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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战记-第6部分

的话。

    “…”童英无语。

    “你颌下小痣煞气和折,本该在十八岁那年夭折,然而如何现在却仍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怪哉,怪哉!”许邵面色凝重,并不像在诓骗人。

    童英一愣,半晌才问道:“大师您说我应该已经死了?”

    “从面相上来讲,的确是这样。”许邵再看了他许久,犹豫道。

    三年前?童英迅速陷入了疑惑中,反复回想自己三年前曾发生过什么,却蓦然想起,三年前不正是师父童渊所言,自己因头部受到撞击而失忆的时间么?

    “那先生对在下还有何品评吗?”片刻,童英追问道。

    未想许邵却是摇了摇头,肃然道:“你的命格过于怪异,恕我无法品评,或许他日有缘,自有高人为你点评。”

    高人?童英三人互望一眼,心中皆是暗想:这世上还有能比以善相名扬天下的许邵许子将更会相人的高人么?

    第八章 帝都洛阳(下)

    更新时间:2013-03-10

    许府外,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童玲总算见到童英三人从府中缓步走出,赶紧迎了上去拽着童英的手,急促的问道:“怎么样,那人给你评了么?”

    “这…”想到她这一问倒教童英犯了难,想了半天,这才轻声道,“他虽然没有给我下定评语,不过那老头儿说了很多话,我却听不怎么懂。”

    “他说什么了?”童玲看了眼许府,府门已然紧闭。

    “他说我本该已经夭折了…”童英开口答道。

    “一派胡言乱语!”童英还没说完,童玲便撅着嘴截道。

    “我看这许邵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要是死了还能在这说话嘛!难道你是鬼不成!”童玲怒道。

    童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后方的曹操和郭嘉,这两人一个满脸的喜色,一个却是面色凝重。

    面色凝重那人自然是被许邵评为“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郭嘉,他紧皱着眉,沉默不语,不过却又不时转头望向曹操,似有所思。

    “多亏了师弟,不然只怕我等今日连许邵的面都见不到。只是可惜了那册老师手书的《述行赋》。”曹操微笑着看向郭嘉,开口道。

    “师兄无需客气,其实那册《述行赋》非是老师手书,不过是我平日抄写的罢了。”郭嘉亦是笑道,“师兄你也不必可惜,只是平日偶闻许邵此人癖性怪异,却鲜有欠人人情之举,故出此下策。”

    “无论如何,师弟你此举遂了我的心愿,师兄当真是感激不尽。”

    曹操面色坦然,拱手说道。他虽然打心底看不起许邵此人,但是却也能坦言自己的确想要让许邵为自己品评一番,不过要让他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自己厌恶的人,他自然很难做到。而今日郭嘉妙施小计,便使他得偿所愿,曹操自然是对郭嘉大为感激。

    郭嘉连连摆手:“师兄无须多礼,这等雕虫小技也只能用在许邵这种人身上,若是遇到旁人,只怕便不奏效了。在下还要恭喜曹兄得偿夙愿…”顿了顿,他望着曹操缓缓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此言只怕是拿许邵随口所言,师弟不必放在心上。”曹操笑着摇了摇头,截道,“其实在下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如冠军侯霍骠骑那般,为我大汉开疆扩土,马革裹尸而还,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哈哈!”

    曹操接着对郭嘉说:“师弟亦是不必将那许子将所言放在心上,什么‘时运不济,命比纸薄’,只怕是那老儿胡言乱语罢了。”一路出来,曹操其实也发觉了郭嘉心绪不宁,如今总算得到机会出言劝慰,“未知师弟有何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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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侯非吾意,只愿汉疆平。”郭嘉缓缓说出了这句童英曾在水镜山庄中听过的话,他面色看似平淡,眸子里却满是笃定。

    “说得好!”曹操闻言,不禁抚掌赞道,二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童英。

    童英闻弦歌而知雅意,见两人将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当下开口道:“我可没有什么大志向,如今但求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吧!”

    “哈哈,童老弟没把许邵那老儿的胡言乱语放心上就好!”曹操大笑道。

    “对了,未知二位接下来欲往何处?”笑声暂歇,童英朝曹操和郭嘉开口问道。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回转府上,但愿今日圣上没有传见,否则便又是罪过一件。”曹操微笑道,不过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忧色,想来他家父便是宫中之人,若是皇帝当真今日要传见他,他也不会出现在大街上。

    “今次岁举,在下为郡守举为孝廉,如今要往郎署为郎官,承担宫廷宿卫之任。”郭嘉亦是开口答道,俄而对童英说,“未知童兄你二人又欲往何处呢?”

    童英未曾想这郭嘉也将入朝为官,想不到今日自己是与两位朝廷官员聊得如此投机。思虑及此,他瞥了曹操一眼,开口道:“我兄妹二人久闻雍州鼎之名,心有向往,原本想要前去太常寺一观。不过我二人不过布衣白身,想来那太常寺必定不是任谁也能入内,看来只好作罢了。”

    “太常寺这几年倒是有些落魄了,昔年山东各地灾祸连连,太常寺里的几个老儒生非要说是圣上不行德道,因此才会天降大祸,圣上一怒之下将那几人下狱问罪,后来虽然都放了出来,但是也连累太常寺为圣上不喜,如今其中的人无一不是想要到其他地方任职,所以目前太常寺剩没几个人在管理了。”曹操闻言却是笑了笑,开口道。

    “哦,是么?”童英道。

    “至于雍州鼎?”曹操顿了顿,接着说道,“那玩意儿又大又笨重,其实并无甚好看,不过若是童兄真想要进到太常寺中一观,倒也简单,守卫此物的司鼎张恭乃是我故交,你执我信物去寻他,想必张恭不会为难你。”

    “如此大善!”闻言,童英自然是大喜。

    “喏,这块玉佩你拿着,想来张恭见了此物便知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会行方便。”曹操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递给童英。

    “多谢曹兄!”童英接过玉佩,感激道。

    “你我三人一见投缘,何须如此客气。”曹操轻捻长须摇头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告别吧,日后有缘相见再叙。”

    “好!”童英和郭嘉齐声应诺。

    曹操笑着对两人一拱手,洒脱的转身离去。童英握着手中的玉佩感激的目送曹操的背影走远,扭头想要寻童玲一道离开,却看见郭嘉依旧凝眸望着曹操消失街际,默然不语。

    “郭兄,郭兄。”童英唤了他好几声,郭嘉才恍然般转过头来,开口道,“童兄有何事?”

    “天色不早了,我二人也要离开了,郭兄你保重。”童英和童玲朝他拱手道。

    “哦,童兄你俩也保重。”郭嘉回了一礼,童英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和童玲并肩朝客栈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出了很远,童英下意识的回首,却发现郭嘉依旧是像座雕像般低头伫足于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

    楔子-3

    公元225年,蜀建兴三年,南蛮泸水之滨。

    马前课第十一课的惊人卦象,预言了世界末日的来临。从震惊中回神的蜀汉丞相诸葛亮,发现了第十一课的卦象虽然大凶,但似乎尚留一线生机,于是继续往下卜卦…

    第十二课

    拯患救难,是唯圣人

    阳复而治,晦极生明

    “圣人出世,阳复而治…圣人出世,阳复而治…”诸葛亮反复的念着这八个字,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希望,但也有些许失落…

    “难道姜维不是传说中的圣人吗?难道我们还是无法阻止玄龙的逆天吗?难道人类的浩劫还是无法避免吗?难道圣人还必须等到一千八百年后才会出世吗?”诸葛亮不停的问着自己。

    诸葛亮所说的姜维时年二十三岁,现居于天水郡,乃魏天水郡中郎将。经诸葛亮多方确认,姜维乃大禹时期玉使姜申之后,持有磐龙神璧,为当今玉使。诸葛亮计划收服姜维,以合力阻止共工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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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维…磐龙神璧…召唤…”绝望中,诸葛亮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而奇特的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像洪水溃堤似的不可遏止…

    苦思了许久,诸葛亮脸上现出一股坚决,“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是唯一的出路!”

    诸葛亮缓行出帐,凝视着天上那有如巨大黑龙的乌云,伫立了半晌,仰天长吁一口气道,“玄龙啊玄龙,你要逆天,那就休怪我也要逆天了!”

    第九章 雍州鼎

    更新时间:2013-03-10

    太常寺位于洛阳之南,与太学毗邻。不过与人声鼎沸的太学相比,这里几乎是门可罗雀。

    太常寺的没落自然与如今的汉帝喜好息息相关,当朝天子刘宏是东汉第十一位帝王,年幼登基,然而却是一直沉湎于酒色之中,尤其宠幸身边的宦官。

    太常寺原本是掌管礼仪祭祀,更是安排宫中礼乐等一干事宜。不过那些宦官们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自然是将这些能够轻易取悦皇上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加上这些年几乎每年都有天灾人祸发生,太常寺里几位老寺卿隐晦的向刘宏说这些天灾乃是不行道德所致,结果却是惹得刘宏龙颜大怒,一下子太常寺就变成了最冷门的部署。

    “来者何人!”太常寺外两位原本百无聊赖的卫士一见童英二人缓步走来,不由站直身手上长戟一斜,两柄长戟交叉挡住了来人的去路,“此处乃是太常寺,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二位大人,在下童英,有事求见司鼎张恭张大人。”童英朝两人一拱手缓缓道。

    “张大人?”一位卫士瞥了童英一眼,肃然道,“你等可是为公务而来?”

    “非也。”童英摇了摇头,从袖中摸出曹操给予自己的玉佩,递给卫士,“我今日寻张大人乃是私人之谊,还劳烦您将此物交予张大人,他见到此物便知我的来意了。”

    “那好,你二人稍等。”那卫士接过玉佩,转身进到太常寺内。不多时,他一路小跑着走了出来,将玉佩递还给童英,拱手道:“张大人有请二人。”

    “多谢。”童英将玉佩小心的放回袖中,和童玲并肩随卫士走进太常寺中。

    童英没想到这太常寺门外是门可罗雀,进到内里却更是空无一人,许多屋子都是大门紧闭,一路走来竟是连侍者都看不到一个。

    “张大人在里面,二位请。”卫士将童英二人领到难得的一间敞开大门的屋外,伸手请他俩进去。

    “两位便是孟德的朋友?”屋内一名身着华衣的男子望着进门来的童英缓缓开口问道。

    “见过张大人。”行了礼,童英往前一步答道,“确是曹兄引荐我二人来寻大人您的。”

    “那孟德与我乃是故交,不过我与他亦是数年并未相见了,若不是你手上拿着我赠予他的那枚玉佩,只怕我都以为他早把我给忘了。”张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被贬到顿丘,一晃数年未见,听说如今奉诏回京,我正准备去寻他叙旧,他倒是先让你二人找上了门来,说吧,你二人有何事?”

    童英见张恭语气随和,言语中看得出他与曹操倒是颇为熟稔,于是放下心来,开口道:“在下久慕雍州鼎之名,此次入太常寺便是想要观鼎而来,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雍州鼎?”闻言,张恭先是一愣,俄而好生将童英打量一番,见他脸色诚恳不像是作伪,忍不住开口道,“你的确是寻对了人,自武帝时雍州鼎现世,我家便世代为司鼎守护这物事,只是除了初出世时,雍州鼎曾引得世人竞相争睹,到了如今却是鲜有人对它感兴趣,想不到小兄弟你倒是有此兴趣…”

    顿了顿,张恭点头道:“也罢,既然是孟德的朋友,那我便开这方便之门,引你二人一观便是。”

    “如此,多谢张大人了。”童英口中称谢。

    “随我来吧。”张恭领着童英二人走出门。

    转过几个回廊,童英不经意间发现走过的地方仍旧是到处大门紧闭,看不到一个人影,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大人,这里…”

    “你们今日运气不错,若不是我有些要紧的事务要来署里处理,你们不知多久才有机会能一睹雍州鼎的真容。”张恭不待他说完便开口道。

    “哦?”童玲闻言,似有些不解。

    “来与不来又有何分别?如今的太常寺早已不如当初,圣上宠幸宦臣,那些阉人亦是逾制将我太常寺中的事务尽数收取,即便是每年的祭祀亦是形式而已,署里的几位老寺卿下狱的下狱,告老的告老,这偌大的太常寺不过是虚架子罢了。”张恭淡淡的说道,“君王厌之,人心思动。这里面有能力的早已离开,剩下的也就是我这样的无升迁也无调离希望的人在混吃等死罢了。”

    童英默然,倒是童玲无心中插了一句:“可是我看那些太学生们还挺威风的嘛…”

    “他们?”张恭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一群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罢了。现如今的太学与太常寺有何异?不要看表面上热闹非凡,其实内里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党锢之乱后,太学里有傲骨的士子几乎都下狱受刑,更多的人被流放边疆,如今的太学里剩下的不过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庸才罢了,如何还能恢复昔年‘清议’闻名的天下之举,又如何还能再出郭泰此等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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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我与你二人说这些干什么。”张恭忽然止住话头,自嘲的一笑,“时势造英雄,如今朝堂上已无陈蕃、李膺这些盘盘风骨的大臣,又如何能奢求这些大臣们真能做出什么匡扶社稷之举呢?”

    童英闻言微微一愣,却发觉张恭已经止住脚步,站在一间大殿之外。

    “到了,这大殿之中便存放着九鼎之一的雍州鼎。”张恭开口道,”但是两位在进去之前我有一言相告。”

    “张大人请说。”

    张恭沉默了一下,原本昏沉的双眼放出异光,“九鼎乃天地神物,尤其这雍州鼎更具灵性,当年秦武王率军直入洛阳,欲灭东周,觊觎九鼎,但不知何故,秦武王竟然自恃神力,欲举雍州鼎扬威,不料在举鼎之时,雍州鼎竟活生生将秦武王右脚压断,一代枭王当晚暴毙!”

    “啊?!”童英两人听的目瞪口呆。

    “因此,九鼎神器惟有德者可御之,二位好自为之,我还有些公务缠身就恕不奉陪了。”

    “哦,谢谢张大人教诲,有劳了。”童英朝他拱手道,目送张恭的身影远去。

    “好了,我们进去吧。”童英和童玲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人一手忐忑的推开有些沉重的大殿殿门,一股腐朽陈旧的气息便从殿内扑面而来。

    两人举步迈入大殿之中,这间大殿已有些时日没人打理了,看来正如张公所言,这九鼎似乎已经被人所遗忘。殿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却依旧掩不住大殿的宏伟,雕栏玉柱虽蒙上了一层尘埃,却仍能看出些许昔日的繁华,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大殿当中那个硕大的青色巨鼎。

    童玲围着雍州鼎转了一圈,似乎没看出这东西有何特异之处,忍不住转头望向童英开口问道:“英哥哥,我看此物也无何神奇之处啊?”

    那青鼎虽大,但的确也无甚好看,整只鼎早已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灰,鼎身上刻着谁也看不懂的铭文和青铜纹路,唯一的特异之处大概是铭文上面还雕刻着一条青龙,然亦是被尘埃所掩盖,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童英亦是围着这只雍州鼎转了一圈,面色凝重,微微蹙起了眉头。俄而他又深吸了口气,缓缓将怀中的磐龙璧拿了出来,放在右手手心,慢慢伸向雍州鼎。

    就在童英的指尖已经能感受到大鼎传来的丝丝寒意之时,异变突生!

    只见磐龙璧忽然青光大盛,巴掌大的玉璧竟是在青光中升起在空中。而青光照耀到雍州鼎上,雍州鼎也瞬间焕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原本蒙尘的鼎身那些古朴的铭文和青铜纹路渐渐变得清晰,那条青色长龙也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在青光中载沉载浮。

    童英二人愣愣的望着这一幕,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青色的光芒照耀在他俩的脸上,泛起点点涟漪。童英先是微张着嘴,面露惊叹之色,须臾却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时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