤掉。当下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还有点事,你们姐弟慢聊”便施施然的溜之大吉,留下景祐兀自在那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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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景祐咽了口唾沫,谄媚的走到风暖面前试图巴结。

    风暖冷笑一声:“姐夫?亲热?”语调奇异的上扬,尾音拖得长长的,直听的人心里发毛。景祐不敢多言,只哈哈打着马虎眼,原以为迎接他的是一场暴风雨,不料风暖说了这两句后便再无言语,也无动作,只是深深的注视着他。

    景祐被盯得心慌,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风暖扭头便走,脚步飞快一丝停顿也无,顷刻间便走到了房间门口,啪的关上了门。

    景祐此刻才真慌了。他不怕风暖骂他打他,最怕她不理他。从前在山上时,有一次他不小心把风暖惹急了,风暖愣是半个月没理他!整整半个月看到他都是跟见着一根狗尾巴草似的,轻轻一瞟就过了,一个眼神都嫌多。

    “姐你别不理我,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开门啊!”景祐跑到门前啪啪敲着门。

    敲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应,景祐便退了几步试图撞开门。不料刚退后站稳,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景祐一愣,旋即扑了上去:“姐你肯原谅我啦!”

    风暖伸手稳稳的接住他,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从来就没生你的气啊。”

    “那你为什么……”景祐边问边抬头,待看清风暖的脸后,一瞬间失声。风暖的眼睛湿润,鼻头微红,像是刚哭过。“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景祐真真是失措的摸样。

    “我没事,我只是……情不自禁。”风暖轻轻一笑,“我只是因为你回来了太高兴罢了。”将近一个月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如何能不高兴,急急避开,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样子罢了。

    景祐闻言有些愧疚亦有些感动:“没能早点来看姐姐,是我不对。”

    “傻瓜。”风暖伸手摸摸景祐的头,“我怎么会怪你呢。”男孩长得快,兜兜转转半年,十三岁的小子如今已到她颈项了,再过段时间,怕是就不能摸到他的头了罢。

    “奥对了,”景祐突然说,“我有个东西要给姐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浅色的圆木簪子,雕工精细,头上镶有三朵玉石的小花儿,分别是黄白碧三种颜色,看起来十分可爱,也十分珍贵。他将这簪子递给风暖,嘴上说到:“从前姐姐过生辰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今日却不行了,我从前也未送过姐姐什么礼物,这支簪子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得来的,就送给姐姐做生辰之礼罢!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风暖心中一暖,几乎又要落泪,好歹忍住了,忙接过簪子努力笑道:“怎么会嫌弃呢?高兴还来不及。难为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辰,我自己都快忘了。”说着揣着簪子拉住景祐的手往屋里走,便走便说:“瞧我,光站在门口跟你说话,进屋来坐坐吧,下午该没什么事了吧?我们一起喝会儿茶。”

    景祐本想说下午还要准备准备晚上好进宫,看着风暖笑意浓浓的侧脸,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是新绿,是金陵的特有的茶叶,虽然是属于碧螺春的一种,却比碧螺春更加清新甘甜,你尝尝看。”落了坐,风暖倒上一杯茶推到景祐面前。

    景祐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且不管他是敷衍还是真心,风暖却是打心底感到高兴。也许,现在只需要景祐多陪她一会儿她便知足了。

    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傍晚,景祐见天色不早,只得无奈的起身告辞,风暖虽心中不舍,却也没有再开口挽留。

    站在门口目送景祐离去,风暖轻轻叹了口气,无限落寞的转身回屋。坐在状镜前摩挲着景祐送她的簪子,想着远在流凌山的舅舅一家,又想到去年今日一家人还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吃着舅母煮的长寿面,一起为她庆祝十六岁生辰,而今年却只留了她一人,眼角便沁出了一滴泪。

    深吸口气,风暖将眼角的湿润迅速抹去,唤来了红藕,问道:“家中还有没有酒?有的话拿些来,左右我们三个也无事,便一起喝些酒如何?”

    红藕想了想说道:“酒自是没有的,倒是有些花酿,也有微微酒意,姑娘要是想喝我便去拿来。”

    风暖却摇了摇头:“若是花酿便罢了,太软绵,喝不出味道……”

    红藕听了便不再言语,帮着风暖把屋子稍稍收拾了,便说去准备饭菜,兀自退了。

    景祐这边进了宫,一开始却并不是晚宴,而是殿前赐官。

    奉阳王今日心情大好,大大小小的官位全部亲赐。宣旨的公公念了长长一封圣旨,直念的人昏昏欲睡。不过景祐好歹是听清了,许戟得了个兵部侍郎,而他是兵部令史。说起来也算是有缘,他们本就关系好,现在还在一起做事,且许戟是他的上司。当即许戟便拍了拍景祐的肩膀低声道:“阿祐,大哥定会罩着你的,放心。”

    景祐已经习惯了许戟总是突然冒出来的良好的自我感觉,当下抿嘴笑了笑,道:“如此便多谢许大哥了。”

    许戟笑弯了眼,连声说:“好说好说。”

    赐完了官,晚宴才算正式开始。一时觥筹交错好生热闹。今日宴请的官员,好多都是景祐第一次见到,本来认识的不多能与他交谈的人应该更少。但因景祐一届新人,一开始便得了兵部令史的位置却是不简单的。因此好多人便借了机会过来与景祐敬酒攀谈,刚开始景祐还有点不知所措,需许戟在一旁帮衬着,后来喝的多了应酬熟了,便也学的收放自如。

    其实景祐的酒量是不错的,但毕竟年少,多喝了几杯便有些过头了,脑子开始晕晕乎乎的,连带话也开始说的不利落。许戟见状便要带他离开,邹羲遥遥见了,摸摸袖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慌不忙的自许戟这截了景祐去,又三句两句骗的许戟为他挡酒,然后无声无息的走了。

    待到风暖家门前,已是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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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暖出门一看,见到邹羲未免有些疑惑,待看清他身畔那个醉醺醺的人是景祐时顿时大惊失色,忙扶了景祐进屋,唤了蕊珠去煮些醒酒汤,又叫了红藕帮着把景祐的身子擦了擦,这才有心思招呼邹羲。

    “没想到景祐醉成这个样子,多谢你送他来。”风暖言辞间还有些忧心。自金陵城破后,景祐便跟着许戟住着,否则她也不会一月未曾与他见上一面。

    邹羲本想正经回答,却不知怎的忽然心思一转:“那你要怎么谢我?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以身相许可不行,要不亲我一口?”

    风暖冷笑。

    邹羲撇撇嘴,从袖兜里掏出一串粉珠玉扣递给风暖。

    “这是什么?”风暖看了这串玉扣一眼,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邹羲。

    邹羲轻轻咳了咳,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贺你生辰的。时间匆忙,我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你暂且收下吧。”话虽说的从容流利,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生辰?风暖这次是真正惊到了。“你……从何而知我的生辰?”

    “这个,”邹羲干笑,“今天下午听你和景祐说的。”

    “你居然偷听!”风暖怒目而视。

    “不算不算,我这是打听情报。”邹羲不自在的辩解,手往风暖手上一按,“收下罢,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说完又怕风暖不要,急急忙忙的说:“人我也送到了,礼物也送了,时候不早我该走了。”然后飞快的起身窜出门。

    风暖没来的及唤住他,只见得他的身影飞快的一闪然后不见了,无奈之下只得收下那玉扣。

    这玉扣是粉色海珠和羊脂玉石串成的,每一颗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邹羲却说是仓促间找来的,谎话说的也太明显了。风暖回想着邹羲脸上有些别扭又有些慌张的神色,不由得扑哧一笑。细细看那玉扣,却觉得有些眼熟。

    忽然,风暖脑中念头一闪,脸霎时红了。

    为何?原来那玉扣是有来头的。这种玉扣她曾在书上见过,名唤胭脂扣,一般是达官贵人送给自己心上人的定情物。

    胭脂胭脂,正是玉面腮上红。

    第二十六章

    琉璃瓦朱红窗,鼎铛玉石,金块珠砾。流光溢彩的翠鸢阁里,诸惠妃正躺在皇帝的怀里轻声逗乐。反观惠妃的朱颜媚笑,皇帝的脸上却总有一抹忧虑。

    “怎么了皇上?可是在臣妾这不开心?”诸惠妃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皇帝的不愉快,终于直起身子略带委屈的发问。

    见爱妃嘟起嘴一副泪光盈盈的样子,皇帝再多烦闷的心思在这一刻也撇到了一边,赶紧安慰她道:“怎么会呢?朕在爱妃这可是快乐似神仙。”

    “那皇上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诸惠妃眼波一转,酥了皇帝的半边身子。

    “唉,别提了,还不是朝堂上那点子事。”皇帝重重叹口气。

    “皇上可否说出来让臣妾听听?说不定臣妾还能帮上皇上的忙呢!”惠妃在皇帝胸口顺了几下,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来。

    闻言皇帝略皱了皱眉,按理说后妃不得妄议朝政,可惠妃这么乖巧懂事,该是没问题的吧?这样想着,皇帝便松了心,将这些天闹得他心神不宁的事娓娓道来。

    “那姓邹的贼子攻下了金陵一片,现在在金陵定了都建了王朝,摆明了要与朕分庭抗礼,这将朕置于何地!”皇帝恨恨的说,眼中一片阴霾。惠妃替皇帝顺着气,接过一旁宫女递过的茶水送到皇帝嘴边,看他粗粗喝了一口,便说道:“那贼子如此胆大妄为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为何不干脆出兵打他个落花流水,万劫不复?”

    皇帝摇摇头道:“朕也想,可是你看这几月战事何曾告捷?都是被那贼子逼的节节败退,现在贸然出兵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惠妃却说:“那不一定呢,现在他们刚定都,想来防备甚松,若是现在出兵说不准能将他们一举击溃。”

    皇帝心念一转,看着惠妃道:“爱妃说的有理,那朕便出兵试试?”

    惠妃妩媚一笑,靠在皇帝胸前说道:“皇上又拿臣妾说笑了不是,什么有理没理出不出兵的,臣妾可不懂,臣妾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

    皇帝摸摸惠妃的头发,想着她方才的提案,不由得一阵唏嘘。心中暗自感叹还是自己的爱妃可心,这几日在朝堂上那群饭桶只知道说什么韬光养晦先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他失了黄河以南半壁江山,心中着实恨的紧。再低头看怀中的美人,眉目含春,樱唇微张,一双嫩白的小手轻轻搭在自己胸前,肩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欲拒还迎。皇帝一时欲念肆意,含住那小巧的红唇,一边飞快的剥下惠妃的衣物一边拥住她往床榻走去,手一挥软帐落下。窗外还是白天,窗内喘息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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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早朝时,皇帝不顾一众臣子的反对,坚持要出兵攻打南方新朝。随意点了将领,又痛斥了殿下之臣几句,方才心满意足的退朝。

    邹羲收到消息是三天后,这时京都那边已经启程。事情刻不容缓,他当日便将消息递给了定皇。

    隔日早朝时,定皇便提了此事。此时王朝方建,众人正是信心大涨之时,闻言皆有些跃跃欲试想去迎战的味道。姜尔列第一个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