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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然自行割去g丸,差点送命。不自宫,就得逛八大胡同。逛妓院,自古是学子自我奖赏的方式之一。古人进士及第后的庆贺方式,要么去妓院,要么在家中召妓。孟郊的《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少年时读,以为是骑马到郊外去赏花,现在才悟到那是狂逛妓院!古有榜样,也就心安理得。

    为了省钱,穷学子总是努力寻找物美价廉的青楼。为了找这样的青楼,他们把分散京城各个角落的那些胡同编成歌儿牢记。李春烨偶然发现,那全是浪费。这偶然是逢上卓碧玉。他这才知道,有些大户人家妻妾多得很,应付不过来,她们也会找学子,根本不用花钱。而卓碧玉,是那样可人,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感叹说:“如果没有碰上你,我这辈子算是白结婚、枉做男人了!”

    有道是“娶妻娶德,娶妾娶色”,李春烨做到了。如果把江氏比做骨骼,没有她这个家就难以支撑的话,那么卓碧玉就是血r——没有她他就没有生机。然而,一个人有骨骼有血r不够,还得有点什么。

    以前那四十六年,李春烨虽然穷困,虽然不得志,但是活得充实。生来,他就带着一个梦。为了这个梦,母亲几十年如一日在孤灯青影下纺绩;为了这个梦,江氏宁守活寡;为了这个梦,卓碧玉粗茶淡饭省着每一点碎银,而他自己更是悬梁刺股。为了摆脱性欲的干扰,他也差点自宫。那一次次名落孙山,他黑摸摸站在泰宁北郊的朝京桥上,真想一跳了之。朝京桥又叫延桥。俚语“延桥上等黑”,就是说进京赶考失利的学子返乡,觉得无颜见乡亲,要在那桥上等天黑再进城。等天黑不用多少时间,可他的心度日如年,翻江倒海。他下决心一了百了,再也不用为功名烦恼。好在这时,老母亲颤悠悠找来。她估计他该回来了,每天天黑都要到这桥上来找一找,等一等。她不责怪他落第,只怪他不回家。她说:“做人嘛,要吃得下三堆狗屎!吃不下三堆狗屎,还做得人下去?”这话促使他加倍努力,更加坚定要夺得金榜。按常例,举人考进士接连两科落第的,可选为小官吏。但他不满足于小官吏,坚持再考,矢志要当泰宁第三个状元!

    金榜终于题名,李春烨首先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失落:状元梦彻底破灭!不过,这没让他沮丧多久。幸运的是他不像江日彩,入仕先到穷乡僻壤当县令,而身居朝廷。朝廷是个富有魔力的地方。从永定门直进,经过左侧的先农坛,右侧的天坛,穿过箭楼来到正阳门下,千步廊左右是一大排总领全国的各部衙署,还有对称排列的社稷坛和太庙。自天安门进皇城,穿过端门,沿着狭长的砖道,来到一座高大的城门下面,高耸的城墙向内凹进去,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自午门到紫禁城,再直直向前,才到太和殿——皇帝召见大臣的地方。这一程走过来,让你的心不断地沉下,而愈发觉得庄严。虽然只是个行人小吏,他还是洋溢起治国平天下的热情。

    风雨滞残春 六(4)

    然而,年复一年,万历皇上的影子都见不着。李春烨所能看到的,是小人好权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邪党滋蔓,交相攻讦。他惊讶极了,失望极了。什么礼义廉耻,越往上越稀罕。原来只知人们拼命往朝里挤,没想到在朝的人却一个个一次次找借口离职返乡,移情山水,独善其身。他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心想:人家皇上自己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呢?

    李春烨一夜又一夜地想,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在乎什么。景翩翩的出现,让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梦想点什么。如果说江氏是骨,卓碧玉是血r,那么景翩翩就是灵魂!

    一个人能够没有灵魂吗?

    此时此刻,李春烨拥着江氏,心却想到景翩翩。他忽然想:要争取纳景翩翩为妾!

    再纳个妾,江氏这里好说,只是卓碧玉那里麻烦。他们有言在先,不允许他再纳妾,他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纳景翩翩这样的妾,想必她不会太反对。宋朝时候,有位本家叫李之问,也是妻子不许他纳妾,可他偷偷爱上一位叫聂胜琼的名妓。李之问回老家,聂胜琼还寄信上门,写了一首词《鹧鸪天》:“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楼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阳关后,别个人人第五程。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李之问妻子读了,感动不已,连忙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让李之问把聂胜琼娶回家。卓碧玉也非俗辈,说不准到时候比李之问妻更慷慨。问题是:景翩翩连官员客都不愿见,我还可能娶她吗?

    “上午,我在金铺街r店碰上德龙婶。”江氏忽然说,“她刚到建宁回来,说春仪他家里又吵架了。”

    “他们怎么经常吵!”李春烨嘟囔一句,想睡。

    “听说,他娶了个妾……”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他说过?”

    “谁都没说。从外面娶来的,藏在另一条街上……”

    “不可能吧!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藏得住?”

    “就是呢!家里知道了,大吵大闹。我说他这么长久怎么不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如果能迟两天走,你是不是去看他一下?”

    “我……我哪有空!”

    “我是怕他们吵翻了,出什么事……”

    倒是真该担心。丁家本来是旺族,丁家巷是建宁最大的巷子,住的都是丁姓人家。后来不知怎么发不开,只剩最后一家。这一家有三个儿子,可是接连出事:长子读书后在江西为官,民众造反,他被怒杀;次子经商,在芦庵滩船毁人亡;三子做木匠,有次盖起一幢大屋,收工的时候发现一把斧子忘在屋顶,叫徒弟上去取,不小心让斧子掉下来,正好砸到他头上,当即殒命。又不巧的是,三兄弟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又只会赚钱不会生儿子。他跟李春烨的父亲李纯行一起在外经商相处很好。李纯行失踪后,靠邹氏寡母养育两个儿子,经济拮据,便让李春仪过继,改姓丁叫长发。两家说好:长子姓丁,次子姓李,三子又姓丁,以此类推。他们还写好契约:不许他纳妾,否则财产分文不给。因此,丁氏把房产、田产契文全部自己锁着,做生意的钱也由父亲或者自己过手。李春仪在她家跟当长工一样,只不过衣食无忧。可是,好像命中注定,他生一个儿子后,也只会生女儿。好在自己家时来运转,兄长进士及第拜官朝廷。日子一久,日积月累他也攒了些私房钱,便偷偷娶妾,盼望有朝一日能荣归故里。钱挪出去不声不响,可这人娶进来就藏头露尾。才两个来月,就被跟到私房捉了双。丁家要求:要么马上把妾赶走,要么自己空手离开丁家。这两者,尚不知他作了何种选择。

    “你说,该怎么办啊?”江氏追问。

    “唉——”李春烨也为难。“这种事……这种事……”

    “要不,把钱退给他,省得他们……”

    “不可!这不行!退不得!你一退,让他觉得我们也不要他,退路都没有,这怎么行呢?”

    风雨滞残春 六(5)

    “那怎么办?”

    “我看……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就当不知道,反正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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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滞残春 七(1)

    北京的殿堂宏伟,民房及其围墙大都低矮,胡同和院子充满阳光。李春烨进京,直接到江日彩府上。到大门口,撩开帘子,步下轿子,他不由望了望偏西的太阳。正在这时,大门开一隙,江日彩的管家张妈往外倒药渣,溅到轿夫身上。轿夫大怒,骂她怎么把药渣乱倒。李春烨连忙劝解,说这是他老家规矩,药渣要倒路上让千人踩万人踏,病才会好。

    江日彩在回廊的躺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睡着了,书掉地上,太阳移走多时还没觉察。李春烨一进门就看到江日彩,连忙唤道:“完素兄!”

    “别叫他!让他再睡一会儿!”张妈对李春烨说,直把他引入客厅。“昨天,他还念叨你哩,今天就来了!”

    正说着,江日彩却醒来:“二白,真是你吗?我刚做梦,梦见我们小时候摸青……”

    李春烨请轿夫把行囊搁厅上,三步两步奔到江日彩身边,不让他起身。他刚说两句,马上猛咳起来。李春烨一边帮他捶背,一边问:“药吃了吗?”

    江日彩只顾咳,张妈作答:“中午吃过。下午,我看他……温在炉子上,我这就倒来!”

    咳完一阵,又吃了药,江日彩马上好起来,脸色红润,精神焕发,亲自给李春烨泡茶。江日彩略说朝廷近来的情况及自己的病情,李春烨略说到湖广任职及回泰宁特别是他家的近况。江日彩问:“听说,杨涟的事,是你上了奏疏?”

    “怎么可能呢?我跟杨大人虽然无亲无故,可也没仇吧?到湖广没多久,我还特地登门拜访他。当地知县告他,我还制止过,只是势单力薄,没能制止住。”怕说不清楚,李春烨没提及管家老邢的嫌疑。

    “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落井下石的事。可是……可是人家说……唉——,这世道!”

    “嘴长在人家那里,我也没办法!”

    “我一直在想……我是想,是不是人家看你这两年比较顺一些,就以为……唉,你知道,魏忠贤现在是……现在是……怎么说呢?以前要弹劾他的人,差不多全都给他整下去,重用起他的一班人。人家很自然以为你……你升迁也因为他……”

    “一个人跟谁亲跟谁疏,总有自己的分寸。为什么一定要人家跟他过意不去,我也要跟着过意不去呢?我没跟他过意不去,不等于一定跟他……跟他怎么……怎么啊!”

    “那是,那是哩!只是……只是……我们呗,说句实话:那种人还是远着点好,不要只看眼前。当官一阵子,做人一辈子。”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全走了,钱龙锡、袁崇焕等人带着酒r和药进门,马上热闹起来。

    江日彩妻妾留在老家,现在全靠张妈一个人照顾,一有客就忙不过来。再说,她是北京人,做不来南方菜。北方人吃得简单,而且不喝汤,让福建的江日彩和李春烨、松江的钱龙锡、广东的袁崇焕这些南方人至今吃不习惯。今天,袁崇焕把他妻子鲍氏带来,让她下厨。她也是广东人。广东人的吃在南方人当中又是最讲究的。

    钱龙锡是江日彩同科进士,一直在朝中,上年升为礼部右侍郎,跟李春烨挺熟。袁崇焕,李春烨早见过,过目不忘。朝廷面选人才,原则是“同田贯日身甲气由”。“同”指长方脸,“田”指四方脸,“贯”指头大身直体长,“日”指长短肥瘦适中又站得直,凡适合这四字者为优等;“身”指体斜不正,“甲”指大头体小,“气”指单肩高耸,“由”指头小体大,凡属这四字者归次等。以此来看,李春烨适“贯”,钱龙锡适“田”、“贯”,江日彩适“日”,而袁崇焕虽然可以勉强适“日”,总体却给人感觉像小猿猱,让人不敢相信会选这样的人去领兵打仗。可是,人不可貌相。既然皇上都破格看重他,李春烨有什么道理小视呢?李春烨一见,先袁崇焕后钱龙锡,连连拱手,然后又对袁崇焕笑道:“将军大名现在是如雷贯耳啊!你题字的聚奎塔,我去年回家路上……”

    “还聚奎塔,聚个p!”袁崇焕性格暴躁,马上露出一肚子委屈。“现在朝廷都聚了些什么人,大人不知道吗?”

    风雨滞残春 七(2)

    “哦——,又怎么啦?”江日彩也吃一惊。

    袁崇焕这次进京是受皇上传唤前来商讨辽东之事,但他请求调用红衣大炮却给拒绝。袁崇焕的战略是“主守而后战”,具体是“凭坚城,用大炮”。他认真研究过,认为明军是汉族有史以来最善于进攻的军队。而现在,是后金屡屡进攻。面对明军的火力,后金的对策是用盾车与骑兵结合。他们在阵前布盾车,轩前装置五六寸厚的木板,再裹上生牛皮,让明军的火器失去作用。其后是一排弓箭手。再后是一排小车,装载泥土,用以及时填塞壕沟。最后面才是铁骑兵。战斗开始,他们先用盾车抵挡明军第一轮火器,然后铁骑突然奔出,直冲明军阵营,力求一举冲垮。明军列阵时,总是把火器放在最前面,一旦被突破就束手无策,往往很快被消灭,剩下步兵与骑兵野战,弱不抵强。在守城中也是这样,放着金城汤池不用,把将士和火炮布在城外,等于野战。一旦城外军队被击溃,逃奔城下,为了避免伤及自己人,城上的火器不敢用,打开城门放入自己的将士往往又被敌人乘虚而入。一战战如此,一战战失败。现在,形势已经非常危急!前任兵部尚书王在晋也说:“一坏于清(河)抚(顺),再坏于开(原)铁(岭),三坏于辽(阳)沈(阳),四坏于广宁。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捐弃全辽,则无局之可言矣!”换言之,已经坏不起啦!一定要改变这种战略!现任兵部尚书孙承宗与袁崇焕英雄所见略同,支持他重筑宁远城。经过一年多努力,宁远城修好了。现在,袁崇焕请求调给红衣大炮,大臣们却纷纷反对。左都御史刘宗周慷慨激昂说:“国之大事以官德为本。红衣大炮来自国外邪教,乃雕虫小技。堂堂中国,若用小技以御敌,岂不贻笑大方?”

    皇上听了不大高兴,当即反驳:“火器乃中国长技!”

    “长技又若何?”刘宗周坚持说,“要紧的是慎选督抚。若文官不要钱,武官不怕死,何愁不太平?”

    这话有一定道理。将士忠诚固然重要,但是不够,还必须有好的战略和好的武器。可这些文人士大夫,道德文章名满天下,对兵律见识却如此迂腐!

    在这样一件关乎江山存亡的大事上,皇上显示出极大的雅量,让大家争个够,耐心寻求最佳方案。然而,大臣们争论整整一个上午,没个结论。中午,在宫中宴请。皇上给大臣们一个个又作揖又敬酒,礼贤下士,鼓励说:“多喝点!人家诗人喝了酒会作诗,你们喝了也有灵感,下午一定能出个周全之策!”

    下午,在皇上鼓励和酒精刺激下,大臣们畅所欲言。有理学家之誉的瞿九思竟然献计说:“鞑虏之所以轻离邦土,远来侵略,是因为他们没有美女。要想制驭他们,只有让他们那里也多美女,让他们的男人沉湎于女色。我们最好的战略是教他们的女人缠足,教她们穿我们的服装,柳腰莲步,娇弱可怜。他们如果沉湎于美女,必然消失悍性,肯定不想来侵犯我们!”

    堂堂的金銮殿,简直跟开玩笑一样!一个下午,还没有统一意见。晚上,又在宫中用餐,之后秉烛继续讨论。高烛换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夜半,工部尚书陈贵书突然想出一条妙计,说:“后金之猖獗,与其祖坟风水有关。如将房山金人陵寝捣毁,泄其王气,明军定然转为胜矣!”

    皇上听了大喜,好几位大臣表示赞同,袁崇焕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皇上终于下旨:“命京营明日出两万兵马,直捣金人祖坟。掘地三尺,彻底断它龙脉!”

    兵马浩浩荡荡掘坟去,红衣大炮的事给搁了,不再商议。

    “风水个p!这些乌鸦,只会讲大话空话!”袁崇焕气得咬牙切齿。“把我好端端的事给搅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袁崇焕这人就是大大咧咧。“乌鸦”是时下对谏官的蔑称。可是,身为朝廷命官,几人没进过谏?所以这话在其他三位听来也觉得刺耳。当然,谁也不便说不能这么骂。还有,江日彩是很重风水的,他难道不知道?李春烨连忙转移话题,试着问:“我们王恭厂不是造了很多神机火器吗?”

    风雨滞残春 七(3)

    “神个p!太监裤裆样的没个d用!”

    袁崇焕这话又让其他三个听得不由皱了皱眉。这要是让魏忠贤或者是他的小喽啰听到,能不记恨你?你以为守一下辽,皇上看重一下,就可以把公公们都不放眼里?袁崇焕啊袁崇焕,这年头可不能不多长两个心眼啊!他们想这样提醒他,但谁也没说,因为他们又想这里没有外人,说直率些无妨。他的嘴在外面肯定会有所遮拦,又不是三岁小孩。

    袁崇焕见他们没接嘴,以为他们不信,接着具体分析:“神机火器”名字好听,在实战中问题不少。首先是s程短,一般只有数百步,能打到一两里地的很少,因此敌人很快就能与明军短兵相接;其二,再装填火药不便,两次发s要隔较长时间,往往没来得及第二次发s敌人就冲到眼前;其三,威力不够,小型火器主要用霰弹,大炮用实心弹,如果不命中目标没什么杀伤力,而瞄准器又差,对骑兵命中率更低;其四,稍多发几炮就容易发烫,甚至在再装火药时爆炸;其五,容易炸膛,有时对自己的威胁比对敌人更大。而红衣大炮原来是英国海军的,因为运载的军舰在澳门搁浅,落到葡萄牙人手里,大明从葡萄牙人那里买来,共有三十门,全都部署在京师。这种火炮s程远,威力大,使用安全,不易发热不易炸膛,各种瞄准器又比本国造的好得多。因此,他希望别让这么好的家伙闲着,调到前线去发挥作用。哪想那些“乌鸦”拼命做道德文章,让皇上当断不断。听这么一说,其他三人也傻眼,不敢相信真有其事,不免替前方将士替整个大明江山揪心起来。可有什么办法呢?

    “要粮饷,我给你保障;要红衣大炮,我是无能为力啦!”江日彩说,“不过,我可以帮你写个疏!”

    袁崇焕追问:“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