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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胳膊,感觉亚飞的肌r好斗地绷起来。亚飞狠狠地扫我一眼,拍了拍王哥的胳膊。

    “你干吗!?”王哥回过头来,亚飞干笑了一下:“王哥,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亚飞变戏法一样掏出包烟递给王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长头发在点头作揖时甩成对折。王哥拉长着一张大酸瓜脸看看那包烟,轻蔑地说:“没办法,办演出嘛当然什么样乐队都有!你也别破费了。跟你说这种烟我不爱抽,我一般就抽小熊猫。”靠!丫还张嘴朝我们要小熊猫,我们这些穷孩子连中南海都抽不起。他可不知道刚刚差点被亚飞送进医院。

    高哥依惯例叫服务生给我们一人送来一杯啤酒。大家一起仰脖喝光啤酒一起把杯子重重蹾在吧台上。我们凑在一起,头顶头,亚飞伸开大长胳膊拢着我们说:“不行!咱们还是得用春风般的心灵感化他。咱们一定要在这圈子里站住脚!”这一刻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周围轰响着人家的演出的喧嚣,乐迷们对所谓“著名乐队”的捧场声。我们凄凉地抱成一圈。我们这支弱小的乐队那一刻是多么团结而努力啊。

    《地下室》第四章4(2)

    知道吗 我是金子 我要闪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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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第四章5(1)

    大灰狼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比我们得心应手多了。他跟那些乐队很快就混熟了。他每次下了台就跑到人家那里看着人家装台,然后很快就跟人家搭上话。明显比我们合群。

    演出让我们积累了很多经验,我们开始有的放矢地排练,也开始有意识地往演出效果上走,比如增加急停,急走。急停急走就是全体停止演奏,一个拍子后一起继续演奏。当某个人出了错的时候,比如大家都按计划急停只有一个人忘记停还在演奏,所有人就都看着那个人开始憋不住地乐起来。一起说大哥呀求求您啦!这要是演出的时候您也玩一这个,咱们可就贻笑大方了。

    我们努力着,忍耐着,直到那神奇的一天的来临。

    那天演出前我们就觉得不大对劲,放眼望去天堂酒吧里满场都是像我们一样长头发的汉子们。破牛仔大个子,或坐或立三五成群,好像地狱中军团出现了大片黑压压的金属打扮,久违了黑色系!一贯嚣张的朋克迷们突然失了气焰,苍白地挤在舞台侧面的一小撮白老鼠,成了弱势群体。天堂酒吧史无前例地呈现出“金属场子”的风范,在这么多的演出中绝对是第一次。天堂一直是被朋克所淹没的。我们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金属装扮不再是孤独的。我们都呆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一群男女占据场子里最好的包厢在吆五喝六地喝酒。中间一个粗声大气的长发中年人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是老泡!我又一次看到了老泡,他和我们终于要在台上相遇了,这个传说中的中国金属第一吉他,我们一次次暖场过来,已经暖晕了头,问都不问给谁暖场就跑到天堂来,居然不知道今天是老泡的演出。我看看正在c线的亚飞他们,心想不能告诉大家,不然大家知道神降临了天堂,一恐慌,又要重蹈第一次演出的覆辙。

    我特别紧张,生怕在爱玩技术的金属乐迷们面前在心里的神面前演砸演丢了“范”。我很快就准备完了,坐在那里看着大家c线。

    尹依穿了套全白的羽绒服,女孩的小圆脸被空调热成好看的浅浅的紫红,令人有伸手上去试试温度的冲动。尹依开心地笑着,在台下冲我们打着鼓励的手势。让我放松不少。最近的演出她都会跑来看,可以说是我们的第一个铁杆乐迷。

    音乐一轰起来,我却不怕了。因为台下开始叫好。

    包间里有人扬着手喊道:“哥们儿,这才是摇滚乐!牛!”那只手的主人赫然就是老泡。他涨红着脸,分明喝高了,在酒精的鼓舞下叫嚣着。

    我的偶像啊,你明白你的话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我们原本只是演两首,但是台下轰然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现象。金属乐迷啊,你们终于出现了。亚飞很高兴地使劲一蹦,吉他背带却断了。他焦灼地凑近话筒说:“抱歉,哪位的琴带可以暂时借用一下。”

    “用我的!”一把刺眼的黄琴竖着p股从台下递上来。亚飞边连声说谢谢边去接,然后目光就在对方的脸上凝着了:半卷的长发,公牛式带着血丝的凶狠的眼睛——老泡把他的电吉他递了上来。周围的金属迷们爆发出一阵掌声。亚飞没有笑,他只呆了一下,没有更多受宠若惊的表现,几乎是冷漠地说了谢谢接过吉他。但是我看见他的胸膛起伏,知道他的心里一定超激动。倒是老泡笑了笑说:“弹得不错!”漠视周围人崇拜的目光,转身走了。老泡的背影很宽厚,皮夹克,裤子上的铁链,好像监狱里大铁环的钥匙串。他身上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

    亚飞试了试琴,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音色实在太好了!这把琴可是著名的ic an,起码两万多块,吉他皇帝啊!我们整个乐队的乐器和它比起来就是一堆废铁。

    我们全体都看着亚飞,不如说我们全体都看着老泡这把琴。我们胸口兴奋地起伏,为能够得到偶像的承认而开心。亚飞咬紧牙关,回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这天我们的演出震惊了全场。我们的乐队的东西确实开始好起来了。

    亚飞说了结束语。“我们是森林乐队!”他对台下说,“今天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台下轰然回答:“没有!你们很棒!”“好!”

    大家还在兴奋地议论这次演出。“小航你真是帅呆了!哇!每个动作都那么帅!”尹依高兴地蹦跳着对我说。“帅哥在这儿呢!往这看!来抱抱!”鬼子六嘻皮笑脸地打岔!我满脸是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突然我注意到一个很漂亮波西米亚打扮的女人定定地看着我。她大概二十七岁上下,陷在吧椅里喝很小的一杯酒,小杯的酒都是很烈的,那眼神也像烈酒,坦率地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想这可能是一只j。

    那女人突然站起来,径直走到我面前,咄咄人地看着我,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愣了,军鼓往袋子里塞了一半就停了,我左右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鬼子六冒出来说:“三百块?太贵了大姐!不行不行!我们玩不起!”女人却不看他,又对我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鬼子六惊讶地说:“五百块?大姐你越开价越离谱!我这哥们儿哪像有五百块的样子,三百块他都掏不出,成心做他生意就便宜点吧大姐。”

    女人认真地对我说:“小伙子,五百块!我给你!”

    《地下室》第四章5(2)

    这下鬼子六也呆了,愣愣地抓住我的胳膊晃来晃去:“小航……小航你摊上了好生意啊!”

    我说“要上个厕所”,跑到最偏僻黑暗的角落躲了起来,但很快被这帮孙子找到。鬼子六责备我说:“小航你也太装了吧!多合适啊!那么棒的姐姐,还要倒找你钱!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电话都不留一个!”

    尹依则兴奋地摇着我的手说:“小航你真有潜力真有潜力!干脆别当鼓手改行吃软饭吧!”

    “你们走!快走!别烦我!”我尴尬地把他们赶走。

    亚飞带着个特别漂亮的大姐过来打招呼,大姐穿着我曾经在商场里见到的标价签数不清零的小西装。大黑天的居然戴着茶色眼镜跟骇客帝国似的!乍一看会觉得大姐是个干干净净的大美人,仔细一看你会吃惊地发现她年龄可能不小了,但是一举一动的气质都是刀锋般的诱惑。

    亚飞说:“这是我们乐队的鼓手小航!打得很棒的!这是马姐。”

    “抱歉,先接个电话。”大姐抄起手机吼道,“怎么着?这里信号不太好!对!别他妈的理他,台湾男人最抠门我看你傍不出钱了!丫再缠着你就让小四带人去拍他!我看你还是傍老五介绍的那个香港人吧!香港人比较肯出血。”

    “小航你看,那个姑娘喜欢你。”大姐收了线,突然说。

    “是么?真是糟糕透了!”我掐死烟头,拼命地往后躲,我以为是之前那个女人,好不容易才闪到这个y暗的角落怎么还是躲不开?

    “快抬头看啊!”大姐用胳膊肘捅捅我。

    “别捅我,正躲着她呢。”我头更低了。

    大姐伸手托起我的头:“好货色!别浪费了!”

    我吃惊地看到了小甜甜,那个黄头发的小甜甜,半边脸庞被灯光染成暖色,看着我的居然也是刚才那女人一样火辣辣的眼神。但只是瞬间的错觉一样,小甜甜回头和旁边的男孩说话了。

    原来她也在啊?她也看到了我们第一次成功的演出。

    “晚了晚了,人家不敢看你了。”大姐一脸风尘,继续吸烟了。

    我满腹狐疑地又看了看小甜甜。那个男孩手持dv机正在向她展示录像。那应该是我们和老泡的现场吧?我心里一阵自豪。远远地,小甜甜像平常一样笑了,因为男孩某句过分挑逗的话而打了他一拳。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我搓干净手,正犹豫时,场子里喧闹起来——老泡的演出开始了。鬼子六和亚飞抓住我的胳膊,挤进了蜂拥向舞台的兴奋人群中。

    老泡的吉他技术果然令人吃惊。电吉他的速度非常快,花样也多,准确有力,节拍感极强,动作干净漂亮,左手几乎是粘在弦上,右手的高频律几乎把吉他变成了小提琴。唯一的缺点就是并不好听,全都是音阶,听过之后也记不住什么旋律。但台下的众乐迷们还是为那些技巧一阵一阵地欢呼。“牛!”“好!”“帅!”我们乐队全体挤在舞台最前面呐喊,老泡之前小小地帮助了我们一下,我们当然要全力地捧场。尹依也很兴奋地给老泡鼓掌。我发现老泡面对台下无数的乐迷的叫好没有什么反应,独独频频地给我们这边抛媚眼。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我们当中唯一的女生尹依正在蹦跳着为他捧场,少女的脖子上两根美好的筋正因为欢笑而绷紧着。

    在回程的大野地里,在呜呜的大风声中,亚飞狼狈地摔倒了,琴箱飞出去老远。我跑过去想拉他起来,却发现亚飞坐在地上无声地咧开嘴,两排白牙,他在笑!从无声变成有声。“嘻嘻嘻……哈哈哈……”他越笑声越大,搞得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起来,鬼子六他们也是一脸憋不住的喜气。亚飞拉住我的手一跃而起:“来来来,都过来都过来!”

    他把我们拢在一起。“一二三!”我们四个拥抱着,对着满天的繁星一起兴奋地狂声大喊,“啊~ ~ ~ ~ ~ ~!森——林——万——岁!!!”

    第一次收到了乐迷的字条说喜欢我们。

    第一次听到台下的叫好声。

    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乐手。

    第一次看见小甜甜瞬间的火辣辣的目光。

    黑黑的城铁架子好像城市的废墟,最后一班列车也早已入库。只有那呜呜的风声夹带着飞机起落的啸声,庞大的黑影,几盏小红灯瞬间从头顶掠过。只有郊区能见到的万点星辰,北京的夜晚原来这么美,四环的天空原来这么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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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第四章6

    一个月后的周末,我们早早到了天堂,正调音的时候。酒吧门口钻进来一群光瓢——“双休日”乐队也来了。他们还是那副c性,板着脸装酷,本来应该我们先演的,但是“双休日”据说要赶场子,又比我们大牌,所以王哥放他们先演。

    “双休日”主唱一上台就假装严肃地说:“刚才台下有人问我是谁!你们告诉他我是谁!”他的意思是让台下这些乐迷一齐喊“双休日”。此言一出底下就乱了。人们嗡嗡嘤嘤相互询问:“谁呀,森林么!?”“我就是听哥们儿说森林特棒才赶来的……”就有几个人喊:“森林吧?”“森林!”“森林!”这些乐迷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的演出时间被“双休日”占了引起了乐迷的误会。

    “双休日”牛眼睛主唱的脸色就变了,先红后青好像姑娘被人说脸还没p股好看一样。这回“双休日”的“范”可丢大了,幸好也有认识“双休日”的乐迷喊起来。“双休日!”“双休日!”喊声越来越大,这才勉强过了“开场煽情”这一关。

    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出之后乐手们总是热血沸腾的,自我极度膨胀。“双休日”找到了感觉之后就把开场的尴尬给忘了,贝斯手不下台,光着刺满文身的青后背往舞台上一坐,慢腾腾拿着傲慢冷酷的架势一件件穿演出时潇洒地脱了满台的破衣烂衫。而主唱满场飞,呼朋引类的。最后嘴里叼了根雪茄,在舞台一侧的聚光灯下一腿前一腿后,胳膊架在舞台音箱上,摆了个酷酷的造型。他们的这些行为绝对是表演性质的,为了给乐迷们树立一个大牌的潇洒印象。

    王哥跑过来,焦急地狠狠拍了亚飞后背一下:“观众都快走光了!还不赶紧上台!你们这帮孩子关键时候怎么这么傻呢?”我们抬头一看,果然,场子空了一半,一些人正在座位上站起来穿衣服,一些人正往外走,因为“双休日”占了我们的时间,大家都以为演出结束了。出口处已经挤了一堆人。我心里一热,感激王哥的提醒啊!几次演出下来,王哥开始觉得我们的音乐不错了。

    亚飞人高马大,伸手把人家的贝斯线一扯,人家的贝斯用脚扒拉到一边。于是我们呼啦啦上了台,站位,c线。那个装模作样穿了一半衣服的贝斯手几乎是被挤下台去。他一定很生气但是我们顾不及了。

    我连击四下鼓槌,一二三四走!

    四个人的长发同时甩起,巨大的音幕好像一扇厚重华丽的玻璃窗,在窄小的场地里摔个粉碎。那些尖利的碎屑刺伤了每个人的鼓膜。

    看到演出重新开始,人们惊讶地又把穿好的衣服脱下来,出口等着出去的人们也纷纷走回座位继续欣赏。正好是鬼子六一段巨华丽的solo,长达一分多钟,妖娆高昂,我们的配器也跟得好,亚飞咆哮起来!

    台下的人们都惊讶地看着我们,相互打听这是什么乐队。“什么乐队啊?挺牛的啊!”“森林是么?”“叫森林乐队?我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这个点儿才开始演!”

    我看到“双休日”主唱呆呆地看着我们,嘴张得比我当初还要大,却忘了把支在舞台上的胳膊拿开,尽管他酷酷的pose已经垮了,可笑地扭曲得不成形,手里夹着烟好半天也没吸一口,快烧到根了。

    “双休日”的偶像们绝对没有想到原来那一帮子给他们暖场的小二百五们已经进步到这种水平了。

    第二首歌,第三首歌,第四首……“双休日”牛眼睛主唱已经在那个好位置待不住了,他好像浑身长了跳蚤,拿什么姿势都不得劲,抓耳挠腮的不自然。

    满场子都是打听我们乐队情况的声音,而我们原有的那些乐迷迅速地满足了第一次听我们演出的乐迷的好奇心,对他们讲述历次演出中森林乐队的“范”。我们收拾好乐器穿过场子准备离开时,一个一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青年突然站起来展开一张大纸,上面几个大黑字写道:“永远支持你们!森林!”那是美院学生超大速写簿里巨大的一页白纸。近在眼前。

    面对着那张纸,亚飞像个第一次被追求的姑娘般扭捏了,急匆匆跑出去。

    这天,我们笑得脸都僵硬了。我们挤过热情的人群,和很多人握手和交谈,很多人说:“你们音乐真好!好像《tallica》一样好!以前居然都没怎么听说过你们。”

    我在外面寒冷的雪地里找不到亚飞了。东张西望了好半天才看到十几米远y暗的马路边,高大的亚飞背着琴箱抓住一个女孩的胳膊,他们吻在一起。

    尹依仰着头,圆润的脸颊藏在亚飞随风舞动的长发中,腰身被亚飞有力的双臂所缠绕,天堂门口纯洁而迷醉的一吻。

    四处是无尽的黑暗,头顶天堂庞大的灯箱璀璨斑斓。脚下一片茸茸白雪,干净得只有亚飞和尹依纷乱的两行脚印。雪静静地在他们身边飘落,落在亚飞乱发松散的肩上,落在尹依踮起的细弱小腿上。远处转弯的车辆的灯光偶尔照亮他们落满雪的轮廓。

    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想大家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欣慰吧。好像世界突然没有声音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舒服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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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第四章7

    因为仍然是没名的比地下更地下的乐队,我们仍然给更有名的乐队暖场,高哥已经开始给我们演出费,一次一百,每人可分二十五块。这点钱刚好够我们打出租车和演出后的夜宵钱。我们已经很满足很开心。

    某次演出时我们居然看到了宣称组织演出的那对癞蛤蟆。公癞蛤蟆是一个朋克乐队的鼓手。母的在台下拿着小资的架势“品酒”,“欣赏音乐”。公癞蛤蟆也认出了我们,演出的时候做出许多华而不实的大动作:过通加花,煽动乐迷pogo和他们一起呼喊,齐唱等等,成心给我们颜色看的意思,可惜他们乐队实力太弱,乐迷们没兴致跟进。随后被我们乐队轻松灭掉。我们一上台形势立刻不一样,原本底下闲聊乱坐的人们轰地涌向舞台。最近的演出每次都是更加意外的火爆。满场子都是喊“森林”的声音。公癞蛤蟆简直惊了,最让他脸上挂不住的,是他的那些队友也像乐迷一样在演出完毕后兴高采烈地挤过来跟我们搭话。亚飞对他队友的殷勤表现得很无理,说我们很忙没空,把那几个孩子轰一边去不理他们。这一切就是为了做给那个癞蛤蟆看。

    然后就是一系列踢馆般的演出,被“暖场”的乐队大部分都被我们轻松“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