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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紫上!”喜耐一手扶住我,她那只手还夹着我的画。

    我一直盯着对面坐着的裴满。

    然后,转身一声不吭走了,走向收银台,“两杯冰红茶,都加冰!”

    “紫上?”喜耐撑着脑袋好奇地盯着我,我唇角有喜悦,

    “喜耐,我找到了。”

    不错,那张让我有幸福感的美唇属于他,裴满。我找到了。

    6

    毛毛是爸爸的秘书王锋阿姨的女儿。

    她五岁生日那天,照例要拍照,只见她条件反s式地粉拳一举,中指和食指同时弹出,一个v形手势赫然在目。

    v手势表示“胜利”。不过当时慕夜认为,第一,“胜利”与过生日毫不搭界;第二,即使顺利活到5岁也算是一种胜利,v手势在此时出现,既表示庆祝当下的胜利,同时又隐含“从胜利走向胜利”之美好愿望————但是这手势若非做不可,也应该由毛毛她老爸老妈来做。

    总而言之,慕夜不喜欢这个手势。所以他当然也没有与毛毛多做罗嗦,而是毫不犹豫地果断喝止之。照片在生日女主角极为不解以及不情愿的情况下拍成。

    我也很生气,我却喜欢v手势。所以,一连几天,我都没和慕夜说话。他太霸道。

    “这东西你认为有必要带去吗?”

    从我收拾东西开始,他就一直靠在我房间门框边,懒懒吃着苹果。

    明天,轮到我们高二年级去磨山封闭军训一周。

    我横他一眼。小心翼翼卷起手里《the nth gate》的电影海报c进背包里。这是我最爱的一张图片,上面的johnny depp诡异、内敛、y沉,让人有直接的毛骨悚然之感。我觉得这样的图片有助于我过群居生活时的想象。

    吃完苹果,准确地投进客厅里的垃圾篓。慕夜走过来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头搁在我的肩头,

    “紫上,我给你洗头发吧。”

    我知道他想求和。咬着唇想了想,我纽头盯着他,“还要送我去磨山,东西都归你拿,军训期间,我要什么你要随时送到,还要——…”

    “废话越说越多——…”慕夜一下将我拦腰抱起来走进浴室,我呵呵笑着咬他的唇。

    我喜欢清水里,慕夜抚摩我头皮时酥麻的感觉,就象德古拉对甘美处女血的依恋。

    “慕夜,我想吃黑芝麻糊。”

    腿纠缠在他腰间,头靠在他的肩窝,我喃喃着说。慕夜非常认真非常轻柔地给我梳着湿发。

    “你一吃黑芝麻糊就拉肚子。”

    “还记得以前那个郎中说,拉肚子就是‘小鬼缠身,寄居在腹中’吗,”我笑着贴住他的唇,慕夜的舌缠上我的,“要不要我来帮你‘抓鬼’——…”手已经伸入腹下,魔魅轻沾。贴着的四片唇呵呵笑语轻浮艳丽。

    “吱——”磨山景区地下停车场门前突然同时出现两道尖锐的刹车声。

    慕夜强势地按了两声喇叭。对面那辆车后退了些。擦身而过的刹那,我看清副驾驶上的人影——裴满!

    “后退!后退!让他们先进,他们先!”

    “紫上!你神经病!”恼火的慕夜还是退了出来。

    “他们停哪儿,你停哪儿!”

    紧蹙着眉头的慕夜已经懒地理我了,一声不吭,跟着前面那辆车。我兴奋地盯着前面。

    熄火,慕夜要下车拿行李,我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慕夜不耐烦横我一眼,我笑着攀上他的肩头,唇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你看车上下来那男孩儿。”

    “他?”

    “恩,我强吻过他两次,挺有感觉。”

    “看起来是不错,不过,挺眼熟————”双手环胸,慕夜放松地靠向椅背,有些疑惑地看着前面的男孩儿。男孩儿下车后正在帮他父亲从后备箱拿行李。

    “他叫裴满,是我们学校理科实验班的,听说他以前也在‘育霆’读过书。”

    “裴满?想起来了,难怪那么眼熟,我们学校光荣榜上至今还有他的照片。他在‘育霆’可有不少传闻。”

    “都有哪些?”我立马兴致勃勃,眼睛蹭亮。

    “你不集合了?要迟到了啊!”慕夜敲了敲我的脑袋,又敲了敲他手上的表。

    只有耸耸肩,推门下车,“回去告诉我啊!”

    又细细嘱咐了慕夜很多事,最后狠狠咬了下他也不遮掩一下的不耐烦的嘴巴。拖着行李,我走向集合点,七天的苦日子开始咯。

    7

    我的神啊!终于躺在床上了。象只躺在母体里的胚胎,我闭着眼只剩下呼吸了。没什么说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皮肤炙热的疼痛着。

    军训带给我黑色的皮肤,我用它来诅咒世界!

    我晒黑了,很显然,大家都黑了。

    对于新肤色,本人一点都不满意。看着怎么都象做激光没做好似的。主要在于晒的不匀称,一块一块的,难看!

    再就是这里的蚊子,那叫一个牛b!我用杀虫剂对着喷都不带有感觉的,就跟给它做个异性按摩样的还小享受!

    妈的都成精了!

    啥都不怕,我硬是被它们叮了25个包!

    这山里的蚊子就是有“个性”,有一种傲视群雄视死如归的气势。知道要被打死却依然咬着你不动,直到被“啪!”了才算完。

    佩服啊!

    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东西。其实知道喜耐一直挺挺坐在我旁边,象守灵一样。

    “干嘛!”突然睁开眼,我瞪她一眼。小女生,愁眉苦脸。

    “紫上,我受不了了,这里象坐牢。”

    “那怎么办,这牢底也要做穿啊!”我侧身蜷起身子噘着嘴嘟囔,谁有什么办法。感觉喜耐也学着我蜷起身子窝在我后面,小声嚷嚷,

    “我们出去喝酒,好不好?”

    扑哧笑出来!喜耐得“臆症”了?哪来的酒!

    “把水当酒嘛,今天月亮这么好,饮水赏月————”有时候,喜耐神经质地也接近浪漫。

    我纽过头盯着她,“你还藏着几包巧克力豆是不是?”

    喜耐调皮地朝我皱皱鼻头。

    就这样,两个无聊的小女生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出宿舍楼,找个僻静的墙角赏月去咯。

    “其实月亮挺横的,苏轼都死了好几千轮了,她还活着。”丢一颗豆子在嘴里,喜耐望着月亮说,

    “她也老了,以前她老蒙着,今天出来了,你还没看清楚?瞧她那一脸老年斑!”我头朝月亮扬了扬。喜耐呵呵笑起来,看向我,

    “现在觉得军训也挺好,平时我们哪有时间好好看看月亮!”

    “兄弟,时间就象r沟,挤一挤就有了。”盘腿坐在大石头,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嘿!紫上,长大了啊,说的这么有层次。”喜耐也坐下来,玩笑地拍了下我的肩头。我摇摇头,

    “长大的标志,不是你开始抽烟喝酒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失了身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有了老婆孩子就算了,也不是你读书破万卷阅人无数就成熟了,也不是你酒喝不动把烟戒了的时候就长大了,而是你开始低下了头,无论在行走,还是坐着的时候,当头颅微微低下成为你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姿势时,你就真的长大了,总仰着脑袋的,一定是不谙世事的小p孩,以为自己很牛,其实差远了。”

    “紫上——…”喜耐疑惑地瞄着我眯眼看着月亮低喃着,

    “这话不是我说的,《草样年华》ii,你可以去看看,挺有意思。”我恢复常态,往嘴里丢了颗豆子。喜耐点点头。

    “紫上,跟我讲个恐怖故事吧,这里有气氛。”喜耐有个恶趣,恐怖小说她自己从不看,偏爱听我讲,而且讲的时候一定要有环境衬托,譬如,在家,她会把窗帘全部关上,放上幽暗的音乐,只有我有点哑的声音传出————

    “———尖利的牙齿撕开弱小的动物的皮r,撕裂皮肤下的血与r和骨头,鲜红色染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温热,迫不及待地将牙齿镶嵌在肥肥的,热热的肌r里,然后将那片湿淋淋的r块吞进胃里————”

    我这样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y郁的感觉吧,可以当声优吗?

    两个小女生,一个听,一个讲,都入迷了。

    突然,

    嘭嘭嘭————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枯枝上,象踩在层层尸骨上————

    喜耐和我同时惊恐回头!

    8

    “我说是两个女孩儿吧,裴满,你胆子就是小——…”

    身后是两个男孩儿。我一眼就看到后面一点儿的裴满。月光沐浴在他身上,让我清楚看见他,非常漂亮,黑色的大眼睛和丰满的嘴唇周围显出近似少女的美。

    “我们走吧。”皱起眉头,他转身就要走。“哎————”我情不自禁站起身要叫住他,却在此时突然,

    “那里是谁?!”

    完了!好象是个教官的声音。在场的四个孩子同时慌了神。

    “紫上!”喜耐小声慌张叫了声,却已经自己先抱头鼠窜了,另外那个男孩儿跟在她后面朝一个方向跑了。我没做他想,上前拉住裴满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事出紧急,估计裴满也考虑不了多少,两个孩子只管跑不见,别被教官捉住就是了。

    一堵墙,不过下面有一个可供一人钻过去的d。估计是狗d。我是毫不犹豫钻过去了。

    “喂!过来啊!”钻过去才发现男孩儿没跟过来。我在墙另一边跪在地上,撑着双手催他。男孩儿站在墙那一边,紧蹙着眉头看着我,哦,也许是看着那个狗d。

    “快过来啊,被教官抓住就糟了!”我急急地催他,声音到蛮兴奋。男孩儿终于走过来。

    他钻过来后却没有继续跟着我往前跑,而是顺着墙根走了几步,坐下来。

    “还要跑呀,他追过来——…”我去拉他的手,他却一抬手避开我的接触。

    “教官不会钻狗d。”挺有意思的一句话,象在分析,又象在赌气。我不禁一莞尔,也坐在了他旁边。

    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头靠在墙边看着月亮。我看着他。

    “裴满,你不记得我了?”我盯着他的唇,象在呢喃。他扭头非常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摇头,转过头去又看那轮满月。

    “你不记得了?我们接过两次吻——…”我的食指探过去点了下他的唇。他似乎非常惊愕,又扭过头来仔细看着我。我很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

    还是摇头。在他头又要转过去时,我猛然起身撅住他的脑袋,唇压了下去!他不记得?他不记得,这次一定要让他记住!!我是个赖皮的女孩儿。

    他当然极力想推开我,甚至,唇紧闭,头在摆动。可是,我实在难缠,倔强地象条蛇,跪起身,抱住他的头,衔住他的上唇,舌尖诱惑的轻沾着——————

    慢慢,慢慢,安静了。

    他是个害羞的孩子。即使为了呼吸,他微微张开唇,我的舌溜了进去想缠住他的,意乱情迷间,他的舌始终是被动的,无论我如何诱惑,无论我如何痴缠————

    尽管如此,那柔软间的甜蜜,那相濡以沫间的温暖,依然让我幸福地心都在颤抖。十指c入他的短发,我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看着他象个婴孩急切的啜着气,眼神氤氲。

    “记住我,我是紫上,这次看清我,我是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我跪坐在他面前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狠狠推开我,起身,向前方跑去,没留恋我一眼。

    依然孤零零地跪坐在原地,垂下脑袋,我突然闷笑了声。抬起眼,弯着唇看向天空那轮满月,

    “是你让我变成狼人的吧,超酷咧!”喃喃着。接下来,将以无与伦比的虔诚仰视它的存在。

    9

    第三章

    “第五行最后一个是1!”

    左耳夹着蓝牙耳麦,手里捏着手机,腿翘着还摇呀摇的,我躺在上铺的床上和手机那头的慕夜玩着数独游戏。我们两都是此游戏的痴迷者。

    “不是,第四行最后一个是1才对。”耳麦里传来慕夜认真的声音,手机屏幕里看见他将“1”固执地移到第四行。

    “哧,boy,相信女人的直觉吧,你老姐玩这比你溜。”我不屑地哼了声。慕夜不做声,依然执拗地按他的方式填。我也不做声了,冷眼等着他碰壁,果然————

    “紫上,你个祸害!”慕夜生大气或丢大脸的时候都爱诅咒我是个祸害。我次次听了都很爽。

    “乖孩子,躺在老姐身下才有奶吃,造了反,你想在上面,怎么勾的着呢?”我笑地即下流又讥诮。“听着,第二行最后一个9,第七行最后一个4————”我眯着眼,冷静地盯着方格说。慕夜只能跟着我的来。

    “搞定!”我满意地看着手机里完美无缺的九九方格,得意地眉飞色舞。

    “慕夜!让我看看你的脸!”我骄蛮地嚷着,然后,呵呵笑地象个放肆的孩子。慕夜的电脑和我的手机摄像头都一直开着,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慕夜的表情了,使坏的现在就是要看,看他沮丧的样子。

    “看吧,看吧!”手机里现出慕夜窝在枕头里的脑袋,果然沮丧,眼睛微眯,竟然有说不出的性感。

    “慕夜,你z慰给我看吧。”我侧了侧身,也象他那样蜷起双腿,喃喃。

    “不,没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的拒绝,表情却象个清纯的孩子。

    “我让你有感觉好不好?”我眼睛里直冒坏水儿,

    “你要怎么搞?”慕夜脸从枕头里出来了点儿,象来了些兴致,

    “我现在就去女厕所,说不定还有人在洗澡————”说着,我自己都笑出来,慕夜,可想而知————镜头被他狠狠踢翻,耳麦里传来慕夜的咆哮,“我他妈想看脱了衣服的,满大街都找的到!”

    这次,我头闷在枕头里,笑成了个小疯子。

    “慕夜,慕夜,”我又轻轻地唤他,

    好半天,没有反应。

    “我错了好不好,慕夜?”

    还是没有反应,

    “你不说话,我收线了啊——…”

    嘿!我话没说完,“啪!”他到先挂了机,手机顿时黑屏。

    “臭小子!”我咬牙咒着,却没办法,还是打回去,谁让是我缠着他陪我的呢!这军训,是起的早,睡的也早,就算不按着你熄灯睡觉,也是大伙绑着坐在又小又窄的视听室里规规矩矩地看《新闻联播》,我今天装了个肚子疼,才得以赖在寝室里找慕夜玩游戏。

    “嘟,嘟,嘟”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慕夜,你再敢挂我电话我就——…”

    “你现在去找个男生寝室半l背部给我看。”

    “凭什么。”我似笑非笑地睨着镜头里的他。屏幕里的慕夜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镜头————

    “我z慰给你看。”

    好!就冲那双诱惑的眼!

    我爽快地从上铺跳下来。

    10

    “大爷,我是裴满的同学,他妈妈托我把这个给他!”扬了扬手里的肥皂盒,我的笑容映照在玻璃面上,很甜美。

    传达室里的老头儿摆摆手,继续闭着眼饶有滋味儿地听戏。这种给男孩们送东西的事儿,他也见怪不怪了,如今住这儿的男孩儿们哪个不娇生惯养?家长天天来送水果的都有。

    “嗵!”肥皂盒丢进垃圾桶的声音。已经进来了,道具还用留着吗?拍拍手,我掏出塞在口袋里的手机。

    “为什么是他?”耳麦里慕夜问,

    “裴满吗,我想去他的寝室看看。”耸耸肩,我调整手机的摄像头。走廊太昏暗,只晕黄的光拖长我的影子。很静。男生们也都在视听室。

    “这种汗臭味儿能闷出蛆的地方,穿高跟鞋走,还发出‘嗒嗒嗒”妖冶的声音,那才有趣。”我讪笑着。慕夜跟着哼笑了声,想也知道他眼睛里有多戏谑。

    “哦,到了,305。”我推门而入。

    “瞧瞧,瞧瞧,野蛮与文明的d房。”我饶有兴致地举起手机朝房间转了一圈。有够乱。

    “看,他们还在看这本书,”我点了点摊在桌上的一本没有了封面的《与世长辞》,这是本讲述上世纪几位艺术大师临终前生存状态的书。慕夜说,这书看了,能让人想象自己艺术般地存在和死亡。如今的小孩子,思想斑斓也灰暗,性格倔强又脆弱。咳!这种书看多了啊。

    “慕夜,你猜这里四张床,那个是裴满的?”我食指敲着下巴颏,挨个瞧着,

    “听说那男孩儿体育特糙,不过很喜欢看球,左边下铺也许是。”我 看过去,那张床床角堆着高高的各类精装球类杂志。

    我坐上去,把头埋进枕芯里,深深吸了口气,

    “是他。”现出亮晶晶的眼睛,我趴在枕头上望着手机里的慕夜温暖地微笑。

    “紫上,你迷上他了。”那头,慕夜的眼神放柔,看着我,象个宠腻孩子的父亲。

    我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起身,把手机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竖起来放好,摄像头对着床。

    “慕夜,《碧玉歌》怎么说?”

    坐在床沿,双手按在床上,撑起身子,右腿妩媚地压在左腿上,我顽皮地盯着手机里的慕夜问。耳边传来慕夜的沉笑,轻浮放荡。《碧玉歌》是南朝乐府诗中咏叹男女性a的短歌。

    “碧玉破瓜时,

    郎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

    回身就郎抱。”

    低低的声音从我嘴里喃出,略带暗哑。我注意到慕夜的喉结动了动。轻笑着转过身,背对镜头,我跪在床边,钮头看向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今天的月亮挺古怪,美丽得放s出一种狰狞的光晕,沉静而妖冶。

    轻咬着唇,我的双手反扣进外衣内,“嘭!”,是内衣暗扣弹开的声音。我拉出内衣放在一边,始终没再看手机里的慕夜,耳边却没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呼吸。

    自然地脱下外衣,没有刻意地放慢。我理解的性感与诱惑不在于做作的慢动作,而是,真诚。

    “慕夜,漂亮吗?”将披下的发捋向身前,我微微侧身轻轻地问。这个角度,我知道慕夜能看到,却只能不甚清楚地看到,我的r蒂。它在寒月里娇嫩挺立。

    “恩,漂亮。”慕夜清了清嗓子,说了句。

    唇弯开,眉一挑,

    “你有感觉了吗?慕夜——…”我正要转身,却!

    屋外传来男孩儿们的交谈声!

    心,猝然提起。

    11

    门把转动的刹那,我迅速拿过手机钻进裴满的毛被里,紧贴着墙面笔直侧卧着。床周围都有蚊帐,他们进来不可能一眼注意到,何况,他们好象并没有开灯,因为————

    “潭仰,你把灯打开撒!”

    “开什么灯,直接睡!那个无聊的报告你们还没有听困?”

    “可我还想看看书,诶?我的《与世长辞》呢?”

    “给你!”只听见书砸着什么的声音,又听见男孩儿“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