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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意,决定分批分量的将嫁妆里的白银存入多家钱庄,每家进存个几百两白银,总共存个四、五千两也足够用了,另外自己再带点黄金防身。

    主意定下后,其木格望着满屋子的嫁妆,心里不由一阵愤愤不平:自己可称得上净身出户了。将这些嫁妆全留给老十是否太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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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出走

    第八十章出走

    其木格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白白的丢弃价值不菲的嫁妆,但确实又没那本事一股脑的全都搬走,一时间脑袋上又多了几根白头发。

    接下来的几日,其木格将转移的银两从四、五千涨到了四、五万,但毕竟嫁妆里多是金首饰、玉挂件之类的装饰品,若要变卖一得找准时机,二也需要花费些时日,三则风险过大,没准前脚刚把东西送进店铺,后脚京城就传十阿哥府揭不开锅了。因此,为了具有可c作(性),也为了安全起见,其木格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削减到了一万,与嫁妆里的现银数目完全吻合。看着最后确认的数目,其木格恼怒的两眼直冒火,却也只能在心里呐喊几遍罢了。

    不得以,其木格只得再次搬出阿q精神胜利法,反正上辈子就不是有钱人,这辈子当了十多年的贵族也够本了。

    临近老十出差的日子越接近,其木格就越发黏糊,没事就缠着老十,对老十越发的体贴,完全做到了百依百顺。

    头一天,老十一身臭汗的爬上炕,其木格不仅没有捂着鼻子嫌弃,反而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老十楞是兴奋的一宿没睡着。

    接着,老十的工作餐越来越精细,不仅讲究了营养搭配,而且还全是老十最爱的菜式。

    然后,其木格还张罗预备了好几坛好酒,当然也不忘叮嘱老十浅尝即止。

    再然后,裁缝络绎不绝的给老十量体裁衣。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短短几天时间,老十已经订制了几十套衣裳。

    最让老十血压升高地是,其木格大方的为老十准备了2000两的出差经费,虽然也唠叨了两句,让他省着花,别大手大脚。而老十耗时两日才出炉的预算申请就这么白白的被束之高阁。枉费他早早就想定,要打着为五台山捐款的旗号结清外债。

    最让老十乐得合不拢嘴的是。其木格每晚都竭尽所能地迎合着他,哪像以往,总会没好气的嚷一回疼,好像他多不知道怜香惜玉似地。

    …

    所有的反常行为,都让老十以为是其木格良心受到谴责后,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所以老十惬意的享受着其木格的忏悔。衷心的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转眼就到了老十出差前夜。

    其木格仔细查看着老十的包袱,嘴里不停唠叨着:“爷,出门在外自己多当心些,出了汗就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闭汗,千万别嫌麻烦。”

    老十才从九阿哥和八阿哥为他举办的欢送宴上回来,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出门,所以倒没喝多少酒。但在其木格柔情似水地眼神下,老十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就(摸)着肚子躺在一旁,看着其木格忙里忙外的为他张罗,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见其木格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老十笑道:“爷又不是头次出远门,你别c心了。”

    其木格低头看着老十的行囊。鼻子有些发酸,强笑道:“总想让爷路上舒服些。”

    老十满意的将其木格拉进怀里,笑道:“别忙了,爷不在的日子,你多进宫给太后请安,也算代爷尽了孝,遇着事别慌神,实在棘手就放那里,等爷回来处置,若赶得急。就给爷去信。”

    满怀心事的其木格并没有注意到。老十这次只叮咛她去拜会太后,粗心地忽略了宜妃娘娘。而且似乎也未曾告诉她有事就去找他亲爱的九哥。

    其木格听了老十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老十啧啧说道:“瞧你,若爷以后带兵打仗出去个三五载,你还不得哭瞎了双眼。”

    其木格只是埋在老十怀里不抬头,一个劲儿的抽泣着。

    老十宠溺的笑道:“说说喜欢什么,爷这次给你带回来,上次就没给你弄来白狐皮,这次爷绝不失言了。”

    其木格在老十怀里胡乱地摇摇头,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老十听了,心里象吃了蜂蜜一样甜,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早早歇息了吧。”

    结果,老十忙乎了一整夜,早上洗漱时顶着两个黑眼圈,头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倒没埋怨其木格需求过度,只是晕头晕脑的想着以后得从九阿哥处找些补药。

    老十强打起精神接受了嫣红、海棠和环儿的拜别大礼,叮嘱她们要好好听其木格的话。

    然后在大伙的簇拥下来到了二门。

    小英子早早就在那守着,一脸的笑意,这可是他头回跟着老十出差,因此亢奋了一晚上。

    其木格又再次叮嘱小英子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老十,嘘寒问暖不能少了。

    小英子笑着应道:“福晋放心,主子去哪,奴才就跟到哪,绝不让主子少一根头发。”

    老十笑骂道:“滚一边去,少在这卖乖。”说罢又对其木格说道:“府里你就多c点心。”

    其木格眼角泛着泪花,点点头,见老十就要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老十楞了一下,看着其木格,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其木格抿笑着,慢慢凑到老十耳畔,轻声说道:“不管爷信不信,到目前为止,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老十猛地一震,待要说些什么,方发现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只得点点头,拍拍其木格地肩膀,然后迈开大步,走出了二门。

    其木格望着老十的背影,泪如雨下。

    老十地小妾们见了,也不甘落后,纷纷拿起了帕子,眼睛也立即变得水汪汪的…

    老十走后的第二天,其木格就换了男装,准备携带银两出府兑换成银票,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一次根本带不了多少白银,(当时的计量单位是一斤等于十六两,若要带500两纹银,差不多就有30多斤了),先不说体积,光重量就没法解决,气得其木格差点以头抢地耳。

    经过一夜的思考,其木格只得变换战略,吩咐徐公公将自己陪嫁来的一万两银锭分别存入信誉较好的10家钱庄,全部要小额银票。当然,其木格也没忘嘱咐徐公公避开九阿哥的“德泰钱庄”。

    徐公公只是以为其木格开始打理她的嫁妆,为以后增值做准备,也没二话,立即招呼人手,一天之内就象其木格交了差。

    然后,其木格便换了男装,喝退了勒孟,带着乌雅逛出了府。

    逛了大半天,其木格终于找到了车马行,然后又进成衣铺子观摩了一番,接着又与乌雅在小摊贩前流连忘返,直到天色渐暗,方朝府里走去。

    对着徐公公和阿朵的埋怨,其木格满不在乎的笑道:“你们问问乌雅,街上哪有歹人啊,我自己一人逛街也没问题。”

    一直等到老十走了快一月,其木格终于等来了逃亡的日子。

    其木格认为,若老十才离开两三日,自己成了失踪人口的消息肯定当天就能传到老十耳朵里,若老十要四处寻找的话,说不定正好将自己的去路堵上。

    等老十离开的久了,就算老十要布置路障,这一南一北的长距离消息传递自然要耽搁不少时间,那么自己就可以从容的离开险境了。

    于是,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初四,其木格充分发挥手中的集权,将阿朵和乌雅全部打压下去,斥责了徐公公,瞪退了勒孟,怀揣着一万两银票,带着些碎银子和铜板,穿着男装,独自一人离开了十阿哥府…

    第八十一章 风波起(上)

    第八十一章风波起(上)

    其木格在车马行外徘徊了一阵,心里直打鼓。

    虽然其木格前世也独自一人到处旅游,但毕竟时代不同,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若论自驾游,其木格会开车,却不会赶马车,因此自驾游不予考虑。

    若自由行,不论是汽车、火车还是飞机等公共交通,都不会只搭载一人,而且一有风吹草动,拨个110一切都搞定;可若独自一人坐在狭小空间的马车里,由着陌生人将自己驶向远方,其木格委实没那胆子。要知道,西游记里的船夫可是把唐僧的老爸给谋杀了,还顺带霸占了唐僧他如花似玉的老妈。

    其木格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心里越发害怕,总担心自己会被人拉到荒山野外,先j后杀,然后毁尸灭迹。

    自己吓自己的结果是,其木格后悔了,觉得至少应该将勒孟带上,于是开始歪着脑袋琢磨是否今天先打道回府,反正老十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就在其木格使劲磨蹭的时候,车马行的伙计有些看不过眼了,走出来问道:“这位爷,您是要雇车还是雇马啊?小店里有马车,有骡车…”

    听了伙计的话,其木格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耳光,不会赶马车,可会骑马啊,拥有精湛马术的自己怎么能把这一碴给忘了。

    其木格忙打断伙计的资费介绍,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想买匹马。”

    伙计楞了一下。本来以为空着双手的其木格是站在那里吃饱了发神经的,想赶人又见其木格的穿着象是殷实之家出来的子弟,担心惹上麻烦,这才出来这么一说,希望其木格自己不好意思,换个地方,谁知还真招来一个主顾。伙计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晚上应该去好好赌上一把。忙笑道:“小店里的马可都是上等货色,爷请随小的来,保您满意。”

    其木格虽然五谷不分,但在长期地耳濡目染下,对马倒也有几分研究。

    因此,虽然车马行的马参差不齐,但其木格还是很快就挑出了其中地佼佼者。以35两成交,惊得一旁的伙计不停的夸她好眼力。

    本来其木格还想到布行买块布做包裹,再顺便去成衣铺子买两件换洗衣服,然后在小摊上买点烧饼馒头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但因为在车马行外耽搁了些时间,其木格担心天黑前赶不到涿州,当下便牵着马,兴致勃勃的走出了北京城。

    到了申时。见其木格还未回府,徐公公和阿朵都有些着急,便让勒孟带人出府,希望能半路上迎着其木格。

    阿朵担心的问着徐公公:“徐公公,主子应该没事吧?”

    徐公公也是一脸的焦虑,说道:“这阵子京城治安还不错。不会出什么事地,福晋应该是在哪里耽搁了,忘了时间。”

    乌雅则懊恼道:“怎么都不该依着主子的,再不济,我也该悄悄跟着。”

    几人也顾不得处理其他事宜,只是守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安慰着,希望下一刻,其木格就会立即出现在他们眼前,可关城门的钟声无情的敲破了希望的肥皂泡,三人集体瘫软在地。

    好在还有一人回来报信。勒孟见天色渐暗。便将寻人队伍全拉出了内城,准备通宵在外城晃悠。叫徐公公再安排人手在内城里悄悄找寻。

    徐公公强撑着与阿朵合计了一下,又安排了一路人马,因为勒孟带走了多半蒙古男丁,于是第二支队伍便是男女混编旅,自然,临行前,阿朵又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能伸张。

    徐公公见事情有些棘手,在征得阿朵的同意后,便朝九阿哥府上跑去,谁知给扑了个空,徐公公认为时间就是金钱,还是找福晋要紧,九阿哥就留给九福晋去找好了,于是忙又转身敲开了八阿哥府的大门。

    八阿哥听后,一脸怒色,说道:“胡闹,你怎么当差地?怎么出那么大的纰漏?十爷不在府里,你这个管家也不知道劝劝你家福晋。”

    徐公公哭丧着脸,说道:“八爷,奴才该死,怎么罚奴才都是应该的,可眼下找福晋要紧啊,若真出个什么事,这可该怎么办啊?”

    八阿哥铁青着脸,沉吟了一会儿,吩咐自己的管家立即派出人手,手持火把去大街上安静的寻人,然后告诉徐公公:“爷到九门提督衙门看看,你先回去,若有消息,赶紧派人来知会一声。”

    徐公公千恩万谢的走后,八阿哥玩转着扳指,陷入了沉思…

    徐公公在半路上又遇到了两路寻人小分队,便又停下来仔细交代了一番,要求他们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才马不停蹄地朝府里赶去。

    一进大厅,就见嫣红、海棠和环儿挤在一处,在她们身后,阿朵模样凝重,乌雅则张大嘴巴说着唇语,扎丫一个劲的打着手势,格其则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徐公公暗道要糟,可此时拔腿开溜也迟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各位主子怎么都来前院了?”

    嫣红皱着眉头道:“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瞒着我们?”

    徐公公铁定阿朵她们不会说实话,便打着哈哈道:“府里都好好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奴才还真不知道,这可是头回听说。”

    海棠不悦的说道:“若没事发生,怎么那些蒙古人全出府去了,连丫鬟婆子都一个不落。”

    乌雅翻着白眼道:“我们几个就不是蒙古来的了?还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嫣红凌厉的盯了乌雅一眼,却转头对徐公公说道:“赶紧说实话。这样大伙也好想法子,若耽搁了时间,福晋到时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给十爷交代。”

    徐公公咳嗽一声,说道:“福晋好好的…”

    海棠立时打断道:“福晋若好好地,府里闹这么大阵仗,怎么也没见福晋出来主持大局?”

    嫣红紧接着问道:“那你说说。福晋现在在何处?那么多人大黑夜地出府干嘛?”

    见徐公公不吱声,嫣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身份低微。问不得徐公公,既然如此,就派人请舅老爷过府来找你徐公公问话吧。”说完便安排身边地丫鬟杏儿去办差。

    一旁地阿朵此时则沉稳的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打扰舅老爷多有不妥,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见嫣红没有接话,杏儿只得径直朝门外走去,徐公公忙急道:“这万万不妥…”

    海棠冷冷道:“莫非徐公公还想将我们(禁)足了不成?”

    徐公公被哽得瞠目结舌。只得眼睁睁看着杏儿渐渐走远。

    阿朵咬咬牙,说道:“就算要去请舅老爷,也得福晋发话才对,今儿若福晋不出声,谁也别想踏出府门半步。”然后对乌雅说道:“去传话各处门房,紧闭大门,落锁地钥匙全交上来,若有人想出府全关到柴房里去。”乌雅忙跑了出去。扎丫紧随其后拽着杏儿就往走廊上拖,格其则叉腰站在门口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嫣红怒道:“莫非你们要造反了不成?”

    海棠指着徐公公,冷笑着:“好大的胆子!”

    环儿则往后面闪了闪,远离了战场。

    阿朵说道:“福晋并未请各位主子管家,奴婢一直帮着福晋打理府里的事务,这么安排也未逾越。”

    海棠冷冷笑道。“打下手是一回事,私自拿主意可是另一回事。”然后又对自己的丫鬟香草说道:“你去院子里叫人来,还真反了天了。”

    香草还没动,格其便睁圆了眼睛。

    毕竟阿朵她们都是其木格身边的大丫头,一直都在其木格身边伺候着,因此在府里的威望自然不低,香草当然不敢和格其厮打在一处,但碍于自家主子地脸面,只得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嫣红瞧着这幅情景,冷哼一声。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阿朵抢先挡在格其身前。对嫣红说道:“还请别为难奴婢。”

    嫣红笑道:“怎么着,还想把我也关进柴房啊?我告诉你。要么就请福晋出来主持大局,要么你就给我闪开。”

    海棠也立即跟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

    徐公公忙作揖道:“各位主子,福晋今儿真忙着呢,有事儿明再说成不?”

    徐公公话音未落,嫣红和海棠就把阿朵推了一个踉跄,格其的脸色也渐渐发白…

    就在此时,九阿哥(y)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都在这儿干嘛呢?大老远的就听到乱糟糟的。”

    徐公公和阿朵听到九阿哥的天籁之音,不由松了一口气,格其也赶紧闪到一边。

    不等众人见礼,九阿哥就黑着脸说道:“怎么了,这府里一日也离不得你家福晋不成,这才一日不回家,就闹腾成这样,若在外呆上一个月,你们还不把房顶全给掀了?”

    众人都是一楞,徐公公和阿朵暗叫不好,心想,九阿哥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这下可该如何是好。而嫣红则仗着自己与九阿哥是远亲,上前面带焦虑的说道:“就是知道福晋不见了,我们都急得不行,谁知道这些奴才却在那里推三阻四地,一句实话也不给。”

    九阿哥听了,冷笑道:“谁说你家福晋不见了?”

    众人再次被九阿哥震得发楞。

    九阿哥咬牙切齿道:“你家福晋现正在我府上呢,栋鄂氏身子不好,爷就将十弟妹留下了,看情形也许还得烦劳十弟妹一段日子,怎么没人来通知你们?”

    嫣红疑惑的看了看九阿哥,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便不怕死的说道:“府里所有蒙古来的下人,不论男女老少,全出府去了,这大晚上的,自然让人担心。”

    九阿哥盯着嫣红,恶狠狠的挤出一句话:“怎么着,爷用十阿哥府地人还得跟你报备不成?”

    嫣红忙低头退了一边去,九阿哥则皱着眉头说:“这是谁家的规矩,女眷居然跑到二门外来了。”

    老十的小妾一听此话,都非常有眼色的赶紧闪人。

    徐公公见她们走远,才心怀希翼的问道:“九爷,奴才去过您府上,没听说福晋在啊?”

    阿朵也紧张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没好气的说道:“一群蠢材,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公公和阿朵心里的一丝侥幸也落了空,两人便垂头丧气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九阿哥本来正在别院里品着小酒,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