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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元功法》等禁书。几人趁着天师不曾察觉,分头下山后再聚集到一起,并找到了如今的万松谷隐居下来,潜心研究综合各派长处的玄法和武功。

    大师父讲完这些往事,叹息道:“我想你一定还在奇怪,既然仅靠修习玄法就可以将人轻易打倒,我们还研究那些武功招数做什么?其实咱们通过转化阻碍修行的混沌之气习练修真之术,并非为了好勇斗狠,而是要认识自己生命的本源。正所谓寒冰不能断流水,r身只有经过内外兼修,才可能像谷中的天绅瀑布一样,永葆源源不竭的活力!”

    “那就算经过如此艰苦的修炼,人为什么还是会死呢?”我疑惑地问他。“这便是劫数使然--劫数对于每个人就跟混沌对于整个宇宙一样,是大家都无法逃避的厄难。”大师父意味深长地答道。

    大师父刚将我送到d口,迎面却走来一个人,原来是每年总会入谷拜访的三头蛟二叔,听说他是大师父的亲弟。但每次我见到他,浑身都会起j皮疙瘩,因为我发觉他那对眼球在看你时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方向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蛟二叔有只眼睛瞎了,他的左眼是颗形似真眼的玛瑙石。

    听蛟二叔说,他在外面经营着很大排场的生意,每年赚的钱多得都用不完,这岩d中的东西就是他为师父们逐年置办的。咱们万松谷没有什么特产,也很少种地养活自己,如果没有他在背后支撑,只怕我们这些万松谷中的弟子早就得喝西北风了。

    以往蛟二叔来谷中时总是满面笑容,但今天却面色沉重,似乎遭遇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章(古代):辟尘劫(中)

    我为避嫌赶紧离开了岩d,就听见蛟二叔在身后问道:“大哥,你听说过天魔劫数吗?”大师父便笑道:“好端端的想起问这个问题干嘛?天魔劫数只是天竺佛家的一种说法;从道家的观点看,则可以理解为混沌劫;如果从我们汉人的角度来讲,应该是指辟尘劫……”

    我心中突然一动:关于这个辟尘劫的传说,我不但听好多人讲起过,而且还经常在梦里亲身经历过!

    有人说,辟尘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人说,辟尘是一种奇特的咒语;更有种另类的传说认为,辟尘是颗魔珠的名称。

    特别是根据最后那个传说,上古时曾发生过一场旷日持久、象征着黄帝与蚩尤正邪两道决裂的战争。如果那场战争最终是以苗人的先祖蚩尤获胜的话,我们华夏民族的历史就怕要因此而改写了。据说他曾经握有一件非常可怕的武器,那是他用来召唤魔兵的法宝,名字就叫做辟尘。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这件充满了诡异之气的兵器,不过是颗外表看似跟寻常夜明珠没有什么两样的宝珠。谁也不知道这威力奇大的魔珠来自何处,又是如何用法,它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蚩尤一个人的心里。

    “辟尘”使黄帝的军队吃尽了苦头,也让黄帝在战争伊始便处于下风,甚至有好几次把他到了绝望的边缘。但黄帝绝对不肯坐以待毙,他召集了本部落最出色的智者和巫师,经过反复斟酌,定下了盗取辟尘珠的计谋。

    本来蚩尤大军已经直黄帝设在涿鹿的王城,辟尘珠却在紧要关头被黄帝派人盗走,以致无法立刻攻下黄帝的城池。就在双方相持不下之际,黄帝向兽人部落借来的援军正好赶到了,他们里外夹攻,将蚩尤大军打得大败,并把蚩尤围困在离王城不远的一个山谷里。

    蚩尤不得不死守谷口等待魔族军队的增援,然而他的援军却迟迟未到。由于粮草耗尽,蚩尤只好率领部下勉强突围,结果又接连中了黄帝预先设下的埋伏,损失惨重。

    经过一场场激战,蚩尤身边的将领死的死、散的散,到最后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被黄帝的数万大军重重围困在鹿头山上。

    黄帝为了让蚩尤输得服气,便决定给蚩尤最后一次机会。他们在鹿头山顶峰展开了一场公平对决,两个人吃饱喝足过后,就在黄帝一方无数将领的注视下开始了决斗。

    据说,这是人类所知道的最早也最精彩的单挑比武,蚩尤头戴三角牛头铜盔,身披经冥河水浸制的刀枪不入的牛皮战甲,手握开山大斧;而黄帝则头戴鹿角虎头铁盔,身穿由众天神亲赐的神力护体的玄天战甲,手持紫铜长剑。两人从日出打到日落,才算分出了胜负。可惜有的决斗从一开始起,就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结果。

    黄帝打垮蚩尤后,便命令蚩尤说出辟尘珠的秘密。蚩尤却乘机望天说出一长串古怪的咒语,怒目瞪视着黄帝道:“实话告诉你吧,辟尘珠其实分为雌雄两颗,你只是偷走了雌珠,却不知道我还藏有一颗雄珠。如果你不能集齐两颗魔珠,这雌珠就跟寻常珠子无异。可惜我很早就利用自己的鲜血在两颗辟尘珠上下过毒咒,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幸死去,那两颗魔珠相会之日,便是大魔王出来灭尽一切人类之时。如今魔咒已经被我启动,这劫数不但你的子子孙孙无法幸免,连我的后人也难逃一死!”不等黄帝追问,他大笑两声后便咬断舌根自尽了。

    黄帝盛怒之下,就命令手下肢解蚩尤的尸体,天地间也突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等到风停雨住,蚩尤的尸体虽然被刀斧剁成了r泥,但山上的枫树仿佛也因为吮吸了他身上流出的鲜血,树上的叶子竟然在雨后全部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黄帝虽然通过这决定性的王城一役夺得了天下,但每当他想起蚩尤临死前所说的话,都禁不住直冒冷汗。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就是无法找到蚩尤所说的雄珠--它就像大魔王锐利的眼睛,冷峻地窥视着黄帝日渐繁荣的国度,令他永远感到寝食难安。

    他就召集了全天下最出色的巫师,共同商量阻止蚩尤咒语实现的方法。最后,黄帝采纳了其中一个巫师的建议,制作了八个封印,将那颗存留在身边的雌珠的魔力封住,并送往了一个永远不可能有人找到的地方。

    这八个封印,正是流传到后世的伏羲先天八卦图的原型。

    后世有人传言,蚩尤虽然兵败被杀,其y灵还一直蛰伏在辟尘珠内以图东山再起。谁如果有幸成为那两颗魔珠的主人,就能拥有通天彻地的魔力,甚至可以凭借这种力量改变天数。

    这个说法激励着武林中每代人苦苦寻觅着辟尘珠,却也不知愚弄了多少渴望一夜成名的好汉,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听说直到本朝开皇年间,关于辟尘珠现世的消息还再次掀起了一股寻宝热潮,只是最终依旧毫无结果……

    说出来也许没人相信,我自打懂事时起,就会经常梦见自己身披着金光闪闪的战甲,率领着千军万马同一个叫“蚩尤”的人统领的军队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混战。

    我还记得,每次我都会梦见自己的士兵被他精锐的铜甲部队打得四处溃散,我总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残部聚集在一起,重整旗鼓再次向蚩尤发起进攻,但每回遭遇惨败的却总是我。甚至有一次,那个叫蚩尤的家伙还挥舞着一柄战斧冲破了我近卫队的阻挡,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我面前,念动咒语当头向我砍来。他那头盔上的辟尘珠就会发出奇异的光芒,让我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大斧直劈下来。

    每到这个关键时刻,我就会从噩梦中醒来,浑身冷汗淋漓。

    直到我来到万松谷,听他们讲起这个故事,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我在那个荒唐的梦境里,似乎成了黄帝的化身。

    那么这个不断重复的梦境,究竟又预示着什么?

    我这人没啥野心,不像谷中有的弟子,希望将来出师后能够到江湖上扬名立万,也没有太多嗜好,每天粗茶淡饭的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大师父曾说,习练修真之术的目的是要认识自己生命的本源,但生命的本源又是什么东西?我每天坚持不懈地练功,倒像是在为自己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我甚至害怕地想,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了?

    我回到自己在谷中搭建的茅舍不久,二师父和三师父就幽灵般闪了进来。说句实话,他们虽然不是坏人,我却并不特别喜欢他们,因为两位师父实在是太好色了。谷中的女弟子中,有不少都跟他们保持着暧昧的关系,特别是以二师姊为最,她可是谷中最漂亮的女人。

    两位师父经常会拉着二师姊她们去谷中非常隐秘的地方习练“双修术”,我对什么叫做双修术可是一窍不通,听说这玩意儿跟男女之事有关,他们在我面前从来不说,我也懒得问。

    不过我倒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自从习练了这种法术后,二师姊的身材倒是愈显高挑迷人了,惹得很多师兄弟们看着她就直咽口水。

    二师父先开口问我道:“怎么样,d里的感觉还不错罢?小子可要好好练功,将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去了,你就是这谷中新一代的掌门人了。”三师父也跟着随声附和了两句。

    对于二师父的话我表面上装作精神振奋的样子,内心深处却发出一声叹息:“反正二师父和三师父根本做不了主,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吹牛又不上税,这话可以给我说得,对谷中其他弟子就不可以说了吗?”

    三师父见我只是呵呵傻笑几声,不禁摇头严肃地说道:“云谦,不是为师的说你,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最好少在大师父面前出现!”正所谓相由心生,看来我表面上再怎么能装,三师父还是能够一眼把我内心的真实想法给拆穿了,够毒!

    我双腿一动,正要跪下来忏悔自己的玩世不恭,再对三师父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却忽然莞尔道:“嘿嘿,我知道云谦你不是那种人,开句玩笑而已,咱们木老大最器重你了。”就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用毛笔写着“玄天水遁奇术入门”,一看就是大师父遒劲的字迹。

    二师父也嘿嘿笑道:“小子,可要认真看,这书看完后是要收回去的,不准私藏任何复制品。”

    我翻开小册子,在第一页上就赫然写到了关于混沌劫的故事,我再哗啦哗啦翻下去,直到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大师父才写道:“惟有聪明人才能夺天地造化之机,趁活着时获得延年益寿的良方。只可惜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当年彭祖享寿八百余岁,已达极致。”

    我非常不解地在心里问大师父道:“人反正早晚都要死,为了处心积虑地活长一些,每天都要累得从天地吸取精华,岂不是有违你曾说过的天道吗?”

    第一章(古代):辟尘劫(下)

    “哈!李爷爷早!”

    一个红扑扑的小脸蛋突然从桌下冒起,却翻着对死鱼眼,吓得老先生险些把刚咽下的茶水又一股脑吐了出去,还呛得他咳嗽了好半天。

    “你这疯丫头,怎么老喜欢到先生房里捣鬼?”住在隔壁的三婶听到老先生咳嗽,连忙迅速冲进房门,一把将小豆花的耳朵死死拧住不放,质问道:“快说,这些怪样儿都是跟谁学来的?”

    小豆花疼得“哇”地哭出声来:“妈妈我错了,是刘鲲鹏大哥哥教我的……”

    李先生赶紧将茶杯放下,拉开三婶的手道:“不碍事的,敢情是小囡囡又想来听我讲故事了。”他佝偻着腰,有些吃力地抱起小豆花,然后再把她放到自己刚才坐暖和了的太师椅上,老眼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豆花儿别哭了,今天爷爷再给你讲个故事!”

    三婶不好意思地咕哝了几句,又瞪了她那不懂事的豆花儿一眼,便小心翼翼地关上屋门,风急火燎地忙着蒸包子去了。

    小豆花抽抽搭搭地止住哭腔,几下抹干了眼泪,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便紧盯在李老先生那张嘴上,生怕漏过了一个字。

    李先生清了清嗓子,问她道:“我说小豆花儿啊,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名字,对么?”小豆花便笑嘻嘻地答道:“爷爷又说废话了,连我家的大芦花都有名字呢,怎会有人生下来还没名字的!”

    李先生知道她指的是三婶家刚开始下蛋的小母j,无可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口新泡的热茶,慢悠悠讲了下去:“听说天地还没有分离的时候,宇宙曾由一个无手无足、无口无鼻的怪物统治,它的模样就像个大面团,名字叫做‘混沌’。”

    小豆花好奇地c嘴问道:“有咱家做包子时揉出来的那团面大吗?”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李先生立刻摇手道:“比这可大多了!据说那天有多高,它就有多高;这地有多宽,它就有多宽!”

    他见小豆花听得眼睛张了老大,接着说道:“混沌法力虽然强大,毕竟年事已高,敌不过刚从虚无中诞生的宇宙原神。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八十个回合,让天地像磨盘般旋转了一百六十次之多。整个天地被搅得乌烟瘴气,属于天的部分越升越高,属于地的部分则越沉越低,爷爷上次教你的‘天地玄黄,天清地浊’还记得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见小豆花儿听得似懂非懂,微微一笑道:“就这样经过了一千三百四十四万年,混沌力量逐渐衰弱,终于被原神用慧剑劈为两半,那两段残体因为无处可逃,就分别躲进了天地中。”

    “原神见混沌可能有死灰复燃之势,就凭借神力正式分化天地、衍生万物。直到日月星辰分列天穹之上,山河湖海散布地表之间,还有无数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点缀其中,以使混沌无所遁形。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最后一句话李老先生也教过小豆花,小豆花忙小j啄米般拼命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然而混沌余威尚存,跟着生出无数分身躲藏在万物体内,教原神也难辨真伪。原神实在不愿为亲自消灭混沌劳神费力,便决定依照自己的模样,按y阳和合之道造出男人和女人,嘱咐他们繁衍后代,帮忙清除残留世间的混沌。y阳生生不息,也就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李老先生讲得性起,说起话来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惜原神百密一疏,忘记造人所用的泥土也有混沌潜藏,没能注入其智慧之水认真清洗。于是人心同样遭到混沌玷污,所获原神赐予的智慧也有厚薄之差。人的禀性既然生而相异,人与人之间就有了分别。”

    “不同人虽然都崇拜原神,但是对原神的本来面目认识不一,便依照他们看见的各种实物加以描述,才有不同部落的熊、牛、虎、蛇等图腾出现。各部落坚持己见,相互之间征伐兼并,人类的战争正由此起源。”

    “原神开始后悔造出这些惹是生非的人族,但看着那些长相酷似自己的种族,又不忍心浪费心血,把他们全部变回没有生命的原形。”

    李老先生觉得光这样站着说还不够过瘾,一面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一面便在屋中兴奋地走来走去。

    “原神就让宇宙洪荒、寒暑更替,以此为人世之大劫难;再加上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以此为人生之小劫难,大小劫难交替而行,教人们无法与天地同寿。人的r体因水土而生,死时自然要复归尘土,至于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恐怕只有死去的人才清楚了。”

    话到此处,他忽然感觉到凉风拂面,才发现那屋门已被人打开,忙回头一看,小豆花儿早就不知去向了。

    李老先生倒也不觉得沮丧,因为小豆花前两次嚷着说要听他讲故事,中途肯定都会开溜,这回依旧半道儿当了逃兵。他坐回到太师椅上沉思起来,竟歪着头靠在椅上睡着了,那蓄着一缕稀疏胡子的下巴还在兀自抖动着。

    三婶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的包子走进房门,见状叹了口气,把包子轻轻放在桌上,就随手从里屋找了件衣物给他披上。

    李老先生身上多了件保暖的衣服,睡得便更沉了,甚至开始说起梦话来,只是重复的好像都是同一句话。

    三婶有些好奇,凑到李老先生嘴边直听了四五遍,才勉强听清楚那李老头说的是八个字:“辟尘一出,万事皆休。”

    她虽然从小没怎么念过书,字还是认识不少,就来了个辨音生意,倒把这八个字理解成为“必成一粗,玩死接修。”

    她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暗想这李老头虽说懂的东西不少,也挺喜欢小豆花儿,可就是脑子有点不大清楚,要是万一不小心把豆花儿教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三婶走后不久,李先生的亲孙子李良才就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内,他连倒在椅子上昏睡的爷爷正眼都不瞧一下,将盘里的包子“呼哧呼哧”扫了个精光,便气呼呼地进里屋休息去了。

    昨夜他去广源赌坊试试手气,本来一开始顺风满帆,赌大小连赢了七把。哪知那女官见他厉害,临时换了个中年男人把庄。那个人一出手,立刻让李良才连本带利全吐了出来,带去的铜钱像流水一样进了广源赌坊的钱箱。他输得口袋底朝天了,硬要脱了棉衣当赌注,却被那个中年人伸手拦住。原来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对任何赌客从来都不赶尽杀绝,以免断了将来的财路。赌场的几个彪形大汉毫不理会他满嘴吐出的脏字,像拎小j一样把他“请”出了赌坊。

    他此刻枕着头躺在冷炕边,通红的双眼久久不曾合上。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攒些赌本再去翻盘,但今日输掉的钱都是他死皮赖脸向三婶她们借的,当然不好意思继续向邻居伸手了。

    忽然“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李老先生的袖中滑落到了地面。

    李良才轻轻坐起,认出那掉在地上的物事正是爷