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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朕不是断袖-第8部分

,所以刘钰对他说这样的话大概是在一年前说的了!而那时,我整日除了睡觉混日子外,做得最多的就是跟刘老头吵架了。

    所以,刘钰有未补先知的能力?还是他早已开始计划改变制度?

    我一口气灌下一碗茶,阴里阴气地说:“我认为你就该听刘相的话回乡,现在起程还来得及,回到滁州就赶快去报名参加乡试,至于有人操作暗箱的事你不必担心,必定是第一次开考,想来皇帝是特别重视的——我可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成为第一届天子门生的才能!”

    陈健不解:“公子怎知皇上会……”

    “你不试怎么知道庶民就考中不了?连背水一战的勇气也没有还谈什么要当官为民请命,笑话!就这你这样缩头缩尾走捷径别说这一辈子就连下辈子也别想入朝!”我冷笑,同样我也没说假话,以后真正能说得上有份量话的官员绝不是出自孝廉,要想当官,先考了再说!“冬喜,付钱走人!”老娘这知心姐姐没法当了!

    在陈健发怔的时候我起身离去,直奔左相府。刘钰你到底是天才还是鬼才?别说什么心有灵犀未补先知,我只相信蓄谋已久!而你,在你权势壮大之后到底是想带着大东皇朝走上孽路?我这个皇帝是被你操控于手还是……

    我心弦一紧,脚上的步子不由地增快。

    奔至左相府门前时,李娇婀正拉着刘钰的衣袖说话:“左相大人,我知道我的要求让您为难,可是我父亲在天牢死得不清不白连尸骨都不能取回,我现在已不求能为父亲翻案报仇,只求能带回父亲回祖坟安葬。现在我除了求您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求左相大人成全!”

    几句话让我脑袋哄地一响:李侍郎死了!死在天牢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这个当皇帝的一点也不知道?

    “哼,既然你爹是枉死,那做为子女的为何不为父报仇雪恨以祭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我握拳拽紧手,如果算起来,是不是我将李侍郎害死的?如果我没把他打入天牢他就不会被人害。

    “我能怎样?我只是一小小女子能和天家斗么?”李娇婀颓废坐于地,满面泪水。

    “你就这样肯定你爹是皇帝暗地里杀的?”我面无表情冷哼,“作为当是人的我为何不知道朕什么时候下过这道旨了!”

    李娇婀咝地吸了口气,愣愣地看着我,再看向刘钰,刘钰亦在此时行了大礼。

    “你可以去天牢带回你父亲,若你真想让你父亲安心上路,你就自己去查去杀人凶手!朕不会帮你查,刘相也不会帮你查。”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刘相,朕有事要与你谈,就现在。”

    刘钰微低头道:“皇上请。”

    我抬脚跨进门槛,身后传来李娇婀歇斯底里的哭吼声:“那我该怎么查?我无权无势一弱女子,在爹下狱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纷纷避开我,我能怎么查?”

    我停下脚步,转身,平淡地道:“给你一年的时间,大理寺卿的位置给你留着。”

    “什么?”李娇婀茫然地问,“我?我入朝为官?您确定您没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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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像是在说笑吗?”我反问。

    “可女子怎么能……怎么能……”李娇婀跪直身体满脸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

    “在新制度科举中,有特别注明女子不能参考吗?没有你就去考!朕说了,一年的时间,大理寺卿,未来大东皇朝的第一任司法大臣的位置给你留着,机会只有一次,你看着办吧。”转身进门,往里走去。

    “……好,我去!”李娇婀誓死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一定要为父亲讨个公道!”

    第四十章

    前一秒合上门下一秒我就开始质问。

    “李侍郎是昨夜死的,臣也是今日一早才知道。臣已去天牢看过,李侍郎中毒而死,户部已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中毒?在天牢里中毒?

    天牢是什么地方,皇帝专门关押朝臣之地,若这关在这里的人死了,明面上的情况只有一种:皇帝要了某个朝臣的命。因此李侍郎的死在外人看来就是我这个皇帝赏了他一杯毒酒悄无声息地把他送上西天,可实际上呢,若不是偶然遇到李娇婀,我还不知道已经做了冤大头!

    因今日是小朝,我直接翘班睡到辰时三刻,巳时三刻才带着冬喜和秋霜出宫——大清早都快变成午饭时了,怎就没人来报个信?

    “那你为何不来告诉诉朕?”

    “臣本欲在早朝时禀报皇上,可皇上未上朝,后来因有户部要提审天牢牢头,臣就去了户部,待提审完毕后臣再次进宫面圣才得知皇上已不在宫中。”刘钰陈述。

    嗯,这样说来是我自己错过了时机?

    我不自在地咳了声:“审问的结果是什么?”

    “牢头只说昨晚睡死了,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李侍郎嘴角流黑血身体冰冷气绝多时了。”

    很明显的谋杀!只是,有什么人会杀李侍郎?要知道李侍郎在官场上以老好人著称——换句话说是老滑头谁也不得罪的那种,所以仇杀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会不会是灭口?“……案发现场是否还保留着?”我手指快速敲击桌面,心神不定。

    “臣赶到时,李侍郎已经被人搬了出了牢房,狱卒正在清理牢房。不过,臣在李侍郎的手中发现了这个。”刘钰从袖袋中取出一白布包打开,是一串系上宝玉上穗子,样式很普通,不过编织材料的颜色有点与众不同,大东皇朝的玉穗大多为红色或者黑色,而以深蓝色及白色混搭做的穗子,我曾在异国来京的跑商客身上见过。

    “与异国私通?”我眉头一皱,“应该不至于吧,这种东西在他国来的商人那里就能买到。”宫中我都还放了几个,甚至还送了几个给还被我认为是女人的刘珉。

    “皇上再细看看,这穗里埋有黄|色金线,单凭这一点就知这东西定不是从商人手中可以买到的。”刘钰揉了揉穗子,果有几根黄澄澄亮晶晶的金钱在里面。

    在大东皇朝黄|色金钱是天家的专用品,而在异国是否也这样,我并不清楚。

    “那能查到这东西的来处?”我走至刘钰面前从他手上接过白布包,细瞧了瞧后又递还给他。

    “……恐有难度。”

    “那暂且搁着吧,叫户部也别查了。”我嘴角抽搐,户部还管查案办案?真是有够乱的!“你代我送些钱给李家,让他们好生将李侍郎安葬!”

    刘钰将东西收好放回袖袋,冷笑:“皇上这样做算是安抚李家还是皇上真要等着李姑娘来办这案子?”

    重新坐了回去,紧盯着他道:“什么意思?”

    “皇上真认为李娇婀能顺利参考并考中顺利坐上您所说的那个位置?”

    “为什么不能?”有我这个皇帝给她撑腰,力排众议我也要把她拉上那个位置,只不过前提条件是她得为我所用。

    “她有何能耐让皇上如此看中她?”

    “直觉。”女人的直觉。我在心中补上一句。

    刘钰眯了眯眼,讽刺道:“仅凭直觉就可回答一切?皇上是把国家大事当儿戏来耍吗?就算新制上未明确地写出女子不可参考,但除了皇上臣认为没有人会认为女子可以参考!自古以来就是男子为天、男人治理天下,女人是绝不可以参政的!皇上是想再次挑战这个亘古不变的事实吗?皇上有没有想过会带来什么后果,有没有想过被大臣、被天下人群起攻之?皇上又没有想过要怎样处理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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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理解为佚名是在为了担心吗?”我悠然一笑,刘钰虽在讥讽,但要提取他内在的意思还不难,他并不是特别反对女人参考而是追问若是同意女子参考后会发生的后果我是否能应对。“但凡还未发生的事,我不去设想它的结果。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在瞬间变化的朝局中,我又何必去操这份心?至于该怎么应对——四个字,随机应变。”

    刘钰抿起唇,直视我的双眼讥笑:“这就算是皇上的随机应变吗?!自我安慰式的猜想还是故意打马虎眼?还真是让臣大开眼界呢!那敢问皇上,当您孤立无援时要逼您一个明确答案时您又要怎样随机应变?”

    就这气势,这气场,不得不说刘钰确实有了做上位者的外在条件。所以若我接下来要让刘钰无话可说,首先就得在气场上压过刘钰。

    “不是还有你吗?刘卿。”我一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伸向他,手心向上淡淡一笑道,“你曾对朕说过,你忠于皇上,可现在坐在这个皇位上的是朕,朕又怎么可能是孤立无援呢?除非刘卿食言……还是刘卿真认为谁坐在这个位上并不重要?”

    沉默,刘钰沉默,只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以为我脸上开了花。委实受不了时索性转过身背对他,可心中是抑不住的得意,哼哼,到底是朕的气场压过你吧!

    司徒麒麟气场刘钰气场,司徒麒麟,嘿嘿!

    “刘卿,朕走出这一步是早已计划好的,正如你早就计划要改变王朝的孝廉制一样,谋了这么久却没见到一点成效,这种白忙活想来刘卿也是不愿见的,对不对?”内心再怎么吐槽,表面还是要继续装。

    “皇上怎知……”

    “直觉!”转身面蹭对他睨视,不得不说,直觉真是个很好的借口,两个字可以回答一切。

    “……皇上认为会有第二个李娇婀么?天下间会有第二个女子能顶住所有的异样目光及流言来参考?”

    “嗯……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如刘卿与朕来赌一局怎么样?”我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笑道,“朕赌会有第二个,你赌没有。赌注就是输的那方答应对方做一件事,任何事!刘聊愿否?”

    刘钰略思考,继而春风一笑揖礼道:“好!臣应这个赌。”

    第四十一章

    不过,就算那两只是男的,也有可能给我戴绿帽子啊——基情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刘珉跟贺宽不论从身高还是体型或是长相来看,刘珉就是一只受啊!可再细看又不是那么回事了,贺宽的气场与刘珉的相比似乎逊了那么一点,所以我可以将刘珉看成是傲娇受么?

    掩面!我这样想是不对的!好歹他们一个是我名义上的皇后,一个是我名义上的男宠,就算他们两个是搅在一起搞基到头来我还是那顶绿帽子的最‘终受益’者啊!

    擦!我对绿色的帽子无爱!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我敢用我头上那顶黄灿灿的帝王帽为赌注,那两只肯定早就知道我在一旁看他们‘深情凝望’了良久,“皇后和表哥在谈什么这么忘兴,不如进殿去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两人似有几分不悦地收回目光,对我行了礼并随我进殿入偏厅,宫人速速端进来几盆火放于地,我端坐于榻上接过秋霜递来的小暖炉暖手,给他们赐坐后面色平静等着他们开口。

    “皇上近来可好?”不想等了半晌等到的是刘珉的问候。

    当然,我不会认为这只是句平淡的问候,想了想,极为平淡地道:“朕没病没痛能吃能睡怎会不好?皇后怎会有如此一问?”

    “臣妾多日未见皇上,只是关心皇上而已。”难得刘珉没有讽刺我反而长叹了口气面色阴郁缓缓道。

    只是……而已?我垂眸,我也希望真的只是……而已。“敏之何日回府?”我转而问贺宽,这几天贺侯爷都会来找贺宽‘谈心’,就算贺宽未给他任何好脸色他都能坚挺。可最终苦的是我啊,贺侯爷一来宫中,贺宽就领着他来烦我。我呢,则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努力减轻存在感,这一个给我冷脸一个给我媚眼的冰火两重天生活得有多厚的铜墙铁壁脸才能面不改色坦然待之啊!

    深深觉得用贺宽来威胁贺侯爷是个最蠢的决定,即使它确实到达让贺侯爷暂时无暇顾及新政的目的。

    “皇上这是打算用完人家后就把人家抛弃了么?”贺宽朝我嗔怨。

    一个媚眼飞来,我虎躯一震,鸡皮疙瘩掉一地。“朕是完璧归赵……”呸,什么完璧归赵,我又没碰过贺宽一根手指头,“朕是深深感受到了贺侯爷对你无尽的父爱并为之感动,深以为破坏父子爱是不道德的事,现朕悔之。故期望敏之速回贺府与侯爷早日团圆。”我这么爽快地赶贺宽回去最主要的原因是贺宽已经不能牵制贺侯爷顾及新政了,饶是再怎么着,只要李娇婀去参考并提了我的名号,这事就会搬到朝堂上且大臣中没几个是稳得住的,我现在已能想像明日的朝上会是何等的精彩了。

    “皇上这话大有深意。”刘珉高深莫测地点头,在我和贺宽疑惑的目光下笑嫣然一笑,“贺侯爷对贺四公子的紧张及关心仅以父子之情是不能表达的……”

    刘珉停了停,而我也在这一瞬思绪尤如泛滥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彪悍刘珉是不是在暗示贺家这对父子有基情?那……贺侯爷会是年下受么……捶地,我不萌父子啊,那是乱……不对,贺家父子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并不是在乱……

    为掩盖我身在心不在的囧呆样,我端起茶慢悠悠地喝着,哪知刘珉的下一半话让我被水呛了——

    “那是深深的父子情深啊!”刘珉意味深长地叹道。

    我赶紧把茶放于小桌上,咳个不停,刘珉起身过来递出帕子,我接过拭了拭唇忽想到我是在用一男人的帕子……尴尬地把帕子放于一旁,瞥了眼面无表情朝刘珉甩刀子眼的贺宽,决定暂缓这一紧张气氛:“皇后今日特意过来找朕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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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看皇上么?”刘珉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贺宽,似笑非笑道,“更何况皇上这里还藏了个大男人,臣妾更是要过来瞧瞧了,否则皇上被别的什么人抢走了,臣妾找谁去哭?”

    好吧,咱不能期望刘珉嘴里能嘣出什么好话,我是嘴贱才问那个蠢问题的!而躺着也中枪的贺宽冷笑道:“若皇上的心在娘娘那里任谁也抢不走,皇上您说是不是?”

    呃,这次是我躺着也中枪了!“贺表哥,其实朕的一份真心都是放在表妹身上的。”

    如我所料地看到贺宽黑了脸。

    “皇上,草民已在宫中数日甚是念家,请皇上允草民归去。”贺宽起身揖礼道。

    “准!”我挥了挥衣袖,很是满意贺宽的识实务。

    刘珉含笑看着贺宽离去,我唰地打开折扇半掩面而笑:“皇后此时是否满意?”

    “如果皇上能和臣妾巫山**的话,臣妾会更满意的。”刘珉以袖掩口娇笑。

    “……”拼尽全力克制住不摔茶碗,喝了口茶,自认动作优雅地道,“委实抱歉,刘公子,朕不是断袖。话说回来,朕似乎一直忘了问刘公子着女装的原因呢。”

    “呵呵,皇上真是好忘性!臣妾已经说过,我这一身女装可是为皇上可穿呢!”刘珉眉目含情语笑嫣然,“臣妾在他人眼中就是女子,只要皇上不说臣妾也不说,外人哪会知道臣妾与皇上是断袖呢?”

    “噗~”

    我再一次喷茶。可刘珉似觉得我喷茶还不够尽兴,接着道:“何况男欢女爱很正常,臣妾与皇上不过是颠倒凤凰并未改变实质,皇上又在怕什么呢?”

    “哐啷”一声,我听见了什么摔碎的声音。

    第四十二章

    〖〗    倾斜揭开茶碗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盖子拨动茶叶、茶水,淡定地道:“你可知你现在是提着项上之头在和朕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皇上的真心。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刘珉正色道。

    为毛又回到讨论真心这个词上?他知道我的真心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我还是穿着男人衣服装男人的皇帝,而他……“刘珉,可否为我焚香弹一曲?在倚梅园。”我放下茶碗看向他,视线却有些朦胧,眼前像是回到了纯纯无知的时候,我总爱看着他弹琴,跟着他的琴声放飞思绪,幽然宁静却温馨安宁。

    刘珉直直盯着我的脸良久后道:“好!”

    刘珉的琴弹得很好,至于有多好是否赛过钟子期,我不清楚——我又未听过钟子期弹琴,但我能很肯定地说,他的琴声比宫中的乐师还要好,不是技巧,也不是弹的曲子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单凭琴音中所传达那种能带着我的思绪飞起来的感情。

    琴音中的情感意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